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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流剑的下半阙您还没有教我呢?为什么要学这么枯燥的内功啊!”洛依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这段时间难能跟师父相处甚久,自然渴望能得到暮江白亲历而为的指导。干巴巴的内功心法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你的剑法以轻巧迅速见长,对付寻常匪犯已然绰绰有余。”暮江白道:“但一旦高手过招,作为女子先输了体力再输了持久力,很难拼到上风。你幼时体弱,内功根基只能算是中下之游,必要勤学苦练才好亡羊补牢。这套内功入门易但深研起来十分复杂惊奇,不求你能从中悟出更深层的造诣。但至少在对战中如遇突袭力拼等状况,还好保你几分。”
“这么说,只是以回护防御为主的内功咯?”洛依似乎多了些兴趣。
“对你来说这就够了。”
“喂,师父你也太消极了吧。”洛依有些不满:“怎么说也是你十年的心血唉,你不指望我发扬光大么?光用做挡箭牌你可甘心?”
“武学之道先保己再施救,师父不是一直这样教导你的么。”暮江白道:“捕快是个正气的职业,但坏人抓不完,性命却只有一条。洛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随便去拼命,更不要轻易放弃。你爹只有你这么个女儿,你若出了事叫他可怎么办?”
“我记下了。”洛依点点头:“师父放心,这次我一定不偷懒了。”
“你明白就好,”暮江白望着远处的云海,目光越来越淡:“洛儿,师父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来看你了。你自己万事要小心,听你爹的话。如果有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师父帮忙,记着我们的暗号。”
“师父,我们明天一起下山吧,我爹爹一定也很想你。我会回家一起吃顿饭可好?”
“不了,我今天就走。”暮江白拍拍女孩的肩膀:“让你爹留着些酒,我之后会来找他的。”
望着暮江白说走就走的背影已然消失在寒极峰的瀑布之中,洛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喂,你是要今天就回去还是明早再说?”方南逸碰碰她的手臂。
“好奇怪哦,”洛依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爹爹跟师父就像老朋友一样,但我这么多年都只是在他们口中听到无数次得提起对方…却从来没有三个人在一起吃过一次饭,聊过一次天。他们一直背着我交往,却又不告诉我原因。喂,方南逸,我早就听说世人亦有龙阳癖好,甚至很多帝王都有男风之爱…你说我师父和我爹会不会是——”
方南逸差点吐血,心想这小姑***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想法啊!
最终两人还是决定天亮再走,毕竟黑夜里攀山爬岭的实在不安全。而方南逸心里盘算着,总得给暮江白一点回家准备的时间吧。
“爹!我回来了!”一马长嘶于巷子口,洛依像只欢快的燕子般扑进院子。洛青柳正在喂鸡,登时丢下食盆拖着条瘸腿一下子抱住女儿。
“丫头!你可想死爹了!”洛青柳的眼泪霎时洇湿了满脸的脂粉,黏黏糊糊得蹭了洛依满面。“你师父捎信过来说你受了伤,让爹看看,要不要紧啊!”
“爹爹,别哭啊。丫头不是好好的么?”洛依捧着他的脸,刚刚想要拭去泪痕却被他不经意得攥住手:“丫头快进来休息吧,爹晚上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好啊!”洛依笑着跑到角落,抱起冲她咪咪叫的老猫:“山上很冷,食物也单调的不行,爹我晚上要吃镇东边老磨坊的红枣糕!花狐狸——你想不想我啊?”
“洛大叔,好久不见。”方南逸冲洛青柳淡定得打了声招呼,此时洛依已经回到房间换衣服去了。
“我还道你们昨晚就会下来,急急忙忙得回来收拾房间。”洛青柳扶了扶面孔。
“洛大叔,哭戏这种有雷声就好,真的掉眼泪容易把人皮面具弄坏的…”方南逸似笑非笑的说。
“你再废话一句我现在就能让你死得很零碎,你信不信?”洛青柳妩媚一笑,嘴角咬牙切齿得低声说。
“我早就说过,你是唯一不会害丫头的人,我自然不会与你为难。”方南逸把马牵到院子里的桩子上拴好:“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身上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一支‘醍醐舞柳’到底师承何处了吧。”
洛青柳垫着瘸腿一步步走进厨房,掀锅烧水竟忙得不亦乐乎:“喂,听说你很会做菜,过来一起帮忙?”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么?”洛青柳回过头来把一个土豆丢给他:“天下舞技无外乎此彼,好舞者中虽有高山流水知音,但也不乏附庸风雅之辈,渔色低俗之人。你一个自诩聪慧的门外汉,又能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不要做山芋了,丫头不喜欢吃的。”方南逸将脏兮兮的土豆丢下,转身走出厨房。
“喂,你跟爹在说什么?”洛依换好了衣服,抱着风烛残年的老猫,身后跟着小王八蛋。
“我在向他提亲。”方南逸眼睛也不眨得说。
“哦,那我爹答应了没?”洛依翻了翻眼睛。
“答应了。”
“那明天八抬大轿你搬到门口,我爹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出阁,你可不能委屈他了哦。”洛依一边给老猫捋顺毛发一边露出得意的笑容。说实在的,跟方南逸接触久了她也摸出了很多门道。不再因为嘴上被占了便宜而立刻炸毛,反倒能有力的反击则个。
“丫头——”院门咣当一声,肖云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洛依下意识得后退两步,跟方南逸保持了一个令他很心痛的距离:“肖大哥!”
“丫头,伤好些了没?”肖云边上前来,似乎并没有听到方南逸那句半开玩笑状态下的真心话。他轻轻扶住洛依小小的肩膀:“你若是再不回来,我这就要去蒙泰山找你了!直到昨晚洛大叔从秋海棠回来告诉我说,你师父已经传信过来讲你一切都好。”
“爹?”洛依回头道:“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秋海棠?”
“是…是呀,你又不在,我一个人多无聊。”洛青柳头也不回得烧着菜。
洛依想:难怪觉得家里灰尘堆积,偶尔有打扫过的痕迹也只像是匆匆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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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已久的男三号终于要出来了…
第七十八章 新来的县令简直是个偏执狂
更新时间:2014…1…3 18:43:36 本章字数:3758
“小姑奶奶!”紧随着冲进来的自然还要小面瓜大蟾蜍和贾氏兄弟俩。这一别二十天有余,大家对洛依也是想念的紧呢。
“都来了啊!好好,今天就在这吃午饭吧。”方南逸道:“下午我们回衙门,赵笋的丈夫宋平安还在牢里吧?”
“是,”肖云边回答道:“只是他人似乎有些癫狂,神志已然不清了。”
“也不知究竟是心理打击得大了还是受那悬尸术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他杀了自己的母亲和结发妻子,罪不容诛。”洛依皱着眉头道,忽然冲方南逸吼道:“我是想叫大家留下吃午饭的,但是凭什么你邀请啊!这又不是你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是代表朝廷最大。现在征用你家的院子…行不行?”方南逸轻笑一声,满意的端详着在气愤之下洛依那越睁越圆的眼睛。
“方南逸你找抽是不是!”洛依正要发作,却碍于肖云边那微微不自然的表情。她向侧面迈了一步,靠近肖云边:“肖大哥,骑牛村现在怎么样了?”
“水源恢复了以后,李将军带着王爷的密令掉集了州县的驻守官队将整个村子的地下通道全部摧毁…总共挖出七十八具尸首,已尽数销毁下葬。剩下的,就是家属的安抚工作了。”肖云边叹了口气:“可惜好好的一个村子,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也不会再有村民愿意回来了。”
“抚恤金呢?”
“已从临县拨取了四百两金,如数下放。有些百姓觉悟不低,如实陈述了青竹会的线索和行事风格。但毕竟只是些皮毛信息,像青竹会这样的老江湖,绝对不会把优劣势轻易暴露出来的。”
肖云边滴水不漏得将整个过程详细陈述一遍。
“诶?方南逸,”洛依奇怪道:“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发的命令?”
“你不是亲眼看到我在悬崖上放信鸽么?”
“那是信鸽啊,我还以为你是看我吃的没营养,专门抓来的荤菜呢!”
“说荤菜荤菜就来了哦!”洛青柳端着一大锅白菜炖猪蹄搬上了院子里的大石桌上:“今天难得来热闹一下,承蒙大家对丫头的关心,简单的便饭,都别客气哦!”
“洛大叔辛苦了。”几个捕快搬凳子的搬凳子,拿碗盘的拿碗盘,一会儿就把小小的院子挤得满满的。
“诶,路将军和李将军呢?”洛依看了看人数,转身问肖云边。
“李将军去驿站了,今天下午新上任的县令就要入醍醐镇了。”方南逸道:“路将军,应该跟周偃在一起吧?”他抬眼看了看肖云边。
“是,周叔现在暂住在我那里。”肖云边道:“王爷,属下有一事相求——”
方南逸抬手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若周偃所言属实,我一定会极力争取免除他的罪行。毕竟有关刘鹿卿的事,他也许是现在唯一还活着的知情人。”
“多谢王爷理解。”肖云边感激得说:“论起来,他是我爹娘的兄弟。这些年颠沛流离虽然也做下些伤民之罪,我身为官差本不该徇私。但周叔有心向善,若能协助我们查出当年的凶案。他说…他就是伏法也甘愿。”
“我了解了,先叫他留在你身边吧。等我回来以后再做定夺——”方南逸点点头。
“回来?你要去哪?”洛依问。
“新来县令即刻就要上任,我自然要回京城上报复命。算起来,这次出来已有三个多月。”方南逸微笑着看着女孩怅然若失的面孔:“小丫头舍不得我么?”
在场这么多人,他肆无忌惮的玩笑让洛依和肖云边都很尴尬。
倒是小面瓜滑头,急忙打圆场:“当…当然舍不得啊,我们都舍不得王爷呢。”
“林捕快,有时间的话回京城看看吧。你爹和你哥哥们都还惦记着你呢。”方南逸对他说。
“谢谢王爷,我…我已经给家里写信了。爹说他…他支持我做我想做的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小面瓜连连点头,激动地说。
这顿午饭气氛热烈,方南逸从来不讲究身份阶层,每每都是跟下属们同席共餐。大家天南海北得胡乱笑侃,也不忌惮。
却只有洛依始终怀着心事而开心不起来,难不成真的是舍不得眼前这个跟自己冤家一般的悲催王爷?她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对自己心绪如此无助和不安。偷看方南逸的时候,只见他默默的用餐并跟所有的弟兄们打成一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会回来么?
洛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肖云边的眼睛,他坐在女孩左侧,至始至终什么也没说。
快到夕阳的时分,李弦铮带着方南逸的十八亲骑卫才引着马车踏进醍醐镇县衙的大院。
“喂,新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嘛?”小面瓜挤在大蟾蜍后身后,好不容易探出个脑袋。
“别挤了,一会不就能看到了么?”由于仪仗队要求整齐,像小面瓜这种身高的干脆就被埋在后面了。
洛依站在肖云边身旁,立在正中央的方南逸右侧。枣红马站定长嘶一声,李弦铮下马先向方南逸施礼回报,接着拉开马车的门帘,迎下了那位令人瞠目结舌的新县令。
在遇到沈明夜之前,洛依一直以为自己的爹爹便已是男人阴柔之美的极致了。而眼前的这位县令,简直是御用花魁级的的气场,女恨生同时的容貌。
“怎么会有男人生的这么美!”连一向毒舌到不知赞美为何物的贾崖都忍不住惊叹,洛依更是张大了嘴巴难以自处此时惊讶的神情。
“沈大人,一路辛苦了。”方南逸下台阶,做了个请的姿态。
“这就是县衙?”沈明夜上下左右得打量了一番:“你们都没有人打扫院子的么!”他忽然像踩了狗屎一样跳脚,“这…这些落叶,还有乱石碎瓦——天哪,杂役呢?都干什么吃的!”
他尖锐的嗓音简直比洛青柳吊曲子的时候还刺耳,洛依跟其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小声道:“这家伙怎么看起来像被贴了鬼符似的!”
“还有这墙!这水渍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们这儿都没有茅房没有马桶么?”沈明夜指着墙角那看似‘随地解手’留下的一滩痕迹:“你们是朝廷的官差,怎么能做这么没道德的事!”
几个男的更加莫名其妙了,晚上当班什么的,找个墙角撒泡尿不是太正常了么?
“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