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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绕到这里?直接去学校不就好了吗?」
撇下这句後,文乃迈大步离开。
我连忙追在她身後。这家伙干嘛一大早就这样凶巴巴的?
「你别跟着我啦!」
她语带不耐,但表情看起来却很正经。
「我们目的地都一样,一起走有什么关系呢?你昨天还不是把东西扔给我拿。」
「昨天是昨天,我今天没理由陪你一起走。」
所谓相敬如冰,指的正是这种状况。
「……你害羞啦?」
我才刚不小心念了一句,
「你要是再不闭嘴,小心我把你嘴巴塞盐缝起来!」
文乃那充满杀意的锐利眼光穿过我的身躯。
「你去死两次啦!」
光死一次还不够,气愤得让人想从坟墓里拖出来再宰一次……这句话似乎是这个意思。以上,是今天的芹泽文乃语讲座。
下次将为大家讲解「你怎么不直接烂掉死掉算了?」请大家准时收看。
总之,文乃这下子又加快行走速度,快到让人不禁想吐嘈:「你是竞走选手吗?」
思,看了那令人想咬一口的臀部曲线,这大概就是她维持体态的秘诀吧……但我要是真的咬一口,到时应该得死上不只两次,所以还是算了。男人的视线会本能地跟着臀部打转,只能说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喂~~别丢下我一个人嘛。」
看着她的背影,我面露苦笑并追了上去。
私立梅之森学园——
这是我们学校的名称,它是间国中高中一贯制的私立学校,我跟文乃就读高中部。
「钦,话说昨天那件事……」
我慢条斯理地跟她搭话。
「昨天的哪件事?昨天事情太乱了,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那就先从我跟流氓整晚捉迷藏的那件事说起吧。」
原来是那件事喔——文乃低声说了一句,以眼角瞄了我一眼。
「虽然你昨天说有可能会遭到流氓报复……不过这点不必担心。」
「我又没在为你担心……」
「那件事有人罩我们了。」
「罩?」
「是啊。我请了某个在这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的亲属来帮忙。」
话一说完,文乃的眼色变得严峻许多。
看来,她似乎也猜出这个呵有头有脸的某人亲属白是谁了。
「呃,我换个话题好了,拜托让我换个话题。」
我赶紧切换话题,省得自找麻烦。
看样子,文乃似乎很讨厌关於『那家伙』的事。
「那就谈谈关於乙女姊救回来的那家人。」
「随你高兴。」
这件事她也不想听?这下难搞了。
「不然,谈谈关於斯特雷凯滋近来生意萧条,以及我们今後的出路。」
「你怎么不到一旁去踩狗大便算了?」
文乃冷冷地撇下一句。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了脚步,也不转身,就这样伫立在原地。
「你明明就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该说……」
我的耳朵勉强能接收到她那声小小的嘟哝。
这我知道。
我就是知道,才刻意回避这话题的。
「好吧,那我就说关於乙女姊救回来的,那个女孩的事。」
「……我不想听。」
文乃转头了。
那是一张绷得紧紧的认真表情。
看起来就像是充满攻击性的野狼,活像是要当场把我吃了似的。
但我也不能在这时退缩。
因为文乃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既然她说她「不想听」我当然非说不可。
「呃……这个……怎么说呢?後来我们三人一起吃了晚餐。」
「我说了我不想听!」
「哎呀,别这样嘛。你既然在我们家打工,多了解一些也好啊。」
一说完,文乃停下脚步面向我。
很好,就是这样,接下来我要将我的辛苦告诉她。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找了好多话题跟她聊。」
我虽然想与她沟通,但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回报。乙女姊带回来的这个女孩,就只是从头到尾默默地看着我。
「我想,她可能不善於与人交谈吧。」
「……明明喵了一声,却不喜欢说话?」
「不过她虽然不说话,倒是会点头摇头。」
但只有YES或N0,根本无法指望能有流畅的沟通。
透过乙女姊的翻译千辛万苦问出来的,就只有她的名字。
「她啊,好像叫做雾谷希。」
「雾谷?」
「她原先住在哪里,是怎么被姊姊捡回来的,那些细节我完全问不到。唯一晓得的,只有这个名字。」
「……她是孤儿吗?」
「这我也不晓得。不过乙女姊说她是在某条街上捡到她的。」
她会保持沉默,大概是有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人的原因吧。
所以我也不想再追问下去。
不过这样一来,可真是伤透脑筋了。不知道乙女姊究竟有什么打算……
「那不是很好吗?这下你们就不必再雇工读生了。」
耸耸肩叹了口气後,文乃再次迈出步伐。
「要解雇的话就尽早通知我,我得去找下一份工作。」
「你干么这么说呢?」
「你们不是经营困难吗?现在多一个人吃饭,巧又笨手笨脚的派不上用场,岂不是三倍吃力?」
要是得为了经营困难而裁掉工读生,我们老早就这么做了。
何况要乙女姊具有这些经济概念,实在是有些困难。
毕竟她可是会说出「没面包的话就吃蛋糕吧」这种话的人。拜托您住手,那些可是商品,要是蛋糕卖不掉的话我们就没面包可吃了——这最基本的道理,乙女姊她可是浑然不知。
「总之,我今天放学回家後会再跟她问个清楚。」
毕竟昨晚她似乎累坏了,一上床就倒头睡死,就连早上都起不了床。
我有很多话得跟乙女姊好好谈谈。
关於那女孩的事。
为家里持续增加的猫儿寻找认养家庭的事。
还有最重要的,关於乙女姊这次的荒唐举动,我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在那仿佛是为了向众人炫耀而建的巨大校门旁,有块充满自我主张的看板。
虽然看板写着「私立梅之森学园」,不过那只占了一部分。
学园所有者兼董事长的梅之森喜三郎,在上头又亲自写了学园宗旨。
本学园宗旨有三:「友情」、「努力」、「胜利」。
……又不是少年JUMP周刊。
而那座校门……
不知为何,有两个男的像寺庙门口的石狮子一样,分立於左右两侧。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身高较矮瘦。
另一个短发男,看起来则让人联想到禁欲修行中的武术家。
这两人闭着眼睛,双手插在胸前,身体靠在校门上,就这样站在那儿。
——他们两个在干嘛啊。
我正打算开口叫他们两个,结果戴眼镜的男子突然睁眼一瞪——
「看来我们的监视果然是正确的,没想到你们两人分手後竟然短短一天就复合。不过先说好,我可不会称赞你喔!」
监视咧……家康,你哪时变成风纪委员了?而且话说我们学校哪来什么风纪委员?又不是游戏或漫画。
「巧!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跟这种既不是JPG也不是PNG的女生一起恩爱地上学!我明明跟你说过真实只存在於萤幕的另一头,不厌其烦地说到嘴酸,结果你竟然还这样!」
现在是早晨。
有一大票路过的学生在看着我们。
但即使在众人环视当中,这家伙的举止依旧是始终如一——
这满满的宅味,就连我这旁观者都觉得不好意思。
至於闭着眼睛默默伫立在他身旁的高个子……
外表看起来挺帅气,面貌也还称得上是美型。
透过衬衫的袖子,隐约能看到里头紧实的筋肉。
「……菊池说的也有点道理。真正有教养的仕女,是不会跟异性并肩而行的。」
慢慢睁开的眼睛,转而面向文乃。
幸谷大吾郎——这家伙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他跟家康不同,是高中时才考进来的。
听说他家里经营名为幸谷流柔术的古武术道场,而他是将来的继承人。
由於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成长,使得他言行举止就是带有一种过时感。
我们三人乍看之下虽然毫不相干……
但相处之後才发现,其实我们有些意想不到的共通点。算了,先别管这个,现在得先想办法处理家康跟文乃彼此互瞪这件事。
「不错嘛芹泽,真是让人脸红心跳的通学时光喔~~喂,竟然不理我!」
「啥?别说不理你了,对你我根本连看都不屑看!你现在马上用冲的从我面前消失,离我驼公里左右。」
这比铁人三项还累。
「你凭什么一大早就妄想能跟青梅竹马一起相亲相爱地上课啊!我不是早说过法律规定那种事只有在美少女游戏里才能做吗!暍啊暍啊暍啊!」
家康抓着文乃的肩膀摇晃。
昨天才挨打过,今天竟然还不受教。我该称赞家康有胆识吗?
「我不但对你幻想的那些法律没兴趣,而且也没跟他相亲相爱……所以我才说不想跟他一起上学嘛!欵,巧,我能把这白痴处理掉吗?」
唔……她脸上的笑容还真恐怖。要是这样放任不管,搞不好她真的会无视四周众目睽睽而对他动刑。我只好插手介入,为他们画上三十八度停战线。
「嗬嗬(安抚马匹的声音)。家康,你先冷静一下。」
「……啊!我究竟是……?」
家康的眼神慢慢恢复理智的光芒。
「这只是一种病,你就放过他吧。」
「那你就负责看好他啊!」
文乃哼了一声,别过头梳理自己的头发。
「看到好朋友一大早就跟女生你侬我侬的,不知不觉就失去理智了。」
我跟她可一点都不侬就是了。
何况因为看到好朋友跟女生要好就不爽……你这样子对吗?
「抱歉,芹泽。」
「你、你干嘛……这样突然道歉很思心耶。虽然没道歉也是一样思心。」
「不,请务必让我道歉。身为一个宅男,不该对妇女这样大声嚷嚷!」
「我就说了你不必道歉嘛!真要道歉的话我反而比较希望你能去死。」
「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非说不可!那就是条纹内裤给你这种三次元人类穿太浪费了!」
「我马上宰了你!」
看来文乃的耐性也差不多要溃堤了,我只好拼命将怒上心头的文乃挡在身後。嗬嗬。另外家康,文乃今天是不是穿条纹内裤,目前依旧是个未知数啊。
现实世界的女生跟动画里的不同,每天都会穿不一样的内裤,你可不能忘了这个事实。
所以她今天穿的也有可能是我最喜欢的朴素白内裤,不是吗!
结果家康无视我一个人的妄想,在大吾郎耳边讲起悄悄话。
「恐怖喔!最近的年轻人还真的是很容易动怒。她大概是电动打太多了才会这样……」
家康的模样,让文乃益发火大。
「巧!为什么你能够毫不在乎地跟这些人做朋友!?」
呃……你要我怎么回答?
虽然家康的个性烂到被人取了个「鬼畜菊池」的绰号,但他本性其实还挺不错的。
……大概啦。
「你这个人真是开不起玩笑。啊~~对了巧,乙女师父她平安归来了没?」
「她人是很平安啦……话说,你们这样子我很难继续说下去。」
被文乃与家康夹在中间,根本不可能有办法心平气和地说话。毕竟他们都还没静下来呢。
「慢着,巧。为什么这家伙也知道这件事?」
「呃……因为我拜托他们协助逃亡。」
「因为巧请我们帮他忙。」
「当时你说被人追杀,需要我们帮忙时,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幸好最後平安无事。」
听了家康跟大吾郎的话,文乃瞪起眉头。
「也就是说连菊池跟幸谷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所以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
「是啊,经过我一番逼问,到最後才肯告诉我……是吧?」
这下文乃不再乱动了。但那冷静的低沉声,反而更让人感受到一股怒意。真恐怖。
「呃……文乃?」
我慢慢放开文乃,结果她却对着我的脚使劲地踩了我一下,再用书包打我的脸。
「噗呜啊!」
「很好!你们这群男的就一辈子厮混在一块好了!」
她扔下一句诅咒般的话後,冲往校舍方向。
从身体上下传来的剧痛,害我痛得弯起了身。
「呵……结果还不是只会出张嘴。没想到芹泽竟然只敢对毫无防卫能力的宠物出手,真是太丢人现眼啦!」
尽管说得一副得意洋洋,但家康他却整个人躲在大吾郎身後……你这样更丢人现眼吧?
「下次再见面时,我会请精神科医生在诊断书上写说,我被你的杀气吓得睡不着觉,拿来跟你对簿公堂!别小看法治国家日本!国家是站在我这边的啦!」
实在太没品了。
「……算了,玩笑就开到这里。」
家康咳了一声,从大吾郎的身後走出来。
「乙女师父她平安就好了。我之前还真是担心她啊。」
家康他称乙女姊为「师父」。
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乙女姊教了他什么。
听说家康以前被不良少年勒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