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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孙客道:“好,便听你的,老头子这趟出山,还没跟人打过架呢,正闲得手痒痒,正好揍你这小子!”
龙战道:“咱们是文比还是武比?”
竹孙客惊讶道:“什么文比武比,文比如何,武比又怎样呢?”
龙战道:“文比便是咱们各用自己所学的招式,你一招我一招都说出来,看谁能把谁制住,至于武比嘛,没什么趣味,两个人胡打一气罢了。”竹孙客连连拍手,喜道:“文比文比!来,咱们玩一把!”
龙战道:“老前辈先出招罢。”
竹孙客道;“好好!”这时猪镜仙取笑道:“老大真不知羞,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抢先手,应该让这小子先出招嘛!”竹孙客当即反驳道:“你这是什么屁话!常言道后发制人,先发者制于人,我先出招,正是让这小子占了便宜,显示我疼爱晚辈的风范,你懂得什么!”镇妖石听他强词夺理,笑道:“依我看啊,这小子输定了!”竹孙客喜道:“瞧!还是老三有点见识。我平日里便说我和老三是一个娘生的,你们还不信!”
镇妖石又道:“哪里哪里,我可不敢高攀大哥你啊,我是说你口舌这么厉害,这小子跟你文比,光凭斗嘴怎么斗得过你?”
竹孙客气得哇哇大叫,道:“老三你是说我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了?”镇妖石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竹孙客顿时捶胸顿足。兜风扇不耐烦地道:“到底是谁在比武啊,怎么你们几个吵个不停,跟你们三个活宝一起出来,真是丢人,我回去便和小师弟说一说,叫我跟你们三个分开。”
谢无涯心知肚明,兜风扇口中的“小师弟”多半便是周伯流了,想不到重霄宫的门规竟然如此松弛,本门弟子在外面敢对掌门人这般出言不敬!
那小姑娘笑道:“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你们快别吵啦,烦死了,大爷爷不是要和这位兄台比武吗,快啊,我也瞧瞧。”
这四人却颇听这小姑娘的话,渐渐住口,竹孙客终于回归正题,对龙战道:“小子,听好了,我第一招是壮士争桃,刺你左肋。”说着摆出架势,谢无涯也不由看去,看看这天下剑法第一的重霄宫到底有什么名堂,眼见这第一招壮士争桃虽然平平无奇,使在竹孙客手中更是倍觉滑稽,但细细看来,确实是端严凝谨,少见破绽,暗道:“了不起,不愧是名门的法度!”又看龙战怎生应对。
龙战不假思索,道:“我还一招头破血流。”说着摆出架势,身子前探,堪堪转过竹孙客的剑背,脑袋撞向他的胸口,可不是头破血流吗。小姑娘笑道:“二桃杀三士,可不是头破血流吗?”
竹孙客大惊,道:“这是什么武功,稀奇古怪!”于是又使出一招“退避三舍”,躲开龙战,龙战跟着一拳砸出,砸在竹孙客手腕处,道:“这招叫执子之手。”小姑娘拍手笑道:“老爷爷退避三舍,想要远远躲开,可也禁不住人家执你之手,和你白头偕老啊!”竹孙客见他根本不出剑,只是在胡搅蛮缠,气得胡子乱飞,道:“看好了,下一招叫凤舞九天。”谢无涯一时摇头赞赏:“真是好武功!”却见龙战迅速上前抱住竹孙客,将他推倒在地,口中却道:“这招叫颠鸾倒凤!”
猪镜仙等都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颠鸾倒凤!老大,你真是丢人!”那小姑娘似乎是半知人事,听得“颠鸾倒凤”一词,又见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乱翻,忍不住脸上一红。她究竟是名门出身,只是红晕一闪,随即平定下来,微微一笑,道:“大爷爷,你输了啦!”
竹孙客因为是文比,所以根本没使内力,而龙战适才扑向他将他推倒时,却分明用了暗劲,只是在场众人没人看出来罢了,他百口莫辩之下,倒也承认地干脆大方,道:“我输了,老二,你来!”
猪镜仙摇头道:“我可不像大哥,说得比做得漂亮,我不要文比,咱们武比罢。”龙战道:“可是我的内力被我主人封住一大半,没办法跟你老人家动手啊。”猪镜仙转向谢无涯道:“你快给他解开穴道啊。”谢无涯岂能对他唯命是从,冷笑不语。猪镜仙不再问他,走向龙战,在他身上试探一阵,摇头道:“老大、老三、老四,这人点穴手法古怪得紧,我一个人解不开。”三人齐声骂道:“笨蛋!”却也都走了过来。金菊侍卫欲要上前阻止,谢无涯自恃身份,不愿跟他们争这些短长,道:“算了罢,由他们罢。”心中却道:“凭他们几个的修为,要解开我的点穴手法,只怕也不是易事!”
没想到四人分别握住龙战的四肢,将他举了起来,头朝下一颠倒,四股真气注入,立时交流融汇,贯通了龙战的经脉,镇妖石心细,发觉龙战体内除了练武之人必不可少的真气内力,还有一股奔行迅速的暗流,不知是什么东西,将自己的真气一撞,竟然全数吸走,唬得他忙放开龙战的左腿,恰好这时猪镜仙等也放开龙战四肢,龙战顿时栽倒在地。
龙战暗一运劲,果然内力尽复,不由一喜,看来此计成了大半。他便和猪镜仙动手比武,龙战故意将九虚九余剑使得真假错乱,不尽不实,败在了猪镜仙手下,猪镜仙自得其乐,对着竹孙客炫耀道:“怎么样,老大,你给咱们丢的面子,我都给你找回来了,哈哈!”竹孙客气得破口大骂。镇妖石却看出来龙战有点问题,便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二哥,跟他打的时候藏了几手?”龙战道:“不是啊,是二前辈武功太高了。”
猪镜仙也道:“老三,你别要那样酸里酸气的好不好,你这是嫉妒我武功高强,你看老大多好,自己不如我便会自叹弗如,可不像你,只会说风凉话。”兜风扇撇嘴冷笑道:“三个傻瓜,被人耍了还不知道,丢人现眼!”
猪镜仙怒气冲冲地对龙战道:“你是故意让我的吗?怎么不出全力?”龙战摆手道:“不是我不出全力,实在是我的这套剑法太过艰深了,我只学会皮毛,我家主人对这套剑法造诣极高,你们要是不服,尽管和他打过便是。”
猪镜仙当真走向谢无涯,道:“喂,小子,你起来,和我比试比试。”谢无涯年纪虽然比这四人小了不少,但也是已过不惑之年,居然被这四个老顽童一般的人呼为小子,不由地勃然而怒,道:“恕不奉陪!”猪镜仙却纠缠不休,道:“不行,你必须跟我比试一番,这小子说你的武功比我更厉害,我不服气,你当然要跟我比了。”谢无涯心中电光一闪,明白了龙战的心思,原来他是要诱使这四个老头子跟自己动手,他好趁机逃脱。谢无涯冷笑一声,瞥了龙战一眼。
龙战看到,笑了笑,道:“你看我干什么,老前辈想跟你比试一番,那也未尝不可啊,咱们武功虽然比他们高,可不赢他一场,怎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竹孙客四人听龙战反复说自己兄弟武功不如他们,都较了真,缠住谢无涯非要和他比武。
金菊侍卫上前挡住,四怪瞬即动手,战在一处,重霄宫武功果然精妙无双,他们四个又精通一套阵法,使将出来,威力不俗,金菊侍卫一时难以奈何。龙战趁他们乱作一团,拔腿便走,谢无涯急忙追上,龙战在四怪身后一绕,谢无涯立时被挡住了。谢无涯转过身来,正好来到那小姑娘面前,他一时收势不住,竟把那小姑娘撞飞出去,幸好他内力收得及时,没让那小姑娘受伤,龙战怕她摔伤,高高跃起,半空中将她抱住,放在地上。
这时,龙战才看见这小姑娘面若朝霞,光彩焕发,明媚动人,身形虽未长成,却十足是个美人胚子,龙战不由想起苏黛来,心有微微一动,目光停在那小姑娘脸上,那小姑娘的胸脯刚刚有些隆起,正好贴在龙战胸膛上,她瞥了龙战一眼,脸上一红,现出娇羞之色,低声对龙战道:“你弄痛我啦。”龙战顿觉自己孟浪了,将她轻轻放在地上,道了声:“对不住了!”便即逃走,谢无涯正欲去追,却被猪镜仙和兜风扇两面拦住,只好回头应战。龙战一路狂奔,终于摆脱了金菊侍卫。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五章
却说韩先易从宁远县城逃出来,伤势极重,他浑身是血,不住滴落在地,韩先易担心金菊侍卫和云龙派的人追了来,跛着脚一路狂奔。
正是初冬天气,这时起了大风,冷风刺在伤口上,分外疼痛,鲜血流了一阵,便凝结成冰,不再流了。韩先易不敢再走官道,而是顺着松林沿着没人走的小径往北。林间忽然现出一间小屋,隐隐能看到一缕青烟从屋顶冒出来,应是有人住着,韩先易拼尽力气,奔到屋子门口,伸手敲门。
不一会儿从门里现出一个年轻妇人,穿着一身臃肿的棉袄,看到韩先易只穿着一层单衣,尚且破破烂烂,上面满是血迹,登时吓得呆住了。那妇人伸出头向韩先易身后一扫,没看见什么,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韩先易道:“我为了躲避仇家追杀,逃到此处,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不知能否在夫人家中歇息一阵,吃点东西呢?”那妇人有些踌躇,却听屋子里一个男子声音道:“谁啊,叫他走开,别打搅咱们的好事!”
那妇人回头道:“留下他罢!怪可怜的,一身是伤。”里面那男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那妇人将韩先易扶进去,帮他热水擦脸,处理伤口,又做了点饭菜,与他吃了,韩先易感激地道:“多谢夫人了!”又对那男子道:“多谢,多谢!”
那男子却极是冷淡,听了韩先易的话,转而对那妇人道:“你便是滥好人,收留他作甚!”
那妇人也不生气,微笑道:“当初你不是也是这副模样来到这儿的吗?倘我不是滥好心,会和你有这破事么?”那男子道:“难道你还想和他也”那妇人道:“快别闹了!别让客人笑话!”
那男子道:“客人!哈!客人,他是客人,我难道便是主人了吗?”那妇人嗔道:“你还嫌不足么,还想怎样?”
那男子道:“我叫你唉,算了,我也不说了,我说了有什么用呢,到底是外人啊,疏不间亲!”
韩先易听这两人对话,大是怪异,觉得殊不寻常,这两人不像是知根知底的夫妻,倒像是一段露水情事。韩先易先后遭遇大小环两次情变,对这种事讳莫如深,自不会问。
吃罢饭后,那妇人扶着韩先易到了炕边休息取暖,韩先易结冰的伤口开始有血冰融化,伤口处缠着的白布条渗出血来,那妇人见了,道:“这位先生,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呢,还在流血,这可怎么办啊?”韩先易微笑道:“没事,流干了便不会再流了。”那夫人啧啧惊叹,觉得面前这个汉子简直浑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于是道:“那我不管你了啊,你自己睡一觉罢。”韩先易应了声好,迷迷糊糊的,伤口痛得厉害,也没睡着,正朦胧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妇人问道:“谁啊?”屋子里那男子又说话了,他怪声怪气得道:“外面的,找人么?我们正睡觉呢!”外面那人道:“里面有人吗,有一个浑身是血,中等身材的男子路过这儿,你们看到了吗?”屋子里那男子瞥了韩先易一眼,正要说话,那妇人却见韩先易眼神中露出惶恐不安的意思,封住那男子的口,道:“没有啊,这塞北之地天寒地冻、鸟不生蛋的,谁来我们这儿啊!”
外面那人听了一阵没说话,韩先易偷偷舒了一口气,听着声音,外面那人不是别人,似乎正是云龙派掌门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费不凡,在宁远县城时他不知为何没有出现,想不到竟然一直追到了这里。过了半晌,韩先易以为费不凡走了,费不凡忽然道:“在下路过这里,腹内饥渴,还望能够进屋讨口水喝。”那妇人又看了韩先易一眼,韩先易向她使个眼色,示意别要开门,他不敢说话,深知费不凡内功深湛,只要一点细微的声响便能听见。
那妇人却想不出何以出言拒绝,反倒是那凶巴巴的男子道:“没听见我们不方便吗,你快走罢,渴的话只管在雪地里抓把雪吃!”
费不凡忽然冷笑一声,道:“岂有此理,我好言相求,你们愚夫愚妇,竟然这般不识抬举!”说罢,暗运内力,在门上一摸,里面门闩被内力激逼,摇摇欲动,那妇人也有些见识,知道外面是个会武功的,顿时慌了神,连连道:“客人别发火,我这就给你开门。”话音还未落,只听哐当一声,门一打开,一阵寒风从门外刮了进来,刺得人面颊生疼。费不凡东张西望,看里面有没有其他人,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卧在窗上,吓得不敢动弹,显然不是韩先易,那妇人也四处观望,不知适才那个伤者藏到哪里去了,四下看了一圈,忽然看到一口大缸外露着一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