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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出去,我不想再见你了!”
何紫薇和龙战认识以来,一直见他文质彬彬,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眼见他为了昔日情人大发雷霆,一边委屈,一边害怕,却还有一点欣喜,看来龙战对女子的感情却是忠贞不渝,至死不变的啊,我若能成为他的恋人,不知有多幸福呢!何紫薇见龙战下地之后,没几步便摔倒了,忙要去扶,龙战缩在一边,将她手臂拨开,不要她碰,韩先易也道:“何姑娘你先回去罢,龙兄弟正在气头上,你改日再来看他罢。”何紫薇也不敢相强,生怕龙战激愤之下,出了什么意外,便退了出去,道:“,你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龙战道:“不要来了,不要再来了!”
何紫薇偏偏是个从不气馁之人,第二天便来看望龙战,龙战想起来自己昨日对她有些过分,也不再冷冰冰的,何紫薇跟他说话,龙战有时也回答几句。如此过了七八日,何紫薇每天都来看望龙战,这一天因母亲前去庙里上香,得陪着她一起去,便没到龙战那里。韩先易一个人给龙战买了些送去,此时龙战已能下地行走,这天谭宗亮等人都不在,龙战一个人闷得慌,正在门口散步,看到韩先易,正要说话,蓦地见韩先易背后背影一闪,龙战失声叫道:“韩大哥,你身后有人!”韩先易猛地一回头,只见身后闪出一片白衣人,围住自己,而巷子尽头也出来一队白衣人马,前前后后几十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白衣人中走出来一个一脸阴鸷的男子,笑嘻嘻地道:“韩先易,咱们又见面了,这次看你往哪里逃!”韩先易一看,不是别人,这人正是飞天冷剑凌不寒,他身边的都是云龙派的好手,钟不平,宋不仁,楚不望,梁不冷,温不热,丁不攸一一都在其中,竟然还有自己多日不见的大哥韩不易,韩先易一张口,一声大哥差点叫出来,幸好忍住了,韩不易冲他摇摇头,示意不要露出马脚,韩先易知道大哥也是迫不得已,很清楚他的苦衷,便对凌不寒道:“你想怎么样,那张藏宝图我已经毁了。”凌不寒哈哈笑道:“毁了?毁得了吗,你若想毁掉它,早毁掉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我看你是想交给哪个大臣邀功请赏罢,可谁不知道海大人才是朝廷第一重臣,你交出藏宝图,少不了你的好处,不比交给谁好呢?”韩先易正色道:“韩某守护藏宝图,并非为了邀功献媚,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免受你们这群野心狼子的祸害。古人说得好,厚德载物,你们没有德行之人,怎能担负起这般关系到天下生民的要紧事物呢?”
凌不寒怒道:“快将藏宝图交出来,要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韩先易道:“韩某自从拿到这藏宝图,担当这个重任之后,便没想过要活着!你要杀便杀,总之藏宝图你们休想染指。”
凌不寒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忽然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是啊,韩先易说的不错,这藏宝图没你们云龙派的份,我劝你们还是速速回到西域,别在京城丢人现眼了。”云龙派众人无不大怒,举目望去,却是金菊侍卫又来了,说话的正是让他们吃足了苦头的谢无涯。凌不寒看着谢无涯,顿时愤懑满腔,道:“我齐师弟呢,你把他怎么样了?”谢无涯笑道:“那个哑巴啊,他还好着呢,也没学会说话,你不必担心,哑巴还是哑巴,若是你们乖乖地退出京城,不再过问藏宝图的事,兴许本官一个高兴,把他放还给你们呢。要是你们仍是这般不识抬举,跟我们抢人,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凌不寒再也忍不住,又要纵身扑上,韩不易瞧这谢无涯气度谨严,目**光,显是内力不俗,虽不及掌门师兄那般绝伦超群,却也是臻临化境,无不如意,凭凌师弟一个人,全然不是对手,便是加上自己兄弟几个,也难说胜负,况且周围还有这么多金菊侍卫虎视眈眈,他们人多势众,自己这方一定讨不了什么好。便出言劝止道:“凌师弟且慢,谢将军听我一言。”谢无涯内力收发自如,刚才还剑拔弩张,瞬即便收了力,笑眯眯地道:“你是谁,有何话说?”凌不寒不愿落了下风,强自守住内劲,本来要大步后退才能化解,但他见谢无涯一动不动,自己也不好后退,却不觉受了一点内伤。
韩不易性子内敛,较少张扬,因此江湖中名声不如凌不寒等人响亮,谢无涯投身朝廷之人,不知道他也是应该,不韩易道:“在下韩不易,云龙派排行老三。在下有一句话,要跟谢将军分说明白。”谢无涯道:“你倒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有屁快放!”韩不易也不生气,缓缓道:“谢将军是海大人的心腹之臣,凡事一定以海大人的利益为重罢?”谢无涯道:“不错。”
韩不易又道:“既然如此,海大人曾和我云龙派结盟,寻找云冢之事,全交给我们云龙派,他主理朝廷之事,敝派掌门负责江湖之事,等找到了云冢,我们只拿走流云剑,宝藏全归海大人,可如今我们要抓到韩先易,讨回藏宝图,谢将军为何还要苦苦相强呢?”
谢无涯道:“谢某不是卖弄心思之人,咱们都当面锣对面鼓地直说了罢,费掌门一代奇才,在下也是佩服的,若说他只是志在江湖,那是小瞧了他,他说找到云冢只是为了流云剑,只怕不对罢,这个主意虽然冠冕堂皇,但也只能掩人耳目罢了。你们若是得到了宝藏,振臂一呼,招兵买马,还不知道惹出多大的事来呢!海大人不便明说,我这个做下属的只好体察他的心思,替他争取到藏宝图。等我们拿到了宝藏,流云剑自然依照旧盟归你们云龙派所有,这样不好吗?我们是朝廷中人,却不会对一把剑这么在意!”
谢无涯的话,却是说到了云龙派的痛处。他们确实是假意与海三多结盟,借助他朝廷上的势力,谢无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留一点地步,那是交了底牌,今日之事,便是海三多与云龙派在宝藏之事上的主动权之争,谁能争到韩先易,对方便得看他们的脸色,自己一方当然能进能退,无往而不利了。
韩不易低头跟钟不平商量了几句,都明白谢无涯是铁了心要抓走韩先易了,钟不平道:“目今之计,只能拖住谢无涯,看掌门师兄能不能尽快赶来了。”韩不易朗声道:“那咱们只好结起射月剑阵,来领教谢将军的高招了。”
谢无涯笑道:“射月剑阵,谢某倒要见识见识!”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九章
凌不寒等均见识过谢无涯的武功,觉得韩不易搬出射月剑阵来并不为过。射月剑阵是云龙派古剑谱中所载的武功,乃是五个人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的道理组成阵法。钟不平武功精巧细致,主五行之木,韩不易善配合他人,根基深厚,主五行之土,凌不寒内力阴寒,主五行之水,宋不仁招式霸道,狠戾异常,无坚不摧,主五行之金,原来段不渊在世时,他以纯阳内力恰可主五行之火,他死后,本来按照座次应是楚不望接替他,到楚不望修习的不是纯阳内力,他下山以来又一直百病缠身,所以便让梁不冷代替了段不渊的位置,梁不冷内力七成阳,三成阴,内功造诣也与段不渊相去甚远,因此这阵法威力大打折扣。
韩不易凝神观看,这谢无涯当真了得,他武功似仅比当世六绝略逊一筹,凌不寒五人若非练就了这套五行阵法,只怕随随便便联手,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谢无涯修习的独门内力叫做乾坤一气,发在掌上,叫做乾坤一气掌,使在剑中,叫做乾坤一气剑,纵横捭阖,威力难当,他力战韩不易等五大高手,身法越来越急,斗到酣处,头顶上冒出丝丝白气,一记记重剑元横扫在人群中间,将一面小土墙打得坑坑洼洼。韩先易先时尚能看得明白,到了后来,谢无涯的招式几乎不着痕迹,全然不知道下一招能指向何方,而外面云龙五行更是几乎融为一体,五个人几乎如同一个人一般,配合得严丝合缝,有时候谢无涯纵然凭借着横扫千军的重击冲开一条出路,五人立即反反复复,猱身欺上,将他裹在阵中。而谢无涯竟也丝毫不落下风,不管外面攻势何等猛烈,他总能找到应变之道,左支右挡,有守有攻。
谢无涯自己在阵中却不胜骇异:“今日贪功心切,说不定要在对手身上吃了亏,这五行阵当真厉害,再斗下去,不能找到破绽,只怕要力竭而死。韩不易、凌不寒等人也是暗暗惊心,谢无涯武功层出不穷,别要叫他看出了剑阵的破绽,找到出路,那可丢了云龙派的老脸了。
谢无涯愈斗愈是没底,本来这一招要往左边走一步,刚刚迈出半步,却看见有一人将剑尖指在左面,想要出手猛攻其中一人,其余四人立即围魏救赵,全攻向自己的要害,简直是天衣无缝。谢无涯大战了七八百合,精力稍有不济,一个疏忽,被梁不冷砍在左肩上,伤口倒不甚深,可他何等地位,在敌人面前受伤简直如同战败,他当下怒不可遏,不顾身后的猛攻,几招杀手刺向梁不冷。
梁不冷正是剑阵中最弱的一环,他的内力并非纯阳,担当五行之火本属勉强,被谢无涯一阵抢攻,立时在本方失守,他一失守,整个剑阵便乱了方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梁不冷离开本位一步,紧接着水位、土位、木位、金位接连出了偏差,而且一个比一个差得厉害。围魏救赵的计策也难以实现,仅仅在谢无涯后背轻轻划了一道,而梁不冷被谢无涯一掌打在胸口,如同稻草般横飞了出去,跌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剑阵立时土崩瓦解。
谢无涯兀自不明所以,虽说破阵破得有些蹊跷,但他何等果决,一见有机可乘,立时痛下杀手,刷刷两剑,又接连刺伤钟不平和宋不仁,韩不易大声道:“诸位师弟,今日是咱们报效师门的时候,大伙儿一起上啊!”云龙派众人一股脑扑了上去,谢无涯也一声令下,金菊侍卫纷纷动手,两边打在一起,云龙派好手尽皆受伤,一时大占下风。
韩不易心道:“难道云龙派赫赫威名,竟然这般不明不白地葬送在这个朝廷鹰犬手中么?”他一念闪罢,大吼一声,道:“云海翻腾苍龙劲,万里引为风向标!”这两句是云龙派创派始祖题写在云龙石壁上的,多少代以来列为祖训,,警示历代云龙弟子,不可或忘,这时韩不易念将出来,云龙派众弟子顿时激起心中血勇,个个都奋勇搏杀,不顾生死。
谢无涯见这些云龙弟子忽然之间都悍不畏死,出手也变得更加凌厉,更可疑的是,内功招式也都增强不少,像是中了什么符咒一样,金菊侍卫一下子死死伤伤,损失惨重,他忙舞动长剑,大叫道:“乾坤一气!”一道剑元打出,将韩不易手中长剑打断,韩不易抵挡不住,腾腾腾倒退几步,谢无涯随即跟上一剑,势如奔雷,欲要将他刺死,以免他再发动什么咒语。
韩不易想要起来躲开,却被金菊侍卫践踏过来,急切间挣扎不起,眼见谢无涯的长剑刺了过来,忽然“铮”地一声,那剑尖偏离了数寸,没入墙中,随即又被拔出来。韩不易抬头看时,却听到满场高呼:“掌门人!掌门人!”韩不易一阵激动,看着费不凡飘然如仙的身影,心中一荡,伤势发作,竟尔晕了过去。
韩先易见是费不凡来了,知道谢无涯多半要遭殃,他伤了这么多云龙弟子,只怕费不凡要杀他报仇了。且让他们分个胜负,我见机趁乱逃走,才是上策。看着费不凡举剑扑向谢无涯,韩先易拔腿便走,几个金菊侍卫过来挡住,韩先易奋起平生功力,砍翻两个,冲出一条血路。
没走几步,便看见眼前白影一晃,自己脚下拌蒜,往地上摔去,韩先易心中诧异,不知是怎么回事,正要借助轻功翻跃起来,没想到背上被轻轻一按,又栽在地上,被几个白衣人缚住手脚,点了穴道,顿时难以动弹。这时才见费不凡一边和谢无涯游斗,一边帮着云龙弟子打倒了不少金菊侍卫。
谢无涯见费不凡武功如天马行空,矫夭难测,自知不是对手,想要及时抽身而退,却怎么都找不出空子,耳听费不凡一边出剑,一边还朗声道:“大伙儿辛苦了!”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彼此境界,何止差了几千几万倍,谢无涯更加不想再打。费不凡焉能放过他,眼前这人几乎凭借一己之力,颠覆了云龙派下山之后苦心经营的名声,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云龙派将来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费不凡先是一招“烈火燎原”,自上而下,劈了过去,谢无涯只感到一阵热浪扑向面颊,烧得喘不过起来,呼吸为止一滞,内力提不上来,忙闪身躲向右边,没想到右边横飞过来一记重剑元,势如怒涛,不可阻挡,谢无涯忙半空中一个转折,借着在墙上一蹬,又跃起数丈,躲过这一击,正暗自庆幸,猛觉左肩一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