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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阻挡,谢无涯忙半空中一个转折,借着在墙上一蹬,又跃起数丈,躲过这一击,正暗自庆幸,猛觉左肩一股热流,扭头看去,一条左臂竟然飞离自己的身体,竟被费不凡用长剑斩了下来。谢无涯落在地上,看着断臂,心头百味杂陈,愣在那里。费不凡冷笑道:“费某本想杀你,看在海大人的面子上,只废掉你一条手臂,你把齐志强留下,韩先易也归我们,快带着这帮狗屁侍卫滚罢!”金菊侍卫看着长官受辱,都义愤填膺,却被费不凡几脚踹过来,满地乱滚,费不凡一声怒喝,道:“还不快滚!”谢无涯知道再难在他手上讨得什么便宜,便下令离开,心中兀自不明白,费不凡和他的同门师弟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看来天下六大高手,当真是名不虚传,不是一般人可以与之相比的。
费不凡笑呵呵地对韩先易道:“韩镖头,咱们又见面了。龙战那小子,你上次骗过我一次,费某很佩服你的机智,你若能及时弃暗投明,投在我云龙派的门下,费某可以代师收徒,将你列为门人,从此学习最高深的武功,跟着我们共创大业。”
龙战双眉一轩,傲然道:“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虽然此时武功高强,能逞一时之快,不定将来什么时候你武功不如别人,也要这般受人欺凌。能行善时且行善,费掌门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么?”费不凡道:“费某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物,没想到也是个冥顽不灵之徒,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韩先易,快交出来藏宝图!”
一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巷子背后传来声音:“谁人在此斗殴闹事,快快散开了!”众人回头望去,却是十余匹高头大马,马上都是钢盔长剑的武士,为首者是一个年轻公子,样貌清朗,好生俊俏,他微微蹙眉,竟像少女含情一般,叫人不敢直视,他身边是一个威武将官,身材矮胖,此人腰悬宝剑,韩先易一眼认了出来,喊道:“张侍卫。”原来那人正是张渡川。
张渡川喝道:“说话的是何人?报上名来!侯爷在此,都不要给我放肆!”
韩先易心道:“侯爷?既然张侍卫在此,这侯爷多半便是薛侯爷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此生死关头遇到薛侯爷。”韩先易抓住机会,挣脱开来,奔了过去,扑通跪倒在薛敖的马车前面,道:“薛侯爷,小民有要事禀报。”龙战也忙一瘸一拐地过去。张渡川喝道:“懂不懂规矩,你能有什么要事?”正要更加呵斥,他旁边那个年轻公子笑道:“何妨听他一说呢,这里都剑拔弩张,尸体狼藉了,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张渡川道:“萧都事说得不错。”又对韩先易道:“你有什么事?”韩先易道:“小民身上有一张机密藏宝图,事关国家兴亡,因此被云龙派的人一路追杀,逃到京城,小民听说薛大人深明大义,为国为民,便想将藏宝图交给他保管。”张渡川心中一奇,道:“什么藏宝图?”他身边那萧姓公子却知道其中利害,明白此事不是街头巷尾可以随处谈论的,便道:“你先别说,你跟我们走,到了侯府上,你自己跟侯爷慢慢说罢。”韩先易如遇大赦,激动地连连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费不凡缓步走过来,还未说话,这边薛敖手下已经有人认出来他便是鼎鼎大名的云龙派掌门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费不凡,有人悄声告诉了萧都事,萧都事道:“在下都察院都事萧清远,久闻费掌门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费不凡淡然笑道:“原来是个小小的都察院都事,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费某手上抢人!”那边立即有人道:“薛侯爷在此,你安敢放肆,你可知萧都事的父亲是谁?他便是当今超品大员、锦秋阁大学士萧寒素萧大人!”费不凡道:“区区几个狗官,能奈费某何呢?韩先易是我的人,绝不会交在你们手里!”
萧清远笑道:“曾听人说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之事,已算得上臭名昭著了,没想到费掌门非但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中,非但是强抢民女,而且是强抢男子,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有堕费掌门的英名?听说费掌门对一个男子这么伤心,贵夫人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楚姑娘怕要伤心落泪了罢!”
费不凡听他竟然知道自己娶了楚轻尘为妻之事,不由暗暗佩服他见闻广博,同时心中也是一阵得意,看来自己这位夫人的名声丝毫不亚于自己。费不凡道:“休要卖弄巧舌,快把韩先易交出来。”
萧清远道:“费掌门,京城不是云龙山,谁是谁非由不得你做主,来人呐,清道,护送侯爷回府!”费不凡冷笑道:“那得看你有没这个本事!”萧清远下令卫兵出手,他和张渡川也加入战阵。
云龙派虽然个个都是高手,但近半数在与金菊侍卫之战中受了伤,有的还受伤不轻,而薛敖卫兵简直如山如海,不久便把云龙派众人包围起来,再加上萧清远和张渡川武功不俗,缠住费不凡叫他顾此失彼,云龙派苦战一阵,费不凡见又有大批卫兵赶来,只怕有五六百人,只好大喝一声,道:“咱们走!”云龙派中人纷纷退去,萧清远不想无谓结下这般强敌,下令让出一条路来。
骑在马上跟着薛敖车队回府,韩先易近一年来悬在心上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龙战也长舒了一口气,为韩先易感到欣慰,他脸上露出微笑,却听到身边一个声音道:“笑什么呢,有什么开心事?”龙战回头一望,竟然是何紫薇。
原来何紫薇陪母亲上香之后便匆匆来看龙战,恰好看到五行阵大战谢无涯的场面,她立觉不妙,便前往伯父薛敖处报信,薛敖听到韩先易之名,心中一动,便带人过来,萧清远和张渡川却不知道侯爷为何要兴师动众来这个偏僻地方。萧清远觉得有些不对劲,张渡川却以为是薛侯爷突发奇想,浑不在意。因此见到韩先易也没想到什么,萧清远却觉得韩先易身上一定大有秘密。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十章
进了薛府,萧清远先是带韩、龙二人沐浴更衣,韩、龙二人贫苦惯了,都有些不适应侯府中的奢华之气,沐浴之时,有年轻侍女为其擦身,还被龙战斥退出去,韩先易道:“龙兄弟且讲究些,别要得罪了薛将军。”龙战却道:“我却受不了那种样子的折腾,若是仅此便能得罪了薛将军,那说明他也是个小肚鸡肠、难成大事之人,咱们也不必将藏宝图交给他了。”萧清远在外面笑道:“二位不必担心,侯爷不是那样的人。”
沐浴更衣毕,萧清远又带韩、龙二人到偏厅用饭,京城饭桌上的规矩,真是与各地不同,这一餐饭,虽然仅仅招待韩先易、龙战两人,只有萧清远和张渡川作陪,但仍是按照六步十类二十余道菜的规格一道道上来,吃得韩、龙二人目瞪口呆,韩先易曾在庆州翠云轩吃过一餐,对此尚能勉强接受,龙战却极不适应,不知道该如何下筷,他虽有满腹的烹调经验,可京城饭桌上的繁文缛节,却一概不知,一餐之中,闹了不少笑话。张渡川个性促狭,每每取笑,萧清远却耐心为龙战讲解,一边道:“龙公子初入京城,不懂这些东西理所应当,不必挂在心上。”
好不容易一餐吃完,萧清远又命人带韩、龙二人到厢房歇息,韩先易见薛敖迟迟不现身,不由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侯爷?”萧清远道:“侯爷正在处理军务,过一会儿处理完了在议事厅见你们。”到了厢房,龙战思前想后,觉得这个薛侯爷不是个痛快人物,便道:“韩大哥,你真的下决心把藏宝图交给薛敖了吗?”韩先易道:“我千里迢迢进京所为何来,好不容易今日成功了,难道要放弃么?”龙战道:“可眼下看来,薛敖是个怎么样的人,一时还说不清楚啊。”韩先易道:“龙兄弟,你相信我,韩大哥绝不会看错,薛将军一定会为咱们主持公道的!”龙战虽仍有疑虑,但对韩先易的话却是深信,之前在逃难路上,曾有一次,龙战无意中用唐之问留下的宝镜照在了韩先易的身上,所照出来的原形竟是一个手持柳枝、玉瓶的菩萨,当时龙战便想,韩大哥定是救苦救难,帮助生民脱离苦海之人,他要做什么事,我一定要帮他!现下既然韩先易对薛敖这般信赖,那自己又何必顾忌什么呢。
一个多时辰后,萧清远又过来,道:“侯爷在议事厅等着二位呢,咱们过去罢。”路上,萧清远又道:“见了侯爷,什么都不必顾忌,该说什么说什么,他性子最是随和。”韩、龙二人齐声道好。入了议事厅,龙战一抬头,只见一个身材略有发福的老者,站了起来,样貌甚是威猛,一张国字脸,深紫色,显得极是严肃,两只耳垂尤其惹人注目,虽未垂肩,却也相差不远,龙战暗道:“这便是薛敖了!”那老者哈哈一笑,道:“两位贤侄辛苦了,老夫对你们的事迹早有耳闻啊。”韩先易忙道:“不敢,不敢。”
薛敖又道:“你们可知老夫刚才在做什么?”从进府以来已经有大半天了,薛敖一直没有见客,韩、龙二人哪里猜得到他在做什么,龙战道:“听萧都事说,薛将军在处理军务。”薛敖笑道:“非也,非也,老夫做了一件和你们有关的事?”韩、龙二人奇道:“和我们有关?”薛敖道:“不错,老夫是为你们翻案了,两位贤侄身上所有的罪名都已经被洗刷干净,从此便可以在京城,在万安国,在全天下清清白白地做人了,所有的通缉令自明日起逐一撕毁。”
韩先易叩头道:“多谢侯爷!”龙战听得两耳发懵,他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清白,因此苏儒海为他平反之后,他将苏儒海视为再生之父,为他做什么也是心甘情愿。此时为救韩先易背上的罪名,又将被薛敖一手洗去,自己不再是通缉犯,又能自由自在地行走在每一条大街小巷之中,不必隐姓埋名,躲躲藏藏,想到这里,龙战甚是感激,两眼泫然,道:“龙战谢过将军!”
薛敖神色忽然转为凝重,对韩先易道:“江湖传闻,贤侄手上拿着苍陌流云留下的地图,此事当真?”韩先易蓦地想起种种往事,忽然垂泪道:“是啊,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张图送了自己的性命,韩先易能历经万险,将此图送到侯爷手中,真是幸运之至。”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羊皮纸,交在薛敖手上,一边从头讲起,从自己初入西京,结识郝思范开始,讲到自己入京为龙战所救,提及张连勾引小环等隐秘之事,也是毫不避讳,说到演武大师、史昆龙、乔大娘和镖局众兄弟等惨死的情状,说到郝思范护法而死,空难大师为了帮自己逃脱,更是身负重伤,被挟持到了云龙山上,韩先易都不禁落下泪来。龙战从未听韩先易这般细说过自己的遭际,此时听来,他命运坎坷,殊不亚于自己,但其心志始终如一,真是可敬可佩!
韩先易说完,薛敖长叹一声,道:“贤侄你放心,老夫是不会让死去的人白死的,这张图绝不会落入屑小的手里!”韩先易连连点头,薛敖又道:“你们可知道这张藏宝图身上的秘密?”
当场有韩先易、龙战、萧清远三人,韩、龙二人均说不知,萧清远道:“清远听家父提起过,说这张藏宝图是云冢的地图,藏宝图好像还和什么上古传下来的断代图相关,至于如何相关,清远便不清楚了。”
薛敖道:“这张云冢的地图,便是传说中的断代图!”三人齐声惊呼。薛敖又道:“苍陌流云在世时,南征北战,不知虏获了几多珍宝,其中最要紧的有三样,一样是法天玉玺,传闻谁要能得到法天玉玺,便能一统天下。传言真假暂不可知,但苍陌流云自从得到了法天玉玺,之后的大小战争从未输过一场,最后一场便是他攻入京城,酿成名震天下的流云之乱,后来法天玉玺遭窃,苍陌流云便再也没有痛痛快快地打过一场胜仗;
一样是流云剑,此剑与青锋剑、元锭剑和纹龙剑并称天下四大名剑,青锋剑现在天下第一高手重霄宫周真人的手上,是霄山镇山之宝,元锭剑是唐门祖传,现下应该在唐门家主唐谦益手上,纹龙剑曾经是沧州匪首罗兴智手下阳使的兵器,沧州乱军被剿灭之后,此剑流入宫内,后来被圣上赏赐给了海三多;
第三样宝物便是眼下这张断代图,这张图号称世传机密,可千百年来,不知辗转多少人的手上,也没瞧出它究竟有什么机密,苍陌流云临终之前,下令修建云冢,建好后杀死所有知情人士,云冢方位从此无人知道。但出乎苍陌流云的意料,当时奉命建造云冢的第一匠师,自知难逃一死后,暗中将本属陪葬物的断代图取了出来,在其背面画上了云冢的地图,当时郝思范被软禁在鄂尔多国,那匠师与郝思范交好,便将此图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