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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见气氛尴尬,也不再说话,吃罢饭,问了韩老太才知道,妈妈用武二郎把姊姊换了回来,韩老太破口大骂韩先易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小环吐吐舌头,心道:“我们姊妹团聚,从此不必分开,这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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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庆州风月 第三十章
大事如常,什么事都好像没发生过似的,大小环还在乔家过那一成不变的日子,韩先易还在街头巷尾摆个小摊,卖他的书,只是客人愈发少了,就连往日常常光顾的两位妙龄少女也不再来。二郎回来后告诉他,他第一次被废去内力后,不能修炼自家内功,却因为在他的书堆里捡了一本《剑术通要》,才又学了三招两式,因此才能打败于彩姑,才能到乔家盗窃,韩先易想想前因后果,只觉世事离奇,命运捉弄,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几日传来消息,庆州知府做了京官,新知府不久便要上任,听说新知府原是朝廷要员,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贬到这里,只是庆州富甲天下,风月繁华,在这里当知府,一点也瞧不出有什么贬官的意思。
一日黄昏,金乌正落,玉兔未升,因是初夏时候,白天一日长似一日,这时正有不少人在四处游玩。大小环二人便在眉山上赏景,忽然瞧见马大人从山上下来,便打声招呼。马大人见了她,脸上浮出笑容,摇手道:“乔姑娘也在呢!”说着向她走近,山道上又转出几个人影,小环识得大概,见有黄义兴黄团练,伍梓州伍教头,刘俊穆刘同知和大盐商肖北,除了和知府进京做官,那天在马大人家里迎迓钦差的几位大人都在,还有一人不识,这人矮矮胖胖,一张黑面孔仿佛黑炭一般,只是额头上没有月形印记,否则和包公脸简直毫无分别,一部络腮胡子密密麻麻把下半张脸挡得什么都瞧不见了,连嘴也看不到。忽见他咧嘴大笑,满口黄牙露了出来,小环不禁一阵恶心,但看这几位大人都簇拥在那个矮胖男子身边,唯唯诺诺,毕恭毕敬,显是这人官阶比他们都大,而且大得不少。
果然马大人指着那个矮胖男子,对小环道:“乔姑娘,快来见过郁大人。”
“郁大人?”小环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上次那个钦差罢。只听刘同知笑嘻嘻地道:“乔姑娘真是有幸,上次没能见到郁大人,这次郁大人屈尊来咱们庆州做知府,还没上任,乔姑娘你便捷足先登,瞻仰了他老人家的尊容。”
小环向郁达盈盈一福,道:“小环见过郁大人。”
郁达哈哈一笑,道:“不如今晚便请你伺候我们喝酒罢!”
小环一愣,平日有人请她,都说的是“务请赏光”四字,郁达却用的是“伺候”二字,显是将自己当作奴仆一般,心中一阵不快。
刘俊穆忙道:“小环,还不谢过郁大人?”一边向小环使个眼色,示意这人得罪不起,小环何其乖觉,见此情景,忙连声答应。
郁达不再理她,看大环躲在一边不言不语,指着大环道:“你是谁?”
小环忙道:“她是我姊姊。”
郁达见大环比之小环,另有一番风情韵致,对大环道:“美人儿!今晚你也一同去罢。”
大环不喜他言语下流,冷冷地道:“我不去!”
郁达忽地沉下脸来,瞪着大环哼了一声,小环忙道:“我姊姊和我不同,她不是歌妓。”
郁达道:“我管她是不是,我要请她喝酒,这是抬举她,她能不去么?”说到最后,已形同怒吼。
小环忙拉了拉大环衣角,让她不要说话,一边道:“一定去,一定去!”
郁达道:“那便走罢,咱们到翠云轩去。”
到翠云轩坐定,小环却与郁达坐在一起,众人说起官场沉浮,马大人问道:“郁大人这次被苏大人弹劾,怎么你两个都贬了官,苏大人贬官比你还要厉害?”
郁达道:“全怪苏儒海不识进退,见我夺了游家几亩水田,便看不过去,要借此事把我打倒,也不看看郁某是谁的人,紧要关头,海大人替我说了一句话,便把我保住了,我反参了他一本,却没人保他,这次连萧寒素也没帮他,可见他不得人心,皇上圣明,把他的侯爵也削了,从今以后,世上便没了平鄂侯这号人物!”
众人齐赞郁达吉人天相,郁达道:“当今朝廷,谁跟我郁达作对,便是和海大人作对,跟海大人作对,便是和皇上作对,不管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众人谈谈说说,又要行酒令,这帮人行的酒令,无非是猥亵下流之词,粗鄙不堪之语,大环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因此每每被罚,所幸她酒量甚宏,多喝几杯倒也没什么。
小环坐在郁达身边却如坐针毡,郁达酒不过三杯,便把手搭在小环手上,旋即一直握住,小环力弱,几次抽都抽不出来,只得由他握着。后来,郁达愈发得寸进尺,另一只手在小环腿上游走开来,初时,小环只当是无意碰到,便往一边挪了几分,谁知郁达又向她靠近一点,一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捉摸,这已明目张胆,在座众人全看见了,却没人敢出言劝止。
大环嫌郁达猥琐,一直没看他,只是盯着少言寡语的黄团练看,觉得此人与众不同。因此她最后发觉郁达对小环动手动脚,便厉声喝道:“郁大人!”此时,小环也忍耐不住,嚯地站起身,对郁达道:“郁大人,你再这样,我只能告辞了!”
郁达满脸惊讶,似是没想到小环对这种事如此反感,也似是不信有人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他一拍桌子,对着刘俊穆和马大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找来的姑娘难道是鄂尔多来的公主吗?”不等二人答话,郁达把酒杯猛地一摔,起身便走,谁也拦不住。
一群人只呆呆地看着小环,想必是小环这次闯下了大祸。片刻后,众人散去,黄义兴,伍梓州和大小环一路,便叫了辆马车,一同回去。路上又说起苏儒海弹劾郁达之事,伍梓州道:“苏侯爷在内廷这么多年,仅为了和郁达这点恩怨便能把侯爵丢了。真叫人难以想象。”
黄义兴道:“你道当真是为了郁达后发制人的折子,这平鄂侯的爵位便能被削掉吗?这是皇上不愿再用他了。”
伍梓州道:“苏侯爷国之栋梁,是朝廷股肱之臣,皇上为何不愿用他?”
黄义兴道:“苏大人当年是凭什么进入朝廷的?”
伍梓州道:“当年大考,殿试之时,苏大人当着皇上的面,献上平鄂十策,一举帮朝廷解除北方祸患,皇上说这等大功,不是军功,胜似军功,便封了他平鄂侯的爵位。”
黄义兴一拍大腿,道:“是啊,你想,六七年来,朝廷治边方略基本出自苏大人一人之手,连苍陌流云也难奈他何,若不是边关出了事,海相爷都扳不倒苏大人,区区一个郁达算得了什么!”
伍梓州奇道:“边关出了什么事?”
黄义兴笑道:“伍大人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前年苍陌流云死后,他儿子苍陌雪鹰继承汗王以来,在长城一线挑起多少事端,两次不大不小的交战,咱们都吃了亏,新汗王年轻气盛,大有一口气吞下中原之志,当今圣上懦弱,急着派海相爷跟鄂尔多求和,甘做属国,对苍陌雪鹰的话也无不凛遵,苏大人早不管事了,只是他高山仰止,行高德重,皇上找不出他的错处,没理由罢免他。因此郁达稀里糊涂上了奏折,皇上自然看都不看,直接将苏大人投闲置散了。”
伍梓州叹服道:“黄兄真是高明!”又问:“那皇上为何不各打五十大板,反而对郁大人格外优待,只是迁到庆州,意思一下呢?”
黄义兴道:“这是海相爷的能耐了,当今鄂尔多事事凌驾在上,海相爷便是和鄂尔多之间的那根线,皇上为了讨好苍陌雪鹰,怎么敢不对海相爷言听计从?”
伍梓州连连点头称是。
大小环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苏儒海这个人是听过的,此人诗词文章冠绝当代,乃是七年前的一甲状元,当朝第一大儒,听到他被郁达陷害,不由对郁达更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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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庆州风月 第三十一章
大小环二人回去把此事和乔大娘一说,乔大娘道:“我也听说新知府是朝廷被贬的京官,没想到竟是上次要来未来的钦差,我想,他今晚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在天子脚下做了多少年大官,不能是个酒色无赖之流。小环你也不必担心得罪于他,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决不会因这点小事记仇。”小环方才放下心来。
过了几日,郁达正式上任,下令庆州大庆三日,管仲祠青楼全部免帐,不限客人。他自己却带着一队卫兵四处游荡,见了美貌女子便捉回官邸,一时人人自危,乔大娘听风声甚紧,倚翠楼也被抢了两个当红姑娘,便嘱咐小环待在家里,暂时别出门。
这一天刚过晌午,小环正和大环在槐树底下下双陆棋玩,听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正要理会,外面有人闯了进来,当先一人把拦路的孙大哥推翻在地,却是一群官兵,为首一名将官道:“哪位是小乔姑娘,知府有请。”
小环吓了一跳,又不敢不认,说道:“我是乔小环,知府找我干什么?”
那将官走上前去,拉住小环的手,道:“知府大人请你,还要问为什么吗,哪来这许多废话?快跟我走!”不由分说,便拉着小环向门口走去,恰好路隐也在院子里,他心道:“平日有谁来请,不论多大的官,哪个不是谦恭有礼,怎么这人如此骄横跋扈。”他愤然道:“这位军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讲不讲王法?”
那将官一脚将路隐踢个跟头,骂道:“老东西,啰嗦什么,有你什么事?王法?拳头便是王法,郁大人便是王法,我廉霸便是王法。”
大环抢在他身前,截断去路,道:“你放开我妹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廉霸哈哈大笑,一把推开大环,提葱一般提着小环往外走,路隐摔在地上,把仅剩的两颗牙齿磕掉一双,又是疼惜,又是暴怒,骂道:“兔崽子,打听打听路隐在管仲祠是什么人物,你个没**的东西!”
廉霸脸上黑气一闪,回过身来,怒哼一声,从腰间拔出刀来,手起刀落,将路隐砍翻在地。可怜路隐刚刚看见他拔出刀来,掂量透事情轻重,来不及讨饶,便死于非命,口中“不要”二字说了一半,显得甚是凄厉。
当下没人敢说一句话,将出家门,小环才对大环道:“姊姊,叫妈妈快来找我!”
大环点点头,眼睁睁看着廉霸等把小环掳走,却无能为力。
小环被带到肖北府中,原来郁达自到庆州以来,因嫌府衙破旧,一直住在肖府,肖北自然不敢回绝。
肖府中仍是坐了庆州大小官员,只是不见黄义兴,说了半天才知道黄义兴不知因为什么事得罪了郁达,被免了官,赋闲在家了。
小环战战兢兢坐着,心道:“这个郁达来庆州之后,把好好一个地方弄得鸡犬不宁,真是该死!”
她刚进门时,一张桌子四下都有了人,只郁达身边空着一个座位,只好挨着郁达坐下,一面不住留神郁达有没有什么轻薄举动,所幸这次郁达规规矩矩,只是在高谈阔论,大吃大喝,小环略略松了口气。
郁达道:“诸位同僚,咱们同在庆州为官,也是奇缘一场,我这个知府做不长,海相爷也离不了我,因此一年之内,必定要回京做官,到时候,有谁愿意和我一同赴京的,我倒能提携他一把。”
刘俊穆等都道:“庆州是普天之下最好不过的地方,京城虽是天子脚下,可到了那里是非纠葛,恩怨缠身,几乎是动辄得咎,倒不如在庆州的逍遥自在。”
郁达道:“这话可让人见笑了,普天下做官的谁不想着步步高升,你们这般偏安一隅,连年的见不到那些王公大臣,朝廷真神们,还指望升什么官,发什么财。再者,在京城做官,还可以常常得慕天颜,有时龙恩浩荡,自己沾上了光,可是几辈子花不完的福气。你们跟了我,有咱们相爷在朝廷一日,咱们便能呼风唤雨,岂不强过在庆州做芝麻小官的排场?”
马大人道:“依我看,做官的还是实惠第一,在庆州做官,虽说官阶不大,但此地繁华富庶,银子是不少得的。”刘俊穆也跟着道:“况且庆州天下妓都,有乔姑娘这等天生丽质成天相伴,这点却比京城强得多了。”
郁达摇头大笑,眼神中满是鄙夷,道:“你这话说得太小家子气,青楼妓院,不过是水中的月,镜中的花,流水一般,哪有长久的,如果当真妓院这么好,皇上为何不每日在妓院里逛,偏要在天下女子中选出粉黛三千,养在**。依我说,什么天生丽质,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