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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一震,瞬间失去意识。等我再次回复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一片森林之中。“姐姐?”我下意识的转头找姐姐,我们的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不过所幸,她还在我身边。“姐姐,这里是哪儿啊?”“我也不知道,我们先走着吧。”跟着姐姐一路穿越灌木丛,途中还被一条小蛇差点咬到。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处平地,这里有一户人家在晒着衣服。“你好?请问有人在吗?”姐姐敲敲门,没人回答。“有人吗?”姐姐又问了一声,仍旧没人回答。正想推门进去看看,从身后传来呵斥声。“谁?!”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姐姐的衣服。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正警惕的盯着我们。
“你好,请问这里是——?”“你们是谁?”她不回答我们的问题,反问道。“我是柒月,这位是我的妹妹。”“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迷路了……”我看着姐姐有点难以回答,只有抢先回答。“迷路?也不错,这里的确容易迷路,看你们也不像坏人,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吧,我明日送你们下山。”那女子居然轻易就信了我的话,似乎是我比较小,所以容易被人信任?不管怎么说,她信了便好。“谢谢你。”“那就过来帮我一把。”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上背着一捆柴,虽然穿着简单,有点衣不蔽体,可她身材匀称,一看就很有力量。“我来帮你。”姐姐握了握我的手,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在一旁看着。那女子瞅我一眼“叫我阿彩就行,你呢?”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这是对我说话呢吗?奇怪,不理姐姐,偏来理我。“我叫小梦。”“你也来帮忙。”我愣了一下,郁闷的看着她“姐姐……”“没看到你姐姐也在帮忙吗?过来!”没先到她脾气这么大,居然敢呵斥我。怀着愤愤不满的表情,我跟在她身后,一块一块的检柴木。
“阿彩,我和妹妹初到这里便迷了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姐姐在一边旁敲侧击的说。“这里啊,这座山叫做吟濛山,山脚下的城镇叫穿赛城,下面兵荒马乱的,我还以为你们是逃荒来的。”“兵荒马乱?”姐姐皱眉道。“没错,这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一时也解释不清,你信我们吗?”姐姐定定的看着她,阿彩也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和姐姐。“我信,小孩子向来是不会那么多假话的。”听到这儿,我还真有些汗颜,别的不说,说假话我还真没少说。“呵呵,那就再谢谢你了。不过,我看你晾晒的衣服,这其中似乎还有男人的衣衫?”姐姐观察敏锐,犹豫的问道。“没错,是我的丈夫。他每日去山里打猎,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说罢,望着不远处的山林,眉宇间似有些担心。“难怪这里的院子里有些血腥的味道……”姐姐若有所思的说。
“你倒是鼻子灵的很。”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姐姐。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树丛中钻出来,看着院子中的我们,有些发愣。然后将视线聚焦在阿彩的脸上。“阿彩,我回来了。”“回来就好。”见他手中提着两只野兔,阿彩眉头微皱,却仍是笑意盈盈。“这两位是?”“他们迷了路,我想收留他们一晚,你不会拒绝的吧?”“当然不会。”他的眉眼也很清秀,但因体格健壮,所以感觉整个人很粗壮,身上透露出一股子豪迈之气。“你好,我是柒月,这是我的妹妹小梦。”“你好。我是阿明。”他见到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很憨厚。
“进来坐吧,你去烧水,我来做饭,难得有客人,今天只有这些?”阿彩看着她手中的野兔,有些疑惑。“哈哈,你也太小看夫君我了!我当然是要多打点,今天手气好,你看!”他一转身,背上居然还背着一只半大的老虎。我一愣,觉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是背着老虎?!”见到我惊吓的模样,他也觉得有些不妥,赶紧放在一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不要害怕。”“你能徒手杀老虎?”我更加惊讶,《水浒传》中武松还是喝过三碗酒醉打老虎,这人好厉害,一定很有手段!“阿明,你真是胆大!我不是叮嘱过你,遇到这些凶物,躲远点吗?万一你受了伤,我怎么办?”“阿彩,你的本事我可是领教过了,就算我受伤了,你也不会有事的!嘿嘿。”他们的感情还真好。
“别说了,先去剥皮吧。你们进来吧。”她招呼着我和姐姐进了房间。“这里简陋,尚能避风遮雨,有总比没有的好,不要嫌弃,在这边委屈你们,将就一晚。”她指了指屋角处铺设的干草。“没关系,我们能将就。”我主动说道。她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你人小,若是愿意,可以与我睡在这张土炕上。”我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和姐姐在一起睡惯了。”姐姐看着她,再看看我,没有说话。不一会儿,空气中就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当水煮开后,肉香四溢,这里的炊烟袅袅,还真是勾起了我的食欲。“小梦,别露出一脸馋相。”姐姐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训我。“好了,孩子小,若是对吃的再不上心,那可就不是小孩子了。”阿彩笑吟吟的看着我,也许是她一直对我笑吧,我忽然觉得她很亲切。
“阿彩,从没见你这么喜欢一个小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阿明探头进来问道。“没你的事,赶紧干你的活!”她娇斥一声,然后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温柔地光彩,这种感觉好熟悉。“姐姐,你……”我看着她,有些迷惑,她立刻将这种表情收了回去。“也许是与她投缘吧。真像……”真像?我听到了她喃喃自语的话,莫非是我像她的朋友?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却没有在说话。
第四十八章 镇上风波
“眼下,时局动荡,百姓们终日人心惶惶,土地荒废,粮食不足,年轻力壮的都去打仗了,剩下的老弱病残被村里的霸主欺压,敢怒不敢言。唉 ̄”吃过晚饭后,阿彩对我们的戒心也消除了,絮絮叨叨的同我们说起来。“那你二人在这深山之中生活,也是被生活所逼了?”姐姐看着她,询问道。“呵呵,一言难尽……”阿彩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油光,有一种原始美。也许是怕说到她的伤心处,姐姐也没有再问。
“起来了?”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姐姐叫醒了。悄没声的躲在门后看院子中的两个人习武。难怪他们浑身都是劲儿,原来时习武之人。我正屏气凝神,一不小心,手将门推开了,吱呀一声,打断了两人。阿彩的脸色严肃,忽然被她往这边瞪来,真是把我吓了一跳。“阿彩姐姐早,阿明哥哥早!”我赶紧主动问早安。两人对我笑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小丫头。饿了么?等一会儿让阿明哥哥带你下山,给你买点吃的。”“山下还能买到吃的?”姐姐看着她,很是疑惑。“能,镇子上虽然有地主霸王,但总有商人,总有要赚钱的人,要生存的人。粮食本来就不多,卖包子的常将价格提的很高。”“包子啊……”我一听就没了兴趣,昨晚要不是看在是阿彩姐姐做饭的份上,也不会装出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毕竟这里与我所生活的年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时间。饭菜的可口程度上也没法儿比较。不过,如果能去古代的皇宫看看,那就好了。
“我看你细皮嫩肉的,白白净净,不像是低贱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她看我一副不满的样子,笑着说。我想她也是在试探我和姐姐到底从哪儿来吧?“我才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看我,文不能,武不行,连吃的都是有这顿,没那顿。不过是运气好,没干过粗活而已。”“对,小梦是我妹妹,家中大小活计都是我们这些做兄长的来做。不舍得累着她。”阿彩与柒月姐姐笑着点头。没有再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好了,时候不早了,阿明,你带他们下山吧。”阿明穿上了一身比较干净利索的衣服带着我和姐姐出院子。身后的阿彩又叮嘱一句“凡事能忍则忍,不要忘了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知道,放心。”他回头对她露出温润的笑容。
“小梦。不要乱跑。”姐姐轻松地跟在他后面,我吐吐舌头,也紧紧跟上。山路崎岖不平。走的我和姐姐的鞋上都是泥泞。阿明才说“坐下来稍微歇息一会儿吧,要是一刻不停的往下走,等下去了。你们两个也就累坏了。”“嗯。”姐姐微微点头,摘了片树叶轻轻擦拭鞋边。“不知道你们两人究竟是哪里来的,从你们这身打扮就能瞧出与众不同来,希望你们下山后,不要对别人提我们的事。”“这你尽可以放心。我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嗯。”
终于看到了山下的镇子。这镇子还挺大的,从山上看,零散分布着不少大院,街上来往的人似乎也不少。好像并没有他们形容的那种情景。我不禁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阿明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任我盯着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带路。姐姐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盯他了。“这里一直走,就能看到镇子的大路,我回去了。”“别走啊!你说给我买包子的!”我喊住他。他摸摸头,从身上掏出几个铜板“我们很久没有下山了,身上也用不着银子,只剩几个铜板,兴许能买几个包子。不好意思了。”他将钱交到我手中,转身要走。我拉住他的衣服“不准走,我和姐姐身上一分钱没有,你要帮我们赚钱。”“这……”他为难了,姐姐没有说话,我便继续说“最起码你也该带我们买完包子,别被人骗着了啊!”“好吧。”他带我们走进小镇,一进入小镇,这里的人将视线若有若无的停留在我们身上,就好像我们多么稀奇一样。我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
“李叔,给我两个包子。”他低着头,将手中的铜板递出去。对方接过他手里的钱“小山?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卖包的人惊讶的看着阿明,阿明却将头压得更低了。“你认错人了。”“小山,明明就是你啊!”他忽然激动得抓住阿明的手“小山,你可知道现在张财主到处在找你和小彩?”“我们已经失去了依仗,还能闹出什么事儿来?”他终于承认了,在一边叹气。“哎,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镇上的人都不希望你们回来。我们已经被欺压惯了……”
“咦,那不是山明吗?”“是呀,他居然还有胆子跑回来?”“艺高人胆大嘛 ̄要是被张财主发现了,他可就惨咯!”“惨什么啊?我看未必,这人哪……”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我觉得很纳闷,阿明是不是犯了什么重大的过错?被人追杀?“阿明,你先回去吧。多谢你们二位了。”姐姐将包子递给我,对着阿明说。“也好,人要是多了,只怕招惹些不必要的人来。”他转身正准备走,却听到有人奸笑的声音“晚了,今天你就给我留下吧。”阿明一听这话,浑身一颤,旋即眼眸之中爆射出两道仇恨的光线。“张无良!”“哈哈,我的名字也配你叫?!你今天要是老老实的跟我回去,说出其他同党的下落,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你以为就凭这么几个人就能留下我?”他鄙夷的扫视一遍慢慢包围他的人,他的话也令这些人愤怒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今日倒要看看你能以一敌几?!”这几个领头的人冲了上去,他轻易的周旋其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大家对他出神入化的武功都非常惊叹。
“二位赶紧走吧,想必他也是因为你们的缘故出现的,你们要是落入张财主的手里,只怕……”卖包子的李叔对我和我姐姐小声说道。“李叔,这个张财主与阿明有什么纠葛?要这种你死我活的斗?”姐姐问道。“姑娘,他的父母师傅,同门都被张财主告密所杀,你说他们之间还能是什么纠葛?”“难怪……”“张财主若是单单自己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还有一个军阀高官,这些军人的铁蹄就能轻易打倒我们。”“乱世啊……”姐姐感慨道。忽然她一偏头,看着正色迷迷盯着她的张财主,面上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我却从她有些绷紧的身体语言中发现,姐姐这回是真的有些动气了。这个老头都多大了,我可以叫他爷爷了吧?居然还喜欢美女,真是色鬼,居然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哎呀,糟了,姑娘天生容貌美丽,怕是那个老色鬼已经盯上姑娘了。”他紧张的说。果然张财主色迷迷的看着这边,大声吩咐手下人“去,把那个漂亮小姐请过来。”
本与那些人纠缠的阿明一听这话,立刻着急了,就要往我们这边赶。姐姐身形不动,我也看着他们。“这位姑娘,我们老爷有请。”“你们老爷算个什么东西?”姐姐一改往日的谦和,而且大有要教训他一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