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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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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口中说着,手上一偏,瓶子在原地打了个旋儿,就咣当一声摔了下来,直落地板,粉身碎骨。
  司徒如仪惊住,只是盯着地板上的碎块儿,不知所措。
  见此光景,侍女已经无比懊悔自己没有及时制止王妃,如今算是捅出了娄子。这时,她又已经听到了允憬的脚步声,心下一急,连忙先迎了出去,福身行礼:“七爷可算回来了。”
  允憬止住脚步,问:“房内是什么动静?”
  侍女知道瞒不住,只好如实开口:“奴婢该死!是奴婢与王妃打扫时,不小心摔了七爷的古董瓶子。”
  他哦了一声,再问:“可是伤到人了吗?”侍女连忙摇头,回道:“七爷放心,王妃并没有伤着。”
  允憬这下放下了心来,“摔的哪个瓶”话还未尽,允憬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一把推开侍女疾步走进房中。
  他就这样看到,司徒如仪从那粉碎的瓷片中拾起了那一只木偶。
  二人皆是愣住。
  司徒如仪望着手中的木偶,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她抬头,恍然问他:“在江南时七爷不是说过,如此华而不实的东西,买来也是无用的吗?”
  “这会是七爷买给如仪的吗?”
  司徒如仪将这木偶又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如此设问,又径自否认道:“不,这不是,这木偶跟在凌阳看到的雕琢一点儿都不一样!这也不是楠木的料子,可是为什么?怎么会有这个木偶呢?”
  她不能理解,她无法用已知来理解这样东西的存在。
  她突然很害怕。
  允憬已经阔步向前,一把夺过司徒如仪手中的木偶。他满脸怒然,忍着怒火中烧,他断然喝道“是谁准你碰本王的东西了!”
  司徒如仪还是木讷地看着那木偶,小心翼翼地问:“七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允憬的眼色愈渐发冷,厉声警告:“本王的东西,又与你有何相干?”
  司徒如仪简直难以置信,手中的拳头紧握,喉中发声困难。
  她的骄傲,逼迫她如此咄咄逼人:“而为什么七爷还要将这东西藏在瓶子里呢?就这样不可告人吗!”
  他再不与司徒如仪废话,将木偶背在身后,别过脸,对侍女冷声吩咐道:“送王妃回去,王妃以下犯上不思悔改,罚闭门思过!三个月内不准王妃踏出房门半步!”
  侍女哪里敢冒然上前,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司徒如仪并没有理会这样的惩戒,只是突然哭了出来,她是那样的聪明,“七爷就这样不肯给如仪一个解释吗?就算是骗一骗如仪都做不到吗?”
  “若是七爷真是喜欢这个送木偶的人,七爷大可将她迎进烈王府,如仪绝不出言反对一声!就算七爷要给她王妃之位,如仪也都是甘愿的!可如今,七爷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难道要叫如仪从今以后,凭着莫名其妙的猜忌和嫉妒过日子不成吗!”
  “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允憬不再看她,语气更是淡然的如同对陌生人讲话。他对她说了这个字:“滚。”
  她愣在了那里,心口竟痛得撕心裂肺。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滞,她忽然就笑了,“如仪多想今日没有打碎这个金玉宝瓶,多想没有触及到七爷的这个秘密呀。”
  “七爷,如仪自诩心思过人,”司徒如仪缓缓退后,依旧从容,她笑得大方,一字一顿,“如仪,一定会从这个女人的手中夺回七爷的。”
  语毕,她已飞快的跑出了屋中,不愿再看这满屋狼藉。
  允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指腹抚过这个木偶,有些疲倦地问道:“我还是,没能护好你吗?”
  他原本以为藏得够深就行了,这个木偶、这份心意只要藏起来就行了。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迸发而出。他再不能回头了。
  下雪了,皇城内一片素白。
  瑜江一壁习字,一壁听花梨叽喳,“七爷呀,被皇上封了钦差,到西北去了,个把月以后七爷才能回来呢。”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抖,继而才恢复如常,又问:“阿爹如何?”
  “奴婢听在议和殿当差的夏公公说,咱们段太师看样子是精神抖擞的,想必身子是可好的了!”花梨为瑜江研磨,语气轻快。
  瑜江笑了笑,“如此甚好。”
  红芳撂帘入内,捧着一盆银碳走了进来,鼻子冻得通红。她放下银碳后,使劲儿搓了搓手,笑道:“奴婢适才经过御花园,——何嫔娘娘最近往未央宫跑的次数格外勤呢。”
  闻言,瑜江放下笔,拿起宣纸慢慢端详,面无表情,“皇后的父亲苏国舅公与何御史一向走得极近,,何嫔寻求庇护,自然是归顺在皇后的身边。”
  继而,她又与红芳意会的笑了起来,道:“她倒是心眼儿不少。”
  何嫔很聪明,她必定是想过,若是后宫再出乱子,除了屹立不倒的皇后和三妃以外,被下毒手的人肯定是自己。
  不过她似乎太急躁些了。急于归顺,又急于撇清和珍妃的任何联系,甚至在御花园中行走时撞见了她,何嫔都躲得远远的。
  何嫔恐怕是高估自己了,瑜江哪里还有功夫搭理这个人。


☆、笛声如诉(三)

  今冬的腊梅开得极为鲜艳,雪更是越下越大了。
  苏玉瑶的宫女茯芩冒着大雪从未央宫赶来,掸了掸一身潮湿,才步入了温暖如春的披香殿。
  “奴婢给珍妃娘娘请安。”茯芩怀中捧着一簇盛开的腊梅,对瑜江笑道:“这隆冬天时,未央宫的梅花开得正艳,皇后娘娘私心想着也让珍妃娘娘一睹花色,便遣了奴婢来送梅。”
  花梨接过茯芩手中的腊梅,瑜江继而笑了笑,“皇后娘娘有心,还劳烦姑姑替本宫谢过娘娘了。”
  腊梅红艳,扎入披香殿中,的确添了不少暖色。
  花梨撇嘴,“皇后娘娘一簇梅花就想将我们打发了吗?”瑜江但笑不语,而红芳取来暖炉递给她时,说:“眼看就要过腊八儿了,七爷也差不多到淮京了吧。”
  花梨一壁整理腊梅,一壁接话道:“可不是,皇上说了,今年的小年夜便是给七爷洗尘呢。”
  突然殿门被打开,吹进了不少的冷风和雪花,只见翡翠疾步走了过来。花梨嘴快,笑着问她:“你这是急什么?”
  “娘娘,”翡翠冻得通红的脸竟是煞白,“汉香宫的何嫔娘娘怀孕了。”
  瑜江闻言,微微一愣,神色一瞬间滞住。
  红芳忙假意斥道:“知道你心疼咱们娘娘,何嫔娘娘怀孕便怀孕了,咱们急什么,你还不好好到外面给娘娘看着茶,仔细煮坏了不可!”
  翡翠惊觉自己鲁莽,只好灰溜溜地走出去。而就在红芳打发翡翠走后,便和花梨一起都默不作声地望着她。半晌,瑜江淡淡一笑:“皇上最近,倒是很宠她嘛。”
  红芳低声道:“大抵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吧,那娘娘您可要有所举动了吗?”瑜江挑眉道:“本宫为何要有所举动?”
  她继而抬眼,与花梨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瑜江才抚着暖炉缓缓道:“现今皇后,该是要有动静了吧。”
  不出七日,何嫔晋位正四品容华的旨意就传遍了后宫。送礼的人群都来往于汉香宫,宫门的雪早已被人都踩化开来,一时间热闹不已。
  小年夜这晚,花梨一壁为瑜江梳头,一壁问:“奴婢可要安排娘娘与大人见面?”
  瑜江望着铜镜中妆容较好的自己,淡淡道:“不必,若阿爹有所指示,自然会派人来跟本宫说的。”
  “娘娘,”花梨犹豫半晌,还是说了下去,“您别怪奴婢嘴碎,奴婢听人说,七爷好像同王妃闹别扭了,如今入宫都是独自一个人。”
  瑜江闻言,背后微微一僵,侧头问:“许是皇上单独召见七爷,何谈与王妃闹别扭一说?”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是听宫女们嚼舌根儿,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大伙儿都鲜少看见七爷带王妃入宫了。”花梨放下梳篦,笑着说:“娘娘可还满意这凌云髻?”
  她失神片刻,最后笑了笑,“你梳的发髻从来都是极好的。”
  跟随苏玉瑶一同进入重喜宫,走至殿中,妃嫔们齐齐在允毅面前下跪行礼。那场景,别提有多家和万事兴了。
  允毅免礼后,叫她们各自入席,继而又对瑜江摆手,道:“来,珍妃到朕这里来。”
  原本何容华正要起身的动作,突然因为听到了“珍妃”二字而僵硬在了那里。
  旁人看在眼里,除了数个低阶妃嫔之外,凌妃也毫不避忌的嘲笑了一声,何容华的拳头顿时握得紧紧的。
  瑜江起身,走到了允毅的右手边坐下,苏玉瑶和静贤妃则是他的坐在左手边。允毅打量瑜江半晌,最后有些不悦地说:“珍妃,你可瘦了。”
  她微嗔:“皇上总是去瞧容华妹妹,臣妾不开心,自然就瘦了。”允毅抚掌一笑,侧头对苏玉瑶笑道:“你瞧,永远都是朕的不是了。”
  不一会儿,重喜宫内坐满了皇亲国戚,歌舞升平。
  而瑜江则是悄声凝住座下,沉默不语的烈王妃司徒如仪,而一旁的允憬只是看着歌舞,丝毫没有理会司徒如仪。瑜江殊不知,今日正好是司徒如仪解禁的日子。
  司徒如仪终究忍不住,在底下悄悄拉了拉允憬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唤他,“七爷”
  允憬并不看她,只是淡淡道:“本王今日不想与你争吵。”司徒如仪只得松开了手,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死死咬住了嘴唇,几近咬破。
  何容华终于坐不住了。
  她起身,翩然来到允毅的跟前,橘红的梅花纹纱袍十分显眼,她笑道:“听闻珍妃姐姐除了擅长丹青、书画琴艺之外,在舞艺方面也颇为有造诣,不知今日诸位妹妹可有荣幸能一睹风采?”
  瑜江只是专心看着歌舞,闻言,她侧头宛然一笑,道:“真是不巧,本宫前日才扭了脚,现今怕是舞不了了,可要让何容华失望了。”
  苏玉瑶突然接话,问:“扭到脚严重吗?需要传唤太医来瞧一瞧吗?”允毅听苏玉瑶如是说,亦含笑侧头看向了她。他何尝不知道这是瑜江的托辞?
  瑜江见苏玉瑶开口,便冲她笑了笑:“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臣妾无碍。”
  何容华又说:“既然珍妃娘娘无碍,那”静贤妃突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那不如让臣妾舞吧。”
  允毅笑看静贤妃一眼,道:“朕也许久没有看见你跳舞了,去吧。”
  静贤妃向来喜欢淡雅的颜色,如今为了迎合过年的气氛,身着了一件桃红色的窄衣领花绵长袍,将她姣好的身材都衬托无遗,似乎还是那年进王府时的场景,丝毫不像一个才生育完不久的母亲,容貌依旧显露出她的温婉与矜持。
  静贤妃舞动如凤凰,袅娜纤腰如同软柳,灵动莲步,如同昔日汉宫的飞燕风雅不俗。她曼妙的身子在重喜宫金碧辉煌的殿内起舞,征服了每一个注视着她的人。
  而何容华的脸色更是一点一点的难看下去。她的功力实在不如苏玉瑶,喜怒全挂在了脸上,不剩分毫。
  在场的人无比掌声热烈。而瑜江亦觉得叹服,她虽舞姿出众,可她并没有静贤妃的那一份真实情感。
  因为瑜江知道,那样的感情她自己根本就体会不到。
  一曲舞罢,舞女们的舞姿又翩翩而至。瑜江牵了静贤妃的手陪她去更衣,一路上不由赞叹她舞姿的绝美风采。
  可是当静贤妃要拉瑜江回殿内的时候,瑜江却是摇了摇头,疲惫道:“妹妹是醉了,想出来醒醒酒,还望静姐姐同皇上说一声才是。”
  静贤妃理解,对她柔声道:“从你进宫以来,每一次告假都是本宫替你的,这回自然也不差,你且早些回来才是,别让皇上担心了。”
  瑜江应允,便与静贤妃在长廊处分手。
  瑜江脸颊泛红,勉强稳着步子独自一个人行走,彼时,她突然被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如仪吓了一大跳。
  瑜江一怔,连忙将她扶起来,惊道:“烈王妃这是做什么!让人瞧了算什么样子!”
  司徒如仪就是不肯起来,带着哭腔道:“珍妃娘娘厚福,而妾身命苦,还望珍妃娘娘能指点妾身一二!”
  她原本不想哭的,可是话至此处,又忍不住落下滚滚泪滴。
  她如今找上瑜江完全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都知道皇帝最宠珍妃,问一问珍妃如何才得君心,也能算作是个张良计?
  瑜江左右张望后,只好领着司徒如仪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才压低声音问道:“烈王妃究竟有何事?”
  “不怕珍妃娘娘笑话,您可还记得当初在江南时,七爷曾说过一对木偶华而不实?”司徒如仪如此发问,让瑜江莫名心虚。
  她躲开司徒如仪的目光,点头道:“本宫记得的。”
  而司徒如仪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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