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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完毕
敬上
☆、135春日(九)
如筝被他突然的转变弄得愣住了;又被他提到太子轻薄自己之事时那种似是毫不怪罪的语气弄得有点迷糊:“子渊哥哥,你;不怪我么?”
苏有容笑着摇了摇头:“怪你?怪你什么?怪你瞒着我?”他笑着叹了口气:“这种烦心事;你不愿意跟我说也是难免的;不过我还是感谢你对我开诚布公,放心,我不怪你的。”
听了他的话,如筝更加惊讶了;心里怕他是故作轻松;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问到:“不是瞒你的事情,是冬至那天你不觉得我不守闺训,不觉得我不贞;不觉得我是红颜祸水么?”
听她声音颤抖地说出这一番话,苏有容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略带薄怒地低声喝道:“说什么呢!哪许这么说自己!”
紧紧地搂了她一会儿,苏有容又放开她一点,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肃容说到:“筝儿,我不许你说出这种自轻自贱的言语!你给我记住,太子轻薄于你,是他德行有亏,禽兽不如,不是你的错,不贞?!不就是亲一下么?还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这个词,本来就是那些想要推卸责任的男人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无耻谰言!”
他一番话,让如筝心头巨震,又转为浓浓的感动:“子渊哥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哭到哽咽,苏有容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行了,好话还把你说哭了这个爱哭包!傻丫头!”
如筝哭了一阵子,慢慢平静了下来,却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我每每想起那件事,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好后悔,当时怎么就那么大意”
听了她这话,苏有容反倒笑了,低头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轻声问到:“那我问你,太子轻薄你那日,你是什么感觉?”
如筝愣了一下,忆起那日情境,脸色便是一白:“羞愤难当,生不如死”
苏有容笑到:“这便是了”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筝儿,我告诉你,色授魂与,心意相通,两情缱绻才是亲,太子那样对你,不过是狗咬人罢了!”
她一句话,说的如筝先是好笑,转念又是一阵暖意,感念他的宽容,也被他话里的情意说的心神一荡,脸便红透了:“嗯,子渊哥哥说的是”
苏有容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抬起她的头:“筝儿不要总想着那件事了”他声音变得黯哑深沉,听得如筝呼吸为之一乱。
“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亲吻”说着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芳唇。
刚刚感觉到他的唇贴上自己的,如筝脑子里“嗡”的一声,便什么都不会想了,再回过神,他已经开始轻轻啄着她的唇,似乎是在提醒她要专心。
意识到了自己和他正在做什么,如筝便觉得如同有一阵热流从头顶直窜到脚底,“嘤咛”一声便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脚下一软,就被苏有容顺势紧紧揉进自己怀里。
如筝感受着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柔深情,却很有分寸,但仅仅是唇与唇的相接,便让如筝连呼吸的力气都失掉了,直到苏有容轻轻离开,她还兀自闭着眼睛,屏着呼吸。
苏有容轻笑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丫头,喘气!”
如筝这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心里又欢喜又羞涩,一头扎进他怀里努力平复着,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转过身逃开:“你也来欺负我”
苏有容听她虽然说着嗔怪的话,语气里却全是笑意,当下也不着慌,上前几步伏在她耳边笑到:“我不是欺负你,我这是帮你忘了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他又离近了一点,清凉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轻轻吹着,吹得她起了一身栗:
“以后,再想起‘亲’这个词,你脑子里就不会是被狗咬的那次经历了吧以后,只许想着此番,只许想着我听懂了没?”说着便舒臂将她搂在怀里。
难得强势的话语,却被他用太过温柔的语气说出来,让如筝欢喜感慨的几乎落下泪,终究还是轻轻哼了一声:“嗯!”
许久,如筝突然想到那天太子阴狠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子渊哥哥,太子他,仿佛因我的缘故而迁怒于你,我很怕”
苏有容轻轻笑着亲了亲她耳垂,很满意地看着那里慢慢变得绯红:“别怕,虽然他是万人之上的太子,却也终究还是在一人之下,圣上英明仁厚,你哥哥我好歹也算个有功之臣,只要我小心谨慎,不会被他抓住什么把柄的。”
如筝点点头,又摇摇头,着急地转过身:“可是,他是太子,早晚”
苏有容看着她,略带深意地摇摇头,轻声说到:“是太子,就一定是皇帝么?”
如筝心中巨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苏有容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俯身在她耳边说到:“我的事情,不必瞒你,不过这终究是一场杀头的买卖,若是失手,上至那位殿下,下至我们这些小虾米,都是万劫不复,你怕不怕?”
如筝听他这样对自己直言不讳,心中一阵温暖,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不怕,遇到你之前,我什么都怕,如今却愈发傻大胆了,因为我知道,这辈子我只想要跟着你,只要是你选的路,我就跟着你走到黑,又有何不可?”
苏有容深深叹息了一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许久,才轻声说:“我可舍不得拉你走了黑路,黑路什么的,还是让别人去走吧!”说着他低头,和她相视一笑。
远远地传来了上更的声音,苏有容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要是不用走就好了!”
听他这话,如筝又好笑,又羞涩,笑着啐了一下:“好不正经。”
苏有容笑着拉起她手:“好了,我正经,我这就走了。”
如筝垂眸点了点头,却不愿意放开他的手,突然,她目光一定,苏有容想藏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如筝抬头,声音轻轻颤着:“子渊哥哥,你的手怎么了!”刚刚室内灯光昏暗,她又心情激荡便没有注意,此时才看到他手指关节上竟然都是血痂。
苏有容把手背到身后,暗骂自己大意,转了转眼睛说道:“诶这个我刚刚摔了一下,你们家墙太高了!”
如筝摇摇头,把他手从身后拉倒自己面前,轻轻吹了吹,就又落了泪:“你不是个好骗子”她抬头看着他:“子渊哥哥,你的高义深情,如今我全都懂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平平安安地等到嫁给你的那天”她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面上:“也请你为了我善自珍重,再生气,也不许这么作践自己了,好么?”
苏有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如筝这才破涕为笑,重新投入他怀里:“其实今天我才明白,每日想着你也是一种幸福,只要想到这个世上,有个子渊哥哥,我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能开出花来一样”她脸红红的笑了:“这是不是就是心花怒放啊”
难得听到她这样示情的言语,一向伶牙俐齿的苏有容反倒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目光里就带了灼灼的热度:“绝对怒放!”
如筝被他逗得“噗嗤”笑了一声,心头的乌云终于全部散去。
许久,苏有容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走的,和如筝一说,两人又笑了一阵,苏有容来到窗边,听听外面没有声音,刚要推开窗,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如筝到:“筝儿,你丫头里面有个会武功的,你知道不知道?”
如筝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雪缨是舅母给我的丫头,你放心。”
苏有容这才笑到:“那就好。”说着搬开花瓶放在一边,小声说到:“小丫头武艺不错,要不是我今天警醒,差点被她发现了”他回头对她笑了笑,推开了窗户:“有这样的丫头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多了,行吧,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别熬夜!”说着,灿然一笑,便跃出窗户,几个起纵就不见了踪影。
如筝关上窗,打开了门闩,又走到床边笑着躺倒:“早点睡今夜还怎么睡啊!”她羞得一捂脸,又抚上自己的唇,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二更时分,苏有容回到国公府外院自己的书房劲节斋,见到值夜的墨香还守着一壶清茶等着自己,当下笑了笑:“倒是辛苦了你了。”
迷迷糊糊的墨香起身笑着为他斟了杯茶:“公子,回来了,小的给您打水洗漱吧?”
苏有容略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打盆凉水先,我洗把脸。”
墨香看着他带了点绯红的脸颊,迟疑着说到:“公子,这才春天,还是用温水吧!”
苏有容笑着摆摆手:“凉水”墨香看他口型,赶紧摆手说到:“好好,公子,凉水,您千万别说谢谢,折杀小的了!”说着就窜了出去。
苏有容看他背影笑了笑,自走到书案前坐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汗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五十了居然是初吻
他脸朝下一头栽在书桌上,唇边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是的,身体年龄小了,心也跟着纯情么他伸手在书桌上挠来挠去:纯情个屁啊!人家伤心着,自己这里却出了要用凉水洗脸的状况真是
“禽兽!”他这样喃喃自语着,无奈地等着救命的凉水。
怪只怪你实在是太美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全是互动,能否一更顶两更?请各位殿下示下!
敬上~
☆、136暗查(一)
一夜翻来覆去的;如筝直折腾到四更天上才睡熟;早间便起的晚了,好在现在是在“生病”也不用早起。
她慢慢起身,梳洗完毕终于有了一丝饿的感觉,想起昨日和苏有容的那个约定,她笑着唤入秋雁:“我饿了;摆饭吧。”
秋雁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跑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摆了一大桌子丰盛的早膳。
如筝笑着用了一些;又让她撤了下去和浣纱她们一起吃;末了说到:“等你们都用完了;叫上奶娘都到我屋子里来,我有话说。”
不一会儿,崔氏带着浣纱秋雁夏鱼来到堂屋,如筝带她们进了里间,开口说到:“昨儿白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个大概,简单一句话,我让你家四小姐算计着,被太子爷打了几巴掌,如今圣上仁慈已经压下了这件事,不过我想四小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有祖母压着,想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她自嘲地笑了笑:“自打落水以后,我天天念着要报仇,要保住身边每一个人,却一直是力不从心,想来也是我能力低,人又蠢的缘故”
听她这么说,崔妈妈心里一酸,赶紧上前福身说到:“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奴婢等都看得出小姐这段日子以来费得心机和努力,只是夫人毕竟势大,现在就是连老太君都不能完全压住她”
如筝抬头笑着让她起身:“就是奶娘这话,我屡屡受算计,虽然很多次都是如婳出手,但说起来她手段猖狂,肆无忌惮都是因为有夫人这个大靠山在的缘故,而夫人的靠山,正是父亲。”
听了她这话,崔妈妈心里一沉,着急的说到:“小姐,您不会是”
如筝笑着摆手让她起来:“奶娘,您放心,父亲虽然对不起娘亲,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更何况还是咱们侯府的根本,便是不念他生养之恩,我也要念着老太君和姐妹兄弟们我只是说,唯有让父亲认清了夫人的本来面目,咱们才能釜底抽薪”她看着崔妈妈,沉了面色:
“奶娘,这段日子我先是被亲事的事情困扰,又被苏世兄”她脸色红了红:“算是冲昏了头吧,如今尘埃落定,我也要收收心了,从今天起,到我出嫁的那一天,咱们就干一件事,搬倒夫人,给我娘亲报仇!”
她抬头看着他们四人,眼里都是灼人的光芒,看来也是盼着这一天很久了,当下笑到:“虽然你家小姐我人蠢,又势单力薄,但是有你们这些胜似亲人的人陪着我,我倒是也很有信心办好这件事,我装病的这段日子,咱们正好筹划一下。”
她抬头看着崔妈妈:“奶娘,我娘走的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只是依稀记得当年她身体本无大碍,只是被薛氏进门气的病势沉重了些,看了大夫已经有了点起色不知怎么就转重了呢?”
崔氏叹了口气:“小姐,此事奴婢也一直在奇怪着,当年静园夫人进门,老爷对夫人十分冷淡,夫人只想着赶紧调理好身体对付她,却没想到病情却突然转为沉重,乃至撒手人寰,奴婢当年也曾经疑惑过,还报了老太君,她老人家也请了大夫暗暗查验过,却没有查出任何可疑之处,只得作罢,我记得老太君曾经说过,薛氏虽然有这样的心机,却没有这样的手段,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夫人事情就这样压下了。”她想了想,突然又抬起头:
“只是,当年还出了一桩奇怪的事情,奴婢觉得不对就暗自记下”她走到如筝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当年夫人病重去世,老太君悲伤忙乱之下,很多事情都有些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