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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催而又坚强的女战士陆清婉,竟然被人当成贡品进献给了那只连内裤都不穿二水的狼。
钱,咱可以折腰;美色,咱可以折腰;狼么咱可以折了他的腰!
其实,波斯菊的花语就是
悲催的开始
浅草是个发生奇迹的地方,特别是当金色的波斯菊忘我地盛开,热烈而奔放的时候。
陆清婉就希望此时能发生个奇迹,要么就把她眼前的这几箱有色读物变成白纸,要么就干脆天降一迅雷把她劈死。
明明出门的时候马女士给她讲好的,联系了一家盗版商,专门让她负责在酒吧街一带兜售网络青春文学,谁知道她兴冲冲蹬着三轮车赶到工作地点,打开破破烂烂的纸箱子一看,却是满眼的春意盎然
阳光透过宽大的绿色枝叶,洒在地上一片斑驳。陆清婉满脑袋黑线,嘴角抽搐,额头上的汗水稀里哗啦,僵硬的手指头在书脊上一一划过——难怪马女士一个劲地吹嘘这活儿不费劲挣钱快,只要能坚持,绝对是个好工种——敢情这一本一本的都是极品啊。
陆清婉无语问天,这一什么当妈的啊,天天给自己拉这么不靠谱的兼职,就算是为挣钱可以不要命,可咱也不能不要脸啊。
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陆清婉暗暗窃喜,忙合上箱子,推起三轮车就要跑。
诶?且慢
猛然,马女士那张哀怨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送别时候的话还萦绕在她耳边。
“死丫头,我可是在大老板那里押了两百块,这书卖不完你就死外面吧!”
陆清婉抹抹脸,感觉这位更年期妇女那激情四射的唾沫星子还停留在上面,不觉后背一凉,浑身僵化——两百块,对她们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而且马女士绝对是一说到做到的主。
再度环顾四周,其实人并不多
定了定心神,陆清婉决定豁出去了,丢脸就丢脸吧,别丢钱就行。
金色的波斯菊开得热闹,陆清婉的宝马牌三轮车上也很热闹,几个纸箱一一摊开,几本最有代表性的书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真是个春光灿烂,时不时引得行人驻足观看,看书的少,围观卖书的倒是挺多。
这么漂亮的妞出来卖黄书还真是少见诶
陆清婉抄起一本书,使劲遮着自己的脸,浑身僵硬犹如一枝波斯菊标本,心里却把自己外婆那边的亲戚挨个问候了一百遍。
要不是缺钱,哪家的大姑娘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卖这种书啊!
愤愤地看看旁边停着的一辆银色宝马车,再看看自己那辆三轮,同样是宝马牌,却如同这做人一样,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赶快卖完,赶快回家
正在她满心愤愤不平的时候,一阵妖风袭来,不,确切地说是一阵熟悉的夏奈尔某号的味道传来,陆清婉暗叫不好,可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妞儿,你这种相亲模式挺别致啊”
挪开书,夏美曦那张快吓掉了粉渣子的脸出现在眼前。
随着她颤抖的手指头,陆清婉翻过手里的书,封面上妖冶的红唇旁边赫然写着《初吻只要一百元》
陆清婉抽抽嘴角,抚抚满头的黑线,淡定地放下书:“其实这书情节还行”
夏美曦伸出纤纤玉指捏着陆清婉的下巴,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那张如水清透的瓜子脸,语重心长地开始布道:“妞儿,你这么漂亮,不会找不到饭碗的,哪天姐给你介绍一博士,24k的,嘎嘎纯的。”
陆清婉白了她一眼,一巴掌甩掉了夏美曦的手:“少来,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还没毕业就结交一金饭碗,天天得瑟的挺胸抬头踢正步,到处祸害我们这些还没解放的同志!。”
马上就毕业了,当浅草学院苦命的孩子们天天东奔西走,恨不得脖子上插个草标倒贴着处理自己的时候,夏美曦同学却早早地开始出入各种高级会所,结果是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上汽油,天大一青花碗落入她的口袋里,自此找到了一张全国通用粮票,乖乖,一年薪好几个零的大白领呢!
陆清婉恨恨地盯着夏美曦脚下的那双价值几千大洋的小皮鞋,那咔咔踢着正步一路春风地走来,踩碎了多少女孩子的自尊。当然,她并不嫉妒这些,如果只靠着美貌博取男同胞的欢心,她早早就被马女士卖了,也许还是个富二代、官二代也说不定。
“不会吧妞儿,难道你还在等你那位青梅竹马!”夏美曦尖叫起来,“他都四年不回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家的情况,他买不起火车票。”
“就算是买不起火车票,怎么连电话都不给你打一个!你醒醒吧,人家是全国名牌,你呢,是浅草学院!学院,你懂不懂?”
“那怎么着咱也是一院士啊!”
“陆清婉!”夏美曦抓狂,“你的大好青春,年轻貌美全都耗费在他身上了,你已经落伍了!知道我这身衣服值多少钱,知道我这双鞋值多少钱?知道”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行头,顿了顿,继而愤怒的指头直指旁边的那辆无辜宝马,“知道这辆原装进口SUV值多少钱!”
陆清婉无语,捡起那本《初吻只要一百元》重又盖到了自己的脸上。
夏美曦却一把扯下书,掐了一把陆清婉的脸,嘟囔了一句:“不保养老得快!”
拽起搭在肩头的一条麻花辫看了看:“你以为你静秋啊!”
最后打量了陆清婉那身洗得发白的衣服,摇头咂咂嘴:“啧啧,20块都不值。”
越说越气,美曦同学一把拉了陆清婉的手,指着身后那家西餐厅里用餐的一个穿着白色套头衫的男孩厉声道:“你看看,你错过了人生路上多么美的景色,就像你来到浅草却不看一眼路边的波斯菊一样!”
的确,远远一看那男孩子长得确实阳光帅气。
“你看看随便是个男的都这帅,你这么漂亮,一定能找一好的,为了一个不可能的青梅竹马耗费青春不值得不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要为了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浪费时间了”
絮絮叨叨二十分钟之后,夏美曦回头看看陆清婉,却见此女正幽幽地看着自己,显然已被她的啰嗦折腾得彻底崩溃。
“妞儿,倒是说句话啊,要不姐明天就打飞的上《非诚勿扰》给你报名去!”
陆清婉愣了愣,许久才讪笑着对夏美曦道:“姐,什么是《非诚勿扰》啊?”
夏美曦想骂人。
陆清婉却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把那本《初吻只要一百元》塞进了她怀里,作揖祷告:“大姐,要帮我,你就买本书,否则你就移驾吧”
“我、我我哪还有初吻啊我”
夏美曦手里攥着那本《初吻只要一百元》,满心寒风四起,转身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嚷道:“我说打工女战士,明天那门补考你准备了没有,马上就毕业了,可别晚节不保啊!”
陆清婉做了个鬼脸:“贩毒的不吸毒,卖书的不看书,咱不蹚这趟浑水!”
看着夏美曦凌乱如秋叶的正步,陆清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呵,谁不想趁着年少时光好好读书啊,可是她一天打八份工才勉强能交上学费,养活家里,攒下的钱还要寄给远在北京上学的他,上帝能让她把院士学历混下来就不错了,哪还有闲工夫让她的脑袋装满智商啊。
旁边那辆宝马还在她的三轮车跟前耀武扬威,看着就不顺眼,趁四下无人之际,陆清婉狠狠在车轮上踢了一脚!
诶哟,好痛!
陆清婉痛得弯下腰去使劲揉自己的脚,没天理啊
没钱,车都欺负你。
猛然一抬眼,却看见远处路口拐过来一辆自行车,陆清婉不觉眼睛一亮,好像是一位孤身男同志嘛,嗯嗯,机会来了。
陆清婉立刻好好摆了摆摊子上的书,希冀着这位同志哥能停下来买上一本。
同志哥,请买一本书喂,请买一本书
近了,近了
同志哥好像很年轻嘛,长得也是蛮帅的嘛,尤其是那身蓝色制服,更让整个人显得那么高挑出众,那么玉树临风,那么
糟糕,警察来啦!
陆清婉要疯,这一摊子青春文学
赶紧跑啊!
慌忙扯过旁边读者手里的书,胡乱塞进纸箱
近了,近了,同志哥已经看到了她的摊子,正骑了过来
糟糕,糟糕,什么破车,关键时刻掉链子
怎么办,怎么办?
正待陆清婉急得鸡飞狗跳,恨不得弃车而逃之际,“嘀”的一声,旁边的倒霉宝马被叫醒了
浅草果然是个发生奇迹的地方,陆清婉的脑袋顿时“嘀”的一声澄明起来,抱起一个纸箱一个箭步冲到正打开车门的司机面前,趁着这家伙满脸愕然的时候,把青春文学扔了进去。
然后是第二箱
“诶,你、你干什么!”司机一把拦住了正要扔第三箱的陆清婉,显然被这张牙舞爪的疯狂妞儿吓得不轻。
陆清婉却哪顾得上和他搭讪,一把把纸箱塞进他手里:“送你,送你,都送你”
司机终于还是不明白浅草人民为何如此热情,懵懵懂懂地来了一句:“毒、毒品啊?”
呸,你见过包装成这样的毒品啊!
陆清婉抬起头,这才看清司机的脸——眼前这个男孩子还真是很好看啊,身材魁梧,精瘦结实,面色微黑,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唇形,线条硬朗的脸,一口雪白的牙齿,甚至还有一对漂亮的梨涡。
白色套头衫男孩!
“是读物、读物!”陆清婉对男孩讪笑着,转身扛起最后一箱扔进了车里。
“谢谢,我真的不需要”男孩把怀里的纸箱塞了回来。
“不不不,你需要,你绝对需要”
“客气客气,我真不需要”
正在两人热络地推来推去间,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嗓音响起:“嘿,我说,你们俩在干什么?”
声音不大,但在陆清婉听来却如巨雷一般,机械地回过头,同志哥正停住自行车,手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个人笑。
“哗啦”一声,纸箱掉到地上四分五裂,各色的青春文学撒了一地
两个男孩子顿时羞红了脸,而可怜的陆清婉则直接石化掉了
神啊,带我走吧
做客公安局
“姓名。”
“陆清婉。”
“年龄。”
“22。”
“身份证号。”
同志哥认认真真地做着记录,英气的眉毛,大而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直挺挺的鼻梁,刚毅的唇、略尖的下颌和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皮肤非常白净,甚至还透着淡淡的粉
陆清婉悲愤地低着头,使劲绞着衣角,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就是水泥浇筑的,人家问一句她就机械地答一句,也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沉浸在同志哥刚才明媚的笑容里缓不过神来。
“住址。”
“草头街126号9门。”
同志哥抬起头,看看蔫蔫的陆清婉,貌似【炫】恍【书】然【网】大悟地说道:“你是马雪琴的女儿吧?”
瞬时陆清婉的头上冒出黑线,不由得冲同志哥一龇牙:“你连她都知道?”
嗯,马女士在浅草警界还真是比较出名诶。
同志哥抿嘴一笑,低下头去,长睫毛忽闪着,接着问道:“单位。”
“浅、浅草学院,那个、那个什么系来着”陆清婉顿了顿,看看眼前的小警察,扯了扯嘴角嘿嘿干笑着,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同志哥停住了笔,略一思索,点点头:“你还在上学吧?”
“是”
陆清婉啊,你太丢人了,原来丢人比丢钱还要痛苦。
“哦,这样啊,那你稍等一下”同志哥想了想,起身离开了,只留下陆清婉坐在那里忐忑不安。
难道是公安局去通知学校要他们来领人?完了,这下连院士学位都保不住了。
进进出出的警察来往不断,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窗户外的波斯菊开得正热闹,陆清婉的心却拔凉拔凉的,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哟,丫头,又过来啦?”一个路过的警察叔叔笑着跟她打招呼。
嘿嘿,陆清婉冲他友好地龇龇牙,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公安局,每次马女士犯了什么错误被警察叫来谈话,都是悲催的陆清婉过来领她回家。
陆清婉在公安局也算是认识人的,只不过这次犯错误的是她自己。
旁边的白色套头衫男孩对警察却颇不以为意,仰躺在椅子上,裹在牛仔裤里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