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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非常低廉的价格租给极为宽敞的空间,由于一楼店面太过狭窄,除了四楼一房一厅和一问琴室外,都准许柳素萍摆置冷冻柜、盆栽之类的大型物具。
乍听之下大概都会认为屋主是个和善之人,而柳素萍亦俨然十分欣赏他。 、
屋主的名字是陶晋,脸蛋像木村拓哉,体格像金城武,嗓音像西川贵教很难置信吧!年届半百的柳素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哈日迷,她念的书不多,不晓得如何形容,总而言之以两个字概括,就是拍胸脯品质保证的“帅哥”一个。
但柳素萍也不知道是被迷昏头了还是怎样,竟然对陶晋的职业、背景等等一问三不知。
对于这一点,每次佟敏恩提出警告,柳素萍老是嚷嚷着学音乐的小孩不会变坏,不然就是猛夸陶晋长相有多正派,这些理由都只能教佟敏恩没辙摇头,其中较能使她接受陶晋非匪类的只有一项——这屋子的女主人,也.就是陶晋的母亲是个花痴,更热爱亲手培种植物,所以房子才以便宜的价格出租。
虽然没见过面,但柳素萍喜欢陶晋的孝顺。
可谁知佟敏恩只是无心把感想发表出来,柳素萍就兴奋得不知为何物,甚至妄不断语,说她和陶晋肯定能擦出爱的火花。
是啊!每个纠缠她的男人都嘛知道,佟氏独门无影脚一出,别说是火花了,要眼冒金星都不成问题。
不过,奇就奇在她于此就职至今,就像几米的剧本一样,只不过电影演的是“向左走、向右走”,他们则是“她前脚出、他后脚进”,他回来的时间长短不一定,却都刚好在她出国购花期间。
一种很微妙的擦身而过感觉。
琴音持续在满室花朵间悠扬着,音符的游走是优美流畅的,她没学过任何一项乐器,却能隐约感受到乐曲表达之意境。
有些缓慢的低调似是哀伤的思念,逐渐轻盈的伴奏许是冀盼的呐喊。她听过的曲子不多,由于他总是重复弹奏的关系,才能让她耳熟能详,也是她头一次发现原来音乐真有使人着魔的力量。
他在楼上,她在楼下,彼此毫无交谈或接触,却轻易箝制住她好动的灵魂,无条件成为他十指弹奏下的俘虏。
她很好奇这是怎样的一首乐曲,更好奇那神秘却拥有精湛琴艺的男人。
第二章
“嗯……好吃、好吃!”
也不管旁人紧瞅着自己的花容月貌,佟敏恩双手并用,朝着一盘倍辣的墨西哥辣鸡炒饭狼吞虎咽。
同桌的美人儿却是食不知味,迳自点起香烟排遣苦闷。
“甄怡伶,你的烛饭是摆好看的啊?还有,你的烟味影响到我的食欲了l”佟敏恩捏紧鼻子。她并不是严拒二手烟者,唯独排斥用餐或唱歌时闻到烟草味。
“这里是吸烟区。”
“等我吃饱你再抽嘛!”佟敏恩直接夺走甄怡伶的香烟捻熄。“等一下我赔你一包!”
“你这个自私鬼!我心情糟糕得要命,你最好是顾吃你的饭啦!”甄恰伶噘着嘴,一向重门面打扮的她今日却是破例素颜乱发,可见她遇到多大的麻烦。
“你又没说!”八成又是被哪个男人甩了吧?反正她甄大小姐情路荆棘遍地,所幸每次爱情去得快来得也快,就惨在眼光奇差,挑中的男人十个里面十个烂,命中率百分之百。
这人嘛!真的是很奇怪,尤其处理爱情方面更是怎么都学不乖。她们从国小六年级就麻吉到不行,不但同年同月同日生,功课一样烂、睡癖一样差,脸皮也美得不相上下,就差在情感际遇是南辕北辙。
佟敏恩是个道地的男人婆,太少女情怀的诸事从来不被搁在心上;甄怡伶则是标准的三八婆,从内到外都呈现出没男人会死的强劲荷尔蒙,不过她们的友情真的是用剑穿不破、用火烧不熔的那种,而佟敏恩刚强,甄怡伶娇柔,导致两人同校期间,有不少人干脆建议她们交往算了。
见鬼了!如果她真的是同性恋,有个像甄怡伶这么会招蜂引蝶的女朋友,不起肖才怪!
“我要结婚了。”
哈!这更瞎!像怡伶这种宜外不宜室的——等一等!不对……
“哪个男人瞎了狗眼……哎哟!”佟敏恩劈头就是这一句,气得甄怡伶回赏一记手刀,这一来一往问,默契十足。“你这女人讲话就讲话,干嘛动手动脚的啊?”
“学你的!”凌厉地瞪她一眼后,甄怡伶瞬间恢复迷人姿态,对着被佟敏恩的大嗓门吸引观看的人们投以甜蜜又抱歉的笑容,好似动手的人不是她。
“你很阴险耶!''佟敏恩爆笑出来,对好友神奇的变脸功力百看不腻。
“美丽的玫瑰都带刺的嘛!”这是甄怡伶的人生哲学,无论如何都不能违反她的名媛风范。
“三八!”这些狗屁道理佟敏恩听到耳朵都要长茧了。“喂!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有勇气啊?”
一回到主题,甄怡伶妍丽的小脸霎时愁云惨雾。“瓦纳斯……一个国外知名的演奏家。”
“哇塞!你也太强了吧?连阿豆仔都逃不过你手掌心啊!”佟敏恩啧啧称奇。
“瓦纳斯是混血儿。”甄怡伶一点也没有准嫁娘的喜悦,凄惨得像被打人冷宫的活寡妇。“敏恩,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要葬送在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上。”
“什么意思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佟敏恩敛起嘻皮笑脸。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异卵双胞胎姐姐的事?”
“记得啊!可是不是失踪了吗?”
甄怡伶哀怨的将下颚抵在桌上,无精打采的道:“真正和瓦纳斯有婚约的人其实是我姐姐,可是瓦纳斯的母亲和我爸妈交情太好了,所以只好由我继续这桩约定。”
“拜托!婚姻这么重要的事情哪能这么轮的?”佟敏恩觉得这一切太不符合逻辑了。
“没办法,瓦纳斯的母亲在我姐走失前就过世了,她的遗言就是期望他们在一起,瓦纳斯也被他父亲接去国外,当时大家都好感动的说,因为瓦纳斯的母亲对我们姐.妹超好的,怎么知道结果竟搞到我头上来了。”甄恰伶爱玩归爱玩,对家中两老却是难以忤逆,她的未婚夫全名为瓦纳斯·雷恩,每个人都知道雷恩家和甄家的婚姻约定,对瓦纳斯母亲而言,这更甚于她的生命。
“那……那就能拖就拖啊!”这么复杂的牵连关系,一下子哪想得出法子呢!
“怎么拖?他们说好在瓦纳斯三十二岁时完婚,我跟瓦纳斯相差七岁,姑娘我今年满二十五了!”呜……
“那就跟他们说年底结婚比较喜气,反正现在才三月,还可以缓冲一下。”
甄恰伶摇头。“他们已经决定三个月后完婚,就选在瓦纳斯母亲忌日那天。”
“哇!真狠!”这下子连佟敏恩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其实……我是有想到一个办法。”甄恰伶说道。
闻言,佟敏恩明眸乍亮。“什么办法快说啊!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到底!”
“这是当然!全世界就你跟我感情最好了,同性恋的戏码我不找你找谁啊?”甄恰伶故作俏皮的眨眨眼睛。
听完,佟敏恩差点翻桌子。“你脑子有毛病啊!这么扯的理由谁信哪?”她知道这是甄怡伶的苦中作乐,虽然被逼婚的人不是她,她却能深深感受到甄怡伶的挣扎。
甄怡伶移到佟敏恩身边坐下,她就像只爱撒娇的小猫,遇到难过的事第一步就是寻找佟敏恩。
“敏恩,老天爷真的很爱捉弄人对不对?每次都爱跟我玩唱反调的游戏。”倚着好朋友的肩膀,甄怡伶低诉着。
不知道为什么,瓦纳斯的眼睛让她害怕,他除了肤色身高像他父亲,整体看来该是遗传他母亲居多,可明明都是黑色瞳孔,却有着冰蓝的寒意,尤其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犀利得就像是想挖探出什么。
“他长得很丑?”佟敏恩问道。
“瓦纳斯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那你应该会慢慢爱上他。”因为甄怡伶是外貌协会会长。
“不可能。”
“为啥?”
“不知道。”
“这是什么烂回答?”
“所以我才说造化弄人嘛!我的恋爱史中都是被男人甩,没想到真的出现一个大帅哥,我却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甄怡伶夸张的把自己偎进佟敏恩怀里,心底是无限感叹。“如果你是我姐姐就好了……”
“呋!那不就换我嫁了?”佟敏恩夸张的挑眉。
“可是我觉得你们比较相配。”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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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浸湿柏油路,让三月微凉的夜温一下子骤降。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佟敏恩横冲直撞的狼狈身影着实突兀,她身上没任何挡雨器具,早湿得一塌胡涂,还有那没停歇的咒骂声,更是让那些想教训她不懂得交通规则的过客只能吞口水,怕惹上难缠的母老虎。
“妈的!”
总算抵达“花花世界”骑楼下,因为潮湿而黏贴的衣服让她差点大不敬的朝天比中指。这场雨不但来得莫名其妙,还很乘人之危。
和甄恰伶分开后,在徒步回家的路上,她才蓦然想起下午请人来修理冷藏鲜花的冰箱,但她却忘记将设定转回理想温度,吓得她急急往回冲刺。
下一瞬,大雨倾盆而下,她明明记得气象报告时是画了一颗大太阳,所以这场雨不是来找碴的是什么?
开锁后,她蛮力将铁门往上推,拔腿奔到二楼,不时祈祷千万别让她瞧见一堆凋零的死花——
“喝——”这倒好,就在她开灯的刹那,一名陌生的高跳男子让她活见鬼似地大叫。
男人哂笑着浅啜高脚杯内赭红液体,她仓皇的脚步声太刺耳了,让他不想注意到都很难。
“你是谁?”佟敏恩神速挣脱出惊恐情绪,因为她不认为一个小偷或其他不良分子在犯罪时还有闲情逸致品酒。
“我帮你把温度调整好了。”他道,目光笔直穿透冰箱的厚玻璃。
不知是否因为他那头棕褐长发,抑或是他手中那杯红酒使然,这儿明明只是一问储藏室,他背靠在木制方桌,一手插在蓝色丹宁裤袋里,他盯着花朵的模样却像是一幅名家作品,美得不可思议。
“啊!实在太谢谢你了……”有人替她拯救这些昂贵进口花,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但是……
“我真不懂柳姨怎么会请到像你这样粗线条的女人。”
“啥?”她一旺。她有没有听错?这不速之客该不会是在责备她吧?
“瞧你傻呼呼的,若不是我发现,就可怜了这些花了。”他的口语是沉缓温和的,却很犀利地刺进佟敏恩心坎。
“我……”她抬起头想反驳,却让他霸道地抢去先机。
“你想为自己找脱罪的借口?”
“我……哪有。”他投射来的眼神像在诉说“别告诉我你是不小心或忘记,那只会让人觉得你低践了花的生命”。
“下次别再犯了。”他并未因为她的俯首认罪而露出满意表情,转回脖子和眼睛,仿佛她的存在毫无意义。
“是……”她l鬼疚了两秒钟才察觉不对,以一种凶狠的神色注视这来路不明的男人。“你到底是谁啊?”
“如果我是坏人,你认为现在的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他暗讽着她反应迟钝。
“少跟我扯那些屁话!快说!”她一肚子鸟气,因为她居然让一个不晓得打哪出现的男人教训了一顿!
他不发一语,专注地赏他的花。
“喂——”姣好的面容开始狰狞,可惜她不太化妆,否则一张湿淋淋的小脸会更有看头。
斜飞的英眉皱了一下,像被蚊子盯到。
啊?好啊你!佟敏恩气结的踱前拽住他的棉质背心,石破天惊的咆吼,“你是耳朵咙了还是嘴巴哑了?本小姐在问你话,你最好乖乖回答,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多谢,我对我的长相够满意了。”感觉他是很认真的在回话。
不要脸的男人!“我管你长得像猪还是像鬼,再给我耍嘴皮子,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想对“花花世界”的房东动粗?”这女人叫骂的功力真可怕,怎么会窝在这儿卖花呢?去市场倒还适合些。
“房……房东?”她诧异的眨眨睫毛,好半晌才赶紧放开他。“你是陶先生?”
“叫我陶晋就可以了。”他一脸平静,没有丝毫动怒迹象,但这也显出她多无礼不敬。
“呃……陶晋,我不是故意的。”她不像是敢作敢当,只是感到很尴尬。“你应该早说嘛……”
“我有提到柳姨。”他人在自己家,是外来者才该表明身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