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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气他,她立刻按捺住,然后像条死鱼一样随他摆布。
既然他以为她是那种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那么……她就顺他的意,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爱着他,不要!
英嗣扯下她的底裤后,像抓狂了的野兽般,将手探向她腿间的私密处。
他揉弄着她,狷狂而没有一丝温柔。
真帆觉得疼,不禁拧起了眉心。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存心要羞辱她、糟蹋她。
她委屈得想哭,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脆弱。
“怎么了?”英嗣无情地睇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瞪着他,不发一语。
“前天晚上你还很有反应的,不是吗?”他突然将她的裙子一掀,扳开了她的两腿。
就这样,她的私密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真帆胸口一抽,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的心好痛,她根本无法呼吸;她想哭叫,可是却因为太过悲愤而发不出声音。
看见这样的她,英嗣陡地一震。
他到底在做什么?纵使她不爱他,他又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他爱着的女人?
当年里纱离开他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的行为,为什么对她,他却──
该死!他竟然已经这么在乎她,在乎到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的地步。
眉心一牛他像是终于作了什么决定——
他霍地起身,将她被掀起的裙摆拉下。“走!”
真帆错愕地躺着,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他抓住她的手臂,振臂一扯。
她整个人被拉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他将她被褪下的内裤递给她,“不必我为你效劳吧?”
她咬着唇,眉心抽动着。伸出手,她一把抢下她的内裤。
他冷睇了她最后一眼,“离开我家,马上走。”话罢,他转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前,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音—─
※※※
收拾了行李,真帆像逃难似的离开了庄园。
进达川家接近英嗣,绝动是个错误的决定;在这之前,她以为她会得到什么,但她失去的更多。
不是那薄薄的一层处女膜,她失去的不是那么实质的东西,而是看不见、摸不着,像空气一样的东西……
他的冷漠、他的绝情,他……她忘不了他是如何的伤害她,却也牢记着他曾经温柔深情的待她。
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为了玩弄她、惩罚她而精心策画的戏码。
独行在离开庄园的道路旁,她的眼泪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她知道再这么哭下去,等她走到路口,眼睛可能已经瞎了;但是……她停不祝
远远地,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车子越来越近,终于……跟她擦身而过。
眼泪朦胧了她的眼睛,让她无法看清车上坐了什么人,但她非常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那该死的、无情的家伙,又叫了一个女人进庄园跟他“黑皮”?
一想到他跟其它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景,她就恼恨得想大叫。
她在吃醋,她想独占他,但这根本是不实际的梦。
不了,再也不想他了,他的事再也跟她无关了。忖着,她抹去眼泪,快步地向前。
此时,她再次听见车轮转动的声音,而且就在她身后,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瞧,只见刚才已经行驶过去的轿车竟倒车回来。
因为疑惑,她脚步慢了下来,而那辆车也来到她身边。
她一脸困惑,心跳也因为不安而急促起来。这时,车窗摇了下来:
“真帆?”车里的女性驾驶探出头来,唤着她的名字。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里纱,真帆激动地道:“里纱表姊……”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那颗大石头,终于卸下了。
刚回国两天,本间里纱决定带着三岁的女儿前来探望前夫,却不料在路上看见了五年不见的表妹。
此刻,她心里的震惊及疑问,绝不少于寻觅她四年的真帆。
她开门下车,拿下墨镜,“天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真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里纱。“里纱表姊、里纱表姊……”
“傻丫头,你哭什么?”里纱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真帆又哭又笑地。
里纱一怔,“我当然没死,你在说什么?”她不过是在英国住了四年,没回来罢了,哪里是什么死了?
“我以为你被他杀了……”真帆抹着眼泪,情绪难以平复。
里纱惊愕地瞪着眼睛,“我被谁杀了?你在说什么?”
“英嗣,达川英嗣啊!”
“英嗣?”她忍俊不住地一笑,“你怎么会以为我被他杀了?”
“因为你跟他离婚后,就失踪了啊!”
见她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里纱只觉啼笑皆非。
“英嗣是暴躁,但是他并不暴力。”说着,里纱不知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你认识英嗣?”里纱不是个迟钝的女人,多少感觉到一些蹊跷。
“我……”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虚。
原来里纱表姊真的没死,那么说……是她冤枉了英嗣?
“不能告诉我吗?”里纱凝睇着她。
迎上她试探的眸光,真帆犹豫了一下,“我……我是来访问他的。”
“访问?”里纱一怔。
“事实上,我……”她咬咬唇,碍口地道:“我是来追查你的下落的。”
“跟英嗣追查我的下落?”里纱蹙眉一笑,“他只知道我在英国,其它的都不晓得。”
“你跟那个英国人回去后,为什么就跟日本这边断了消息?”她不解地注视着里纱。
里纱挑挑眉,对她知情甚深感到相当讶异。“你都知道?英嗣说的?”
真帆尴尬地点点头,“嗯……”
里纱怔愣须臾,疑惑地道:“他居然告诉了你?”
“咦?”
“他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里纱表姊……”
“他其实是个敦厚又温柔的人。”说起前夫,里纱满心感激,“当年我离开他时,他并没有为难我,而是干脆的签字离婚,并给予祝福。”
真帆一怔。她不懂,如果两人是那么平和的结束,为何从此不再联络,而她更避居海外呢?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里纱笑叹一记,“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音讯全无?”
真帆猛点着头,一脸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的表情。
“我是为了报答他,而选择失踪。”
“为了报答他而失踪?”真帆纠起眉,难以理解。
“达川家是旧贵族,门风保守,岂能容得了一个因外遇而要求离婚的媳妇?”谈起过往,里纱还是充满了歉疚,“英嗣签字离婚后,独自面对家族的质疑及责难,对我外遇的事却只字不提,他不只保护了我,也保护了我的家族……在我嫁给他之前,常听人家说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而婚后一年,我也一直那么认为,直到……我们离婚后……”
她轻叹一记,“他是个好人,虽然他自己从不那么认为……”
“当时我们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我不离开,那么这件事势必会不断地被人提起……”她眼角微泛泪光,“我已经伤了他,怎么还能伤他的尊严?”
听到这儿,真帆全明白了。
她想起英嗣曾告诉她一句话,那就是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被找到的理由。
她想,保留自己及对方的尊严,就是里纱表姊选择失踪的理由。
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甚至为了气他而说自己是为了追查真相而跟他上床的事,她就感到懊悔又歉疚……
对于什么都没做,却独自承受谣言及骂名的他来说,面对一个写文章入他罪名的女人,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弹及报复,也是情有可原。
一思及此,他今天早上对她所做的事,似乎也可以被原谅了。
“我……”她低垂着眼,懊悔及内疚之情全写在脸上。
觑见她那样的表情变化,里纱嗅到了一丝的不寻常。“真帆,你跟英嗣……”
迎上她试探的眼神,真帆不打自招地说:“我跟他没怎样。”
里纱拍拍真帆的肩膀,“英嗣把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了你,这已经很不平常,而你呢……”她笑睇着亲如姊妹的真帆,“你这样的反应,也很难教我相信没什么。”
“里纱表姊,我……”想起这些日子来在庄园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真帆真觉五味杂陈,忍不住红了眼眶。
里纱一笑,“来,上车后再慢慢告诉我吧。”说着,她打开车门。
此时,在车上睡着了的小女孩醒了,“妈咪?”
“甜心,你醒了?”里纱温柔地看着她的宝贝女儿。
“真帆,这是我的小宝贝,她叫苏菲。”里纱说。
看着正瞪着两只蓝色眼睛望着自己的漂亮小女孩,真帆微愣,“她是你跟……”
“是的。”里纱点点头,“若没有英嗣当初的谅解,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我今天是特地带苏菲来谢谢他的。”
真帆一顿,“你现在要去找他?”
“当然。”里纱点点头,一脸笃定。“一起去吧。”
“不,我……”现在去见英嗣?不,她才刚跟他闹翻了。
虽说她很想为误解他的事向他道歉,但一想到他今早对她所做的事及所说的话,她就……
“我要走了,所以……”她”脸尴尬的拒绝了里纱。
里纱挑挑眉,“你要走,我随时可以送你一程,但现在……跟我走吧。”说罢,她将真帆硬推进车里。
“里纱表姊……”
里纱笑睇着她,把手指放在唇瓣上,嘘地一声,“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
※※※
就在真帆离开后,英嗣将番匠叫进了书房。
“达川先生,你找我?”进入他的书房,看见他的脸色,番匠战战兢兢地。
英嗣把薪水袋搁在桌上,“拿了你的薪水,今天就走。”
“咦?”番匠一怔,“为什……”
“还要我告诉你吗?”英嗣抬起眼,冷睇着他,“大搜奇杂志社的番匠先生。”
番匠陡地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跟成田小姐的事,我都知道了。”他冷冷地说,“就在半小时前,我已经要她离开了。”
“你们公司真是幸运,居然有你们这两个为了独家新闻而任劳任怨、牺牲付出的员工。”英嗣撇唇冷笑,眼底却有一丝忧愤。
“一个混进来当园丁,出卖劳力;一个为了取信于我,不惜出卖rou体,真是了不起。”说这些话时,他的心在滴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出卖rou体?”听见他这么说,番匠神情一变。“成田她不是那种人。”
英嗣瞥了他一记,冷哼一声。
“为了得到独家新闻,我跟成田确实是费了不少心,但是她绝不是为了独家新闻而跟你发生关系。”番匠神情严肃,“她不是那种人,你误会她了。”
“那她是为了什么?”英嗣脸一沉。
“她喜欢你。”番匠不假思索地道:“那个傻瓜喜欢上你了。”
英嗣眉丘一隆,眉心多了几条懊恼的皱褶,“你说什么?她喜欢我?”
“没错。”番匠直视着他,眼神坚定,“虽然她感到彷徨迷惑,但她确实喜欢上你,她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
“够了!”他沉声一喝,打断了番匠的话。
真帆喜欢他?不,刚才她已经承认她是为了独家才跟他上床的,她……
“请你离开,马上。”他背过身去,不让番匠看见他脸上的激动。
“达川先生,”见他竟如此误解着真帆,番匠不禁为她抱不平,“我会走,但是请再听我一句话。”
英嗣没有立刻下令驱赶,这表示他愿意给番匠说话的机会。
“如果你对真帆只是玩玩,或是恶意报复,那么你大可就这么让她离开,但是……”番匠顿了顿,“假如你也爱上她,却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让她离去,那将会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及遗憾。”
英嗣将他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去了,但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及动作。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番匠无奈一叹,“我走了,再见。”转身,他缓缓地踱出了英嗣的书房。
久久,英嗣就那么沉默的杵着。
番匠跟真帆相当熟稔,他所说的话有其可信度,只是……如果真帆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对他说?当他指责她、质疑她时,她为何默认?
他当然后悔,从他开口要她离开的那一秒开始,他就后悔了。
他爱她,他希望她能永远留在他身边。但若她不是真心爱他,就难免有离开他的一天。
他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于是只能选择要她走。
他表现得既冷酷又绝情,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深处的脆弱。
“真帆……”他眉心紧拧,紧握拳头,喃喃叫唤着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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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遣走番匠后,英嗣就一个人闷闷地待在书房里。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着真帆,但越是这样,真帆的身影就越是顽强的钻进他脑海里。
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