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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英嗣不断地抽着烟。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他居然要她留下来?
她是他最讨厌的记者,又是那家杂志社派来的,而且她还没事跟他乱抬杠,他怎么会要她留下来呢?
他警觉到有种情绪在他心里酦酵着,酸酸的、甜甜的,尤其是在想起她的时候……
他猛地坐起,脸上充满了惊疑的表情,“不会吧?”
这种感觉简直像在恋爱,可是……怎么会?他真的对她有兴趣?他真的──
他两腿一盘,将手肘靠在膝头,支着下巴,神情懊恼。
自从里纱离开他后,他便又娶了五任老婆,他其实不爱她们,只是不信邪。他不相信一生成功顺利的他,竟然会在婚姻上栽了跟斗。
然后……他娶了又离,离了又娶,直到他深信自己是受了诅咒,注定一辈子孤独,所以,他决定不再爱人,也拒绝被爱。
这几年来,他不再因为哪个女人而动遥但现在……一切都不对劲了。
他对叔叔及姑姑说谎,说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只是想气他们吗?
现在想想,也许并不是那么单纯……
※※※
坐在桌前,真帆不断地敲打着笔记型计算机的键盘。她想写一篇洗刷他冤屈的报导,虽然她还不是很确定这样的决定究竟对不对。
不过……她为什么要留下来呢?写报导可以回大阪写,她根本不必留在这里的。
真奇怪,一般人在被袭胸强吻后,应该会毫不考虑的就逃掉的,怎么她却反而留下来了?
“嗯……”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喃喃地道:“我果然不是一般人……”
然而,她真的只是胆识过人吗?难道没有其它的理由?
想着,他的身影倏地在她脑海中浮现。然后……她的胸口一阵温暖、紧缩——
“ㄜ?”她一怔,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感觉?热热的、暖暖的、甜甜的……像是恋爱。
“恋爱?!”因为惊讶过度,她的手一敲,计算机屏幕上的文字倏地消失。
“啊!”天知道她按到了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又要重来一遍了。
她无限懊恼的盯着计算机屏幕,不出口觉地叹了一口气。
她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她最恨的人不就是把里纱表姊搞丢了的他吗?但现在,她光是看见他受伤忧郁的表情,及那间堆满了里纱表姊使用过的物品的秘密房间,就可以断定里纱表姊真如他所说的“好好活着”吗?有没有可能是他骗了她,只是要她替他写篇还他清白的报导?
忖着,他忧郁的脸庞又钻进她脑海里—─
“唉喹…”她感到懊恼。
但是,这次她学乖了,不敲键盘,改敲自己的头。
※※※
翌日,吃过早餐,英嗣主动提议要带真帆到附近走走。
虽然面对他时,总让她心慌慌的。但既然主人热情招待,她好象也没有理由拒绝。
换上轻松的裤装、球鞋,她跟着英嗣离开庄园,进入森林里。
走在舒适的林道中,吹来的风都是甜的……她高兴的拿着相机到处拍,像个快乐的孩子般。
英嗣静静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笑脸和笑声带给他心灵很大的平静。如果她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他灰暗的人生应该会重见光明吧。
当这个念头毫无预警地钻进他脑袋里,他着实吃了一惊。
“不……”他不该再有这样的念头。他已经失败了六次,他根本无法好好的经营感情。
“ㄟ!”
突然,真帆的声音将他唤了回来。
回过神,他看见真帆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盯着他。
“你怎么了?”她皱皱眉头,笑着,“你的表情像是被鬼吓到了。”
他蹙眉一笑,没说什么。
“对了,”她转过身,继续前进着,“你都不用工作吗?”
“为什么这么说?”
“我来了几天,从没见你离开过。”说着,她转头睇他一记,“你该不是放高利贷的吧?”
他撤唇一笑,“我工作的时候,你没见到。”
“咦?”她微怔。
“现在科技发达,只要有计算机,不必到公司去也可以掌控一切。”
“所以说……你几乎不离开庄园?”
“偶尔也出去。”他淡淡地道,“我不喜欢跟人接触,但那不表示我真的很孤僻。”
她皱皱眉头,思忖了一下,“好矛盾,我不懂……”
他唇角微微一扬,“你想完全了解我!可能要住上一辈子。”
他话才说完,真帆就羞红了脸。她飞快地将脸撇开,就怕他发现。
林子里很安静,她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因为心慌,她不自觉地加快行进的速度,却没察觉脚下有个窟窿。
“唉啵”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
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跌个狗吃屎的同时,一只劲臂将她拉进他怀里。
抬起脸,她迎上了他的目光。
她该向他道谢,然后迅速地推开他,但是她却像被施了法般,一动也不动。
睇着她惊羞而可爱的表情,他的心一悸。
他应该问一句“没事吧”,然后礼貌的松开手,但是他没有,看着她微微歙动着的唇瓣,他怔愣着。
不自觉地,他的头往她靠近,他想亲吻她,发自真心的想亲吻她。
“ㄜ……”发现他的脸越靠越近,她警觉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吻她。
她应该躲开、应该拒绝,但是她什幺都没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就在即将吻上她的时候,英嗣的胸口突然一抽。
不行!他不能吻她,他不能再陷进去了。
“我们……回去吧。”他悬崖勒马。
“ㄜ……”真帆很错愕,“好……好埃”
他终究没有吻她,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种莫名的落寞也窜上她的心头……
※※※
刚回到庄园,绯色婆婆就递上了一封信。
“是达川二老爷他们派人送来的。”
英嗣微皱起眉心,“噢?”
接过信,他拆了开来,而真帆也好奇的想凑近去看。
英嗣快速地看完了信,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
“是什么?”绯色婆婆问。
“邀请函。”
“邀请函?”绯色婆婆微怔。
“嗯。”他点头,似乎有点烦恼。
“他们要找你去开家族会议?”
“不,恐怕比那个还麻烦多了。”说着,他转头看着一旁的真帆。
干嘛看着她?跟她有关吗?真帆一脸迷惘。
“是什么事?”绯色婆婆心里其实有点谱了,但还是想求个明白。
“他们要我带‘怀孕的未婚妻’出席晚宴。”
“ㄟ?”真帆忍不住惊叫。
怀孕的未婚妻?那不就是说她吗?难怪他要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原来真的跟她有关。
“是乐夫三叔寿宴,他们要我务必参加。”
“可是……”绯色婆婆睇着真帆,“成田小姐她……”
“不是真要我去吧?”真帆一脸苦瓜相。
“不,”英嗣看着她,“我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他的亲族们一个比一个刁钻难缠,他怎好叫她去应付那些人?
只不过……若不带“怀孕的未婚妻”出席,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主人,”绯色婆婆忧仲地道,“你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现在怎么圆谎?”
“就老实告诉他们我是唬人的吧。”他淡淡地说。
绯色婆婆微顿,“这么一来,他们又要来烦你了……”
他撇唇一笑,“习惯了,无所谓。”说罢,他将邀请函交给了绯色婆婆,径自往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及绯色婆婆那愁眉不展的脸,真帆突然觉得难过起来。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愿意,她是可以帮得上忙的……而且,只是冒充一下,也损失不了什么。
不过,她干嘛帮这种忙?这好象不关她的事……
在她还举棋不定的时候,她已经听见自己的声音:“ㄜ,我……我去参加。”
她才说完,英嗣及绯色婆婆不约而同的转过身。
“你不必……”
“不,”绯色婆婆打断了他的话,“成田小姐愿意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婆婆,”他浓眉一纠,“你明知道他们有多难搞……”
难搞?一听见难搞就激起了真帆的“斗志”。呵呵,她专搞难搞的。
“没关系,我搞得定的。”
“没错没错。”绯色婆婆兴奋地拍拍英嗣的手臂,“成田小姐冰雪聪明,一定没问题的。”
绯色婆婆心里打着算盘,她恨不得这件事能“弄假成真”。
“婆婆,你……”英嗣像是觉察到她的居心,不觉皱起了眉,“她不行的。”
ㄟ?什么不行?听见他这么说,真帆有些不服气。
他是说她不配?还是说她带不出场?忖着,她不觉懊恼。
“放心吧。”绯色婆婆径自走向真帆,拉起她的手,“她行的。”
此时,对英嗣那句话感到相当介意的真帆挑挑眉,跟绯色婆婆同声同气起来:“没错,我行的。”
“呵呵……”绯色婆婆笑眯了眼,“我就知道你很带种。”说着,她拉住真帆,“走,我传授你教战守则。”
真帆被动地随她而去,这时她才开始犹豫起来。她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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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经过两天的“密集培训”,根本不是气质美人的料的真帆,也多少有点样子了。
不过,光是练习穿和服走路,就让她练到脚抽筋。
第三天的傍晚,真帆穿上绯色婆婆为她准备的淡紫色和服,跟着英嗣离开了庄园,来到京都的达川乐夫家。
达川乐夫家是栋纯日式的豪宅,光是那个大门就气派极了。宅子外的道路两旁停放着各式各样的昂贵进口轿车。不用说,今天与会的一定都是些大人物。活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什么大阵仗,想着想着,就不禁惶恐起来。
“ㄜ……达川先生……”下车前,她一脸紧张地拉住他的袖子。
他睇着她,“你今天可不能叫我达川先生。”
“嗯……是的……”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英……英嗣?”
他点头微笑,“很好,真帆。”他轻轻松松的叫着她的名字,好象早已习惯。“怎么了?”
“我行吗?”她十分不安,“我觉得我好象会出槌ㄟ……”
他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反悔的话,没关系,我们现在就走。”
“咦?”听见他毫不犹豫的就说出这些话,她一怔。
为了她,他真的可以不管屋里头那些亲族?忖着,她不觉有点欣慰。
不过,想她一时冲动,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忙,而且还浪费了绯色婆婆两天的时间训练她,现在打退堂鼓,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真帆?”他睇着她,话声低沉而温柔。
他的声音让她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望着他。“我们进去吧。”
“你……”
“我没事的。”她咧嘴一笑。
看着她,英嗣没多说什么。下了车,他绕到另一边帮她开了车门。
她尽可能优雅的下了车,然后将手交到他厚实而温暖的手心里———
今天,她是他的未婚妻,一定要做足样子。
当到门口,“英嗣少爷”这样的敬称就没停止过,她发现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崇高的。
进了大门,眼前是一大片的日式庭园,宾客及达川家的亲族们像蚂蚁一样穿梭往来着。
“英嗣表哥……””名身着白色洋装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她是横田堇的小女儿横田绘里。她睇了英嗣身边的真帆一眼,“她就是你的未婚妻?”
“你要尊称她一声表嫂。”他指正她。
她撇撇唇,“还不是吧?”说罢,她转身离开。
真帆感觉得到她的敌意,而她也知道……这不会是她今天唯一要面对的。
“别介意。”英嗣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她还算客气的。”
“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睇着他,“别吓我。”
他一笑,“我没吓你,更厉害的来了。”
就在他说着的同时,真帆发现几名身着和服的欧巴桑正朝他们走来,而跟她交手过的横田堇也在其中。
“英嗣,你来了。”
“新子婶婶、美智婶婶、董姑姑……”
“这位一定是你所说的未婚妻吧?”达川典夫的妻子新子打量着真帆。“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
“她姓成田,大阪来的。”英嗣说。
“大阪?”新子睇着她,笑问:“令尊是从商的吗?”
虽然她笑着,但真帆感觉到她眼底的轻视。这些人自以为是名门望族,老把别人当细菌、当蚂蚁一样看待。
“我父亲是工匠,功夫很好,要是府上需要装修,我父亲可以给你打个折。”她负气的说。
她知道不该这样,但她实在忍不祝
新子、美智一脸不以为然,而横田堇逮到机会,就想好好修理她一番。
“人家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这野猴子穿起昂贵的和服倒还有三分样。”横田堇道。
听见她这些话,真帆岂有容忍之理。正想顶回去,身旁的英嗣却先开口了:
“堇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