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子被人跪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元清凝是第一次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来这里不过想为包子讨个公道,却并不想要人性命,而宇文拓刚刚所说的罪名确实有些重了!
不一会御史大人的额头便磕出一片血,但他为了保命还不断的磕着。
一时间,整个局势都扭转了。
包子仰头征求般的看着元清凝:“娘亲,我们原谅他么?”
宇文拓听见包子的声音,眉头一皱显出一丝疑惑。
元清凝有些尴尬,小脸左顾右盼,支支吾吾:“嗯你自己看吧!”
天啊,包子居然当着宇文拓的面喊自己娘亲他还要不要活了,人家正牌父亲就在旁边,她甚至不敢看宇文拓的脸色。
包子煞有其事的走到不断磕头的御史大人身边,小手做了一个虚托的姿势:“老将军不必自责,本殿下决定不再追究了!”
包子饶了御史大人,宇文拓也不再准备追究,诸葛长君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宇文拓道:“诸葛堡主,可否让朕与她单独谈一谈!”
他的语气不像是询问,而是一贯的命令式。
诸葛长君当然知道宇文拓口中的她是谁!
御史大人不用别人吩咐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南宫晚晴也被抬走,一时间揽月轩陆陆续续退场,而诸葛长君却踌躇的站在那。
元清凝见诸葛长君看着自己,如果没看错,他好像很担心的样子,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为啥诸葛长君要这么担心她和宇文拓见面,和交谈?
他到底在隐藏着些什么?
包子对她的错认,可以说是一种巧合,可是宇文拓呢?宇文菀菀呢?
难道他们都集体认错了吗?
她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存在!
“诸葛堡主放心便是,朕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想问她一些问题而已!”宇文拓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轻轻瞥了一眼诸葛长君,鹰隼的般的眸子透着一股乾坤笃定的霸道。
诸葛长君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点点头:“皇上心胸宽广,又怎会与夭儿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计较,我就不叨扰了!”
诸葛长君退下之后,宇文拓对宇文尘道:“老十带残歌先回去,朕稍后就来!”
宇文尘笑了笑,看着包子,就说,“包子,来跟十叔先回去,好不好?”
包子一听,却是不乐意了,笑了笑,看着宇文拓很是骄傲地说道,“父皇,我就说我一定会找到母后的,你看,我找到母后了,你说她是不是我的母后?”
“嗯,她就是你的母后”宇文拓淡淡地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去?”
“明天就回去!”宇文拓代为回答。
包子再欢呼一声,继续乐呵呵地瞧着元清凝,眼睛忽闪得更厉害:“娘亲,就要回家了,你这么久没有回家,感觉会不会很兴奋?”
这次宇文拓倒没有接话。
元清凝听见自己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很兴奋。”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残歌,要同朕回宫了?”宇文拓看着元清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元清凝被那笑弄得尴尬极了,也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在这样下去,于是咳了咳,笑了笑道,“我说,皇上,虽然你是长得很好看,可这妻子是能乱认的吗?本小姐如今风华正茂,可没兴趣嫁给一个已婚男人,做别人后妈!”
“”宇文拓无语了。
包子大致也没有听懂他们之间的话,只是看着雪鸢还在后面,包子心思通透,看见雪鸢,他上前去拉了拉宇文拓的衣袖,撒娇道,“父皇,我喜欢雪鸢姑姑,没有雪鸢姑姑,我晚上睡不着,而且我相信十叔也一样的!”
宇文拓眼一眯,望向站在元清凝身后的雪鸢,是她一直陪着包子长大,如果不是包子,她一定早走了,是因为包子,她才会留下,另一方面,老十也不放不下她。
但是私自带包子出宫这事儿,实在是做得罪无可恕。
包子见宇文拓迟迟不答应,眼底有了慌张,父皇向来严厉,很可能会处死雪鸢。忽然他转了转眼珠,小身板一下蹭到元清凝身边,奶声奶气的恳求道:“娘亲,等下你带雪鸢回来好不好?”
元清凝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暗自苦恼,还不知道宇文拓等下怎么处置她。但见包子眼底的期盼,只好硬生生的点头:“嗯。好的,我带她回来见你!”
包子眼一弯,与元清凝相同的眸子立刻绽放出一抹光彩,抱着元清凝的腿又蹭了蹭:“娘亲真好!”
包子跟着宇文尘走了,宇文拓衣袖一甩,径自朝前走,这段谈话他不想被第二个人听见。
元清凝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秋天到了,四周的叶子又绿转黄,风一吹便纷纷扬扬落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层,好像一道黄色的地毯。
宇文拓在一处八角凉亭里停下。凉亭中有一个大理石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两侧是两盅黑白棋子。
“桃夭,朕听闻你乃是天机老人的爱徒,不禁武艺非凡,还精通五行八卦,不知棋下的如何?”宇文拓转身,日落西山,那某金色的斜阳穿过树梢落在他身上,竟是那般的美好。
元清凝低头:“皇上过奖,桃夭只是略懂!”
她还没有自大到跟人家说,这年头除了天机老人能跟她一教高下之外,还真没找到其他的对手!
宇文拓微笑,细看那笑容却带着一股玩味:“那好,你我对弈几盘!”
“皇上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元清凝疑惑了,他支开诸葛长君难道是为了跟自己下棋?
宇文拓率先走进凉亭,在一边坐下,亲自动手整理棋盘上散落的棋子。
“谁规定谈话时不可以做其他的事呢?”宇文拓已经将所有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归类放进棋盅内,他抬头迎向元清凝疑惑重重的小脸,眼底泛起一丝深意:“桃夭,朕与你对弈,如果朕输了,你私自藏匿太子殿下之事便一笔勾销!”
“顺便饶了雪鸢!”元清凝脱口而出。
“好!”宇文拓答应的很干脆。可随后他话锋一转:“可若是你输了”
“随你怎么办!”元清凝更干脆。
“是么如果朕要你今夜侍寝呢?”
轰——
元清凝脑袋豁然出现一瞬间的空白,因为她实在不敢想象刚刚说那句话是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帝王说出来的。
果然印证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天机老人曾告诫,在强悍的对手面前你要表现的谦卑,这并不是示弱——尊重你的对手就是尊重自己。可如果对手不尊重你的时候,那么你大可不必再谦卑下去,这只会让对手更加肆无忌惮。
元清凝抬高下巴,露出一抹微笑,那笑极为美丽,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她道:“如果这是皇上开出的条件之一,那么我要重新加筹码!”
从这一刻开始,她对宇文拓的所有尊重与敬仰都化为泡影。
“你要加什么?”
“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的儿子!”元清凝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你觉得可能么?”宇文拓微笑,但仔细看,那笑容却如同三九寒天般冷酷。
“那你又觉得我可能侍寝么?”元清凝反问,眼底光不屈不挠。
很好,宇文拓笑容扩大,这好像才是真正的她。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换个方式,你输一次便回答朕一个问题,如果朕输了,你随时可以走!”
“不需要我侍寝了?”元清凝刻意反问。
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混蛋帝王,怎么不去死呢?真不敢相信他是如何将包子教导的那么优秀。
宇文拓挑眉,眼底却没有丝毫不悦,他慢悠悠道:“朕不缺女人,你大可不必如此戒备!”
他的话隐隐透着一股唏嘘,仿佛在嘲弄元清凝的自作多情。好吧,元清凝深呼吸一口气,坐下。
夕阳斜射,落在精致的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线闪闪发光,这是元清凝第一次与宇文拓正式交锋,胜败还未定,收拾好烦躁的心情,元清凝将所有心思都聚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
宇文拓并没有立刻开战,只是拿起了棋子自己自顾的去摆弄着。
他一向喜欢黑子,而他也晓得,阿凝一向喜欢白子。
“你喜欢黑子?”元清凝诧异地问了问,因为他一向比较偏爱白子,但是每次和天机老人下棋,天机老人总爱跟她抢白子,非要让她用黑子,着实是讨厌。
“你喜欢白子,朕喜欢黑子,这不正好么?”
第三十七章 娘亲,你原谅父皇了?
更新时间:2013…11…15 21:34:30 本章字数:
“好吧!”
元清凝看着眼前的帝王,再看看她摆棋的模样,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她的棋艺一向很好,但是面对宇文拓,但是她此刻却有些怯弱了,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只是这宇文拓到底是什么人?
不晓得为什么,她总感觉,他们从前见过面,认识过。
稍不留神,元清凝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元清凝并没有失望。
“你问吧!”
宇文拓勾起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桃夭!”这个问题也要问么?
“没有姓?”
“抱歉,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宇文拓指了指棋盘上交杂在一起的黑白子,往棋盘上投下一子,又是元清凝输了。
元清凝认命的叹气:“没有姓,棠哥哥说,我就叫桃夭,天机老人那老头儿也说,我就叫桃夭,不过是一株毒桃夭,他虽然不喜欢我,但是待我总归是很好的,传授我武功!”
其实姓什么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是棠哥哥和天机老人把她捡回来,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半个时辰之后,元清凝已经输到姥姥家了。
“你说的那个棠哥哥和天机老人将你捡回来的?那么为什么会不记得以前的事呢?”
元清凝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是啊,我五年前大病了一场,天机老人那老头儿说,我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所以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宇文拓心思一动,心跳陡然加快,五年前多么刺耳的时间,他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正缓缓流淌出来。
看着她因为输掉了棋局趴在桌子上,回答着沉闷的问题,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不服气的倔强,那样子有多可爱就多可爱。
“你的棋艺本来就不是朕的对手,输给了朕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因为丢的不是你的脸!”如果被天机老人知道她跟人下棋下输了,一定会取笑她半年的。
看着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的某人,宇文拓知道她想扳回一局。索性大方一回:“既然这样,那你我二人再对弈一次,可这次你可得要小心了!”
“你说的!”元清凝突然来了精神,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原本失去光彩的大眼顷刻光芒四射,璀璨的令天边的晚霞都失去了颜色。
宇文拓迎上她激动的眼眸,愣住了。
太像了,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不满时嘟起的嘴,高兴时绽放的笑容,连嘴角边的细纹都一模一样。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诞生,宇文拓觉得,他有必要去会一会天机老人!
元清凝正在摩拳擦掌准备跟宇文拓大干一场,却忽而想到了雪鸢的事儿,只怕这个铁血帝王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拐走了自己儿子的宫女吧,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雪鸢,她总归是有些愧疚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就是不想要她受到伤害。
在她眼里看来,雪鸢并没有错,可是在宇文拓眼里,雪鸢却是罪无可赦,毕竟包子是西凉储君,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会动摇国之根本。宇文拓的担忧也没错。
但对于雪鸢,她倒是有愧疚,也有佩服。
所以她不忍,于是软下语气恳求道:“你可不可以不再追究雪鸢带走包子这事儿了?”
宇文拓不动声色的望过去,半晌,他道:“想让朕不追究,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天机老人一直都是个世外高人,他不晓得阿凝是怎么认识他的,也不知道当年柏景棠到底又对她做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是,如今的阿凝是真的忘记他了,完全的忘记他了。
可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一切归零,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也没什么不好,从前的一切都太累了,太伤心了,所以都忘了也好。
只是他倒是想要试试,他的阿凝跟着天机老人,都学了些什么,他这么做并不过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从他手里得到东西,那便要靠自己的本事来取。
在对她纵容的同时,也可以试探试探,他的阿凝倒是真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听出宇文拓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