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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究竟是谁(上)
“咱们新川竟然有小友这样的奇才,不知道小友师承哪里?”随着周明落一句任老哥落地,一侧的何老也蓦地开口,很是好奇的看来。WWw。
周明落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可在古玩上的造诣却真的不浅,不止鉴赏方面有不俗的实力,这瓷器修复一项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也实在想不出在新川这样的地界里有谁能教导出这么出类拔萃的弟子。
随着这话,连任重山一样在眼中闪出几丝好奇,而面对两人的注视,周明落原本还算开朗的面孔顿时就黯淡了下去。
“怎么,小友若是有什么不便,不提也罢,倒是我问的有些唐突了。”见到周明落神色突变,何老顿时一怔,急忙就笑着摆手。
“没事。”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周明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所以在随后就笑着道,“我师承方叔同,不过”
“方叔同?!”
不管是任重山还是何老都是神色一动,在眼中闪出一丝古怪来,几人总算明白了过来之前周明落的神色为什么会那么低落了。
方叔同可不就是那个因为得到一件瓷器而被别人陷害入狱的家伙么。
这件事他们还真是知道,毕竟新川虽然很大,但是一些特定的圈子,尤其是像古玩这类圈子还真不是特别大,更别提方叔同在新川古玩界也算是个中流以上的人物。
对方的名气虽然没有任重山、何老响亮,可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
那件事,就是因为方叔同偶然得到一件青釉碗,原本以为是雍正年间仿制的汝窑瓷,却也有些拿不准,才请了另外的人去掌眼,结果对方竟是觉得那青釉碗有些像真正的汝窑瓷。
所以乐子就大了,后来新川但凡数得着的鉴赏家几乎都去慕名看过那碟子。
这里面任重山以及何老一样曾经去过,甚至直到现在那件青釉碗究竟是雍正年仿制的,还是真正的汝窑瓷都依旧没有定论。
若是前者,那个碗依旧有着不俗的价值,可若是后者,那价值可就不止是不俗了。
因为真正汝窑瓷的价值实在太高了,20世纪90年代美国曾经公开拍卖过一个汝窑瓷,只是一个直径八厘米的盘子,这盘子还有些变型,当时没烧好,有点儿拧着,估计烧出来以后,工匠一看边沿走样不合格,顺手就给扔进废料堆里掩埋了,很多年前出土就被人认了出来,就是这样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盘子,在二三十年前的美国卖出了154万美元的天价。
二三十年前的美元可是相当值钱的,就是现今能卖到上亿人民币的珐琅彩,那时候的价格也不过是二三十万美元,这还是个汝窑瓷中的残次品。
可以想象若是那个青釉碗若真是汝窑瓷又能卖出什么样的天价。
结果也因为那个青釉碗价值太可怕,方叔同稀里糊涂的就入狱了,那个青釉碗也稀里糊涂的失踪了。
这绝对是近年来新川古玩街最值得关注的大事,没有之一,所以任重山和何老当然清楚记得。
可以说两人都还曾为此愤慨过,因为在古玩这一行里,巧取豪夺绝对最令人不齿的行径,还是那句话,谁没有摸不准一件古玩来路的时候?一旦那时找他人掌眼、确认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是你找人去掌眼,却因此被他人起了贪念直接夺了你这宝贝,那可以说抢夺者将会受到整个行业的唾弃和排斥。
这样的人谁敢和他安心做交易或者请他掌眼?真正混这一行的,没人敢做这种事。
可奈何那个出手的人根本不是混这一行的,人家是典型的看你这东西值钱,抢了就走,压根没打算过混这一行,那就算古玩行业里的人再唾弃、排斥对方也没用。
所以,两人也只能私下里愤慨而已。
不过现在他们却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在修复方面堪称奇迹缔造者的周明落竟然会是周明落的弟子,他们知道方叔同,也清楚对方的能力,方叔同在瓷器鉴赏方面是个高手,估计也只是比任重山差了一筹而已,而且对方在瓷器修复上也勉强算是个高手,就是能把碎瓷器修复的需要他人借助工具才能发现破绽的地步。
但无疑的是周明落的能力更让人惊叹,看来他早已经青出于而胜于蓝许多许多了。
至少这一手修复能力就远远超过了方叔同。
“立恒、立娟,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和明落小友谈一下。”脸上闪出一丝凝重,任重山直接一挥手,等几个小辈离去后,他才对周明落道,“明落小友,我们去房里谈吧。”
“恩。”周明落眼中也渐渐多出了一丝激动,看样子对方是清楚方叔同的事的,难道他有办法把方叔同从监狱里救出来?
虽然他之前修复那件瓷器,并不是刻意等着对方报答,不过若是这件事真的和方叔同有关,那他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了。
别说是施恩图报这样的事,只要能救方叔同,他绝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片刻后,任重山、何老以及周明落就抵达一件书房。
这书房装饰的倒是古色古香,但周明落明显没心思关注,在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椅子上坐下后,他就立刻看向任重山。
也是到了这时,一样在周明落对面坐下,任重山脸上才闪出一丝苦笑,“周小友,看起来你对方叔同很关心,不过我的答案可能会让人有些失望,只靠我自己,还没能力替你解决这件事。”
说这句话时,他心下亦是郁闷的厉害,亏自己刚才还说不管周明落想做什么,只要自己能做到的就会尽力去做,可现在等他清楚周明落真的需要什么时,却根本无能为力,这又要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他还真有些无颜面对的意味。
为了怕周明落误会,紧跟着他才再次开口,“其实那件事在刚刚发生时,我就曾想过制止,毕竟那人的做法实在太下作,完全无视和践踏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这样的强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今天他抢了你师父,保不准下次他又会抢谁,这种人其实已经激起了行内所有人的愤慨,不过可惜的是我任家虽然在新川有些能量,但还是有些力有不逮。”
这倒不是任重山在胡扯,而是事实如此,那个人的行为的确太出格了,今天他可以抢方叔同手里的宝贝,谁知道下次他又会抢谁?难道手里有好东西的人都得把自己的宝贝藏着掖着不敢见人才行?
所以在那事发生后,任重山真是气的下令让时任惠普区区委书记的小儿子追查了此事,可结果却是面对对方炮制出来的人证物证,以及强大的背景。
他根本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让事情不了了之。
短短解释,原本还是带着一丝强烈希冀的周明落神色顿时就黯淡了下去,不行,原来任重山也没能力做到解救方叔同啊,不过这神色只是一闪即逝,跟着周明落就再次坚定了信念,“任老哥,能不能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
就算此时还不能救出方叔同,不过只要能知道那人是谁,他也觉得不虚此行了,这总比以前他连那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要强的多。
第043章 究竟是谁(中)
“时亮。wWW!”见到周明落神色沉稳,追问起那人时也没有太过激动,任重山顿时明白过来,眼前的男子虽然年轻,可却并不是毛躁的人,所以也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开口道出了对方的来历,“这个时亮本身没什么,但是他父亲,却是新川市委时书记,那位时书记老来得子,对时亮可谓极尽宠溺,也因此让他养成了乖僻的性情,他要铁了心整一个人,在新川还真是易如反掌。”
市委书记家的公子,更被那位新川一哥极尽宠溺,那还真是新川最横行的权贵子弟了,别说任重山的小儿子只是一个区委书记,就算他是市委副书记,只要那位时书记铁了心维护时亮,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而且时亮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在抢走那个青釉碗之前,更安排的有人诬陷方叔同故意伤害,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全,至少在明面上对方是占了理的。
至于青釉碗的遗失,哪怕明眼人都知道是时亮下的手,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只要没证据,就是省委书记来了,恐怕也不能因为一点怀疑就拿下他,最多只能当做盗窃案去加大处理。
下一刻,任重山更是苦笑着道,“若是方老头此时还在任上,或许这件事我还能托他替小友出头,但方老头毕竟已经下去了,哪怕影响还在,可时书记能走到今天,背后也不是无依无靠,一个已经退下去的组织部长恐怕也力有不逮,别说是追回那个青釉碗很难,只要时亮铁了心不卖面子,哪怕只想从监狱里捞出方叔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完这句话,任重山才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看向周明落。
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他也希望周明落能理解自己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帮忙。
“谢谢任老哥,我知道了。”
周明落面色依旧平静,不过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知道了,他终于知道了那个几乎害的方叔同家破人亡的人到底是谁。
新川第一公子?就算他现在无力做什么,可他发誓,日后只要有机会,一定会要那人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任重山和何老却随着这话神色一动,看向周明落的眼光也多出了几丝赞许。
也就在室内渐渐陷入一片安静的氛围中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瞬间打乱了平稳的气氛,任重山顿时眉头一皱,不悦的看向前方,“谁?”
“爷爷,是我。”
房门悄然推开,露出了任立恒一张略带古怪的脸庞,更是在开门那一刻很奇怪的看了周明落一眼。
“我不是说过有事要和明落小友谈么?”任重山神色依旧不喜,只是淡淡的斥责,他才说过这句话多久?估计十分钟都不到,怎么任立恒就过来敲门,也未免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被训了一顿,任立恒直接就苦笑着摇头,他也不想啊,但是没办法,因为外面来了一个非要见老爷子的客人,他虽然恼怒对方的无礼,可也没什么好办法阻止。
也就在任立恒苦笑中,自房门外才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语,“任老爷子,时亮不请自来,为老爷子恭贺70大寿,还请老爷子不要见怪。”
“什么?”
那笑语还未落地,屋内三人都是脸色大变,周明落更是一下子从原地站起,很是吃惊的看了眼外面,跟着更疑惑的看向任重山。
时亮?就是刚才他们提到的那个时亮?新川市委书记之子,陷害方叔同的幕后元凶?
“小友勿怪,我并没有请他。”
任重山在色变中感受到周明落眼中的疑惑,一样是沉着脸摇头。
他的确没邀请时亮,在心下他是对这样的纨绔子弟很不待见的,更别提前阵子为了方叔同的事,这位老爷子很看不顺眼对方的行径,和他闹得还不是很愉快。
不过若是时亮非要来,任家还真不能把对方拒之门外。
也就在低低的言语中,守在门外的任立恒再次无奈的移开了身子,跟着房门更是被彻底推开,从外面露出两道身影。
为首一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西装革履,看上去气度深沉,若是毫不相干的人第一眼望去,倒也免不得赞一句好一个美男子,而在他身后的一个精瘦青年,则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还摆着一个大大的寿桃。
寿桃极为精美,鲜艳,可认真看下才会令人吃惊的发现那竟是由玉石雕琢出来的,极为璀璨夺目。
根本是连看都不看任立恒,时亮直接踏入房门,先是平静扫了何老和周明落一眼,才笑着看向任重山,“任老爷子,恭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道贺中,那精瘦男子更小心的捧着寿桃就走向任重山。
只不过面对这寿桃,任重山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只是略带紧张的看向周明落,在心下他更是叫苦连天,事情怎么这么巧,他才刚给周明落说明究竟是谁暗害的方叔同,这正主就捧着一个寿桃来到了他面前。
虽然在刚才周明落的表现还算沉稳,成熟,可他也真怕对方此刻忍不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若是那样恐怕他也很难保住周明落了。
但不得不说,时亮现在出现也真不值得太奇怪,毕竟任重山的身份也摆在那里,不提他自身的能量,私人财力算是新川一流,结交的也多是权贵人士,就是那三个儿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出色,时任省会羊城常务副市长的二儿子,在级别上也已经是正厅级。
这样的人做寿,但凡不是已经与他彻底交恶的,恐怕都会过来表示一下心意。
哪怕时家才是新川第一家,而且那位时书记背后一样有人,并不惧怕任家,可也不会连派个人过来祝贺一声都不舍得做。
而现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