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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
“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开头啊?”
“盈盈!你能别打岔吗?”
“嗯……你继续讲。”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古怪的老头,他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为什么古怪的老头能生出聪明伶俐的女儿来?”
“盈盈你今天话好多啊……怎么就生不出来了,你看我爹和我。”
“……你继续。”
“女儿不仅聪明,还很漂亮,这样优秀的女儿却爱上了一个傻子。”
“嗯?”
“啊,不对,改一下,是爱上了一个傻小子。”
“所以让你不要总是省略……”
“好了啦!爱上了傻小子之后呢,两个人想要私奔,却被怪老头抓个正着,于是老头将女儿带回家里,不允许她再和傻小子见面。傻小子思念心上人,于是大着胆子让老头把女儿交出来。老头为了考验他,用桃花树排出了八卦阵,让傻小子闯阵。没想到傻小子竟然闯过去了。”
“那说明他不傻。”
“为什么?”
“因为八卦阵其实很复杂的,虽说有相应的口诀,但是如何排列则是看布阵人的心情,稍不留神就会走到死门的,如果那个傻小子能够闯阵成功,那就说明他不傻。”
“万一人家运气好呢?”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反正就是个故事,盈盈你也不要较真啦!哎呀给你那么一打岔,结局我都忘记了。”
“那结局是什么?”
“都说了我忘记了!让我想想……应该是从此以后那对恋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吧。”
“……”
“怎么了,盈盈你脸色不太好诶。”
“我到底干嘛要浪费时间听你讲这个……”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故事和她现在的处境还挺相似的。
“只不过,我既不知这些桃树究竟排列了什么样的阵法,又没有那个傻小子强大的运气。”她低下头去,摊开自己的手,刚刚她误碰到树枝……
突然她眉头一皱,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了两下:“奇怪,这个感觉……”
有哪里不对劲。
她又使劲观察了一下在她面前的桃树,果然,仔细一看……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鸟从她身后飞过,直直的飞入了桃花丛中。
如果明崎还活着,恐怕这回儿也得被鱼尺素给气死。
虽说中间那块区域是安全的没错,可是再往里面走几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因此鱼尺素走得很是小心翼翼。不过她一个人要扶着明崎很是吃力,所幸就……
她干脆的让明崎的身子半倾斜着,以拖行的方式前行,一旦觉得那里风声不对,就把明崎竖起来当挡箭牌。
之前她可是一直在为明崎施针御寒,现在征用一下他的身体也没关系啦!
反正她是自私自利的鱼尺素医生嘛,凡事都是要付代价的。
这样想着,鱼尺素心安理得的借着“人肉盾牌”,在闯阵的路上勇往直前。
不过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怎么回事,一路上鱼尺素没有触发任何机关,也因此明崎不用担心自己会遭受“万箭穿心”的待遇,真是万幸,万幸啊。
就算一直拖着明崎走,鱼尺素还是费了不少力气,很快她就觉得有点累了。可现在她置身于玄家阵法之中,恐怕玄家不会给闯阵的人提供休息的场所吧……正这样想着,她突然发现不远处竟有一间房间。
不会吧,还真有?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要是贸然闯进去的话会触碰什么机关,不过犹豫归犹豫,
她还是走进门内。
她脚步尽量放轻,带点试探的踏上了房里的地面。好像没什么问题。她等了等,确定什么事情都没有之后她放心大胆的进了房间。
进房以后,鱼尺素仔细观察了那间房,可那就是普通的房间,桌上虽摆放着茶盏,只可惜里面没有茶水的痕迹,两边摆着几张椅子——不过鱼尺素没敢坐上去,虽然她已经很累了,但是万一椅子是触发什么机关的关键,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是看她现在待在这房间内部,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干脆就将明崎平躺在地上,这应该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了吧。
安顿好明崎之后,她重又站起来在房间里转悠,目前只能确定可以放心的踩在地上,其余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鱼尺素不太想轻易的去尝试。
突然,她被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目光。如果按行家的眼光看,那画实在是不怎么样,充其量只能算是怡情之作而已,而且画中事物也简单得很,只是一株桃花树,四周纷飞着几片花瓣而已。让鱼尺素驻足的当然不是这画中事物,而是题在画旁的一句诗:
歌尽桃花扇底风。
虽说那墨迹已经干得彻底,鱼尺素仍然看出了那几个字的奇怪之处。
墨迹明显是由浓转淡。虽说写到最后墨快干了,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但也不至于从“尽”字开始就出现了墨迹不均的现象吧。
这样一来,只能说写字之人把所有的心力放在了第一个“歌”字上,墨痕很重,十分饱满,能看出是下了笔力的,写得也还算上乘,只是整句诗中只写好了一个字,也让鱼尺素不得不摇头了。
画非好画,字非好字,那这玩意儿还被挂在这边干什么?
鱼尺素摇了摇头,只觉得玄家的审美可能与一般人不一样,又说不定这幅画作是玄家先祖画得,既然是老祖宗的东西,那自然都是好得,一点都说不得。
她无奈转身,觉得这房子也没什么看头了。转身的时候她觉得脚下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
“啊!”她惊叫一声,然后是地面冰凉的触感。果然……拖着明崎走实在是太累了,耗费了不少力气,刚刚又杵在那边胡思乱想了半天,脚麻了,自然就跌下来了。
她也不急着站起,在随身的荷包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粒小丸药来,这里也没有水,就干咽算了,还好丸药也不大,一入口就从喉咙中滑到了胃里。体内一下子升腾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来。
她是医生,自然也会养身,这些养身培气的丸药自然也是随身携带,虽然一开始她是有想给明崎吃一粒的打算,但明崎体内有蛊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蛊,很有可能会与药力相冲,到时候情况更糟糕了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鱼尺素还是放弃了给明崎吃的念头,自己吞了两粒,深吸一口气。
丸药的药效很迅速,感觉到了力气之后,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又重新将视线投到了那幅画上。
刚刚她跌下来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她还是察觉到了这幅画是被钉死在墙上的。鱼尺素试探性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画的边缘,又稍稍用了点力气。
果然,画纹丝不动。
被钉死在墙上的画,这很不自然,肯定有什么问题。鱼尺素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在这画之后的墙面是空的。这样想着她伸手扣了扣画面。因为隔着较厚的画纸,她也不能很准确的判断之后的墙壁是否是空的,她刚想去敲击其余的墙壁,却听到身后有细微的风声。
她一转身,却看到一枝竹箭已经袭上面门。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白鸟。
花盈盈呆呆得看着突然飞来的鸟,发现鸟飞入桃花从后停在其中一株树上,然后就不动了,似乎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树枝。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距离比较远,看不出什么种类,一开始花盈盈看那只鸟直冲向桃花丛,倒是吓了一大跳。她知道如果不慎触碰到树枝就会有箭出现,要是这鸟横冲直撞的,那倒霉的可是她了。
但白鸟的速度奇快,花盈盈武功虽好,轻功之类的却不是很精,自然追不上,为了避免不小心触碰树枝,她也只能往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周围。
很快,白鸟停了下来,只不过是停在一根桃枝上。那瞬间,花盈盈心都快停了。她不再关注白鸟,而是仔细观察周围。
会从哪里射来箭矢?
等了半天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花盈盈也不敢放松,小心的往前挪了挪步子。
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花盈盈奇怪的看了看那只悠闲自得的白鸟,小声的说:“奇怪,为什么……”
为什么那只白鸟触碰树枝就没关系?
难道是因为重量问题?可她的触碰和白鸟的体重相比,明显还是白鸟重吧。
她想了想,决定实验一下,于是稍微用力的摁了一下前方的桃树。她刚触碰到,就听见左边有细微的风声,她赶紧往后疾退,躲过了飞射而来的箭矢。
果然,触碰树还是会触发机关,那那只白鸟……
她低下头来看着手,想起刚刚在白鸟到来之前她想得事情。这些树看起来真是十分高大,可全部都是假树。因为她家从小种着一株真正的桃树,因此虽然一时眼睛上被蒙骗过去,但是在触觉上还是感觉了出来。
玄家防御,没想到竟能用这些以假乱真的桃树作为机关,不愧被称为“铜墙铁壁”,如果不是像她这样长久与桃树生活在一起的人,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再看向那只白鸟,她突然想到,如果是因为触碰了假桃树的树枝而引发了机关,那么那只白鸟没有引发机关,就说明……它所栖息的那一株,是真正的桃树。
如果站在那边,就不用担心会引发机关,而且可以看清楚这些桃树究竟排列的是怎样的阵法。
她略一思索,施展轻功,飞到那棵树上去。她刚一落在树上,那只白鸟就像受了惊一样扑棱棱的飞走了。
花盈盈似要挽留一样伸出了手,后又缩了回来,早就看不到白鸟的身影了。
本来她还像借由白鸟的动物本能去找出是否还有真的桃树,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也是没用的吧。
她努力往高处爬了一下,再往下看去。
用桃树排成的八卦阵,正在她的脚下。
第23章 20 真假虚实
白鸟一直在往前飞,直到看到前方有一排倒下去的木人,然后它向着那些木人(现在是烂木头了)飞了过去。
在那堆木头之中,玄非正瘫倒在地上。他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但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探查那究竟是什么了。不过根据耳边的风速来判断应该是速度不快的东西。
他稍微偏过头去,看到了正朝他飞过来的白鸟。
那些木人中混杂着真的木人和假的木人,但是又没有规律,让他难以分辨,没有打倒几个就脱力了。一开始他还能勉励支撑站在那里,过了不久之后就连站都吃力了。等木人全部被打倒之后,他干脆躺在地上,也不管是否会触碰其他的机关了。
白鸟在他的脑袋上盘旋了几圈之后降落到了他的身边,玄非苦笑两声,心里想着这鸟倒是总在自己脑袋上飞,该不会是想把鸟屎扔下来吧。
以他现在这种坐以待毙的情况,就算真的有鸟屎掉下来,他连躲都没有办法吧。
不过作为一只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鸟,它自然不会干出随地扔屎的举动,仅仅只是停在了玄非的身边而已。
玄非又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有了点力气,他慢慢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白鸟,伸出一只手来。
白鸟微微受惊,往后退了一退,不过很快明白过来,亲昵的靠在玄非的手心里。
玄非无声的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他也柔软到想要去抚摸这只小鸟的羽毛了……他慢慢梳理着鸟的毛,突然,他的手停住了。
这只鸟的背脊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虽说很难看出来,但玄非凭借手下奇怪的触感,发现了这只鸟确实受过伤。原先他以为这只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白鸟而已,但是眼下这道伤口,却证明了这不是普通的白鸟。
玄非吃力的撑起半边身子,细细观察这只白鸟,很快,他身子一震,低低叫了一声:“娘……”
这只白鸟,正是玄非的母亲玄静慧饲养的白鸟。鸟受过伤的地方,还是当时玄非帮忙处理的。这白鸟并非是随处可见的鸟,而是从极北严寒之地迁徙过来的鸟,被玄静慧抓住之后一直饲养至今。说来,玄非小的时候就见过这鸟,到如今应该养了将近二十年不止,如此长寿的鸟,且是纯白色的,说是灵鸟也不为过。
最关键的是,这白鸟并非被养在金丝笼中,而是在玄家阵法中自行觅食,一来二去,恐怕是最清楚玄家阵法的“人”了。
看来娘是特地放出白鸟,想用这鸟来为他们引路吧。
只不过,不知这白鸟,帮到了谁?
玄非叹口气,闭上眼睛继续休息,虽然可以现在就可以让这只鸟带路引导它出玄家阵法,但他现在力气全无,只能先祈祷自己的体力迅速恢复了。
只是不知道这玄家阵法究竟还有多少阵在等着他。
身为玄家人,却直到今天才确确实实的了解自家阵法的可怕之处,想来也是有点好笑的。
又歇息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玄非终于觉的休息的差不多了。他从小习武,身子比一般人要硬朗许多,刚刚也只是脱力,并未受伤。所以休息休息就能恢复。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沾得泥土,将白鸟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