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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崎的状况大致还能称为“正常”。而玄非就是典型的不正常,他的体内一直都在发热,整个人就躺在那里,偏生又不像是断了气,体温又特别高,随便弄片叶子贴上去都能给蒸熟了。紫亦凡在一段时期内甚至担心玄非因此烧坏了脑子。
后来玄非醒过来的时候,紫亦凡为了确认他脑子是不是还正常着,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发生在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吗?
对方无视紫亦凡刻意装出来的“深情”眼神,冷冰冰的回了一个字:滚。
由此,紫亦凡判断,玄非还正常的很。
玄非中蛊的原因,多半是遇上了“热源”。而玄家的岩浆地就是诱因。没想到为了救明崎,玄非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到底是亲生儿子,玄静慧心内担心得不得了。又碍于自己的当主面子,总不好表现出来,还得死撑着一副“就算玄非死在这儿她都不会眨眼”的样子,看得几个小辈十分蛋疼。做到这个地步,恐怕也是一位母亲的悲哀吧。
“明崎不醒,是因为药效不够,玄非不醒又是因为什么?”千琳琅又气又急,又硬是嘴硬说自己不着急不担心,却恨不得直接拽着玄非的肩膀晃荡。
这个混蛋,没事老是不醒过来让她担什么心啊!
她康复之后总是在玄非床前转悠。盈盈怕她吵着玄非休息,连哄带拽才把她从房里弄出来:“琳琅,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也许是个人体质的问题,玄非也许体质和我们不一样,醒来的时间也比我们长也很正常。”
被花盈盈点破,琳琅却装起了淡定:“你跟我说这个干吗啊,他反正能醒过来不就好了,我管他是几天醒还是几十天醒。”
“你掐着我的手了。”
琳琅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掐住了盈盈的手,她赶紧抱歉的放开:“呃……盈盈,对不起哈,我没注意控制力道……”
“你还说不担心?”花盈盈默默收回手,都青了一块,她是下了多大的死力啊。
“呃……比起担心玄非,我更担心小紫啊。”琳琅赶紧转移话题。
这招果然有效,盈盈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小紫……”
现在他们陆陆续续都发作过了,还只剩下两个人,尺素、小紫。尺素自然不必担心,她本身就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变化应该很清楚。而小紫,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我现在能理解玄夫人的想法了。”琳琅低声说:“毕竟,等待是才是最煎熬的事情。”
花盈盈默默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只剩下担忧。
小紫,没关系吧。
紫亦凡没关系,很没关系。
即使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蛊毒发作,他依旧还是保持着异常的乐观:“反正现在没发作,比什么都幸运了。”
……这只是单纯的得过且过世界观吧。
比起关心自身,紫亦凡这两天一直都在找紫棋,按理说和小棋子好久没见许多事情应该好好的聊聊……好吧,是串通,是串通。
看到紫棋跟在紫枫行背后出现的时候紫亦凡就知道自己之前那个所谓的“逃家计划”完全失败,果然还是斗不过老狐狸啊,可恶,都是道行不够的缘故……
咳咳,总之,小棋子肯定最后是叛变了,至于是被逼叛变还是主动投敌这一点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拷问呢。
不过紫亦凡在玄家也不敢乱找,毕竟玄家的阵法比较恶心,他实在不想再来尝试一次了。
可是紫棋跑到哪里去了呢……
又转了两圈之后,没遇到紫棋,却遇上了紫枫行,紫亦凡一看到自家老爸,木了一秒,转身一秒,然后撒腿就跑。很明显,他的轻功显然不如老狐狸,被提溜着领子转回来。
老头子近乎吹胡子瞪眼:“你跑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得不说,紫亦凡虽然平时表现得很硬气,真得在老头子面前,他还是比较软的。这一软,他就没什么力气逃了,只能讪讪的笑:“呃,爹……”
“你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吗?说逃就逃,我逼你干什么了你就跑路?”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嘛,等你逼着干什么的话能逃得掉才有鬼。
紫亦凡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只能打着哈哈:“爹你……不是要逼我去娶亲嘛……哈哈哈……”
“我就那么一说,一家姑娘都没给你联系,你就跑了,我这要是联系了,你是不是还得先砍人再逃跑啊?”
“我这不是……不想娶嘛……”
“哦,你不想娶是吧。”紫枫行点点头:“那行,那我就不跟盈盈说亲了。”
“……嗯?”紫亦凡瞪大了眼睛,他老爹刚刚说什么?
“嗯什么嗯?你不是不想娶亲嘛,本来想着盈盈那姑娘还不错,不过既然你不想娶,我也别跟她说了,省得阻了人家的姻缘。”
紫亦凡这下听清楚了,一下子就跳起来:“爹你说……要帮我向盈盈求亲?这个……这个……”
他自然是高兴的,高兴的不得了,但高兴之余他又担心起来:“万一盈盈不喜欢我呢……”
盈盈的面部表情本来就不多,实在难以判断她对他的感觉,这要是被拒绝了不就……
看着自家儿子一时喜一时忧,紫枫行叹口气,拍他:“其实你也不用担心……”
“老爷,少爷!”话还没说完,紫棋就出现了。
紫亦凡看到紫棋,赶紧走上前:“小棋子,你怎么……”他看到紫棋背着一个包袱:“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先回蝶庄啊。”紫棋认真的说:“老爷和少爷都在玄家,蝶庄不能没人,所以我跟老爷说好了今天回去,这不是来跟少爷你说一声嘛。”
“已经和我爹讲了?”紫亦凡疑惑的回头看向紫枫行,结果老狐狸偏过头。
喂喂。
没办法,人老了,记忆力总归有点下降嘛。
紫亦凡打算去看看玄非和明崎的时候,遇上了正在发呆的花盈盈。
等一下,换个词。应该是正在“沉思”的花盈盈。
不过……又好像是发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都站到她身后了对方却仍然没发觉,这可不像以往。记得之前在桃花坞的时候只要他走到她身后,她必定已经一鞭子挥出来。每次他躲得狼狈,她也一脸歉意的往回收,盈盈说这是条件反射,的确,怎么改都改不掉。
可现在,她好像一点都没察觉……
紫亦凡慢慢伸出手,刚要碰到她肩头,盈盈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将手伸向腰间。不过那一瞬间足够她看清紫亦凡的脸了。
“……小紫?”
“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
“嗯……有点担心玄非还有明崎。”她叹口气:“这两个人还没醒过来,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紫亦凡的手努力伸了几回,最后还是重新放下,安慰似的朝她点点头:“他们不会有事的,玄非和明崎两个人你还不知道,身体强壮得很,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挂了。”
花盈盈知道紫亦凡在安慰她,知道自己要是表现得过于脆弱只会让人担心,于是做出一副没事的表情:“嗯,我相信他们的。你这是,要去看玄非他们吗?”
“嗯。”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
两个人并肩而行,慢慢的往玄非所在地走去。路才走到一半,花盈盈突然轻轻开口:“小紫……你要当心。”
“嗯?你说什么?”即使两个人离得那么近,紫亦凡还是没能听清花盈盈那近乎呓语的话语,只是隐约听到她好像在叫他,于是向她询问,结果对方却没有回复,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紫亦凡突然想起刚刚老头子说要向盈盈提亲的事情,脸一下子就红了,心跳也比以往急促了一点。
现在,似乎不是什么好时机。
不过,总有一天,要好好问问看。
本来两个人打算去看玄非,结果在推门的时候花盈盈却突然顿住,然后拦住了紫亦凡。
紫亦凡看了看里面情况,了然于心,轻轻凑向花盈盈:“我们去看明崎吧。”
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听见,他可以拉近了距离,气息喷在花盈盈耳边。
咦,错觉么,总觉得盈盈的脸比平时红了好多。
玄非,还是快点好起来吧,要不然,你在睡梦中恐怕都得被琳琅的碎碎念给念死,她一直在你耳边吵来吵去,你怎么能不醒来呢?
至于明崎……
尺素,不知道现在会不会也念念他。
鱼尺素没有念叨明崎。她没空。
母亲留下的医书并不多,但是太杂,她又不知道关于蛊毒的记载记在哪里,只能一本一本翻,结果一无所获不说,还翻出了许多没用的东西。
眼见着随着翻找东西而漂浮在空中的一层薄灰,鱼尺素叹口气,看来有空是得好好打扫一下。
手头上这本也没什么作用,她都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却什么都没发现,真是浪费时间!
一时间,她竟有点愤愤的,一脚踢开前面一个架子,一个小盒子从上面滚下来。
她皱皱眉,过去捡起打开,却发现里面有一件奇怪的……配饰?这是配饰吗?
眼前的东西应该是由黄金打造的,分为两块,而且似乎都是一样的形状,圆圆的,两边很平滑,仿佛镜子一样,但是又不是镜子……
这到底是什么?
连接两块圆的是两条扣在一起的链子,很明显,这链子也是黄金的,可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医馆的?又是干什么的?
她将手上的东西翻过来看,却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字迹有点看不清。她把东西举到光线下看,也同样没能看清。
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应该去问问白果爷爷,说不定他能知道什么。毕竟是老人家,看过的东西肯定比较多吧。
这样想着,鱼尺素才发现自己回到东城之后好像一直都没有去见过白果爷爷,人家腰都扭了,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好吧,正好她也有点事情要问,干脆就过去看看好了。
这样想着,鱼尺素伸了个懒腰,走出自己一片灰渍的医馆。
明崎,该是醒了吧。
第31章 28 天下四城
如果要问天地到底是怎么一分为二的,甭管你是有朝代还是玩架空,大部分会告诉你是盘古开天辟地。而至于眼下这片大陆究竟为何被一分为四,就没人知道了。只知从祖辈开始,东西南北四城就已被分开,共同组成如今的大地。
既然是祖宗上就传下来的事情,那肯定不比怀疑了。
说道东西南北四城,自然各有特色。
东城是四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占地面积也最广,这里占据商道,自然有许多远道而来的商人,当然也有慕名而来的客人。东城整个就是为观光旅游而建成的,只要是人,没人不想来东城走一走,看一看。
女人到东城来,自然是为了这里一年四季季季换新的衣裳,她们拿着大把大把的现钱或银票,跑到东城来就全部换成了一件件的布片。
不得不说,东城的绸缎庄倒的确是有名极了,往来的绸缎商人也最喜欢把衣服卖到这里来,说来也奇怪,一件衣服摆在其他地方估计也就那么点钱,可要是摆在东城哪家店铺里,那价钱抬高的就不是一点点。
品牌效应,恐怕就是这么来的。
比起女人对衣饰的狂热,男人对买衣服这种事情自古就深恶痛绝,他们认为女人把手头的票子换成布片一点用处都没用。
但他们的票子却至多换来春宵一度——谁让东城有着名闻天下的第一青楼“倚香楼”呢。倚香楼的花魁老板,据说人脉通天,那里的姑娘个个水灵灵。倚香楼从未像其他青楼一样来个竞拍花魁初夜什么的无聊游戏,原因有二:其一,倚香楼本身就没有花魁,他们的老板名为花魁,姑娘再叫花魁恐怕引人误会,要知道老板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误以为自己出柜,长得漂亮又不是他的错嘛。(当然,见过花魁的老板的小紫等人,对老板形容自己‘漂亮’深觉不齿);第二个原因,说起来口气就有点大了,倚香楼里的姑娘才不用评比谁是花魁,因为她们个个堪比花魁。
这一点去过倚香楼的男人们都可以作证,那里诚然是醉生梦死的好去处。只是,这温柔乡也不是随便好待的,一晚千金还是小数目,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腰缠万贯的进了倚香楼,再精光光的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倚香楼是赌场呢。
所以女人们才尤其嘲笑那些逛倚香楼逛到穷困潦倒的男人,我们花钱还买了几件衣服,你们呢?这销魂的感觉又不实在,还花钱去买,傻不傻?
那些依旧努力跑进门的男人倒是不断证明:傻,也要傻得值得。
来东城的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