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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端不能不惊讶,如此娴熟的画风,竟然出自一个妙龄女子之手。而她自称老叟。
“这种东西要有些年头,别人才会承认喜欢。”宁夏收拾好东西,转头看一脸茫然的平端,好心的解惑。
“静冬已经回来过了,看你睡着便出去买吃的,一会就到。”
静冬买了街角很有名的卤味,凤爪和素鸡,还有夫妻肺片。
三个人坐在餐桌的三边,另一边开着电视,上面演了一部最近很流行的剧集。
静冬和平端聊天,不外乎欢喜和调情。宁夏坐在电视的正对面,手里抓着东西很慢的带着些许愉快神情的啃着,眼睛盯着电视。偶尔会发出有些讽刺的冷哼。静冬无所谓,因为明白妹妹就算是再看不惯自己也不会对她的生活态度有任何的评价。
反倒是平端因为宁夏表现的样子有点神不守舍,静冬觉得不太对劲,好像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电话响起,宁夏擦干净手,去接,她们家装了两部电话,各距一边设定了不同的响铃,各自接各自的电话,不能接对方的,是她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而且是个一定不能破除的规矩,仿佛在维持着什么很重要的平衡。
“喂,你好。……昀卿,有事吗?明天见面……恐怕没有空。……我有些事情,对不起,下次再找时间好不好?”
挂了电话,宁夏呼出一口气,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明明对她所表现的无趣女子感到很不耐烦,很不喜欢。但是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和她在一起?而且还有意思更近一步。
宁夏想,她是不是该换一个招数来对付这个男人呢?
“是那个叫沈昀卿的吗?”静冬想起下午的遭遇,有点愤愤不平,一个男人长的好看,已经很遭人怨了,那个男人竟然还很有钱,那就更没有天理了,如果一个男人即好看又有钱还不受她刻意的诱惑,那这个人简直是天理不容的了。
“恩。”宁夏看了他们一眼,从桌上拿了自己要吃的食物放入盘中,说了声失陪,转身上楼。有陌生人在场,她不想谈有关于自己的任何私事。忽然觉得烦,觉得今天的静冬有点找不到头脑的莫名兴奋。
第 3 章“宁夏,晚上有节目吗?”静冬依在宁夏的房间门口,后者带着眼镜窝在沙发上看书。
推推眼镜,摇摇头:“暂时没有。晚上我不喜欢工作。“
“一起去吧!平端今天在潮有场演出。“静冬不太了解,平端只是在这里呆了很短的时间,而且大部分还是在睡觉,但是好像他对宁夏却特别感兴趣,虽然在静冬的心里是男人如衣服,而姐妹如手足的人,可是毕竟她追逐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才稍微的有了些进展。而宁夏小妞只是不冷不热的对付几句,他的态度就有这么大的差别,任谁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吧!
“贝司手?“原来他叫平端,现在才想来到目前为止,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有些失礼吧。
静冬点头,一点也不意外妹妹把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回家,却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古怪行径,反正她
一向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还很信任的把自己的安全交到无聊的神鬼世界。
通常会说,感觉对方是个好人,至少没有什么坏心。如果对她没有伤害,那么,随便他去做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
静冬不知道怎样称这样的想法,说她单纯,还是人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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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是本城非常有名的酒吧,在青山街的酒吧聚集区。
宁夏不太喜欢这些地方,静冬是一名画家,和宁夏不同她画的是色彩浓烈的插画,而她自己只是画匠,画的也是一些很死很死的东西,有固定的颜色和形态。
于是静冬经常去一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寻找灵感,而宁夏只要适时的修身养性即可。
酒吧是个理所应当嘈杂的地方,一进门,宁夏就有出逃的打算。稍微无措的拉拉身上的长裙,早就说不要穿静冬的衣服,她却说自己的衣服像是去修道院而不是去酒吧的。
她让她穿她的衣服,裙子紧紧的贴在身体上,裙摆似波浪的缓缓垂下,露出脖子和半截肩膀,长发也给她盘了起来,几许落下来,听说如此半遮半掩有更好的诱惑效果。
宁夏微笑,她不是不明白,而是觉得美丽在不恰当的时候亦是需要隐藏的。但是今天,既然姐姐的心情这么好,也不好扫她的兴,反正需要隐藏的人不在,就不需要隐藏什么。
她们是美丽的,和酒吧的所有女人比,很出色。所以从刚进门开始大部分人的眼光便向她们看来。
宁夏和静冬目不斜视,她们对自身的相貌向来自信的很。可是不在她们考量之中的是‘潮’里有一个她们都不想在此遇见的人,沈昀卿。
沈昀卿和于海洋坐在最里面的一个长沙发上,他们的专属座位。
‘潮’之所以叫潮那是因为于海洋叫海洋。
宁夏和静冬进来的时候,他们同时看向门口,沈昀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长卷发的那位是在服饰店碰到的,但是出奇的是她身边的另一个挽发髻的女子,她竟然是宁夏,那个几乎淑女到无趣的人。
她在自己的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的一面,而这只是外表吗?他不能确定。
“很不错。”于海洋对他举举手中的酒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姐妹花?”沈昀卿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一脸思慕的好友。
“你看不到吗?这两个人的相貌相似度至少有80%,不但是姐妹花,还有可能是双胞胎哦!相信我的眼光吧,看女人我一向不会出错。”于海洋挑眉;自信满满。
他们在暗处,而她们在明处。于是她们没有看见他们,走进来平端就迎上前。
“来了。”平端将她们引到舞台前的一个座位上,招来侍者:“喝点什么?”
“琴酒,荷式琴酒。宁夏要什么?”静冬熟练的点酒,这里是她的天下。比起宁夏的局促不安,她仿若在家中的舒适。她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多有人气,不冰冷,火热,于是气息均衡,所以舒适愉悦。
看妹妹一脸茫然,静冬微笑:“喝这个吧,你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手指着Daiquiri,心里还是不太放心。但应该没有错吧!
宁夏一点点的抿着酒,静冬给她点的酒几近果汁,甜甜的很好喝。
舞台上,平端的摇滚乐团在撕心裂肺的吼叫,作为贝司手,一般在乐团中重要性低于主唱,低于吉他手。但是这并不代表平端,他整个人融入畅快、极端的曲子当中,一改平日的懒散,修长的手指飞快的舞动,他作为一个贝司手,在舞台上将摇滚乐表现的华美无比。在观众的眼中,这个名叫暗涌的乐团灵魂人物就是这个短发、干净,长的异常俊秀的男子。台下的众多女子几乎为他疯狂,呼叫着他的名字,尖叫着爱他,甚至想冲上台前。
静冬冷笑的喝着酒,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相比之下,她懂得收敛,或者只是因为对高声呼
叫有些厌倦。转头看身边的妹妹,她的脸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甚至在痴痴的微笑。
“老天!”手掌拍向额头,只是很低度的鸡尾酒而已,不会这样就醉了吧!把妹妹瘫软的身体拉到自己身边。轻轻的拍她的脸颊。
“宁夏,宁夏,还好吗?”
宁夏对眼前显得朦胧的静冬笑:“你长的真好看……我们好像对不对?”她挣扎着把身体依向她的怀中,环抱住她的颈项:“我只有你了……静冬……我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会死去的,会死去的!”
“宁夏……”静冬任由她抱着自己,很紧,几乎不能呼吸,可是她一点都不想把她扶开,她们小时,不愉快时一直这样,只是长大后各自的生活态度和相异的疗伤方法把她们隔的远了。原来……在毫无防备之下,她们依然是无可救药的相互依赖。
她们是长在同一个子宫中,甚至从同一个卵子中分裂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关系。没有朋友,没有关系。只要她们拥有彼此就好了,就够了啊……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只有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她们才能够了解。
宁夏在静冬的怀里笑,渐渐的有了泪意。她知道自己醉了,却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是在做什么,她清楚的很。也许醉酒只是一个借口,越走越远的姐妹,要借助酒精才能靠的更近。泪终于转化为实体落了下来,隐隐约约,缓缓而下。
至今为止,没有人能了解她们的悲伤。伤口撕裂的太大,也只能靠她们自己缝合,过程中像是再受次伤的痛苦,可是她们别无选择,甚至没有麻药可以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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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卿依旧在角落中观察这对姐妹,看着她们近乎沉默的看台上激情表演。然后暧昧的拥抱,可是绝望的气息却隐隐的蔓延开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看到的宁夏到底是不是同一个面孔的另一个人,还是自己给一个粉墨登场的女演员给骗了。
而另一个女子,在服饰店几近嚣张的诱惑他的女子,是宁夏指使来的?还是有另外的目的?
很好。沈昀卿在理出一堆疑问后,笑了起来。如此无趣的人生,突然出现一道异常绚烂的迷一样的彩虹。非常的好!他心情一扫逐渐的沉落,色彩明艳起来。
于海洋摇着头,吞下杯中的酒。好友满眼的掠夺神采,他已很久未见。人生终是处处有惊喜不是吗?
‘潮’迷乱而诱惑,暗藏天使和魔鬼。
第 4 章当晚,宁夏是给平端背回家的。实在是她醉的太不像话了。
静冬跟在后面几乎吐血,那只是鸡尾酒而已!看着平端看她的眼神竟然是有些责备的,他也知道她帮姐姐点的是什么啊,能醉的话,根本不关她的事好不好,谁知道长这么大了这方面她还这么不长进。
“那明明几乎是没有什么酒精在里面的。”为妹妹盖好被子,静冬像是解释一样的跟一起走出房间的平端说。
“有些人天生不能沾酒精的。”他对她挑眉。
静冬有点火了,他什么意思,他在说身为双胞胎的姐姐都这么不了解自己妹妹的体质吗?
她上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无视他排斥的挣扎:“现在是怎样?你在维护宁夏,不要跟我说你爱上我妹妹了,一天的时间,几句话。”
“没有。”平端撇过头,躲闪静冬的眼睛。
“你不要忘了,几天前我们还……”静冬冷笑,在平端的耳边轻喃。满意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也应该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平端漠然出口,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没有顾及了。于是立即拉开她的双手,转身准备离开。
“那你说,我的妹妹会怎么认为?她会认为无所谓吗?我和你……只是各取所需?”静冬的话成功的让平端再次僵住。
他转回头,双眼盯住静冬,眼中流露出很不耐烦的怒火:“你想要怎么做?”
静冬微笑,耸肩:“不怎么做,无所谓,我只是随便说说,还请平先生不要多心。”她越过他上前打开大门:“晚了,我就不留你喝茶了,慢走,不送!”
静冬走到窗前,借着门口的灯光看他离开。冷笑,男人,敢做不敢当,寻找刺激的同时,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
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气喝完,液体滑过喉咙一路而下,胃部被刺激的一阵痉挛,轻轻的咳了两声,马上飞快的掩住嘴。沉默的待了一会儿,起身上楼。
打开妹妹的房门,看她熟睡在床上,脸庞有平日里看不到的些许稚气,柔和温暖。
她上前,躺在她的身边,听着她规律轻微的呼吸声,自己也渐渐进入梦乡。脑中所残留的唯一念头便是,躺在身边的这个人是她要一辈子保护和一辈子唯一会爱的人。
………………………………………………………………………………………………………宁夏早晨起床,身上还有些不适。下了楼喝了静冬熬了一早上的粥才感觉好一些。她郑重发誓,今后再也不碰任何和酒有关的东西,包括酒心巧克力。
“今天要做什么?”静冬看她一脸肃穆实在的好笑。
“你呢?”宁夏开始翻报纸。
“我会去交稿,然后和姐妹淘逛街。”静冬报告自己的行踪,也在郑重发誓,以后要过正常的生活,虽说不大可能。
“我还没有决定,大抵会在家里休息。今天阳光明媚适合睡觉……”这句不伦不类的话还没有落下,电话就响了起来。
宁夏叹气,认命的接起电话:“喂,昀卿啊!今天这么早……见面?可是……那……好……好吧!在什么地方?……”
挂了电话,朝一脸讽刺的静冬无奈的苦笑:“看吧!这就是有男朋友的人。没有人身自由的!”
静冬沉默,沈昀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