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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以为江圣卓和孟莱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总归是偏爱孟莱的,便开始拍马屁,谁知江圣卓本来勾着唇,听着听着渐渐地皱了眉,神色不豫,连嘴角都沉了下来。
那人从后视镜看了眼,立刻改口,“瞧我这张嘴,该打,她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能和乔家妹妹比啊!说真的,看着你和乔家妹妹打打闹闹这么多年感情还这么好,我们哥儿几个真是羡慕啊!”
江圣卓的脸色这才正常,睨他一眼,“行了,别说了,开了一路还不累啊。”
隔了一天,江圣卓来接乔乐曦的时候,她出来还没有好脸色,江圣卓只当她是起床气。
她磨磨蹭蹭的站在车旁就是不上车,“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江圣卓也不着急,闲闲的站在一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你不去我去干什么?”
乔乐曦阴阳怪气的回答,“她不是你某任前女友吗?”
江圣卓隔着烟雾瞪她,“巧乐兹,你想怎么着啊,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乔乐曦自认洒脱大气,现在这样确实有点小肚鸡肠,低着头上车妥协,“走吧!”
江圣卓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不大正常啊,生理期?”
乔乐曦睁大眼睛看着他,脸都快烧起来了,“你才生理期呢!”
江圣卓乐了,“还不好意思了,你也不想想上学那会你弄脏过我多少件外套……”
“江蝴蝶!你给我闭嘴!”
“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也不许说!”
“哎哟,不说就不说呗,你踢我干嘛!”
“……”
到了机场,乔乐曦在出口望着通道,相对于旁边那人的气定神闲,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孟莱,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周围很多接机的人或多或少流露出兴奋,只有她苦着一张脸。
偏偏江圣卓还东张西望的嘟囔着,“出来了吗?你看到了吗?怎么还不出来?”
乔乐曦嫌弃的把头偏向一边,就看到熟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叫出来了。
“白津津?”
白津津转头看到她也有些惊讶,“乔工!你也来接人?”
江圣卓一直站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等两个人不疼不痒的寒暄完毕才开口,“不给我介绍下?”
乔乐曦无奈,心里骂着这个色狼,“白津津,我同事,江圣卓,我朋友。”
有江圣卓在,从来不用担心冷场尴尬,他一张嘴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名字真好听,我常听乐曦提起你……”
这么俗套虚假的开场白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一点都不让人反感,配上他脸上礼貌谦和的微笑,怎么看都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
本来机场那么大,航班那么多,乔乐曦也没多想,谁知道看到孟莱从通道出来她还没动作,身边的白津津已经热情的扑了上去,她只能怪这个世界太小了。
孟莱几乎没怎么变,还是几年前的样子,长长的直发,似乎岁月根本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似乎更会穿衣服了,一身黑衣白裤,风姿卓越。
乔乐曦像是被定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江圣卓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
乔乐曦想了想鼓起勇气,既然来了,又何必临门退缩呢!
她在旁边看着孟莱和白津津拥抱尖叫,然后才走上前去。
孟莱一脸明媚的笑容,,“这是白津津,她是我同校不同系的学妹,这是……”
乔乐曦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真巧。”
孟莱倒是很吃惊,“认识?”
“我们是同事。”
江圣卓倒上前帮她推行李,笑容适度,声音清冽,“孟莱,欢迎回国。”
孟莱看到江圣卓一脸惊喜,眼睛一直盯着江圣卓。
乔乐曦冷眼旁观,看样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痴迷,既然如此,当年他们又为什么分手呢?
感情再深,恩义再浓的朋友,天涯远隔,情谊终将淡去。不是说彼此的心变了,也不是说不再当对方是朋友,只是,远在天涯,喜怒哀乐不能共享,甚至连基本的问候都那般牵强……
多年不见的朋友,再见面,尴尬和生疏总是不可避免的。
从机场出来,江圣卓开车,乔乐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着后排两个女孩嬉闹声,江圣卓偶尔会插一两句,她只觉得自己多余。
江圣卓看了她几眼,从储物盒拿出一罐薄荷糖递给她,“怎么没精打采的,还没清醒?”
乔乐曦接过来倒了几颗出来全部扔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和泪腺,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清凉的感觉从喉咙一路蔓延到心底。
江圣卓开着车一个不留神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悲壮的一把塞进嘴里,一脸扭曲小心翼翼的问,“辣吗?”
乔乐曦憋了好几天的眼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往下流了,尽管已经渐渐适应了辛辣的味道,眼泪却越流越凶。
江圣卓没多想,一手扶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另一只手伸到她嘴边,“快吐出来!”
乔乐曦下巴一扬,一脸倔强,“我不!”
说完使劲嚼了几下,全部咽了下去。
江圣卓无可奈何的苦笑。
白津津和孟莱听到动静,往前靠过来,孟莱的视线在江圣卓和乔乐曦之间来来回回,笑容僵硬,半天才收拾好表情,关切的问,“乐曦,你怎么了?”
乔乐曦随便摸了两下眼泪,扬着一张笑脸,笑嘻嘻的说,“吃糖辣到了,你要不要?”
边说边把糖递到她面前。
孟莱连连摇头,“你知道的,我最怕辣了。”
乔乐曦愣了一下,笑起来,“对哦,我忘了。”
孟莱几年没回来,暂时在酒店落脚。他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吃饭。
他们从酒店出来,乔乐曦便站住不走了,一脸笑容率先开口,“莱莱,不好意思,我一会儿有点事,可能不能陪你吃饭了,你们去吧!”
她现在连敷衍都嫌累了。
江圣卓一直以为乔乐曦是起床气,现在才发觉她脸色不好看,“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先送你回去吧。”
乔乐曦摇头,“不用,你们快去吃饭吧!”
说完便跑到马路对面一抬手打了辆车走了。
江圣卓皱眉看着快速钻进出租车里的身影,发现孟莱的视线才回神,几秒钟后,转头笑着说,“走吧,先去吃饭。”
前朝公主
乔乐曦回去后随便煮了点面条打发了自己就一心一意的在书房里画图。
画到一半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是关悦。
乔乐曦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客厅走,“你怎么忽然跑来了,快进屋坐下。”
谁知关悦却一脸不在乎,“我还有两个月才生呢,不用那么紧张,好像我一碰就碎似的!我和谢恒出来买婴儿床,后来他公司有急事,正好在你家附近,我就过来看看你,他去忙他的了。”
乔乐曦好笑,“最近怎么样啊?我干女儿还乖吧?”
关悦摸摸肚子,“在家无聊死了,谢恒还不许我干这,不许我干那!”
乔乐曦忽然想起了什么,边往卧室跑边说,“你等等我啊,我有东西给你。”
等她拿着东西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哪还有关悦的影子,她叫了声,关悦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进了书房,关悦正在看她画了一半的图纸,“怎么想起来手绘了?”
“无聊啊,练练手,免得好长时间不画手生。”
关悦抚着图纸下面的绘图板,深吸一口气,辛凉甘甜,香气四溢,笑着问,“你这块绘图板可不便宜吧!”
乔乐曦恨恨的回答,“从江圣卓那里劫来的!劫富济贫!”
那年她生日,江圣卓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得意洋洋的送到她家里,她一摸就知道是上等沉香木,不肯收。
没想到江圣卓当时就急了,还说什么不就是一块木头,有什么名贵的,扔下就走了,逼着她不得不收。
不过这块绘图板倒真是好东西,整间书房都因为它香气四溢,每次在书房干活她都神清气爽。
说起那个名字,乔乐曦就心烦,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关悦,转换话题,“那天逛街看到了,特别可爱就买了,以后我干女儿穿上肯定漂亮!”
关悦接过来看了看,一条粉嫩的小裙子,“自从我怀孕,你说你买了多少孩子的衣服了吧,我就生一个,哪穿的完啊?”
乔乐曦笑眯眯的摸着她的肚子,“我是给我干女儿买的,你操什么心啊,是吧,宝宝?”
关悦笑着接过来,没错过她眉宇间的郁气,“不高兴?”
乔乐曦没打算瞒她,摸着画板上的纹路,“我给你说过孟莱吧?她今天回来了。”
“然后呢?”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是挺喜欢江圣卓的。”
“那江圣卓呢?”
“我看不出来,我本来以为他还想着孟莱,但是今天一看又不像,再说了,这些年他身边什么时候断过女人,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典型的那种面若桃花心深似海的人。”
关悦想了会儿,“姑娘,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非常灵异的东西,大萨满的鼓,老神仙的虎,还有男人心里曾经的公主。萨满的鼓用来捉妖,神仙的虎用来支招,那些前朝的公主,用来培养我们的社会主义新荣辱。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离她远点啊!”
乔乐曦扶着她坐下,乔乐曦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上面又是哥哥,有些心里话只能憋在心里,后来认识了关悦,关悦大她三岁,在一些事情看看得比较全面,有些事情她也愿意和她说,“我们毕竟是朋友,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挺过分的?”
关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乔乐曦,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这几年连个消息都没有,现在回来了倒是知道找你了,她是怎么想的,你还没看清吗?不过以你为踏板接近江圣卓罢了,人家都能对你狠心,你又何必不忍心呢。姐姐可告诉你啊,这个时候你可别那么好心!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乔乐曦皱着眉,“我还没给你说吧,白津津和孟莱是挺好的朋友。”
关悦还没消化完这个信息,就有人敲门,乔乐曦抬头看表,没心没肺的笑,“你们家谢恒也太着急了吧,我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这才几分钟啊,就来接人!”
边说边往外走,一开门,竟然是江圣卓。
乔乐曦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江圣卓靠在门外,西装外套拎在肩上,深蓝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慵懒随意,“你在等别人?”
关悦从书房出来,对乔乐曦说,“谢恒在楼下等着了,我先走了啊。”
江圣卓挑着一双桃花眼,“好久没见啊,美女。”
关悦忍俊不禁,“见过这么大肚子的美女吗?”
江圣卓油嘴滑舌得逗着关悦,“大美女怀着小美女,美上加美啊!”
关悦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快进去坐吧,我先走了,乐曦,改天再找你。”
乔乐曦送她进了电梯,回到家关上门才招呼江圣卓。
江圣卓把一个包装精美的饭盒放到桌上,“吃了没?顺便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生煎,趁热吃吧!”
乔乐曦看也没看,走到沙发上坐下,语气清淡,“我吃过了,谢谢。”
一句谢谢让江圣卓诧异,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摸着下巴得出结论,“你今天不高兴。”
乔乐曦一脸不屑的冷哼,“没啊,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那为什么刚才跑得那么快?”
“没跑啊,反正我在不在都没什么影响,人家的心也不在我这里,有你就行喽,对了,饭吃的怎么样,孟莱吃的心花怒放吧?”
江圣卓皱眉,“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啊?”
乔乐曦负气,一脸假笑,慢条斯理的回答,“是啊,我刻薄,你别理我啊,你去找孟莱好了!你不是还主动去接她请她吃饭吗,这么早回来干嘛。”
江圣卓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你怎么今天老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