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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小朋友高兴的又叫又跳。
“不好意思。”小朋友的母亲朝元筱彤点点头,带着小朋友往公园外的店家走去。
元筱彤望着母子俩的背影,想着她小时候,母亲似乎很少牵着她的手。
“你是汪家的千金,以后要帮你爸爸打拼事业,所以不可以这么依赖。”当时的她怎么也听不懂,为什伞她明明姓元,母亲却要一直说她姓汪。
她也不懂,在她面前总是颐指气使,规定她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的母亲,为什么到了汪俊乔元配的面前,就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哀求元配让她认祖归宗。
后来大了点后,她懂了母亲原来是汪俊乔的情妇,而元配以女儿是来分家产的理由,不准她进门。
后来母亲改变态度,不再要求元配让她回归原来的姓氏,改鞭策她用功读书,学校排名只要不是第一名,就得吃竹笋炒肉丝,考试分数低于九十五分,少一分打一下。
她的成绩一向亮眼,大学也顺利进入第一志愿,是学校的荣光,师长眼中的骄傲,但没有人知道,在蔽体衣物之下,她伤痕累累。
“你要争一口气,”母亲每天这般耳提面命,“把元配生的那些小孩给比下去!”
比下去又如何,汪俊乔依然不打算承认她,却在有需要的时候,以父亲的姿态要求她。
吃完了手中的巧克力,她拿出新的,才拨掉包装纸,巧克力却突然被抢走。
吓了一跳的她慌忙抬眼,不意却撞入一双充满焦急、气恼、无奈等等复杂情绪的眼。
她因为错愕,一时瞧呆了。
她从不曾在彭凯君的眼中瞧见这么多感情,从不曾。
“这东西好吃吗?”彭凯君在她身旁坐下,咬了一块,随即皱了眉。
甜腻得让他想吐。
他的出现让她精神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苍白雪颊也因此而有了些许红晕。
不顾脚上的袋子落地,她直想逃离这个男人身边。
彭凯君在她起脚的一刹那拉住她的手,“我说过辞职不是负责任的行为,是逃避!”
她抿唇沉默。
“回来弥补你的错误!”
“我不能……”她深吸口气,以免嗓音颤抖,“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
“怎么说?”
他的手抓牢着她,让她没有逃走的机会。
“压……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的资历太浅,我做不来……”
“你可以!”
“我不行!”
她用力一摇头,反胃感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涌上,她惊慌得想找地方将她买里过多的巧克力吐出来。
彭凯君见状,站起身,将她带入他的怀里。
元筱彤挣扎着。
她快吐了,不能议他这样抱着!
“你可以吐在我衣服上。”
挣扎的动作条忽停止了。
“我强迫你照我的好意走,可是我并没有真正听到你心底的声音,对吗?”
元筱彤心头一震,胃里的东西也跟着翻涌,她哇的一声,一件名贵西装就这样报销了。
从没看过巧克力的呕吐物,直到今天才知道它就跟某样东西一样的噫心。彭凯君将沾惹呕吐物的西装外套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以手帕擦拭元筱彤狼狈的脸蛋。
元筱彤瞧着垃圾桶里头的西装外套,满含歉意的说:“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西装。”
“没关系。”他的浅色衬衫上同样沾染到了褐色物体,但他并不以为意。“我家就在这附近,要过去整理一下吗?”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
第五章
彭凯君住宅的装潢摆设与他一开始给元筱彤的感觉相似,冷冷的色调搭配黑灰白三色,使人感觉难以亲近,且带有某种深沉的压抑。那份压抑跟她是类似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感到安心。
“洗手间在这里。”彭凯君带她到干湿分离的浴室,从橱柜中拿出干净的新毛巾给她,“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我在外面。”
“好。”
彭凯君走出浴室,并帮她将门关上。
过了好一会,整理好自己的元筱彤离开浴室,一走进客厅,就看到点燃一根烟,缓缓吞云吐雾,心思难测的彭凯君。
“总裁,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西装。”她站在沙发边缘向他道歉,隔着一段距离。
“没关系。”彭凯君捺熄了香烟,“要跟我谈谈吗?”他将旁边占位置的抱枕丢到另一个沙发上,元筱彤吓然发现那抱枕竟是黄色的,很温暖的鹅黄色。
“怎了?”他瞧见她眼里的不可思议。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抱枕会买鹅黄色的。”那与这里的色调完全不搭,那抱枕就像混杂在人类之中的外太空生物,刺激着她的眼。“我上礼拜买的。”他瞧了抱枕一眼,“我听到它在呼唤着要我把它带回家。”
听到抱枕的呼唤?他在开玩笑,可元筱彤却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她走过去拿起了抱枕,“你不再压抑了?”
他纳闷的看着她。
“是有什么让你改变了吗?”使他变成会开始使用暖色调的男人。这代表他的心也渐渐变得温暖,不再冷冰冰/
她觉得自己跟这里的环境己格格不入。
改变?彭凯君想起罗衍禅曾说过的,关于这次因元筱彤所造成的损失,他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
“你把私人情感带进来了吗?”罗衍禅平常话不多,但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彭凯君否认他的说法。“我只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会因为这个错误而做得更好。”他语气十分坚定。
对于元筱彤,他有把握。
罗衍禅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你变了。”
他变了?不,应该说,后来他们所看到的他才是改变的他——在父母过世之后,将所有的热情冲动封锁起来,一心只想着让汪俊乔得到报应的彭凯君!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他反问她。
“因为由你屋内的装潢看来,你应该不使用抱枕,或者仅使用冰冷的金属色。”“对,我之前没买过抱枕。”
“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想知道?”他拉住她抓着抱枕的手,按住她的脉搏,感觉到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你也可以不说……”眼前景色一晃,她被他拉入怀中,跌坐在他身上。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后,她的头枕在他宽梃的肩上,柔软的胸挤压着厚实的胸,心与心起舞,她慌乱不知所措。
她好怕。怕他说改变的原因是她,伯他一说出口,她会完全失去了方寸,无法平心静气,无法故作镇定的再次拒绝他。
可她又期待着。期待这男人的心上有她的存在,期待她对他而言有所不同,期待着……他爱她。
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诤静的抱着她,许久许久不曾开口,如果不是偶尔出现的抚摸秀发、抚摸背脊的动作,她会以为他睡着了。
“总裁……”她的脚麻了,再不改变动作将会失去知觉。
“嗯?”
他的确醒着。“你不是要说原因吗?”
“你想听?”
他不是想说?
“你想听我才说。”
意思是说,刚刚他都不开口,是因为她没告诉他,她想听,所以他在等她的答覆?
“可以先放开我吗?”她的脚真的麻掉了。
“不!”他将她搂得更紧,使她几乎无法呼吸。
“总……裁……”
“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问题使她一愣。
他的手移到她的双肩,将她轻轻拉开,与他双眼平视,“为什么你特别注意我心境的改变?”他拨开遮掩她视线的刘海,“因为你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元筱彤迅速移开眼神,“没有啊!”
“邱可邵来过这里一次,他说,我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千方百计想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他扳正她转过去的脸,“而你在抗拒:心里在抗拒,实际上却无能为力,所以你如果不以过多的食物填满空虚的心灵,你会变得焦虑不安,我说得对吗?”我没有!“微笑的面具即将崩坏。
“这次的错误,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有责任。是我将你逼得太紧,太过于心急想治好你的心病,却适得其反。”凝视着她的眼神布满心疼,“愿意告诉我吗?告诉我你所有的故事、你心上无法与人共享的一切,你愿意吗?”
“我……”话未起,泪已落。
他依然是温柔的吻掉她颊上的泪,在她耳边轻喃,“我爱你……”
元筱彤心头一震,整个人颤抖不己。
这个人爱她……这个人爱她……
她并非只是一颗棋子、她并非是不受欢迎的存在,她……是有人爱的……
“你怎么了?”她的反应很奇怪,让彭凯君非常担心。
“没事……”她摇头,哭得无法自制。“谢谢……谢谢……”
“傻瓜,谢什么?”没听过有人在听到男方说我爱你三个字时,女方的反应竟然是道谢的。
从不曾有过这么一刻,她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喜悦。“我好高兴……”
听到她的回答,彭凯君忍俊不住笑了,心里有着更深的疼惜。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是否缺乏疼爱,或者她曾在感情上受过多大的伤害?他总有一天会去了解,现在,他只想让他因为她而解放的感情,填满她空虚的心,停止她的哭泣。
“别哭了。”他以唇吻掉她的泪,不管是伤心的还是高兴的。细细密密的吻温柔的落在她的脸颊、她湿濡颤动的眼睫、哭得红红的鼻尖,以及柔润的粉唇。
她自然的轻启樱唇,迎接他的进入,丁香小舌笨拙的回应着,细心的感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他们深情投入地拥吻,使得更深一层的情欲很快的被燃起。他大手探人她的贴身短衫,沿着玲珑曲线往上,直至攫取一方柔软,方才停止探索,专注轻探顶上蓓蕾,轻慢揉捏,粉嫩花蕾因为他的爱抚而徐徐绽放。
见着他慢慢解开了短衫的扣子,雪白胸脯袒裎在他怜爱的目光之中,她感到羞赧,往他的肩头靠去。
“进房间?”他吻了下散发着淡淡花香的丝缎秀发,未等她回答,抱起她走向位于屋子最后方的主卧室。
柔软有弹性的床铺将元筱彤整个人温柔包覆。彭凯君细心的关掉让她不自在的灯光,仅就着淡淡月光,欣赏她纤弱婀娜的体态。
卸掉她胸前的束缚,他贪恋的在凝脂雪肩印下细细吻痕,被挑起情欲的身体,随着亲吻动作的往下,情不自禁发出了轻微的喘息。
拉高窄裙,大掌缓缓在大腿内侧游移,以指尖去感觉那一片肌肩的美好。
底裤在他缓缓的爱抚之中慢慢被推开,粉嫩秘密花园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元筱彤害羞的拉扯着窄裙,轻轻摇头,“不要看……”
“你是这么的美,我舍不得不看。”他温柔的拉走她抗拒的手,“不好意思的话,把脸靠在我胸口。”
元筱彤像只鸵鸟般将脸埋在他胸前。眼前变得有些昏暗的她,对于身子的反应更是敏感了。
她感觉到他轻轻揉捏着下身圆巧的花蕾,阵阵的愉悦波浪朝她袭来,她情不自禁张口喘息,全然投入。
敏感的花蕾因为喜悦而颤动,指尖己被蜜汁湿濡,他顺势更为深入,手指挤进了紧窄的花径。
“啊……”她忍不住吟哦出声,春情荡漾。纤细的肩膀微颤, 腰肢随着手指的韵律摇动起来。“总裁……”她自他胸前抬头,吻上了他的颈项、他的唇,告知他她体内最强烈的渴望。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
“凯……凯君……”他的名字一逸出唇瓣,她感觉与他更贴近了,情不自禁弓起身,贴紧他平坦的小腹。
了解讯息的他迅速褪下两人所有的衣物,抬高她的双腿,缓缓将他的男性推人她体内。
“呜……”即使他的动作轻缓,元筱彤仍因撕裂般的痛楚而咬唇呻吟。
他将手指放进她口中,代替受她凌虐的唇瓣。
他以极其缓慢的动作缓缓来去,让她适应他的存在,等待箸她痛苦解除的时刻。
未经人事的她,玉穴将他的炙热紧紧吸附,彭凯君得花很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不增加她痛楚的速度。
他不忍见她的眉间有任何痛苦存在,即使只是一点点。
咬着他指头的贝齿慢慢的松开,取而代之的是舌尖的轻触。
她接受他了。彭凯君微笑着吻上她的唇,骤然加快身下的律动,元筱彤所有松脱自制的娇吟全纳入他口中。
她抬手攀住他汗湿的颈项,在两人攀上情欲顶峰的同时,指尖在他背上留下狂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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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色的Audi跑车在元家居住的大楼前停下。
“我送你上楼。”
彭凯君边说边解掉安全带。
“不用了。”元筱彤连忙拒绝。她怕被母亲看到彭凯君,会多疑的问一堆让她招架不住的问题。“我妈在家,所以你不用担心。”
“是吗?”彭凯君顺顺她略为凌乱的发,“明天要准时来上班。”他端出老板的架子,以他惯有的严肃直视着她,不容置喙o
“是!”元筱彤抬手做出童子军手势。
她觉得好幸福喔!被这样一个男人疼着、爱着,她的心如同干涸的湖泊,被注入一道活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