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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泽心中充满疑惑。
守住谷口的神族部落军队已经全部被风之精灵和火之精灵歼灭。
此时,如潮水般的魔族大军从谷口处冲了进来,与被困的军队合在一起,里外夹击对楼夜雨的盟军进行歼杀……
离山谷不远的一座山上,无语看着山谷内所发生的一切,风撩动着他银丝般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淡然平静。
泫澈和祭泽在魔族大军冲进山谷的那一刻飞掠逃走,从无语的视线中消失。
黑魔宗魔主樱释正率领着大军对盟军进行屠杀,惊天与渊域正在苦苦地战斗着。
无语的心里此时却想起了朝阳。
“不知圣主现在怎么样了?”
△△△△△△△△△
“扑通……”朝阳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这样双脚跪地面对着楼夜雨嘲讽的笑容了。
膝盖处已被磨破两个大洞,细屑的石子已经嵌入肉中,一股一股细小的血流就像一只只蚂蚁般在伤口处爬动,带动的是淡淡的痒痒的感觉,却又绝对是不能让人忍受的。
那曾经傲视天下的圣魔剑只能用来作拄地的拐杖,以保持身体不被倒下。笔挺光鲜的黑白战袍沾满尘埃,已不再能衬托他睥睨天下的威仪。
“圣魔大帝?!你还是曾经的圣魔大帝么?只要你向我求饶,我便放过不杀你。你说啊,你说啊……哈哈哈……”楼夜雨得意地狂笑着,积郁在心里一千年的怨气,那日日夜夜纠缠着自己的征服的欲望,在这个像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之人前终于得到了发泄,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这更大快人心的呢?
朝阳支撑着圣魔剑又站了起来,尽管一而再、再而三地败,一而再、再而三地跪在楼夜雨面前,却丝毫不改他脸上的孤傲之情。他一次次地跪倒,一次次地又站起,这是一种屈服,也是一种更孤傲的姿势站立。
朝阳手中的圣魔剑再度刺向了楼夜雨,剑势平实无华,但杀意却依然不减。可朝阳的攻击注定是徒劳的,楼夜雨手中的月石发出冰蓝色的光芒,一层层的光晕在荡开,朝阳快捷无伦的攻势变得异常缓慢,如同一只蜗牛在缓缓爬行,但楼夜雨的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她的脚带起一道疾风,又一次踢在了朝阳的膝盖上,朝阳又一次跪地。
这就是月石,可以减缓攻击者的速度,而自己却可以置身事外,丝毫不受影响。
“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便放过你!只要你求我,我就不杀你!”楼夜雨得意地狂笑道。
朝阳又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圣魔剑也再度刺了出去……
可结果与前面无以计数的结果一样,他又一次跪倒在楼夜雨面前。
楼夜雨就这样折磨着他,让他一次次地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却又不让他死去。太阳当空照着,温和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空中,脉络分明的黄叶自树上飘落,阳光照在上面,泛着似有若无的光芒,有着临死前的从容自若与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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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绝情绝义
第八章绝情绝义
朝阳又一次无语地站了起来,可楼夜雨已经不再笑,也不再言语了,她望着这个倔强的男人,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征服过他,一次又一次地让他跪倒在自己面前已变得空泛而毫无意义。她想起了小时候,那曾经对自己毫不理睬、望着天际晚霞的少年,本已有所宣泄的积郁一下子又充满整个心间,她的心起伏不平,她不相信自己真的无法征服他,她不相信自己永远是一个被征服之人……
朝阳的剑又一次举起刺了过来!
“好,我看你到底能够倔强地站到什么时候!”
月石所散发出来的冰蓝色的光晕荡开,朝阳挺剑刺进,他的速度这一次并没有滞缓,但当他与圣魔剑完全进入冰蓝色的光晕中之时,却不见了楼夜雨的踪影,圣魔剑所刺是空。
朝阳四顾而望,眼前所见一切都变了,伫立于面前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山,峰峦叠嶂,一条瀑布从两座直插云霄的孤峰间倾泻而下,高逾万丈,飞溅而下的水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钻石般的光芒。瀑布两旁,修竹异松,奇花瑞草,猿猴在山间嬉戏纵跃,鹤鸟在林间翩然飞舞。
朝阳知道自己闯入了幻境当中,而眼前的景象又是如此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一阵清风吹来,带着清新凉意。
朝阳觉得那风仿佛从身体穿透而过,吹走了心中的郁闷之气,浑身变得轻松,倒忘了是进入了楼夜雨设置的幻境当中。
他来到瀑布下,瀑布下有一偌大水潭,飞瀑泻下,如万雷齐鸣,潭水碧意盎然。
朝阳想也没想,解下圣魔剑,脱掉黑白战袍,纵身跃入了潭水中。
清凉的潭水轻轻将他托起,他放松四肢,平躺在水面上,闭着眼睛,脑袋里什么都不想。身下是嬉戏游动的鱼,潭边有着饮水的动物,其乐融融,对朝阳的存在视而不见。
这里是如此悠然自在,而与命运抗争的道路却没有尽头。
“我为什么要走上那一条路呢?”
朝阳陡地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等他弄明白时,方知那话是自己问自己的,心中不由得一震,这话是不该出自他之口的。
他想起了楼夜雨,睁开眼睛,才记起正在与楼夜雨作战。
他起身游向潭边,却发现刚才放在潭边的黑白战袍和圣魔剑全都不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朝阳心中暗忖,刚才明明没有人到来,为何会不见?
他匆忙上岸,四处寻找,却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古松上,一只猿猴拿着黑白战袍往身上套,手中还拿着圣魔剑,旁边还有几只猿猴在戏闹着。
朝阳纵身飞掠而去,站在了那猿猴面前。
他冷冷地道:“把东西还给我。”
几只猿猴呆望着朝阳,停止了戏闹。
朝阳再一次道:“把东西还给我。”
“嗖嗖嗖嗖……”几只猿猴一下子四散逃窜,从朝阳面前消失,吱吱的叫声瞬间在山林四处响起,林间到处是猿猴纵跃的身影。
朝阳看清那只拿走黑白战袍和圣魔剑的猿猴,脚踏树叶,飞掠追赶。
可那只猿猴狡猾之极,专挑枯藤树枝交错重叠的密林腾跃纵行,待影子破林而入时,那猿猴却已逃往它处。而且,成千上万的猿猴在他面前跳跃腾挪,不断地扰乱着他的视线,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朝阳火起,挥掌劈杀,可待他杀死在面前纵跃的猿猴时,那只拿走黑白战袍和圣魔剑的猿猴已经很快地跃往它处,朝阳不得不放弃劈杀,尽力追赶……
一时之间,朝阳只得在成千上万只猿猴的干扰下追赶着那只拿走圣魔剑及黑白战袍的猿猴,在山间纵跃腾飞,而他所等待的是那只猿猴精疲力竭之时。
山上,群猴吱叫,掀起的阵阵树浪不断地向山顶移动,一直延伸到云雾缭绕之处方不见踪影,而此时的朝阳也将那只拿走他黑白战袍及圣魔剑的猿猴逼到了悬崖的绝处。
朝阳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进,那猿猴一步一步地向后倒退,口中“吱吱……”之声不断,四周树上地下更站满了眼露惊惶之色的猿猴,却没有一只再发出声音。
朝阳伸出手,冷然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猿猴只是一味后退,却没有丝毫相还之意。终于,那只猿猴一脚踏空,半个身子掉入悬崖,幸亏它身手敏捷,及时抓住了一根枯藤,才没掉下去。
朝阳心中不由得也随之一惊,却不敢再紧逼。若是这只猿猴掉下去,也即意味着圣魔剑及黑白战袍亦会掉下去。
他站定了身子,望着那只猿猴,不再向它索要。猿猴也就站在悬崖边望着他,而在四周则是望着他与猿猴的其它的成千上万的猿猴。
这是朝阳怎样也未曾想到的一种场景,他竟然与一群猴子这样僵持着,身上赤条条的,和它们一样,什么都没有穿。
朝阳已经清楚,如果他想动用武力的话,可能永远也无法从那只死猴了手中取回黑白战袍及圣魔剑。但这样僵持下去,所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猿猴稍一不慎,失足后会什么也都没有了。原来一只猴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朝阳收起了凛冽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很温和,而且后退了十数步,不再让猿猴有紧张压迫之感。
猿猴紧张的样子也有所缓解,它警惕地看了一眼朝阳,又往身后的悬崖望了望,脚步也向前移了两步,暂时远离悬崖的威胁,抱在怀中的圣魔剑及黑白战袍依然攥得极紧。
朝阳坐了下来,以彻底放松那猿猴心中的防线,那猿猴也跟着坐了下来,似乎已经感到累极。
四周的猿猴仿佛亦放松了一口气,又吱吱地叫嚷着。
正当朝阳想着应对之策,如何夺回圣魔剑与黑白战袍时,“你终于又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朝阳转过头,只见一个仙风道骨、身着白袍的老者正慈祥地看着他。
“这眼光好熟。”朝阳心中暗忖,却一时又想不起来,而且对方说“又来了”,好像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般。朝阳冷声道:“你是何人?”并站了起来。
老者却道:“我以为你永生永世不会再来,终于你还是来了。”
朝阳心中暗忖:“这一定又是楼夜雨用幻象制造出来的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迷惑自己。”于是冷笑着道:“楼夜雨,这是你所能表现出来的伎俩么?也太让人失望了!”
老者却有些激动地望着朝阳,道:“你真的不记得为师了么?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么?可你为何又要回来?”
朝阳心中一怔,一道亮光自心底乍现,又陡地熄灭了,他冷冷地望着老者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老者无限落寞地道:“看来你真的忘记了为师,你说过你要忘记的,你要成为幻魔大陆最强的人便要舍弃所有感情。可舍弃了又能怎样?你真的能够做到么?你真的能够得到她么?那只是她们在骗你而已。你终于来了,定是你在与命运抗争的路上迷了路。”
朝阳冷冷的看了老者一眼,便不再理睬,他可不想听这用幻术制造出来的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望着那猿猴,却发现那只猿猴已从悬崖边消失,一纵跳跃到老者肩上,龇牙咧嘴地嘲笑着朝阳。
朝阳恍然道:“原来这些猴子都是你养的,把圣魔剑和黑白战袍还给我!”
老者摸了一下肩上的那只猿猴的头,微笑着道:“小星调皮,又拿了人家的东西。”
那只猿猴发出兴奋的吱吱叫声,一只手作出手舞足蹈的样子,另一只手紧抱着胸前的黑白战袍与圣魔剑。
老者从猿猴怀中拿过黑白战袍与圣魔剑,叹息道:“你要了它们又有何用?它们只会害了你,让你在痛苦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当初我就不应该将它们给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他’的……”
“少啰嗦!快将它们给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朝阳冷声喝道,他有着改变这个世界的野心,岂能允许自己赤裸裸、一丝不挂地站在另一个人面前说话?
老者慈祥的目光望着朝阳,道:“你要杀我么?我早知道你会杀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已经杀过我一次,因为你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惟有杀了我你才会成为幻魔大陆最强的人,现在为了黑白战袍和圣魔剑,你又要杀我。来吧,我成全你。”
说完,老者竟自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朝阳下手。
朝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中燃着杀机,但奇怪的是他迟迟没有动手。
“奇怪,我怎么不忍下手?”朝阳暗暗思忖着:“他明明是楼夜雨用幻术制造的幻象,自己却为何下不了手?”
老者睁开了眼睛,道:“你为何不动手?你在害怕些什么么?抑或在害怕你自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什么让你变得优柔寡断?我知道你一路走来很辛苦,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你放弃吧,放弃就会远离痛苦,和我一起生活在这里不是很好么?与世无争,谁也不会来管束你。”
朝阳的眼中浮起了复杂的情绪,犀利的眼神变成从未有过的温和,他在心里问着自己:“我该放弃么?”
朝阳站着,沉默良久……
忽然,他抬起了头,道:“我可以放弃我自己,但我不能放弃对紫霞的承诺!不能放弃魔族获取自由的希望!不能放弃那些陪我征战的所有人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
老者望着朝阳半晌不语,脸现无限悲痛之情,道:“你还是要固执地走一条没有希望之路!”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黑白战袍及圣魔剑,忽然如发了疯似地道:“都是它们害了你!我当初就不应该将它们给你,当初就不应该给你希望!”
说完,扬手一扔,却将黑白战袍及圣魔剑扔进了悬崖。
“不!”朝阳飞身扑救,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