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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看了天衣一眼,然后又面对有剑,道:“老人家请!”
艾娜此时才深信眼前这个单薄的、瘦瘦的男人的确是闻名于幻魔大陆的游剑士落日,只有落日才有面对敌人时如此优雅自若,只有落日才能面对强敌谈笑风生。
斯维特对落日十分恼火,道:“有剑,杀了他!”他实在无法忍受一招败于落日的奇耻大辱。
有剑出剑!
而谁都没有想到,他的剑并无剑刃,惟有的只是一只剑柄。
这是何剑?没有人可以认得出,连斯维特也不知这是何故,他也从未见过有剑出剑,难道有剑有的仅仅是剑柄?
谜,笼罩着众人的心头,但现在已经无暇让人去想这样的一件事情了。
无剑刃的剑如同一道宇外极光,刹那间化成无数丝丝缕缕的剑气,狂风顿时席卷着大地,野草、树叶纷纷脱离它们生命本身的束缚,被一种全新的生机付予全新的生命的力量。
它们像刀?它们像剑?不!它们已经是刀,它们已经是剑,谁都不可否认它们已是可以杀人的武器。
它们全都奔向了落日。
落日不动,他似乎是在等待,也似乎在寻找,寻找着破绽,寻找着有剑的剑心所在。
有刃的剑,无论怎样变化,其心在剑刃上,那无刃的剑心又在哪里?因为没有剑心,根本就找不到剑的杀势所在,剑心就是一柄剑的灵魂。
就像人一样,其心在身躯之内,若是没有身躯,其心又怎能存在?那只能算是已经消亡的灵魂,是一种不死的意念,它由欲望而成。
对,欲望,杀人的欲望!
落日又笑了。
那些随着肃杀的剑气而至的断草、树叶在接触落日那瘦弱身体的一刹那间旋了起来,接着,它们转变了方向,竟然回头射向了有剑。
有剑劲气暗运,剑气扩散,那些有着生命般的断草树叶悉数化为齑粉。
而这时,落日的剑又到了。
这是一柄真正的剑,通体乌黑,长不足一米,暗敛之中有着欲爆的魔意。
魔意扩散,方圆二十米内竟然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凶戾的杀意。
有剑面目不惊,手在虚空中幻动,一股强大的强流竟然随着那柄乌黑之剑而动,仿佛要将这无尽扩散的魔意束缚。
这时,天衣的剑也动了,早在落日看他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又是他们之间发挥默契的时候了。
天衣的剑如水,不!如倾洒的月光,无孔不入地渗透入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他的目标不是有剑,也不是断了手脉的斯维特,而是那些将三人团团包围的黑衣剑士。
要想走,就必须先解决他们!
“锵……”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紧接着便发出鲜血喷射的声音,就像风吹过缝隙时的声音一样。
一声、两声、三声……声音连成了一片,每一声都是一剑,每一剑便是一个生命的终结。剑够狠,更辣,就像他当初游历幻魔大陆时一样,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痛快了,是落日又一次让他找到了这种感觉。
斯维特惊,他的手已经不能再握剑了,在这一刻他成了一个废人,一个彻底的废人,他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衣在无情地屠杀着那些黑衣剑士,他也第一次见到天衣的骨子里竟是如此疯狂。他又一次错估了天衣。
落日疯了,不!是他的剑疯了。那通体乌黑的剑已经成了幻影,在有剑周身不断变幻,有时像风,有时像雨,有时像电……它在最佳的时候出现各种可能,目的惟有杀,不给有剑任何机会。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有剑的剑心,他知道这剑心的可怕,绝对不能给这剑心自由伸展的空间,他要让这无刃之剑窒息,至少是争取足够的时间,这就是他最初的策略。所以,他先在等,再借势取得了先机,就算有剑以无形气劲束缚他的剑,也被他强行突破。
有剑似乎看穿了落日的心事,他冷冷一笑,那把剑柄突然爆射出有形剑刃。
夺目的寒光,犹如天际疾逝的流星,有着生命中最为灿烂的光辉,也是最为肃杀、最为霸烈的毁灭。
落日猝不及防,寒光刺穿了他的肋骨,鲜血从落日的身体倒逆而行,寒光变成了赤红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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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佳组合
落日极为凶残地一笑,身子往前一挺,赤红之光透体而过,他的身体接触了剑柄。
有剑吃惊,但似乎已经晚了,因为那柄通体乌黑之剑已经逼近了他的生命!
不,不晚,他的左手已经先一步击中了落日,在落日的剑刺进他的身体要他的命之前。
也许两者之间的时间差距只有百分之一秒的时间,但这已经够了。
可这真的已经够了么?有剑已经没有再多余的手了,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对敌人的进攻予以还击,可这时,偏偏又有另一柄剑从他背后刺到,那是天衣的剑!
在落日看天衣一眼的时候,天衣就知道怎么做。不仅仅是分头杀敌,更重要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联手击杀最强大的敌人。
有剑无疑是最为强大的,从落日刚开始撼动有剑的镇静,继而逼他出剑,这就已经为他们的这场胜利奠定了基础。因为这样,有剑将不能轻易地控制局面,与落日的对决本身便是一种失策,而天衣毫不留情的狙杀黑衣剑士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最后击杀有剑。
这是多年前默契的一种重现,十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们彼此忘掉。
天衣的剑从有剑的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
有剑的表情刹那间凝固了,那不是因为痛苦,也不是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停止,他只是显得有些茫然,他只是有些不解。
他在心里问自己应不应该输,他在心里问自己应不应该死,可是并没有声音回答。
所以,他笑了,凝滞的表情刹那间笑了。
“轰……”强大的剑气从有剑身上膨胀发出,天衣和落日以及他们手中的剑都被逼得倒飞而出。
各自退出二十多米,他们才止住身形,抬眼看时,却发现有剑已经消失了,化为乌有。
他们再看时,发现斯维特也已不见了,而且,他们也没有找到艾娜的身影。
艾娜消失了,与有剑、斯维特一起消失了。
天衣感到自己的心里突然间失去了什么。
这时,十名一级带刀禁卫赶到了,其中一人对着天衣道:“大人,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寂静的风,在城外悄悄穿行。
△△△△△△△△△
法诗蔺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她总是显得那么不开心,所以家里没有一个人问她。
回到房里,她就将门紧紧关上。
房间里光线很暗,她也懒得将灯点上,只是在昏暗之中将外衣脱去,轻解贴身的有着紫色晚霞一般美丽的罗衫,显露出那半边被自己的剑柄所伤的酥胸。
光线很暗,但她那润洁柔滑的酥胸在昏暗之中却有着暗夜里晶石般的亮芒,颤动着迷幻般的光晕。那块被剑柄所伤的地方,在闪着晶石般亮芒的酥胸边缘却赫然是内敛着万丈紫色晚霞色彩的“紫晶之心”!
“紫晶之心。”法诗蔺轻轻苦笑,她不明白为何受的伤都必须是“紫晶之心”的模样?
她拿出一些药水往自己的伤口擦拭着,伤口传出隐隐的疼痛,而她眼中出现的竟是古斯特被自己的剑所刺中的伤口,那疼痛感是从古斯特身上传来,而并非属于她自己的。
她毫无自我意识地道:“不知道那一剑有没有伤到他?”
转而,她眼中又出现了在孤峰中站立的男人,或者说就是古斯特。因为在她刺中古斯特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所刺中的是云霓古国的大皇子古斯特,还是她在面对神像静默时站立在孤峰之巅,睥睨天下的男人……
“怎么会有药水的气味?”
正当法诗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将她的思绪打断。
法诗蔺惊恐,连忙将自己的酥胸掩盖,转身厉言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的房间!”
剑“锵……”地一声拔了出来,剑锋直指向房间阴暗角落端坐不动的暗影。
暗影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闻闻你身上的气息而已,并……”
“大胆!”法诗蔺气忿至极,她实在不能忍受在暗中偷窥自己的男人,而且说话居然如此从容自若!她心中万分懊悔竟然没有及时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有其他外人,以至于……
暗影叹息了一声,又道:“你真的不用如此紧张,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想闻闻云霓古国第一美女身上的气息而已,绝无他意……”
“你还说!”此刻,法诗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的剑化作一道寒芒,疾刺角落中的暗影。
就在剑即将刺中对方的时候,疾刺中的剑突然凝滞在半空中,寸进不得。
暗影的手指夹住了剑锋!
法诗蔺再度运功推进,却依然突破不了暗影两根手指把守的关口。
法诗蔺见势,玉腿化作幻影向对方踢了过去,然而,踢中的却是如海绵一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半点着力之处。
“你不用再废劲了,凭你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伤我,况且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暗影的话再度中止了,是因为法诗蔺的剑。
剑身奇芒大绽,犹如穿透暗云的阳光,每一道奇芒又犹如一柄光剑。
“砰砰……啪啪……”房间内传来无数桌、椅以及杯子等物被奇芒射中洞穿、破碎的声音。
与此同时,还有两截手指分离、落地的声音。
剑,挺直而进。
惊愕中的暗影已经不能再从容自若了,将头一偏,身影飘动,从原来端坐的椅子上消失。
法诗蔺冷哼一声,手中之剑转势反手刺出,剑锋所及,正是暗影的落地之处。
剑刺中了暗影,但仅仅是个暗影,或者说只是一个幻影。
因为暗影的速度太快,他似乎能够随风而动,剑刺破空气形成的风已经将他的身影吹跑了,只剩下在原地还未消散的幻影。
“住手。”暗影远远地与法诗蔺拉开距离,道:“我真的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我只是……只是想闻闻你身上的气息而已,我已经闻了许多人了。”暗影强忍着手指被断的疼痛,无奈地道。
法诗蔺冷冷地道:“那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欧。”
“欧?”
“正是。”
法诗蔺自是听说过欧这个人,也知道他以闻女人身上的气息为乐,被他选中之人也多为幻魔大陆才貌双全、各有特色的女子,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法诗蔺将剑回鞘,道:“下次不要随随便便出现在别人的房间里,特别是我的房间。”
欧自叹道:“测命子曾说过,在我遇到第十个女人的时候,身上必有所失,果不幸被他言中,没想到断的是两根手指。”
“那只能怪你太过轻浮,没有人会愿意在暗中被人偷窥。”法诗蔺道。
“可我并没有偷窥啊,我只是用我的鼻子和我的心神。”欧有些委屈地道。
法诗蔺冷冷一笑,道:“你似乎不懂我的意思。一个女人最大的气度表现所在,就是她获得尊重的时候,你连女人都不懂,还想用你的鼻子和心神区别每一个女人所具天地之灵秀的特性所在,真是笑话。”
欧辩解道:“可我对女人并没有不尊重之心,在我的认识里,女人是上苍最伟大的创造,是它最美的艺术品,每一个女人都融合了上苍对美的一种感悟,对此我尊敬还来不及,又何来不尊重之意?”
法诗蔺又是冷冷一笑,道:“女人并不是上苍的创造,更不是一件艺术品,你根本就不懂女人!”
欧十分不悦地道:“我不懂女人?你说我不懂女人?你这分明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他也不再惧怕法诗蔺的剑,走上前逼视着法诗蔺的美眸。
法诗蔺看也不看他一眼,在梳妆台前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道:“侮辱你又怎样?”
“你……”欧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道:“那你告诉我,女人到底是什么?还有什么更好的言语来形容一个女人?”
“女人是一种‘想’,是一种灵魂。每一个女人都是对生命本身的一种感悟,她的美是一种思绪,是对万物的感悟,是万物与她产生的感情的共鸣,而并非属于别人的创造,更非一件毫无生气的艺术品。”法诗蔺望着自镜中反映出的自己道。
欧愣住了,他应该愣住。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天下最了解女人之人,是最懂女人之美之人,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竟是最不懂女人之人!世界上最懂女人的只有女人自己,而男人只是一种附属品,他只是让女人更懂得自己的美,就像绿叶与红花,没有一片绿叶自诩为:“我比红花还要漂亮,我比红花还要知道什么叫做美。”
欧突然深深地对法诗蔺鞠了一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