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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没错。不过,那咱们不打日本人了?也别想办法向外打了,成日里就留在台湾平乱吧。”
“那依大人的意思?”
“你现在就派人去寻几个通高山族语言的熟番来,再调所有的飞骑过来,明日带人上山,看那生番是什么章程。”
“大人,反正他们也不下山,若是大人不在意被袭击的事,不如放任不管,也就罢了,何苦还要上山去寻他们?”
张伟命人热了带来的干粮,正大马金刀坐在马札上大嚼,只嚼的腮帮子生疼,想起原本到手的野猪肉,心头一阵郁闷,见张瑞问个不休,便将口中干粮一吐,笑道:“张瑞,你现下问的到多。不象以前吩咐你做什么,照做便是了。”
见张瑞神情尴尬,又笑道:“很好,这样才有长进。如若不然,一辈子只给我做个带刀侍卫总管,终究不是个了局。至于为什么要去寻他们,嘿嘿,皇太极能去黑龙江寻通古斯人,难不成我就不能招些悍勇的土著来?就是不能成军,凭他们的箭法,充做我的护卫也不错嘛。”
见身边众飞骑神色怪异,张伟又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纵然这些土著成日的射猎,箭法精绝,不过我是断不会让他们帖身护卫的,具体怎么安排,将来再说。只是放着这么些人在山上,我也不能安心,还是去实地察看一下才好。”
当夜无话,张瑞自加派了人手戒备四周,待第二天天明,待寻来的几个熟番赶来,又调齐了千多名飞骑卫士,由百名箭法眼力超卓的飞骑在头前开路,千多人照着昨日张伟一行上山的痕迹向大山之内浩浩荡荡而去。
张伟前番去那辽东,却也是对神射手颇动了一番心思,他知道皇太极自登极为汗之后,一直几千几千的派兵,到黑龙江乃至库页岛附近的索伦、通古斯等部落掠夺那些健壮男丁,将这些比定居女真更野蛮,战斗力更强大的生番部落一并划入八旗之中,与原本的建州女真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将这些部落蛮人称为“生女真”,是以八旗连年征战,部落人口却是不降反升,正是连连去掠夺人口的功劳。
因知道便是在这一年前后,黑龙江流域有一大部落即将起兵反叛,因反叛部落在深山从林,皇太极派遣精锐八旗数千前往征伐,竟然在这些成日射猎的部落叛军前吃了大亏,那些人箭法精准之极,女真人虽征战不休,却早就不是那终日射猎为生的蛮夷部落了,故而做战初期,竟然不是索伦部落的对手。后来还是在兵力上占优,连连击破那部落的营寨,这才勉强打赢,此战过后,整个黑龙江流域再也没有首领出来反抗后金的统治,成百上千的精锐骑射手源源不断的投入后金怀抱,改头换面后便成为最恐怖的八旗精锐。张伟一心想打这些原始部落的主意,只是到了辽东后诸事缠身,却没有能去成。有心从鸭绿江饶道而去,想想终究是难以突破后金的封锁,也只得罢了。而台湾高山土著此时也是以射猎为生,只是一向在山地活动,张伟的打算是要建立一支精锐的骑射部队,以做骚扰敌阵,断敌粮道之用,故而对这些山地射手兴趣缺缺,此番上山射猎却巧遇这高山族人,不免又动起了心思,只是这些涉及将来的大陆战略,故而张伟只推说要选侍卫罢了。
张端一边指挥部下前行,一边随时要注意张伟身边四周有无动静,这高山族人擅射,谁知道是否会从哪边飞来一支木箭,无巧不巧的就射中张伟?故而张瑞强求张伟换上普通飞骑身着的皮甲,又在他身边布了数十名持盾的护卫,这才稍稍安心。因见张伟神态轻松向前而行,张瑞抱怨道:“大人,您身为全台之主,有空来打猎消遣也罢了,现下去寻那些蛮子,您也亲自随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这也未免太轻率啦。”
张伟见他焦躁,知他是为自已安全悬心,便温言答道:“我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难得这几天有些空闲,我又不喜宴饮听戏打牌,唯爱这山野风景,就便打上一些野物,也是新鲜有趣,调济心情。今日之事,我既然在场,总比委托别人来更安心些,这些蛮夷没准有大用场,你现下不懂,我也不便同你说,将来再看吧。”
他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且又难得的语气和缓亲切,张瑞心中一热,乃尽释心结,重重向张伟一点头,便又去张罗着队伍向前。
张伟却是不以为意,心中只想:“这些蛮子射箭是没有问题。只是这台湾无马,他们自是从未骑过,骑射骑射,光射术精没有骑术,长途奔袭,骚扰敌后方都是需的着骑术的。重骑兵冲乱敌阵,骑射部队需纵骑射箭,杀伤敌散兵,袭乱敌阵,这亦是需要骑术,光射术精,只能在地上,我有火枪部队,要他们也是无用!除非这几年选其精壮,让他们成天泡在马上,汉武帝能训练出数十万骑术精绝的汉家骑兵,难不成我连几万骑兵也弄不出来?老子却不信这个邪!”
上千人的队伍在山中迤逦行了半日,待到了正午时分,已是远远走过了昨日张伟射中野猪的地界,因林地渐稀,草木渐盛,山中地势也越发的平缓,张伟因吩咐道:“估摸着离土著扎营的地界要近了,那些土著未必知道要远远的放着哨探,不过还是小心些好,张瑞你派人散开,在大队两边搜索前进,如有哨探,必要活捉。”
因见张瑞如临大敌,远远撒开去一两百名飞骑依次散开向前,张伟便笑道:“张瑞,不不必如此紧张,这些生番最多是部落间的小小械斗,哪曾打过什么仗,昨日是突发事件,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咱们又何必这样如临大敌的。”
“大人,小心总没过逾的,这打仗最好是以狮搏兔,话可是您说的。”
张伟微微一笑,这才没话。事实却果然如他所料,待行到一个向阳山坡,因见满山的绿草随风舞动,张伟沉声道:“止住前行,派几个人去查看对面避光的山坡,我猜昨夜袭击我的部落必然在斜面的阴凉处落寨,咱们先在此等候,待去查实了再说。”
幸亏这坡上野草长的旺盛,过膝的野草遮住了张伟等人的目光,却也将这千多人掩护在草从中,令任何人无从发觉。张伟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刺眼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张伟咪着眼看向四周,只觉得这一刻安宁静谧,浑然不知身处何方,这数年来一直奔波劳苦,一直为心中的理想拼斗,却不料于这深山的草坡上,令他得到暂时的放松。只觉得全身心都紧帖着这块土地,鼻中闻着野草的味道,四肢慢慢的由紧绷而松驰下来,更觉得眼皮沉重,只欲睡去。
“大人,那几个去哨探的飞骑回来了,不出大人所料,果然有一个生番部落在那边的山坡立寨。咱们是不是现在就攻过去?”
“大人?”
张伟在内心深处叹一口气,勉强支起身体,笑道:“攻什么攻,在此立寨的部落能有多大,若右连老幼妇孺不会过千人,咱们这上千的精壮战士,还怕他们不成,悄悄摸将过去,将寨子围了!”
张瑞听他吩咐了,自去安排人手,划定线路,又亲自领人护着张伟,慢慢摸了小半个时辰,方摸到了那土著寨子木栅门前。
因兵力远胜过对方,到也不需要搞什么花头,张瑞令三百以射术见长的飞骑爬上地势略高的小山包,张弓搭箭瞄向寨内,又将剩余飞骑以半月型包围寨门,因这寨子依山而建,到也不必担心他们从后面跑了,待一切安排妥帖,张瑞便吩咐带来的几个熟番向寨内喊话,那几个熟番便双手叉腰,叽哩咕噜向寨内大喊起来。
张伟站在阵后,凝神细听了几句,却不禁失笑道:“怎地这些熟番喊的话长短音不同,显然不是一种土语?”
张瑞答道:“这生番总称高山族,其实又分什么泰雅、布农、阿美等等,我也弄不清楚这么许多,就这还是早晨那几个熟番刚告诉我的。”
张伟点头道:“确是如此,这高山族只是总称,内里其实又有七八小族,我到也听说过,只是一向也弄不清楚。”
他与张瑞并十几个帖身卫士站于远离寨门的小土包上,算来再强的弓箭也绝难射到此处,饶是如此,张瑞仍布置那些卫士各自将牛皮盾牌竖起,以防万一。两人笑咪咪站在远处,只等那寨内有人出来答话。谁料那几个喊话的熟番喊的嗓子都哑了,张伟手搭凉棚张望了半天,只看到眼冒金星,却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无奈之下只得吩咐道:“命前面的射手向寨内射箭,若是射上一轮仍无人出来,便在箭头绑上布条,点火射进去,我到要看看这木寨子能不能禁的住火攻。”
他一声令下,那三百箭手便将手中弓箭拉满,各自瞄准了寨内的圆形木屋,射将过去,这些人原本就是武勇之士,加之又是精选的善射之士,三百之箭无一落空,尽数落在寨内木屋之上,或是钉在那木屋之下,或是射破那薄木屋的木板,直穿入内,那寨子当中稍大一点的木屋更是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待射手们射完箭矢,又令那几个熟番喊话,寨子内却仍是一点声响也无。张伟气极反笑,令道:“他们道我们不敢冲进去,是以以静待动,很好,令射手将箭矢绑上布条,抹上猪油,令熟番再喊一次,告诉他们,若是还不出来,就要火攻了。”
此番的危胁到比什么都管用,那几个熟番刚刚讲话喊出,就听到那寨子里有人大声答了几句,那熟番便大声禀报道:“他们说咱们会屠寨,与其出来谈判受辱而死,到不如直接战死的好,让咱们不要射火箭,他们就出来了。”
张伟轻笑道:“若打算直接战死,那还不是早便冲了出来,哪有这么许多废话。土著也是人,是人就会求生,是人也会爱面子,张瑞,你身着官服,比我威风的多了,一会子你上前和他们说话,就说这台湾是我的治下,他们也需服王法,我爱民如子,必然不会亏待他们,若是不服,破寨屠村,一个不留!”
“是,我这便过去。”
张伟咪眼看着张瑞上前与那些出寨列阵的高山族人谈判,那些生番阵前却是几个年长的老者,皆是赤裸上身,腰裹兽皮,手中各自持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钢刀,两三百男子尽皆是如此打扮,只有的手持骨刺长矛,大半是手拿弓箭,只是那箭头也该当是骨制的。台湾没有什么铁矿,在汉民渡海而来之前,这些生番只怕是连什么是铁也不知道,现下几名族中长老能手持钢刀,料来也是生番们用猎物从山下汉人手中换得。
第六章 远征倭国
因站的远,却是听不清张瑞与那些生番们谈些什么,隐约间只能看到双方皆是面红耳赤,那几名熟番就站在张瑞身边,张瑞话一出口,他们便七嘴八舌喊将过去,一直吵了小半个时辰,却见那张瑞小跑回来,向张伟气道:“大人,这些生番当真是不可理喻,我同他们解释半天,说明了大人的德意,又不征他们赋税,又不派官来管辖他们,他们却只一意要咱们退出山外,说什么山外是汉人的地盘,山内是他们的地盘。大人,我看没有办法,还是打一仗吧?”
“不能打。灭这么一个寨子容易,只怕这整个大山里的生番都会轮番下山偷袭咱们,这样不是个了局。”
眉头一皱,问张瑞道:“这次上山射猎,可带了酒来?”
“自然是带了,用皮袋装着,由钱武他们背着呢。”
张伟一笑,令道:“这些家伙最爱喝酒,只是他们没有什么粮食,平时里都是用山里的野物酿制,自从咱们种了甘蔗,听说这些生番经常用野物换甘庶酿酒,把咱们带的上好白酒递给他们,说清楚了,只要他们认我为主,寨子里喝的酒我全包了。”
见张瑞转身要去,又吩咐道:“还有,告诉他们,射杀猎物不易,朝起晚归的,从今往后,什么猪羊牛鸡,我都白送给他们。告诉他们,我是上百万人的大酋长,不会食言的。只要他们下你下跪,今晚便派人送猪羊牛各一百头上来。去吧!”
只见那张瑞又返身而去,令那些带着上好美酒的飞骑跟上前去,那些部落长老原是诧异,待张瑞令人将美酒送上,又令熟番将张伟的意思转告那些长老,只见那些长老脸上阴晴不定,又是眼热眼前的美酒及将来的好处,却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张伟这位“大酋长”到底是不是如同眼前这个衣着华丽汉人所说的那样慷慨,又担心投降之后对方变卦,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张伟见对方迟疑,知道火候已差不多,便又令射手们将箭头点燃,向寨中瞄准,又命人传令,若只还是迟疑不降,便要屠寨!
那些土著眼见对方将箭头点火瞄向寨中,各自都是脸色大变,他们原本穷困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