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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黑黝黝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一丝混沌。
“回房间睡吧。”她也不窘迫,将毯子直接堆到沙发上,推推他。时间也不早了,他明天又是很早就要起床。每次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出门了,晚上如果不是刻意等他,两人说不定会一直没有交集下去。
罗邑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指尖分明已经摸到那个水泡,却仍是像发泄恶意似的装不知道故意按压着那个地方。
被他碰到的手指传来刺痛的感觉,夏轻姿也不吭声,连表情都平静得没什么变化。
手指被一个硬物硌到,他拉过她的手,那个闪亮亮的东西就这么映入眼帘,是那天因为生气随意给她带上的戒指,小了,她却一直带着。
这东西闪得真扎眼。罗邑眯缝着眼开始替她摘戒指,几个来回下,水泡也被挤破了,指关节处也是火辣辣的痛。
夏轻姿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别人的东西这么舍不得摘下来?”
特意加重的别人的东西就想让夏轻姿难堪,但她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反而笑了笑:“别人的东西又何止这一个。”言下之意,他也被列入了东西一类。
因她的话顿了顿,戒指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你倒拿得挺心安理得。”嘴上不停地讽刺着,手下一个巧劲,终于将它脱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上面的钻石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加璀璨夺目。
她目光亮亮的,狡黠黑眸里闪烁的光芒毫不逊色于他手中的戒指,似真似假地说道:“得不到人,拿个戒指当补偿不好么?好歹在饿的时候还能换成钱。”
“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缺钱。”罗邑打量着她,最后毫不留恋地把戒指丢给了她,反正也没用了,她要就让她留着,至少还有个她口中的作用——卖钱。
她也只是笑笑,望着那些晃眼的钻淡然道:“商人本色。”
罗邑轻哼一声,他倒还忘了,她向来就是个最能将商人本色展现得淋漓尽致的人。而眼下这个商人倒本着不吃亏的原则,就着他的腿躺了下来,舒服地抱了个靠垫枕在他的腿上。
电视上不知在重播什么综艺节目,主持人在里面嘻嘻哈哈地笑着,她倒也没心思去看,转头问罗邑:“最近很忙么?”
“嗯。”他眼睛也没睁,就这么闭目养神。盛世因为发展需要,正欲收购一个中型公司。而这个公司有个持股的股东一直不肯让步,甚至还鼓动其它的股东一起反对。给整个收购过程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闻言,夏轻姿陷入深思,将套在手指上的戒指转着圈玩。看罗邑天天这么忙,她之前就旁敲侧击地问过赵清衡,也大致上了解了事情的过程。而这背后谁搞鬼,也许她已经猜到了,不过一切都要先掌握证据。
温暖的体温就这么贴在她的脸侧,让她意识迷糊开始迷糊起来,长睫眨了几下,渐渐闭上。迷蒙中只见一片黑洞洞,而她就这么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前行,突然脚下一空——身子猛地一颤,惊醒。
起身时发现罗邑正在看她,眸子里只有一丝凉凉的情绪。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总是会这么突然间惊醒。周娜说过,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但她那时只是笑笑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安全感这种虚无的东西,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罗邑正欲起身回房间却被她霸道地按回去:“再陪我一会。”然后不客气地枕到他的肩膀上。明明身体困得要命,她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虽然她语气和动作都是一副她说了算,但他不知怎么地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恳求,最后就任着她发顶挠得他脖颈处痒痒的。
“我后悔了。”她因疲劳而微哑的嗓音带着磁性,撩人得紧,但说出口的话却有些淡淡的惋惜。
罗邑盯着电视的眼睛里某种东西一闪而过,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同样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急,这只是开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夏轻姿抬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下巴线条,放弃地又埋头下去。心底暗叹,我只是后悔太晚找到你。如果能早一点,我们之间也许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我已经开始期待以后了。”闷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混着热意吹在他的胸膛上。
以后,属于他们的以后。
小剧场之拍婚纱照
“罗邑,别绷着脸,我们在拍婚纱照。”夏轻姿扯扯他的嘴角,不满意他一脸被赶鸭子上架的样子。
摄影师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端着相机哆嗦着,这男人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是在逼婚吗?眼前这么个大美女谁要是被逼婚都是乐得屁颠屁颠的,怎么就他臭着个脸?
唉,真是麻烦。夏轻姿嘀咕一句,猛地拉下罗邑的头,唇印了上去。这回罗邑倒没被动,不客气地享用着送上来的红唇。
夏轻姿趁机朝摄影师所在的位置比比手势,示意他快点抓拍。报影师这才从俊男美女的拥吻中回过神来,暗叹美女的机智,然后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几下,各方位各角度拍了个全。
正打算超近距离来张脸的特写时,罗邑的黑眸就这么猛地睁开,吓得他差点连吃饭的家伙都要掉了。黑黢黢的眸子里跃动着暗流样的情绪,不悦地瞪着已经凑到他们跟前的摄影师。
托着夏轻姿后颈的手指动了动,摄影师立马狗腿地会意,迅速拍了两张近处特写,就带着几个手下迅速逃离现场。
直到罗邑的唇印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夏轻姿才反应过来推他:“还有人呢。”
罗邑继续吻着她,含糊道:“没人。”
这时候,夏轻姿才看到这摄影棚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你是不是又把人家吓走了!”纤眉一蹙,望着罗邑无奈道。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前两个看到罗邑冷着脸直接连快门都哆嗦得按不下去,这个还算好,还有点抗压力,没想到没拍几张就被吓走了。
“回去了!”她不高兴了,两人都是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拍个□□的婚纱照,谁知道他一直这么不配合。
“等会再回去。”他不肯停手,手还试图摸索她裙子上的拉链,可是这该死的衣服怎么连个拉链都这么难找。
夏轻姿想了想干脆也就任他去,小手还调皮地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摸到他胸膛上,就在罗邑要将她抱起时——一把推开他。
“既然不拍了,那我就回去了,公司还有财务报表要看。”说着笑眯眯地在罗邑的身上打量着,用着欠扁的语气调笑道,“罗总也可以自己在这里解决了再回去。”说着踩着高跟鞋轻快地出了摄影棚。
“夏轻姿!”背后传来罗邑咬牙切齿的声音,而她,十分愉快。
☆、你要什么报酬
咖啡厅里一派温馨,幽幽咖啡香薰得人有些陶陶然,暖暖的午后路人都闲适地散着步,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夏轻姿缓缓地搅动着咖啡,看着咖啡转成了个漩涡,心情不由得大好。对于约会,她向来不喜欢迟到,所以,她总会早到十分钟,看了看表,已经三点一刻了,和他们约定的时间过了一刻钟。
不过她也没打算那人会准时,毕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么。
端起杯子在唇边抿了口,温温的正好,再多放五分钟就会影响口感了。她选的位置是整个餐厅最好的地方,阳光透过玻璃落到桌面上,平白增添了一分暖意,光线也是顶好的,从这里看外面的街景有种置身画卷外的感觉。
唯一差强人意的就是对面的位子迟迟没有人来。
她看了看表,二十了,也就决定不再等下去,以后再约就是了。正要起身,一个男人匆匆落座,脸上还带着虚伪的歉意。
“不好意思夏总,有些堵车。”戴立明坐下招服务员要了杯铁观音。
这个点还能堵车,她就没发现外面有这么多车。看他掐着她要走的时间,夏轻姿有些怀疑他其实早就来了,只是故意在附近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不温不火地笑了笑:“让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喝咖啡,我才是不好意思。”
“哪里,美人邀约,戴某向来是不忍拒绝的。”戴立明小眼睛冒着光,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他当然还记得夏轻姿那天的那一脚,只是美丽的花都带着刺,刺越多,才越有征服的快感。
夏轻姿附和地笑笑:“戴总还是这么幽默。”
“夏总结婚以后倒是变得更漂亮了。”这不是褒奖之词,现在的夏轻姿比之前更加艳美,更让人移不开视线。恰在这时候,戴立明的咖啡到了,就着夏轻姿递给他的姿势,他在上面尽情地揩了一把油。
“戴总夸讲了。”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什么叫江山易改,本“色”难移,在他身上真是典型,上次的教训似乎还没有太深刻。
喝了口咖啡,戴立明也正了正色:“不知夏总今天请戴某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其实想也知道,夏轻姿必然是有求于他,只是精于此道的他仍故作不知。
“不知道戴总是否认识秦坤这个人?”她淡淡的语气就像两人在谈心。
“唔秦坤?”戴立明装作思索的样子想了想,“好像是有认识这么一个人。”
夏轻姿在心底为他的装模作样冷哼一声,面上倒是好意地提醒了一句:“那个是青方的股东之一。”
听她这么说,戴立明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对对,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确实略有交集。”
恐怕这略有交集还是比较含蓄的说法,在夏轻姿看来,这两人可以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不过眼下她也不拆穿,任他在那里自导自演。
“这么说来,好像盛世最近是在收购青方公司了。”他这么有意无意地这么一提,倒是正中她的下怀。这老狐狸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跟她装。
她浅浅一笑:“这能否收购成功倒还是个未知。”
“哦?夏总何出此言?”老狐狸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全是了然的神色,却故意装作不知。
“这个秦坤似乎对这次收购有很大不满,还鼓动其它股东一起抵制,不知道戴总是否有所耳闻。”她故意将问题抛出来,想看看戴立明的反应,如预期的一般,戴立明一脸的吃惊。
“难道是盛世开的条件不够好?”他装作惊讶,实则是得意。
夏轻姿抿了口有些凉掉的咖啡,眉头皱了皱,已经不好喝了,就像眼前这人,装过头了,反而太假了:“表面上看是,但实际是什么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戴立明掩饰着脸上的喜悦之色,说话有些飘飘然起来:“夏总是想让戴某去当说客?”
这回他倒是反应挺快,夏轻姿勾勾唇角:“怎么敢劳烦戴总,戴总既然与秦坤是朋友,不知能否猜到他的意思。”
眼前的女人虽然有求于人,却仍是一脸的高高在上,不过就是这样才愈叫人心痒难耐:“那夏总是否有什么表示?”手大刺刺地伸到桌前抓住她的手,这一举一动的意思想必是人都能猜得到。
恰在此时,电话声响起,夏轻姿借机抽回手找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不过对于夏轻姿来说,这个号码早已烂熟于心。而这一通,竟然是他打给自己的第一个电话。
抱歉地朝戴立明笑笑,她起身接电话:“喂?”
“你在哪里。”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显得更加冷冰冰。
看了眼门口的名牌,答道:“花间咖啡馆。”名字倒是挺诗意的,装饰也不错,四处都是这个时节的花,看起来就像真的徜徉在花海。
“六点到盛世等我。”说着,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干净利落,仿佛连她一个回应都不屑听。
夏轻姿握着还在嘟嘟作响的电话,有些怅然,但很快收拾好情绪继续回到座位:“久等了。”其实也不算久等,这通电话她笼统加起来也就才说了六个字。
“夏总今天很忙?”戴立明靠着椅背,试探地问道。
“还好,我们可以谈谈戴总的报酬问题。”夏轻姿十指交叉,搁在下巴下,真诚地眨眨眼。
“那不如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多嘴杂,也不是个好地方。”戴立明提议道,小眼睛里却满是算计的光芒,今天就是那个把她那层高傲的刺拔掉的最好时机。
夏轻姿了然地一笑:“好,听戴总的。”看来这老头也算是有备而来了,正好,她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最后的地点居然选在宝龙。夏轻姿几乎要笑出声来,真所谓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这戴立明看来还是记着仇的。
对戴立明来说,这里可是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地方。先不说在这里被夏轻姿羞辱了一番,之后她被罗邑抓进去后,他也曾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开始也许是两人离门口太远,这隔音效果又好,所以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