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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皱起眉,不是因为雨滴打在身上生疼,而是那个涂着鲜艳唇彩的女人。身上湿透,心里凉透。
车窗无声地摇下,罗邑皱着眉叫她:“上车。”
那张透着不耐烦的脸,连同那个女人,一样地刺眼。这是赤*裸*裸地炫耀么?在一个前妻的面前,带着自己的新欢耀武扬威?
不过他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这种也看得上。
夏轻姿舒展开眉眼,维持一贯的笑容,千娇百媚地说道:“不劳烦罗总,不打扰您佳人有约。”说着将湿嗒嗒的刘海勾到耳后,优雅地踩着高跟鞋往前走。脸上的雨水不断滑落泪一般,而她的心也被倒灌而来的雨水压得沉甸甸的。
什么破天气,什么破地方,什么破男人!
车子毫无留恋地开走了,只留给她一缕轻烟般薄透的尾气。
夏轻姿咬紧唇,默默地在心底问候那个男人的祖宗。
在她看不见的转角,路虎霸道地拦停了一辆载着客人的出租车前,惊得司机猛踩刹车。终于在要撞上的瞬间车子停住。
司机心里大松口气,要是真撞上去了,这可是路虎,卖了他都赔不起。
“喂,你不要命了,干什么啊!?”出租车司机大骂,明知道雨天会来不及刹车,这人居然不怕死地就这么停在他面前。这是想劫财还是劫色?财?看起来他更有钱,色?不是妄自菲薄,他跟车后座那个完全跟英俊潇洒完全搭不上边。
客人也是一脸地不悦,腹腓着开好车了不起之类的。
罗邑下车,将出租车后车门打开,抽出几百递给那个客人:“拿去,再找一辆出租车,这辆车我要了。”
客人一见钱,眼底闪过贪婪的欣喜,没有一丝怨言冒雨下了车,生怕眼前的男人什么时候突然反悔把钱收回去,还不断地朝罗邑点头哈腰地说谢谢。
心里却因为看到男人冰冷的脸一直发怵。
出租车司机一脸看神经病地盯着罗邑,这男人有病吧,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罗邑又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司机手里,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前面拐角有个女人,你去载她一程,这是你的报酬。”
司机怔怔地看着他,嘴巴里似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还有。”罗邑转过身嘱咐道,“开你的车,什么都不要说。”冷冷的眸子一扫,司机立马合上嘴巴,只能小鸡捣米般地点头。
路虎扬尘而去,而司机此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倒是看到刚才男人所指的拐角走来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是她吧?
他缓缓转着方向盘,在夏轻姿身边停下:“小姐,要不要搭车?”
夏轻姿正愁这雨天不好打车,见出租车都停在面前了,不疑有他地上了车。
“小姐跟男朋友吵架了吗?”司机一边偷偷打量着后座那个漂亮的女人,一边极力地压下自己的好奇心。
“没有。”夏轻姿眨了眨灵动的眸子,抿嘴想了想,笑着说,“我刚离婚。”
一路无语,车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司机心底大窘,倒也不敢再追问些什么,而夏轻姿望着外面的雨陷入深思。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司机怎么都不肯收她的钱,夏轻姿奇怪了,雨天居然还有这么好心只是给人搭便车的出租车。
司机憋得脸通红,却什么都不能说,最后干巴巴地回了句:“让美女搭车是我的荣幸。”便溜也似地把车开走了。
美女?夏轻姿不禁失笑,霉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潜水,药药,切克闹,大家出来闹一闹~
☆、疯狂的夜
淋了一身的雨,加上吹着冷风的空调,夏轻姿毫无疑问地感冒了。
“哈啾!”抽出一张纸巾揉揉鼻子,这鬼天气,还在下着雨,身上湿湿的衣服早已被体温熨干,空调也被夏轻姿泄愤地关掉。
“扣扣”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喉咙有些不舒服,嗓子眼痒的厉害,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喑哑。
“夏总,这是财务部送来的这一季度的报表,请您过目。”秘书小陈公式化地递上来一沓资料。若在平时,夏轻姿定会马上就开始翻阅,可此时,她只觉得烦躁。
随意地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哈啾!”不经意间又打了个喷嚏。
小陈递上一张纸巾,看着她仍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夏总,身体要紧,要不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轻姿仍强迫着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财务报表上,手撑着欲下垂的脑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重重的敲,浑浑沌沌的,:“我看完这些就走,哈啾”
这下,看来她是不想回去都不行了。
本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转念间想到很久没有去看望母亲了,便中途掉转了方向盘,朝一条截然不同的路驶去。
陈静文此时在家里看书,一听到汽车声便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夏轻姿双颊绯红地站在门口。
“妈,我回来了。”那么平常的一句问候,却让夏轻姿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但家里的味道她却一直记得。
夏母嘴角轻轻一抿,心里是开心的,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跟上,一时间显得有些怪异。良久她才调整好表情,露出慈祥的笑:“轻姿来了,”
大概是感冒的关系,喉咙口一直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夏轻姿忍住发酸的眼睛,望着陈静文两鬓的白发,却什么都没有说。
母女两就这么一前一后进入客厅。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看到夏轻姿一直红着的脸,陈静文才惊觉,手自然地伸到她额头,才发现她烫得吓人。
“怎么发烧了,走,我们快去医院。”说着,她就去拉夏轻姿。
“别,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夏轻姿懒懒地窝进沙发里,这里好温暖。
陈静文皱起眉头数落:“你就是这样不爱惜身体,整天就知道工作,和你爸一个样”说到这里,她才蓦地住口。
浓浓的悲哀伴随着沉默渐渐地弥漫在不大的客厅里。
夏轻姿只觉得眼睛越发的酸涩,却硬是哽着喉咙:“妈,我没事的,你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好,我去给你煮姜汤。”在看不见的角度,陈静文偷偷抹了抹眼角,然后笑着拍拍夏轻姿的头,就像她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一般。
“嗯,多放点糖。”夏轻姿也冲她笑。
看着母亲为她忙碌的身影,夏轻姿心里一阵苦涩。父亲的去世对她们两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事后,两人都默契地只是互相鼓励,互相逗对方开心。而背后,却悄悄地掉眼泪。
夏轻姿不哭,不代表她的心不痛。她咬紧牙死撑着,就算咬得破皮,也这么倔强着。
喝了姜汤,说了会生活上的琐事,夏轻姿没有将跟罗邑离婚的事情告诉母亲,就像当初她跟罗邑也是先结婚才告诉坦白。
她等着挑一个好的时间再说,免得到时候惹得陈静文难过。
陈静文将她楼上的房间整理好,便让她去休息。难得她回来一趟,便留她在这过夜。夏轻姿也答应了。平日里她很想抽时间来陪陪陈静文,却总是很忙。有时加班都要到一两点,那时候打电话也嫌晚。
上楼睡了会,梦里一片的灰色,还有恼人的雨。
她仿佛回到了那时候,漫天的雨,落到嘴里苦涩苦涩的。父亲的遗像静静地在那里摆着,脸上挂着慈祥的笑。
扑天盖地的恐惧和黑暗袭来,将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耳边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不知道是谁的,而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心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紧了心脏。
一身黑色的正装裙下,她戴着黑色的墨镜,如石头般站着。心里却连最柔软的一处都在忍受着刀子的凌迟。
周遭有劝尉声,有惋惜声,而她却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耳朵边一片的嗡嗡声。
那是葬礼,一场只有眼泪和悲痛的葬礼。
母亲在那里已经哭得晕倒过去,而她却仍是风雨不动地屹立着。脑子里想着她不能倒下,她要撑起这个家。
那如生生剜肉的痛让她想叫都叫不出声。她觉得自己应该哭,但是眼睛里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眼泪,黑色墨镜下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她只有紧紧地盯住照片上的男人,才能缓解心底里泛起的痛楚。
葬礼在一片哭哭啼啼声中结束,而她,也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
冷静地将母亲送回家休息后,她在外面疯狂地淋着雨,像一个孤魂游鬼。她要让雨来冲涮掉她的悲伤,冲涮掉她不可遏制的心痛。
马路上的车一辆辆驰过,有些污水还溅到了她的黑裙子上,与黑色融为一体。也有一些司机大骂神经病,可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未着妆的脸惨白惨白的,又一身的黑,从远处看来,还真的像鬼。
那时候,是夏轻姿最狼狈的时候。
被淋湿的头发毫无生气地耷在身后,雨越下越大,可是,心里的痛也越来深刻,那个缺口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吞噬。
一辆车倏地在她身边,她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无神的眼睛缓缓抬起,那张英俊迷人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罗邑”她听到自己这么叫着,然后微微勾起嘴角。
身体被打横抱起放到副驾驶座上,将她与外面的雨隔绝开来。雨刷有节奏的挥动着,雨水却更多的倾泄下来。
她只觉得一双温暖的手掌盖在她冰凉的手上,然后却温暖不了自己。
脑袋中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清醒一点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丢进了浴缸。温暖的水像母亲的羊水一样包裹着自己冰冷的身体,黑色的薄裙浮起,露出冻得有些发青的小腿。
男人打开花洒,温水就这么倾洒下来。
夏轻姿动作有些迟缓地站起身,勾住男人欲离开的身子,在他脖子上轻轻吐气:“罗邑,抱我”
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有这心机。罗邑皱眉看她,却意外地发现她眼里的恳求。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恳求所吸引,还是因为可怜她的狼狈,他缓缓弯下腰,吻住那两片冰凉的唇。
火热的碰触刹时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夏轻姿搂紧他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身上,嘴里低低地呢*喃:“抱我”有些木然的小舌轻*舔着火热的唇瓣,冰凉的小手在那具健壮的身*躯上摸索。
“你是认真的?”在千钧一发之际,罗邑推开她,哑着声音问。
“抱我”像是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她没有别的词说,不耐地揪住他的衬衫领子将他拉近,唇再度贴上。
罗邑也没有再客气,大手毫不犹豫的扯掉她黑色长裙,将她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反悔也来不及了。”说着一个挺*身,她便再也没有了逃离的可能。
长发纠缠在两个人的身上,形成异样的魅*惑姿态,两人以最原始的律*动相连。水从他的脸上滑落,落到她的脸上,身上。唇齿相依,男人霸*道的舌侵占着她唇内最柔软的地方,舔过每一寸敏*感的角落。
夏轻姿笑得艳美,望着那丝丝的粉红随着水流而去,心底的痛楚稍稍缓解。她纠缠住罗邑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贝齿咬住了他宽厚的肩膀,却只觉得齿根发麻。
“用力一点”她断断续续地开口,身体的痛楚很好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一波波的冲*击能够让她暂时忘一切,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后来两人在床上的时候,她也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爬到罗邑的身上,嘴里还是喃喃着“抱我”。
她的记忆里,没有了那晚的雨,那晚的冰冷,只剩下罗邑刀削般迷人的侧面,和温暖的气息。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
那是她最狼狈,也最疯狂的夜晚。
而那般疯狂过后,她要承担的,远远比她想像得要多。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那时候出现的不是罗邑,她会不会也这样。但这个假设,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她从罗邑的床上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兀自沉睡,完全没有被她的举动吵醒。凌乱的刘海盖住平日里露出的额头,显出几分孩子气。眉头皱着,紧闭的眼底是一片青黑的阴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夏轻姿捡回昨晚被剥掉的皱巴巴的裙子套上,裙子上还带着昨夜的湿冷,就像再次穿上了伪装一般
一阵男声传来,夏轻姿蓦地惊醒,才发现刚才那个只是个梦。不,那不尽然是个梦,是她心底最想深埋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笑笑七点多就起床了,如此勤快来写文,有木有人感动捏???
☆、罗总,要看眼科么
夏轻姿揉揉睡得凌乱的头发,趿着拖鞋下楼。虽然还有些头痛,但好在没打喷嚏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