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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华道:“你没不出来啊,我也是咱蓝山人呢,想喝的话,还不会到你店里来喝呀?我是想带点儿去外地,就不知道这酒能不能出远门儿。”
老板哈哈一笑,“看你说的,我能听不出来你是本地人?咱这里有人图方便,经常灌上几斤放家里,喝着方便,”打了一个结账的客人,老板接着道:“说到出远门儿,还真有些说道,最好是用陶瓷罐儿装,简单点儿的话,塑料壶也凑合,只是长途运输的话,不能太过颠簸,不然会变酸味儿的。”
“呃,那你们这里有没有陶瓷酒罐儿?”陈子华一听,就知道人家有专门盛放黄酒的酒具,想必经常有人买来带走。
“当然有了,兄弟想要装多酒的酒罐儿?”老板看暂时没客人上门,便坐下来跟陈子华侃了起来,“拿得多的话,就是坛子了,若是一点儿,随便用个酒瓶装也成。”
陈子华想了想,还真少不了,给林安东的话,许泽华那儿是不能少的,许泽华家送了,蒋雨珊家里也不能空过,女孩子是最小气的,若是让蒋雨珊知道他给许若兰家送过黄酒却没有她的,还不定说什么呢,尽管她家人不一定喜欢这玩意儿。
“改天吧,等我上班去的时候,在你店里给我准备上几份儿,拿去送人。”陈子华不禁有些好笑,送起礼来,却也得瞻前顾后,唯恐不注意得罪了人。
凉皮店老板倒是没想到陈子华是要拿他家的黄酒送人,闻言喜道:“若是送人的话,我可以给你包装得精美点儿,咱们县土产公司专门有出售特产的包装盒儿、竹笼子什么的,都是很漂亮的手工品,用来包装礼品再合适不过。”
陈子华放下碗,让老板又打了一斛酒,问道:“咱们县什么时候,有手工工艺品能摆上土产公司里面卖了?”蓝山县的文化气氛还是很浓郁的,手工工艺品也比较有名,不过大多都是放在县城中心的工艺美术中心展览的,即便是出售,也是由工艺美术中心官方收购,统一出售,摆放到土产公司的货架上,不用说,肯定是批量销售的。
凉皮店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给陈子华一根,自己叼了一根,点燃,满满的吸了一口烟,方才吁了口气道:“去年就有了吧,听说是从凤凰山那边开始的,先是哪个小村子里自组织的,后来凤凰山全乡的人都开始编织草垫、小竹笼等工艺品,说是能卖大价钱。”
陈子华便笑道:“这是好事儿啊,能增加不少收入吧?”
没想到凉皮店老板却吐口烟圈,淡淡的说道:“屁,好事儿?都是被逼的没法儿了。”
“逼得?”陈子华一愣,随手给凉皮店老板也到了一碗酒,问道:“咋回事儿?”
老板倒也不客气,端起碗一口泯掉大半,美美的吸了口烟,“听说了没,凤凰山好多人今年都不愿种地了,说是划不来。”
“四儿,端盘盐水花生过来!”老板许是勾起了谈性,这会儿又过了午饭时间,没多少客人上门,便由着儿子在操作板儿前给客人抓皮子,他却跟陈子华喝上了,还让服务员端了一盘花生上来。
“去年吧,卖的公粮比往年都多,价钱却低,这几年分田到户,粮食也不咋地缺,多卖点儿也没啥,价钱还不是公家说了算?可不给钱,打白条收粮,就说不过去了,不交的话还不成,说是种地不交粮,从古到今都没这个理儿,乡上派人到家里去灌麦子。”老板磕着花生道,“今年交公粮的时候又到了,你猜怎么着?还是打白条。”
陈子华眉头一皱:“不会吧?打白条收公粮?嗯,便是晚上一段时间也是有的,又不是不给钱,怕什么?公家收粮又不是私人的事儿。”
“着啊,就是这个理儿,可去年的钱还没给呢,这不,又说是要集资盖学校,按人头集资,每人一百块,没钱的就卖粮,从粮款里面扣。”老板叹了口气,“这集资都集到啥地方去了,谁知道?也没见咱们附近的那所学校翻修或者盖新楼。”
陈子华心里微微一跳,集资盖学校,他当然知道,前世的时候也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后来那些集资款真正用到教育上的有多少,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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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跟人学会玩开心农场,早上尽顾着偷菜了,差点儿忘了汗
第九章 回家
“去年吧,卖的公粮比往年都多,价钱却低,这几年分田到户,粮食也不咋地缺,多卖点儿也没啥,价钱还不是公家说了算?可不给钱,打白条收粮,就说不过去了,不交的话还不成,说是种地不交粮,从古到今都没这个理儿,乡上派人到家里去灌麦子。wWW!”老板磕着花生道,“今年交公粮的时候又到了,你猜怎么着?还是打白条。”
陈子华眉头一皱:“不会吧?打白条收公粮?嗯,便是晚上一段时间也是有的,又不是不给钱,怕什么?公家收粮又不是私人的事儿。”
“着啊,就是这个理儿,可去年的钱还没给呢,这不,又说是要集资盖学校,按人头集资,每人一百块,没钱的就卖粮,从粮款里面扣。”老板叹了口气,“这集资都集到啥地方去了,谁知道?也没见咱们附近的那所学校翻修或者盖新楼。”
陈子华心里微微一跳,集资盖学校,他当然知道,前世的时候也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后来那些集资款真正用到教育上的有多少,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坐在班车上,陈子华心里总觉着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儿,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到了陈家坪的时候,便有些提不起精神,
从陈家坪的车站到家里,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若是开着吉普车,勉强还能到陈子华家附近,可这会儿上哪儿找吉普车去?他也只好用双腿完成剩下的山路了,不过从小在山上长大,这十多里山路还真没放在心上。
下车后先到镇政府去了一趟,跟政府办公室的人打了个招呼,整个陈家坪,也就镇政府有直通山外的程控电话,他怕万一林书记有急事儿找他,山里面传呼接收不到信号的话,可以打镇上的电话。跟办公室的人打过招呼,一旦有电话的话,自然会有人去家里找他通知。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陈老爸陈老妈见到儿子回来,自然说不出的欢喜,忙着摆弄吃食,陈梅也叽叽咯咯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会儿帮着洗菜烧火,一会儿又缠着哥哥问东问西,像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的没个空闲劲儿。
“哥,晚上住家里吧?”陈梅喜滋滋的问道。
陈老爸和陈老妈也眼巴巴的看着儿子,以前虽然儿子不大在家住,但几乎天天能见到,自从去华都读书之后,一年能看到的日子加起来也没几天,而且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山上过的,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了,没想到却跑到城里去上班,这不,又是一个多月没见人,老人倒是真没在乎儿子是不是当官的问题,只想着孩子能在跟前。
陈子华低着头,边吃饭边说:“不了,我还有点儿事去找吴明,要明天才能回来。”
“那你啥时候回来住?”陈老妈松了口气的同时,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明天,”陈子华道,“要是事儿顺利的话,说不定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梅闻言,忙道:“我帮你把屋子拾掇好了,回来就能住。”尽管很少在家住,陈子华的卧室却一直给留着,山里人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宽敞,陈子华和陈梅兄妹俩,都是一人一间单独的屋子,做卧室兼书房。
陈老妈的神色动了一下,唇角蠕动了片刻,却没说出口,便瞥了女儿一眼。这个儿子,老两口是极心疼的,只是性子有些冷,自从大病之后,总觉着跟家里人有了那么一层隔膜,唯独面对陈梅的时候才会好点儿,所以,有什么话,大多时候都是透过女儿跟儿子沟通的。
陈梅噘着嘴瞪了母亲一眼,却正好被抬起头的陈子华瞅见,便沉下脸道:“你干什么呐?梅梅?”虽然他在这一世的父母面前总有那么一丝别扭,却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很是尊敬,不似陈梅那么无法无天,但也见不得陈梅对父母瞪眼睛。
“不识好人心!”陈梅轻哼了一声,“妈说再去采些丹参,拿出些卖给贩子,说是能卖个好价钱。”
“是啊是啊,”陈老妈这时方才接口,“就是照一般老山参的价钱,也换不少钱呢。”
陈子华闻言一愕,却是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么个想法,当即琢磨了一会儿才道:“家里是不是有些紧张?”
除了妹妹上学,似乎家里并没有什么大的开支,父亲农闲的时候跟着村里的基建队出去干活,母亲和妹妹逢上雨后,便能在山上采些野山菇,到山里来收野山菇的贩子几乎每天都有,随随便便的一个月下来,也能落几个零钱,虽然攒不了大钱,小钱还是有的。
“你呀,啥时候关心过这个?”陈梅状似不满的埋怨道,眼睛却偷偷的瞥了母亲一眼,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母亲背后可没少唠叨过,只是她全没想过,这种语气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终究还是要露馅儿的。
陈子华先是忍不住一笑,在陈梅额头上敲了一下,“小大人!”,随后道:“家用的事儿爸妈就别瞎操心了,以后我来管。”他觉得是时候打点儿经济基础了,没有钱,做什么都愈外费劲儿,再说,如今成年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当妖孽看。
“那镇上收集资款的钱,你交。”陈梅连忙替妈妈把噎在喉咙里的话说了出来,“一人一百块,咱们家一下子要交五百多块呢。”
“啊?怎么会这么多?”陈子华吓了一跳,“不是应该四百么?”心里却道,四百也不少了!一般的家庭可能还真的一下子拿不出来。
陈老妈便说,“还有粮食差价、农业税、教育费、村提留、乡提留什么的,已经算是少了呢,听说今年咱们镇上的提留款都减半了,其他像道路修缮费、水利费等等,都还没收呢。”
“唉!”陈老爸叹了口气,道:“今年可遭怪了呢,基建队大多都没领到工钱,说是材料费都还欠着呐,临河乡盖的学生楼,洋灰的标号都不够。”
洋灰却是大多数人对水泥的称呼,沿革了百年前的习惯,标号不够,那就是以次充优了。
陈子华心里又是一跳,想起下午在凉皮店侃的那些话,隐隐约约的,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一时无法想得清楚,不能把这些东西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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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第十章 初露端倪
带着小道士吴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吴明跟陈家的人都认识,却也不用多费口舌介绍,只说是跟陈子华去城里找工作。WWw!
吴明下山的时候,老道士送了一个小皮包,里面除了一张身份证之外,还有一本存折和两万块钱的现金,都是给老道留给吴明的,存折上的钱自然都是老道士这些年巡游天下的时候骗来的,有十多万。
把吴明蛊弄下山,是因为陈子华太需要一个帮手,尤其是像吴明这样既能信任又有能力的心腹。
在家住了几天,陈子华和吴明专程跑了一趟陈家坪的邮电所,打算给家里装上一部程控电话,因为是镇上第一家,距离又远,花费了一万多元,还得等上半个月才能装好,陈子华不耐心等,便借了吴明两千块钱给家里留下,然后推说上班,带着吴明去镇上了,临走的时候,又带了几支野丹参,不过这次全是干透的干货。
到了镇上,陈子华找到陈家坪的书记兼镇长陈大忠,想了解一些有关公粮收购和乡镇一级所征收的税费细节,毕竟不曾在基层呆过,对其中的名堂还不太清楚。
陈大忠不同于别的乡镇书记,他是陈家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之所以能在辖区大小名列蓝山县第一的大镇当书记兼镇长,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个时候的乡镇之间还没有像后世那样,书记乡长相互交叉,各乡镇轮流倒换,因此,陈大忠便在陈家坪当了二十多年的书记兼镇长。
陈家坪的辖区在整个蓝山县甚至文熙市来说,都是头一号,面积最大,但因位置特殊,几乎所有的辖区都在深山里面,地广人稀,耕地贫乏,又没有厂矿企业,土特产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是有几样,也运不出去,唯一的一条通往山外的公路还是昔年在陈家坪驻军的部队修建的,若是逢上大雪封山或者泥石流、滑坡什么的,十天半月与外界不通,也是常事。
因此,陈家坪出奇的贫困,几乎不能承受镇政府的供给,这也形成了一个奇观,全县最大的乡镇,却有着最精简的镇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