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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虽然司马懿眼下看来并不见得是真地归顺了季汉,但肯定有一点,他关不是一心为的大魏,他有他自己的心思,他在有计划的一步步削弱大将军的实力。眼下,曹休面对孙权的大军。喘不过气来,大将军在河内,可是嫡系却被一再削弱,陈群大人年事已高,又专心学术和法典,不好权谋,易受人欺,基这样下去,可就不得了啊。”
“可是,司马懿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么?若说他与季汉有密谋,想要归顺季汉,这实在难以令人至信。何况这种败仗,对他个人的影响更大啊。”
“大人,司马懿的实力不在前线,而在朝堂。”
“朝堂?”
“不错,大人,您不觉得司马懿这第三次被重用,很有几分诡异么?陛下为何会重用他?甚至把他从狱中提出,任命他守北疆,任命他为托孤重臣?”
这也是曹真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主,这也正是曹真一直对司马懿存有戒心的地方。自己也是托孤大臣,而且是托孤大臣之首,可是司马懿被重用的原因他居然不知道,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难道,司马懿在朝堂上还有什么助力不成?
“大人,小人怀疑,司马懿是郭太后的人。”桓范说道。
曹真不语,他对郭太后的了解,绝对在旁人之上。表面上看起来,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祸害,说起来出身并不高贵,而且没有子嗣,又不准自己的兄弟们把持朝政,她对自己严格要求,节检之极,在大魏名声极好。但是,她却是极为精明的,曹丕当皇帝,她在其间功不可没。满朝文武,拥护她的也不在少数,甄后在后宫有贤名,她的贤名还在甄后之上,就算是曹睿心中怀疑她与其生母之死有关,却还是尊敬的呼之为母,早晚叩头,不敢有丝毫轻乎,当年暴虐的曹丕对她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若是她是司马懿的后台,那么只怕朝堂之上这一关不好过。若是司马懿是郭太后一党,那么这一切似乎若隐若暗的有了解释,可是,这件事是真是假呢,若是真的,想除去司马懿,只怕就算是陛下同意,都无不支下手吧。
“大将军,若要除司马懿,下手就要稳,就要准,就要狠,一定子让陛下下了决心,而不能如夏侯霸将军说的那样‘肯定是’,‘绝对是’,没有证据的话,增了陛下的疑心,却定不了陛下的决心。而眼下若要除去司马懿,就必须用雷霆手段,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突然间动手,一举平复,则大魏既去一块心病,也不至出现大的动荡,如何来操作,咱们就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第三部 第十七章 丢宛城
千辛万苦自鲁阳道冲出的魏军,终于见到了光明,只要过方城,就是一马平川的南阳盆地,就可以和徐晃部汇合,再没有什么可以挡住他们的去路。司马懿下令急速前进,但他也知道,在魏军还没有掌握信鸽技术的时候,信息递永远也追不上季汉,但是,兵贵神速,就算是汉军消息传递快,他们也要有准备的时间吧。
司马懿想的极为正确,事实上,他们差一点儿就抢下了方城,当魏肖前军攻到方城的时候,诸葛乔的人马也才刚到方城。
魏军前路军迅速的冲向方城山头那连绵不营难能垒。高高树起的旗帜飘在空中,似乎完全恢复了在洛阳大战前的威风。军司马挥刀大喝:“冲啊,拿下方城,占领宛城!”
魏军也加快速度向山上冲去。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近了,更近了,几乎可以听到城上吴军的惊慌失措声音了。魏军军司马高声叫道:“冲啊!”眼见便要上方城了。
这时,汉军鄂焕部杀到,季汉人马见魏军势众,一时胆却欲退。鄂焕大怒,亲自上阵,大声喝道:“升旗,迎战!”眨眼间,方城中,两杆大旗树立起来,斗大的“汉”和“诸葛”在风中飘摆,冷静中透出无穷的肃杀之气。
突然见到这三个字,魏军突然一乱。他们没有想到,他们面对的不是吴军。而是汉军。更没想到,这里是诸葛家的人。早被孔明吓破胆子的魏军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诸葛亮把去路阻住了。”
鄂焕没想到大旗一树,魏军的强大的攻势竟然一顿时。他见机不可失,把手一挥汉军的箭如雨般倾了下来。魏军那军司马还有几分胆量色,一边阴住慌乱败退了魏军。一百领头冲了上去。他大声吼着:“你们这些混蛋。不冲上去,全他妈的给我死!”
话才说完,他身子突然从马背飞了起来,远远的摔了开去,一支巨弩射穿了他的前心。
“行啊,你小子这一弩还射得真准!”鄂焕拍着手下地肩头说道。
那才放出一弩地弩兵屯长得意之极。
军司马战死,魏军前军彻底溃败了下来。借着这个时机。诸葛乔把人马部署在方城之上,正面迎击司马懿。
消息传到司马懿中军。司马懿大怒,他把逃回的数百魏军尽数斩首,亲自引军攻击方城,在司马懿的亲自带领之下,魏军重新恢复了气势,又知道对面不是诸葛亮,而是诸葛亮的儿子,早就气势憋的足足的。准备着报仇。
这下子季汉吃了亏。首先人马不及曹魏多,训练不及曹魏精,说起智计,诸葛乔虽在年轻一代人中首屈一指,但比司马懿还是要差上一块。本来诸葛乔打算借着地利,阻击个几于,也好交差,可是谁知道只半天的时间,方城就数度易手,双方在此处展开白热化地争斗。死尸狼籍,血染山坡,季汉几站抵达敌不住,诸葛乔打算亲自引军从侧翼进攻司马懿中军。可是才出动人马,突然间魏军号旗展处,一队人马从中军突出,向诸葛亮乔悄悄出动的这支人马包围过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主帅要人在一处,眼观八方,随时根据具体情况做出反应,诸葛乔的奇兵突击不成,只好缩回去。
到了晚间,各部队纷纷上报,要求诸葛乔退军。鄂焕叫得最凶:“大人,我们再不退兵,这点人马就拼光了!”
看来想要没有风险的阴击委军几天,那是不可能了,眼下就要选对,是拼死一战,还是避敌锋芒,祸引江东?
诸葛乔也在盘算,退兵倒是最简单的,可是若轻易退兵,如何向东吴那么交待,一个亲爹,一个未来的岳父,把北路交给自己了,自己轻易丢失,难已见人。若再破坏了孙刘两家的互信,可就得不偿失了。开始时自己和父亲抢新野等县,虽是一心为的季汉,却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其后得他们救助,算是欠了一份人情,此时若轻易放司马懿过去,如何对东吴交待?
诸葛乔冷静片刻,道:“若不拼至最后一人,我绝不退兵。宛城情势一日三变。若我们守住方城,则南阳郡孙刘联军掌握主动。若我们放弃方城,那整个南阳郡就乱了。”
此时奉命前来督粮的蒋斌上前,说道:“大人,丞相送司马懿下南,是不是遗祸江东之计?我们在此拼命,是否是违季汉利益?”
这句话说到众人心上,都看向诸葛乔,诸葛乔道:“父亲虽然奇计破城,但他地实力却无法消灭司马懿,放他南下,自然有借刀杀人地意思,但是眼下,陆逊等人早已察觉此地事,所以派我前来阻击。我们就是一块试金石,试的就是孙刘两家是否还有情谊在。若我们得到东吴的首肯,那么南阳战场之上,还是孙刘两家联手对付曹魏的局面,若是不然,那么孙吴突然退兵,我们平白失去一个盟友,也失去了在南阳进一步消弱司马懿的机会。所以,就算祸引江东,眼下魏军已到,我们却无处可退。”
他站起身来。看看身边地众人:“诸公,为了季汉的大局,牺牲我们这支部队又能如何?”
众人不再反对,他们站起身随着诸葛乔叫道:“为了季汉,死守方城!”
……
司马懿攻山已是第三天,他没有想到,这支汉军居然这样难以消灭,他们就堵在这个咽喉要道,严防死守,不肯后退。这让司马懿原来想的,利用汉吴两家矛盾从中渔利的打算完全落空。受阻于坚城之下,对魏军的士气影响是极大的,加上粮草不继,攻坚力量不足,眼睁睁看着这个汉军的阵地区性拿不下来。着实令人愤恨。
司马懿这几天连用计策,百般诱敌,正面主攻,旁敲侧击,重点突破,小路偷袭,但是对面汉将也是极为聪明,虽然取得了一定地成绩,但却无法取得重大的进展。
司马懿一怒之间,已边着杀了五个下级将领魏军人心惶惶,不知自己会不会触到司马懿的霉头。
司马懿无奈之间,把希望放在自己儿子身上。
毕竟,汉军人少,虽然可以阻止自己的大部队,但若是只偷偷过去几个,还是没有问题地。
……
大战前地宛城,静得如同鬼域,受季汉的命令,大战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出行。否则按照谋乱处置,格杀无论。季汉校尉范疆在这里留守,范疆是很早就从军的老人,多年来历练的觉稳老练,虽然说论及冲锋陷阵随机应变还差一点,智计也是平平无奇,但只要不是出格的命令,他都会很认真的完成。
前线的战况越来越激烈,汉军死伤惨重,连伤员都来不及往回送。
粮草消耗,军器消耗,后备人马被充,一件件事让范疆忙重脚底板向天。
这时有人来报:“大人,东吴有使者前来。”
范疆心下生气,不派兵将,来什么使者?他们有兵有将,却让我们来顶缸,还说是亲爹,还说岳父,都是只顾权力不顾亲情。此时他却忘了受命去抢新野四县地事情,不过既然东吴来人,他也无法不接应,当下说道:“核查清楚,让他们进城,领头的来见我,我一个人管这么大一个宛城区,哪里忙得过来。不论如何,我也要让他们出兵。”
过不多久,只见一个瘦瘦的操着东吴口音的人走了进来:“参见校尉大人。我家将军知道季汉守城困难,特别让小人前来帮助。”
范疆道:“你家将军是诸葛将军还是陆将军?”
“是诸葛将军。”
“那你带了多少人马前来帮忙?”
“三个人。”
“会么?”范疆一时为之气结,“三个人?你们的人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大锅,做不了这许多饭吃,请回吧,告诉你家大人,季汉人虽然人少兵疲,便为了孙刘两家盟好,就算全部战死,也不会放一个魏军南行。让你家大人准备好棺木,好放诸葛太守(诸葛乔正式职务是上庸太守)的尸体。”
那人笑道:“大人何必着急,我们来的人虽少,却带了一件定物,足退魏军。”
范疆一愣:“宝物?什么宝物?”
那人挥手道:“抬上来?”
范疆心下奇怪,只见两个人抬了巨大的木箱,遥遥舞摆摆的进来,显然其中藏着极得地物事,道:“大人,这是东吴新研制地最新武器,有此一物,可抵他百万雄师。”
范疆好奇,他知道季汉军械之精,天下无双,此次丞相取洛阳,就用了旁人根本不明白的东西。此时听说东吴的军械,不由想要看上一看,当下离开桌案,走到帐前,与那东吴人并排而立,说道:“打开来看。”
那东吴人笑道:“大人,我家大人临来之时交待,此物不可让旁人看到,否则看得人多了,消息走漏,就不灵了。”
范疆却是知道这个规矩,一挥手,帐中新兵退下。
两个东吴人把和相子用力板开,登时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范疆低头看时,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在迟疑,突然身边人影一闪,范疆大惊向旁急闪,心知中计,但哪进而来得及,平得一声,后脑上正中,眼前一黑,扑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三个人一同动手,把范疆捆起,封上口,装入木箱,又从案上取了令箭,这才大摇大摆出帐而去。
范疆制军有些象张飞,军令如山,管理却并不严谨,他手下军兵竟未怀疑,见有令箭在,也不拦阴,竟处放行。
三个东吴人离开大宫,虽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却也已是汗透重衣。这个计划实施之中,只要有一点点汇漏,范疆发出一点点声音,只怕三人早成刀下之鬼。三人抬了木箱,在街上一转再转,进入一个酒楼,酒楼暗室内,一人布衣长衫,竟是司马师,而那三个化装成东吴人的细作,正是司马懿召揽的死士,司马懿有三千死士,这些死士各有所长,有的精于刀兵,有的长于暗杀,有的擅于谋略,有的就如这三个人一样,一身兼备用问,暗杀等等所长,可以在关键时起到极重要地作用。事实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这些死士都是司马懿的重要力量。
司马师看着三个人,点头道:“三位辛苦了,把他弄醒,我们来问问眼下的情况。”
未几,范疆醒转,他抬头看看这几个人,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