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悬鸦当时还说;撼天奴想提枪去杀我;是他和另一位猎头杀手投票救了我;其实这都是谎言。我懂悬鸦真正想要什么;他想让我明白;他悬鸦就是想要钱;大把大把的宝石;大把大把的钞票。有了这些好处;他才会处处为我着想;处处维护我追马;让我得好。否则;他就会怂恿猎头工会对我下毒手。
当然;看到悬鸦给我这200万;我也深深意识到;这家伙仍没死心;他仍怀疑我在荒岛上还藏有宝箱。所以;他在偷偷的;在不为猎头族察觉的形势下;又放出了鱼线;等着我上钩。
悬鸦不会尾随我;这家伙知道我的谨慎和警觉能力。但他会在进入荒岛的入口处长期设置眼线;等着我傻乎乎地去把其余宝箱抛出来。
我们的渡轮在新加坡起航;第二天下午才驶进三亚湾;安全到达中国的海南岛。我二十多年没有回来;如今踩上这片土地;其实没必要非得有太多特殊的感觉。
走在人群中;我仍不断留意身后;深怕冷不丁回头时看到可疑之人。杜莫想去椰林滩订酒店;我没有同意;大家坐在一辆出租车内;直奔向三亚凤凰机场。
第四卷《斗岛》 五百二十三章 … ~被搁浅的逃亡~㊣
池春的脸色开始难看;她像生了病又强忍着似得;闷声不再说话。这一刻;我心里也像灌满了铅;横竖说不出滋味儿。
我知道;池春意识到了分别。当杜莫把一张飞往日本东京的机票递给池春时;池春没有说什么;她娇艳的面容挂起一丝微笑;但却双眼红红;泪光在瞳孔上旋转;如清澈潭底两尾追逐的鱼。
“追马;我要走了;你舍得吗?”池春眼圈更红了;逼近我的胸口问我。她的楚楚动人;娇媚醉人;仿佛让我觉得;此刻自己在无情的抛弃她。
“追马;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宁愿现在我们正站在荒岛的洞口。”池春的明眸;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清澈的重量;她的眼珠哗哗滚落。
池春抽泣的话语;像无形的怪兽在吞咬我的心;我咬着牙齿;面无表情。抬眼看看四周的人群;正如池春所说;这里已经不是漂泊的海洋;不是生死难料的荒岛;我们逃了辗转在刀俎上的命运。
我不能挽留池春;或者说;我不能自私。池春不同于芦雅和伊凉;她是一条美人鱼;当初为了被保护;才游荡在我的水池。不管这些日子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产生多深的依恋;如今面对大海;她终将投入另一个怀抱。
虽然池春很伤心;但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现实就是这样;像个握刀的屠夫;每当面对世间的情人惜别;不管两颗美好的心贴在一起有多紧;总要被没深没浅的割裂。爱情的鲜血;化作可以被风干的泪花。
“追马;再抱一抱我们的孩子吧;给小家伙一个吻;祝福他长大后和你一样;活出男人的重量。”我接过抿着小嘴儿的婴儿;看到小家伙痴痴的睡相;便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池春强颜笑了笑;抹掉桃花般粉润的眼角残泪;接过孩子后;扭身准备登机。
望着强忍泪光的池春;当她离别的背影真正面对我的一刻;我的心脏仿佛真被捏碎。
我想冲上去抱住她;但我又告诫自己克制;最后;我悲痛到感觉不出空气中含有氧;抽动的喉结欲扬又止,却只能冲出一句话。“不要咀嚼爱的悲伤;当某一天;我出现在你的记忆中;你要记得对我笑一笑呀!”
池春明白;我心里也很苦;她忧郁了一下;突然扭过脸来;梨花带雨的娇容;对我们大家深深鞠躬道别:”啊嗨!我会的;大家也多保重啊!”
池春坐上了飞往日本的班机;她不再看我们;只是垂头抱着婴儿。我知道;她在哭泣;不想看我们;是因为她承受不住这如刀挥落下来的离别。
芦雅和伊凉哭得站不稳脚跟儿;两个小丫头被杜莫和朵骨瓦牵扯着。我们转身上了出租车;离开了飞机已经开始起跑的机场。
在海南岛的第二日;池春从日本东京打来一个电话;一直留守在报亭的杜莫;接起了她的电话。
“追马先生;池春的丈夫在帮我们寻找一条可以分流的国际账号;最快的话;下午三点就可以汇款过去。池春的丈夫还说;非常感谢我们救了池春;如今妻儿平安;一家人又能重新团聚。他男人希望咱们去日本做客;一定要当面道谢。”
听完杜莫大大咧咧地转告;我只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下午三点整,池春再次打来电话,告诉了杜莫账号。我接过纸条,直奔银行,恨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取200万欧元,转移到日本去。
池春自然知道,我这笔钱的来历,她会帮我运作好一切,资金多线分流,不留一丝能被猎头族追查到的踪迹。日后,我自己方方面面安顿下来,池春自然会把这笔资金再注入回我指定的账号。
“追马先生,我提醒您一句,您别生气。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您打到日本去之后,池春的丈夫……”
我明白杜莫的意思,就对他低沉地说:“不会,池春很聪明,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除非她想谋害亲夫。杜莫,你不了池春,他丈夫拥有跨国公司,单跟发展中国家做一笔贸易,获得的利润都未必比这笔汇款小。你也不动动脑子,不然这种国际账号又从哪里快速而安全地过来。”
杜莫听完很高兴,他为我马上拥有一笔储蓄而迫不及待。但我万万没能想到,当我兴冲冲拿着护照,让银行工作人员转账时,出纳员的一句话,令我头脑轰鸣,仿佛一颗BoB!!!响在耳边。
“先生,您拿错卡了吧。”一位标准普通话的银行女士对我微笑着说。“No;I…only…have…this…one…card。”我急切而惊恐地说。
“可是,这卡上就一串零,你让我怎么给你转账。”我知道出纳员不是在欺骗我。卡上的200万欧元消失了,除了猎头族,目前没人可以这么对待我。
这一刻,我仿佛感觉天旋地转。我没有遵守扎密尔的安排,航程起飞去澳洲。他们察觉到了这一点,便及时回缩了资金。意思很明确,我只要敢乱跑,就一个子儿别想拿到,想拿钱可以,再回福卡普要。
构建在我心中的计划,顷刻间全被打乱,没有钱,我就不能再完成最后的逃亡。走出银行门口,我摸摸口袋里的现金,不足三万欧元。
单凭这些资金,别说在关键时刻我从黑市购买一把像样的狙击步枪,恐怕再折腾几次舟车路费的话,大家都得跟着我挨饿,睡马路了。
我没有打车,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神情有些恍惚。杜莫见我回来,远远就露出一口白牙,兴奋地围上来问。没等他开口,我倒反问了一句。
“杜莫,你在圣吕斯换了多少现金,身上现在还有多少钱。”杜莫整张黑亮的笑脸顿时僵住,他愕然地问:“怎么了?追马先生,难道,难道账号有陷阱?”
我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钱,被悬鸦那混蛋抽回去了。他想往绝路上逼我。”
杜莫一听,肺差点气炸了。“他***,还他妈高级杀手呢,一点做人的诚信都没。老子,老子回去一枪崩了他。”
我知道杜莫在说气话,悬鸦之所以抽回资金,就是巴不得我再回去求他。当然,如果我再回去,武器就在马哈赞加一尊石桥下。我肯定不杀悬鸦,扎密尔会第一个见阎王。
可是,我不能冲动犯傻,吃了大亏之后,最理智的反击行为,就是沉默和冷静。杜莫见我脸色难看,也无奈地摸摸自己口袋,最后又脱下靴子。全身搜刮殆尽,不足八万欧元。
第四卷《斗岛》 五百二十四章 … ~杜莫先生的想法~㊣
我告诉杜莫;我们现在的现金;不能再大手大脚地投入到路费中了。我们必须就近落脚;到一处消费水平适合我们的地方;暂时隐居起来。
猎头族抽回资金;说明他们也是急了眼;因为找不到我们的踪迹;才使用这种卑鄙手段。杜莫很是沮丧;他一脸无精打采地问我;要不要在海南落脚。
我想了一会儿;否定了杜莫。因为海南是南海一带的交通要塞;无论航空和海运;都比较成熟发达。一旦猎头族或其他麻烦找寻到这里;我们很容易被发现。
最后;我让杜莫又去买了船票;直接赶往中国的东南沿海城市广州。当我们几个下了渡轮;我心绪依旧烦乱;夹在人群中走上街道,时间已经入夜。
广州这座城市;我平生第一次面对。我自己甚至都惊讶;八岁时离开的国家;如今我这般回到大陆城市;眼前的繁华不亚于国际水准。
高楼广厦的建筑;森林般相拥相簇;各自闪耀的霓虹;如披挂了珠光宝气的华丽宴服;准备迎接属于黑夜的喧嚣。四通八达的宽敞街道上;分不清是人群在路灯间行走;还是路灯在人群家行走。
一辆辆豪华的进口轿车;如流星蹿火般;在眼前左右穿行;呼啸而。时尚的都市靓女们;个个花枝招展;扭着包在性感小裤裙里的屁股;踩着高跟儿哒哒急行。
很多与伊凉年纪相仿的翻书仔;男生女生大都也走上街道。他们手里攥着大把小吃;一边嘻嘻哈哈讲着流利粤语,一边兴致浓厚地谈论各自身上的名牌服饰,和哪位日韩明星相像。
芦雅和伊凉都仰起脖子;被眼前这座现代化大都市包围得眩目。杜莫牵着朵骨瓦的手,终于也忍受不住内心的兴奋,嘿嘿傻笑起来。
“追马先生;真是想不到啊!中国也有这么繁华的城市啊!我以前在海盗船上的时候;很多欧洲过来的海盗都说;中国人很蠢;他们把衣服晾晒到窗户外面;走在街道上;头顶指不定被哪条内裤滴上水;或者飞出一口痰。而且;还说这里妓院;烟管一家挨着一家;刮风时人不敢出门;怕像牙签似得被刮跑。现在……”
杜莫好像忘记了存款被剥夺的烦扰;我冷冷一句话打断了杜莫。“现在觉得它比你们非洲要好很多,是吗。”
杜莫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被我的冷言冷语弄得有点尴尬。
我们沿街道一直往市中心走,身边经过的每一位行人,都不会知道我们的来历和底细。这让我感觉很轻松,准确地说,很有安全感。
走到一处等候公交车的站台,我让芦雅和伊凉坐下歇息,杜莫还摇晃着大脑,盯着几一家连在一起的夜总会,里面歌舞升平,先生和小姐端着酒杯,身上的器官相对,正摇摆不定地扭着。朦胧的玻璃窗内,透出的影像很有妖魔乱舞的韵味儿。
我把杜莫叫到一旁,面色沉重地对他讲:“杜莫,我们的资金出现问题,客观上,已经不允许我们暂居这里。你不是小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女人,如今逃离了危险,你有自己的选择。我可能要去一处偏僻的地方过生活,但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我完全尊重你个人意愿。”
说到这里,杜莫显得有些失落,他急忙鼓起眼珠,问我:“偏僻处?也是一座城市吗?和眼前这座叫‘广州’的城市相比,经济和发展水平会差多少?”
听杜莫的意思,我知道他也开始盘算新的生活,在他的梦想中,他想在一座漂亮的城市定居。
“我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去了,现在也不清楚差多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要去暂居的地方,很可能连一辆轿车,或者一条十米宽的马路都看不到。”
杜莫像被吓了一跳似得,忙惊讶道:“啊!那不是和回到非洲一样。”我点了点头,又对杜莫说:“这个国家不允许大众百姓私藏枪支。所以,即使在不发达的地方,至少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使用热武器杀你。对方最多使用谩骂,板凳,板砖,或者菜刀,而且大多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心里清楚,杜莫对这些不感兴趣,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对大城市的迷恋,就像一个徘徊在红灯区不肯走、但又没钱消费的性压抑者。这样比喻或许近乎残忍,但却贴切。杜莫的确是被非洲贫穷落后的生活环境憋坏了,从小就是,他需要把心灵上的欲望泄掉,才会回过头来看淡一切。
虽然杜莫没有再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答案。“杜莫,你不要有压力,住在哪里并不重要,你我随时保持联络就可以。不过,有一点我必须郑重提醒你,警告你。不要偷偷跑回布阿莱去拿你的私房钱,一旦惹上了尾巴,你会把大家的一切毁坏。这里的就业环境,我不清楚,但你可以试着找份工作,和朵骨瓦过安生日子,切记自己这张脸,不宜抛头露面。”杜莫用力点了点。
之后,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入住。先前的几家小旅馆,老板娘看到我们身边带了女人,就善意地称客满,回绝了我们。
第二天上午,杜莫拿着四万欧元的现金,去中国银行换人民币,回来后很是抱怨。“这是什么货币啊,最大面额100元,裤兜差点给我塞爆了,早知道这样,抗个麻袋去银行。”
我把欧元和人民币合在一起,然后与杜莫均分。杜莫从银行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