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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炮声是如此的急促,如催赶的马鞭,抽在我焦急的心头。跑到高地附近,已经能明显感到深林的晃动,越向前跑,这种晃动越清晰。高地上很多大石,像看到红布挑衅的斗牛一般,呼呼生风地翻滚下来。
情况越来越不妙,大船已经向高地轰炸近半个小时,却没停止的迹象,很可能采取的是地毯式轰炸。“轰”又是一颗炮弹带着蜂鸣飞来,把我右侧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崩倒。
来到伊凉她们掩藏的坑下,我并没急着靠上前去。蹲在离坑十米远的地上,我轻声的喊:“伊凉,池春,芦雅。你们还好吗?不要害怕,是我靠近你们了。”说完,焦急的等待她们回答。“啊啊,我们好,你好吗?”洞里传来三个女人惊喜急切的回应。
“我很好,你们意识还清晰吗?我要靠近你们了,千万别开枪,把枪口朝下。”我一边朝她们喊着,一边蹲在地上慢慢靠近。既怕被周围的弹片崩到,又得堤防女人们由于紧张过度而向我开枪,或者她们的武器走火。
急急忙忙搬开那些掩盖的树枝,巨大的熊皮下,三个女人正坐在折碎的树枝上,雨水没将她们淋湿太多,一张张俏脸刚由恐惧和焦虑转回些喜色。
我跳下坑,将她们一一抱上来。“别站起来,蹲在地上。”边抱边叮嘱着她们。上来之后,我又迅速的把坑掩盖好,防止敌人发现这里藏过我们。
“坏人发现我们的位置了?”芦雅担心的问。“没有,但他们可以靠运气。”我面无表情的甩起巨熊的皮,给三个蹲挤在一起的女人盖住。婴儿从坑底一上来,就在池春怀里哭喊,看来炮弹的爆炸声,吓到了他。
池春因为孩子的哭声,着急地看着我。“让他哭吧,这么密集的炮弹,附近不会有敌人。”她这才放松了些。我们几个一起,向坡下蹲伏着跑去。
忽然,一股尖鸣的声音向我们扑来,声音就像一只从高空俯冲下来的鹰。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双臂抱住自己的头,将三个女人重重的压在身下。
“咚”的一声,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将四周的叶子、碎枝、泥土、石子崩的漫天飞。我感觉自己的头像突然扎进水里,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大脑如酒精麻醉了一样,但还盘旋着一些意识:“赶紧向前走,离开高地,否则也会被炸的飞起来。”三个女人都大睁着恐惧的眼睛看我,用手拍打我的下巴,我只能看到她们的嘴巴在动,但却听不到她们说什么。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逃下高地,立即敢直起身子,在树林里跑步前进。
“我们现在去哪?”池春问我。这时我的耳朵才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来炮弹没将我震聋。池春问我的时候,犹如等待宣判的犯人家属,害怕我真的听不到声音。她这么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提醒我,大家正往山洞的方向跑。
“回山洞。”我沉闷的说了一声,又拽着他们加快脚步。三个女人不明白回山洞的用意,她们刚藏进坑里的时候,还以为要在里面待上三天三夜,甚至更长的时间,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带着她们回山洞。
快到木墙附近的时候,我让三个女人蹲在隐蔽的地方,又在盖着的巨大熊皮上,放些枯枝树叶,伪装一下。然后自己拿着冲锋枪,向木墙靠近。
我没有直接进到院子,先在一旁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安全之后,便把木门下水坑里的四具尸体拽了上来。又用匕首在木梯上砍下根木棍,伸到坑底往木笼子里捅。
和我预想的一样,这十个人白天来到木墙附近时,并没贸然破坏院子的大门,直接闯入,而是从木门下的水坑钻过去。结果,我放在水下用来捕捉野豹野猪的陷阱,竟将第一个钻进去的喽啰活活困在里面溺死。
水坑上面的几个同伙,一定不知蹊跷,以为这个进去探风的家伙,玩起捉迷藏,一顿恶狠狠的咒骂之后,又钻下第二个人去,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笼子上绑的藤条,被朴刀割断许多,不再能阻挡住水下的人通过。
小声将伊凉她们招呼过来,告诉她们藏在木墙根儿下,每人举着树枝盖住身体,自己才放心的潜下水坑,进了院子。
瀑布上的家伙可能想等天黑后,悄悄溜下来逃走。只可惜他的左手已变残废,仅凭一只右手,从十几米的高处下来,并非易事。
端着冲锋枪,我悄悄的靠近到瀑布下面,躲在一块儿大石后面。“嗒嗒嗒,嗒嗒嗒。”故意向瀑布木墙下的大石上射击,就是要吓破这个家伙的胆。
“Do–not…shoot,I…listen…to…you;for…you;as…long…as…I…live;what…I…have…to…do;is…here…to…help…you。”听到这个家伙拗口的英语,想必是个法国佬,大概意思:“不要开枪,我听你的,求你了,只要让我活着,什么我都愿意干,为你效劳。”
这话倒提醒了我,就用英语回复到“双手抱头,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慢慢的走出来,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否者集体射杀你。”一面对这个胆小的狙击手喊话,一面用枪瞄准了他的脑袋。
其实,我告诉他被包围和集体射杀之类的话,纯粹是想吓住他,防止他玩投机把戏。我心里也是害怕,万一这家伙有同归于尽的想法,丢个手雷之类的爆炸物下来,可就一切玩完。
这个身穿绿色制服的家伙,双手捂住后脑,哆哆嗦嗦的从瀑布上走了出来。
“到洞顶上站好,眼睛不要乱看。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第一卷 荒岛 ㊣第四十七章 … ~他肯定侵犯女人~㊣
本来他可以逃走,可偏偏不敢冒险,这会儿被我用枪逼着,还是免不了一只手下来。我不断给他施加压力,扼杀他潜在的反抗意识。“抓住悬挂木门的麻藤,从上面慢慢下来。”
他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又喊到:“不许再动,就这么挂着,掉下来就打死你。”这下他更不好受了,像个长得太大的绿黄瓜,摇摇欲坠地悬挂在秧架上。
由于身体的重量,他得用一只手死死撑在麻藤上,那只受重伤的手,总想帮忙去抓,结果刚一使劲儿,断指处就冒血,只得嚎叫一声,一次次的放弃。
看到他龇牙咧嘴难受的样子,我忙喊伊凉她们进院门。进来时,也许看到了很多尸体,她们显得很怕,慌慌张张往洞里跑。挂在麻藤上的家伙,这会体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我就对他说:“可以爬下来了。”
话一说完,这家伙立马用双脚夹紧麻藤,上肢也将麻藤挤在怀里,如油杆顶上的猴子,倏地滑到地上,在石面上狠狠的摔了一跤,发出一声惨叫。
“别出声,进洞去,快”说着我就提起脚,摆出要踢他下巴的动作。他蜷缩的身子立刻蹲起,佝偻着往洞里钻,把三个女人吓得一愣。
洞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我怕这个家伙躲进黑暗中耍诈,就对他说:“别太往里走,平爬在地上,双手抱头,将身上藏的武器全部坦白,敢漏掉半支牙签,我就打碎你的脑袋。”
不愧是个来自浪漫国度的家伙,见我警惕性这么高,以为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有了,就急忙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听话的很。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我得抓紧时间,把白天在岛上失踪的十个匪徒的动向逼问清楚。
“你们从船上下来二十八人,按照七十十分成三组,另外的十组在哪里?你先别急着说,要不要活命,自己考虑好,若有半点虚言,我先射穿你两个脚后跟儿,让你像乌龟一样,在这岛上爬一辈子。”为了攻破他的心里防线,我故意恶狠狠的这样说。
“我愿意为你效劳,配合你将他们消灭,请仔细记好。”这家伙突然虔诚起来,不由的另我心头一惊。我脸上的表情先配合着他的乖张,露出满意的神情,而堤防之心却随之倍增。
“另外一组去大泥淖后面搬东西,根本没往这里来。”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大船会轰炸森林高地,估计就是那十个人在傍晚回到了船上,见同伙迟迟不归,知道出了事,就用轰炸威慑,警告岛上的人适可而止。
“搬的什么东西,有多少,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为了拉拢他讲实话,我放缓了语气问。
“这个确实不知道,真的,我不敢骗你,只有沧鬼老大和几个头目才清楚,我们只是按照吩咐做事。”
看得出他并不是兜圈子,如果真是重要物品,他这样的小喽啰都能透漏出真相,那才是鬼话。
“你估计是什么,军火?毒品或者黄金?”我以商量的语气继续问,使我们俩看起来不像敌对,更像卧底接头。
“军火和毒品的可能性不大,这些东西,大船的货箱藏了很多,也许是黄金,否则沧鬼老大不会那么敏感,将它藏在这么原始的岛上。”
“噢!黄金的可能性很大?大概藏了多少箱,每箱多重?”说完,我一边等他回答,一边开始考虑该如何处置他。“不到十箱,本来就埋在大泥淖附近的石头里,可是被雨林中的野猴子挖走了。”
“野猴子,什么样的猴子?你在讲童话故事?”我脸上有些愠色。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含糊的语言里,很没有使自己活命的价值,就急切的补充到:“矮小的野人,生性凶猛,除了它们的同族,有血有肉的都吃。”
“你们说的打猎,就是指屠杀土著人?”“不是的,你见到了那种东西,也会射杀它们,除非你想成为它们食物。”在一旁的池春好像听懂了些什么,吓得有些紧张。
“食人族,我倒是见过,也杀过,比起你们手上的武器,他们只不过是会咬人的兔子,没什么大不了。”说这样的话,是想从这家伙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也是安慰一旁的池春。
“它们有很长的木管,吹出的毒刺又准又远,更可怕的是,这些小畜生在攻击人时,数量惊人,成群结队的黑压压一片,看着都毛骨悚然,触目惊心。而且,它们不理解死亡的含义,越是被打得疼痛,越是暴怒和凶狠。”
这家伙说的如此耸人听闻,我心里也不自觉得有些发毛。因为我之前感受过大泥淖里的群鳄,想象着它们假如也会远程攻击,而且带有毒素,别说当时躲到了巨石和大树上,恐怕现在早成了兽食。
“慢慢起身,把衣服脱掉,只剩内裤,你讲的话对我很有帮助,我放你走。”沉闷的话语刚从我嘴里说完,这家伙就用将信将疑的蓝眼珠看着我。
“快点,别等我改变主意。”又是一句轻飘飘的催促,但极含分量,他听得懂意思,立刻露出了信任的微笑,对我点点头,又对身后的女人们点点头,感谢着洞里所有人的不杀之恩。
我带他到了院子出口,门是锁着的。雨仍然持续下着,这时的光线却照出了暗黑前的光亮,五米之内能模糊看清彼此的脸。
“从水坑下钻出去,你就自由。”话刚一说完,这家伙立刻反身,双膝跪在了地上。“不,我不走,我一下水你就会开枪,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战争让我们失去了人性的信任和关爱,我要为你效劳,你收留我吧。”
他瘦削的脸庞上,闪动着蓝眼睛,这是个漂亮的小伙儿,已经泪流满面,还故意把打残的手指举给我看,示意自己已经没有杀伤性,不能再作恶,或者回到船上也是个废人。
“我不开枪,你走,我不留人,。”他见我说的如此坚定,知道再纠缠下去没好结果,只好急速的趴下,将两条后腿往水坑里伸。“就在他转身后,刚想深吸一口气潜下去的时候,我猛的蹲下,左手一把揪住他金色的头发,右手像蝮蛇甩尾一般,拔出马靴里的匕首,压在他脖子前面狠狠抹了一刀。
为了让他走的轻松些,我将他整个儿按进冰冷的溪水。五分钟过去了,他终于没有了挣扎的迹象。
其实,在山洞里问完那些话后,就想一枪崩碎他的脑袋,只是不想三个女人见我杀人的样子,才把这家伙弄到水坑附近解决掉的。
他的灵魂终于挣脱了罪恶的束缚,可以在这辽阔的海岛上裸奔了。我没有骗他,我说过,我不开枪,也不留人。如果这样将他杀死,也算得一种欺骗,那么和这些披着人皮却祸害同类的家伙相比,又能有多大的罪过。
真若放他回去,恐怕等不到天亮,我和伊凉等人就会死在洞里。而切,此刻的我,也遇上了麻烦,虚弱的很。
我必须杀他,他也必须得死。只要上了这岛,每个人就注定为生命冒险。他现在悔恨不已的告饶,是因为自己沦为鱼肉,假如白天被狙击中的不是他,而是我,这群畜生在糟蹋伊凉池春芦雅三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会以立功者的身份,参与进奸污的行列。
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就是不择手段的封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