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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喜道:“真想不到碰见了大小姐,请到这边房间说话。”
蓝芳时道:“那儿有什么人?”
田若云道:“没有别的人,那是敝岛的部属的住所,他们一向在中原混迹,无人知是敝岛派来的,我可嘱他们腾出房间。”
蓝芳时冷冷道:“不行,我有事赶着办,有话明天再说。”
田若云听出不对,当即冷笑一声,道:“很好,我为了你之故,不惜得罪日月坞,现下变成丧家之犬,漏网之鱼,整日提心吊胆的蛰伏躲藏,而你却安稳舒服的当你的大小姐,那么你请吧,我总有法子使你过不了安稳日子。”
蓝芳时眉头一皱,道:“你威胁我么?”
田若云道:“岂敢,但你若不肯帮助我逃出险境的话,那么咱们就一拍两散,把事情始末都闹出来。”
蓝芳时不能不让步低头,道:“到房间去有什么话要说,在此地说还不是一样。”
田若云道:“你须得设法让我和师叔离开这个四面皆水的鬼地方,我们就商量这个。”
蓝芳时无奈点头道:“好。”便随他走去,她对此人极有戒心,因为这个不夜岛田少岛主乃是色中恶魔,奇技绝艺又多,稍有不慎,便有落在他魔掌中的可能,一旦被他所污,不但永无面目再见钱万贯,甚且很难不受他的控制利用。
好在他似乎急于逃走,色心全消,这一点乃是极好的保证,想必可以挟制他不敢妄生邪念。
他们走入一间黑漆漆的房间,田若云已把室中之人支走,然后点亮灯光,请她在椅上落坐。
他的举止神色之间都很严肃,开口就谈到如何逃出此地的问题。
蓝芳时道:“我去安排一下,亲自离开此地一次,你和卫步青便可乘搭我的船只悄悄逃出。”
田若云沉吟道:“此计不妙,我和卫师叔都是不夜岛的人,水中功夫还过得去,这两夜我们都在水中探道,得知所有关隘出口都守得十分严密,我们竟无法越雷池一步,这夹带之计平时尚可,现下风声如此的紧,即使是你的座船也难免不被搜查。”
蓝芳时其实是随口敷衍,哪里是真心设计,所以这办法竟不高明,现下既是被他驳回,只好认真用点脑筋,想出可行之计,说出来应付他一下,总之,一切都须等她见过钱万贯之后方能决定。
她正在忖想,突然发觉他的手已覆盖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地摩姿,然后这只怪手更进一步沿着玉腕、小臂一直到了臂上。
她抬头向对方望去,但见田若云面上绽露出淫邪的笑容,他的面庞本甚俊美,唇红齿白,配上水汪汪的桃花眼,实在足以令无数女子倾倒献身。
无奈她这刻心中已有了钱万贯的影子,所以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生出憎厌之感。
田若云长眉轻皱,道:“你心中又有了什么事?上一次是仇恨,使你心中容不下我,但这一回呢?仍然是仇恨么?不对,恐怕是别的原故使你的芳心容不下我。”
蓝芳时几乎赞佩出声,因为他的确善窥别人的心意,说得对极,自然她忍住不说出来,只淡淡一笑,道:“别打扰我,让我想想看有什么法子可以送你们离开此地。”
田若云轻佻地笑道:“古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一点不假,如此良宵,我们岂可以白白糟蹋?”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轻狂地俯身向她嘴唇吻去。
蓝芳时勃然大怒,正要出手痛击,一提真气,这才发觉全身棉软,半点劲力也提不起来。
田若云居然没有吻她,只不过迫到极近察看她的眼睛,徐徐道:“我已看出你没有一点助我脱困的打算,既然如此,我先与你寻欢取乐,以后你大概就不能不帮助我了,对不对?”说时,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榻上,接着很快的剥开她的衣服。
蓝芳时已经全无抗拒之力,眼睁睁任得他轻狂解纽脱衣,她知道自己虽然还可以大叫救命,可是最多只能叫上一声就得被田若云制住,而她内力不能提聚,声音便传不出很远,叫亦无用。
她到底不是一般的女流可比,到了此时仍然不肯放弃挣扎,当下说道:“田若云,你且慢动手,我有句话要问你。”
田若云反而讶疑起来,道:“你居然不叫喊,却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说时已停下脱衣的动作,又道:“有什么话请快点说?”
蓝芳时微微一笑,道:“时间还多着呢,何须如此的匆忙?”
田若云道:“自古以来向例是良宵苦短,我焉能不急。再说你中了我独门迷药,现下只是身软如泥,尚能说话,但再过一会工夫,便连话也不能说了。”
蓝芳时皱眉道:“枉你是不夜岛嫡传高弟,在这等时机勾当上,竟使我不能开口说话,多没趣。”
田若云沉吟一下,似是考虑她这话是否另有诡谋,至后才道:“你责怪得是,但当初我不明白你的态度,是以不能不预作提防,须知你这刻虽是能如常说话,可是若要放声大叫,却反而全无声音,这正是我为何不怕你大声高叫的原故,现下你既是这么说,那么我就解去失音的药力,以增情趣。”
蓝芳时极力装出淫荡的笑容,可怜她一辈子都厌恨男人,哪曾试过献媚抛笑,因此她实在毫无把握,不知道自己装得像不像。
不过眼下定必无人会来救她,所以她必须自力更生,自己设法逃过这场大劫。这希望自然极微,但她仍然用尽全力去做,绝不轻易放弃。
那田若云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开瓶塞,放在她鼻子下面,她顿时嗅到一阵辛辣的香味,田若云道:“现在你不怕说不出话了。”
蓝芳时道:“还是没趣得很,我竟连动也不能动,将来我一定向你报复。”
田若云道:“大小姐你变得太快了,使我不敢相信,这第一次还是委屈一点吧!”
蓝芳时忙道:“慢着,你先告诉我,你几时使用药物向我下手的?”
田若云傲然一笑,道:“敝岛绝艺向例在不知不觉中就制住对方,如若让你发觉得出,那就谈不上绝艺之称了,我将来定会传你几手,你就可以纵横天下啦!”
他又动手解她的衣裳,手法的熟练迅快,足以使女人们也自叹弗如。
只一眨眼间,那蓝芳时身上已只剩下亵衣了,手臂和大腿都裸露出来,在灯光之下显得雪白耀眼,更足以挑逗起男人的欲念。
蓝芳时一瞧实在已经躲不过这一场大劫,想起还在等候她会面的钱万贯,不由得心痛如绞,疯狂般连连大叫救命,声音尖锐之极。
但她只叫了两三声就被田若云点住穴道,做声不得。
田若云哈哈一笑,道:“你武功已失,叫声连院子都传不出,怎能惊动别人前来。”
话声方歇,房中微风飘拂,陡然间多出一人。
田若云机警无比,人影方现,他已跃到床后。
举目望去,却是个美貌女郎,认得正是蓝明珠的贴身待婢柳儿,又见她双手空空,身上也不见带有兵器,顿时大为放心,忖道:“凭你这丫头有多大气候,竟敢闯入来搅乱少岛主的好事。我先拿下这丫头,等到玩过蓝芳时之后才来玩她。”
这田若云自负一身武功得有真传,全然不把柳儿放在眼内。
向她微微一笑,道:“你怎知我在此地?”
柳儿一点也不被他皎美如女子的容貌所惑,冷冷道:“过来,姑娘非教训教训你这个好色之徒不可。”
田若云柔声道:“使得,我一向不敢得罪美貌的姑娘。”
说时,轻轻一跃,落在她面前数尺之处。
柳儿怕他使出独门迷魂功夫,虽然乡老伯曾经说过,她只须运功护身,就不怕任何迷功邪法。
这是因为她练的是至阴至柔的九转返魂功,先天上有抵抗这等邪门功夫的妙用。
但这到底还是不试的好,少一点波折就少一分危险。
她右手一扬,长袖飘飘拂出,姿势柔美悦目之极。那长长的衣袖去势一点不快,看上去似是没有什么劲力。
田若云疾退两步,撤下双钩,道:“姑娘当真动手么?还是讲和的好。”
说时,挥钩去挑她的衣袖,右手钩同时吐出攻敌。
他乃是借取钩之举而施放出一种迷药,无色无嗅,但力量甚强,任何人只要吸进少许,便将当场昏倒。
钩尖一下子就挂住对方衣袖,田若云想不到她本事如此稀松平常,赶快煞住右手刺出的金钩,免得伤了她的性命。
哪知柳儿右手的长袖已趁他煞住钩势之时扫了入来,衣袖来势柔和畅滑,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袖影遮面之际,田若云这才大震失色,原来他已发觉两点大大不妥,一是她的衣袖居然没带起一点风。二是自己的金钩虽是挂住对方另一只衣袖,此刻却收不回来,好像被她衣袖黏住一般,难以移动。
但他这时才发觉上当,已经来不及了,柳儿衣袖拂中他面门之时,一股阴柔劲力涌出,顿时封住他五官七窍,田若云立即失去知觉,一跤跌倒。
柳儿一招就击倒对方,虽说不是全仗武功,但仍然十分惊人,心中惊喜不已。她舍下田若云不管,奔到床边,解救蓝芳时。
当她查看蓝芳时哪一处穴道受制之际,又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闪人房中,这人正是不夜岛高手卫步青。他极迅快地抓起田若云,便一溜烟穿窗而出,投入黑暗之中了。
柳儿回头惊顾之时,只瞥见人影一闪即逝,心知追赶不及,只好放过他们。
她很快就解开她的哑穴,却无法使她行动如常。那是因为田若云以迷药使她如此,而不是点穴手法。
她道:“那田若云已被人救走,无法取得解药,如何是好?”
蓝芳时一切情形都看在眼中,但觉她的武功简直高得不可思议,怎能一招之内就击倒田若云?又想起自己对付她的往事,此刻却被她及时赶到抢救,不由得心乱如麻,道:“你先把我送回去吧!”
柳儿很快替她穿好衣服,然后背起她奔出院落,不一会已把她送回房间。
蓝芳时不知如何应付她才好,便道:“我眼睛困得很。我们明儿再细谈好不好?”
柳儿道:“大小姐的吩咐,婢子自当遵从。”
于是退了出去,一径去找二小姐见面。
这里蓝芳时独自在床上思索,想了良久,终于理出一个头绪,那就是自己离开内宅之时,柳儿定然已在暗中跟踪,所以才能够当最后关头之际及时抢攻,也因此才可以解释出她竟知道自己在哪个房间受难之故。
既是如此,柳儿分明存心让她遭受许多侮辱之后才出的手,蓝芳时一念及此,登时大感忿恨。
这边的钱万贯空等了一夜,不见玉人芳踪,大是失望。而这一夜在他而言,可真是漫长难捱,心中反复寻思她失约不来之故。寻思中有时兴奋而乐观,有时则消沉而悲颓。
黑夜终于过去,晨光唤醒了大地一切生物。而在这金鳌大会的所在地恐怕是世上最噪杂忙碌的地方了。
广场中一早就挤满了人,大家的话题,自然不离今日的战况以及下赌注的盘口。
钱万贯心不在焉的听取手下大将们的种种报告,最后由他从好几个提案中决定其一。
于是这一批人都匆匆而去,分头执行计划。
他自己沉思良久,才走到乡老伯他们擂台边的位置,此时王元度等人还未上台,都聚在一起闲谈。
大家见到钱万贯来到,都表示很高兴,争与攀谈。因此他很快就被这些热情洋溢直爽坦率的年轻高手们驱走了他的心事。
正当他谈得兴高采烈之时,蓝芳时在远处悄然注视着他。她已乔装如男子,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呆了一会,但觉那颗心直往下沉。然后内心中的寒冷也透衣而出,使她交叉双臂抱住自家双肩,借此可以暖和一些。
现在她已经完全绝望了,她又须得退回那可怕的灰黯色的寂寞之塔里面,一任大好年华就此虚度。
那些人的影象逐渐模糊,这是因为她已陷入沉思之中,故而视而不见。她这刻并没有想到自己以前亲手种下的恶因,只偶然的想道:“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堪……不错,世间人人皆有愁恨,谁都难免。然而为何芸芸众生之中,偏偏只有我最黯然销魂呢?”
擂台上锣声连响,全场大为骚动,那十大高手鱼贯上台报到,听取今日比赛的秩序。
在如此热闹纷扰之中,蓝芳时独独迷惆如故,无边的寂寞已侵入她心中。她长长叹息一声,举步回去。
这第二日的赛程仍是五场,公证人一宣布,数千群雄都十分兴奋。
公证人宣布的是第一场鲁又猛对吕杰。
第二场胡元对辛立。
第三场王元度对平天虹。
第四场柳昭对束大名。
第五场卓辽对云军。
锣声又响,第一场鲁又猛和吕杰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