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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杀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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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杨重走到房间的深处,靠墙坐下。刚才这一阵又消耗了不少体力,指数已经变成接近零的十位数了。
  “我觉得和你有缘啊。嘘,别动也别说话,闭上眼睛感觉一下。我能感觉到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是灵门中的女巫,告诉我,新人,你在想什么?”
  杨重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花大姐很郑重地转身打开一个藏在壁橱里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幻放着异彩的水晶球捧到杨重的面前,眯起眼睛语速缓慢地低声道:“望着它,默想你想知道的事情,水晶球会告诉你。”
  杨重依言低头看了一眼水晶球。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一暗,闪动几次后,再次渐亮起来的视野变成一个古怪的球形。
  “这是什么?”杨重对着前方的黑暗问。
  “嘘,安静。这是一个房间,你看不出来吗?”花大姐回答。
  废话,当然是房间。
  杨重有点不耐烦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让弯曲久了的双腿能有足够的空间伸展开来。等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到屏幕上时,他才发现那个房间其实变了。
  房间仍然是房间,但已不是刚才的那一间。刚才的房间很小,也没有家具,除了一个壁橱以外什么都没有。而眼前逐渐明亮起来的这个房间里不但有桌椅陈设,墙上还挂着画,地上铺了地毯,墙边的装饰柜上排列着一些相片,身旁摆在玄关处的高脚桌上扔着信和报纸,看起来像是一户人家。
  “这是哪里?”杨重问。
  “我不知道,是你带我来的。确切地说,这是你从水晶球里看到的幻影,我在跟随着你的目光观赏。”花大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又变得有点像是推理历险游戏了。
  杨重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好奇心大起,踏前两步低头端详起高脚桌上摆着的信件。
  “这上面竟然真有地址。”杨重发现信封上有字迹,伸手拿起一封举到眼前。“林顿街50号304室,这不像是中国的地名嘛。”
  “这个地址我知道!”花大姐似乎很高兴。“想起来了,这儿是青烟和独眼的家。你认识青烟还是独眼?这太好了,我跟他们都很熟,是朋友。”
  杨重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我们进去吧。听说青烟对艺术别有眼光,我还真想看看她布置的房间哪。”花大姐的声音在催促。
  杨重稍一迟疑,又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了客厅的全景。
  客厅里有沙发、地毯、电视机和音响,看起来比青烟现实里的那个公寓小客厅要豪华千万倍。沙发组背后是一挂白色的纱帘,帘子后面露出落地玻璃门的一角,门外是鲜绿色的草地。这大概是青烟梦想中的房子吧。
  客厅里没有人。
  花大姐笑着说:“真不错啊……青烟布置得还真是好看。我要去看看他们的卧室,呵呵,快走快走。”
  杨重的内心虽然有些抵触,但禁不住花大姐再三催促,穿过客厅来到走廊。
  从这里看过去,走廊的两侧各有两扇门,尽头处是一扇窗。
  “我猜啊,左手第一间是浴室,第二间是客房,右手第一间是儿童房,里面那一间是他们的主卧室。打开看看,我猜的对不对。”花大姐的声音里充满孩子般的兴奋,这大概是女人才会有的情绪。
  杨重伸手打开左边的第一扇门,是一个空房间。再打开左边的第二扇门,看起来倒是个卧室,里面有一张双人床,床头上还摆着狗熊娃娃。
  “呀,猜错了……浴室应该在对面吧。”
  杨重又打开右边里侧的那扇门,也是一个空房间。
  花大姐失望地“呀”了一声,想了想说:“布置房间会用到很多的体力和智力点,可能他们还没来得及布置完哪。最后那间不会也是空的吧。”
  门应手而开,杨重可有可无地朝里面望了一眼,立刻呆住,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部涌去。
  这是一间书房,房间不大,靠墙放着一张电脑台,台上摆着电脑。
  那个景象像连续发生的恶梦一样回来了。一个女子倒在房间的中央,仰面朝天,一动也不动。
  “啊……是青烟!”花大姐惨叫一声,哗啦一声把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屏幕一暗一明之后,切换出来的景象又回到了花大姐的房间。
  花大姐坐倒在地板上,抽动着肩膀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手中的水晶球早已滚落在地上。杨重走过去捡起水晶球,放回到她怀里。她毫无知觉般地傻傻抱住,依然哭个不停。
  “青烟死了,她是真的死了吧。她的真人死了,是吗?你是警察吗?不对,青烟是在澳大利亚的,你也是澳大利亚的吗?你是澳大利亚的警察吗?可你怎么会说中国话?是他杀了她吗?是谁杀了她啊?你告诉我啊……”花大姐语无伦次地一把抓住杨重的手。
  杨重等了几秒,拍拍她的背说:“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青烟是澳大利亚的?还有独眼,你知道他是哪儿的吗?”
  “青烟最喜欢告诉别人澳大利亚的事情,这里的人很多都知道她在澳大利亚。独眼的英文好像很好,说不定也是国外的。”
  杨重想了想又问:“他们最近吵过架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独眼杀了青烟呢?”
  花大姐抽泣道:“她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啊,除了独眼和青烟,那个房子别人都进不去的,那是加过密的。”
  虽然现实生活中的青烟也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那个房间非但可能跟独眼没有半点关系,更不会有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开启的密锁。
  “花大姐,你听我说。青烟死了,这是现实生活里的真实情况,你能试着用现实的思路来思考一下吗?我想知道,据你所知,青烟和独眼最近有过争执,或者别的什么异常的举动吗?”杨重看着花大姐,尽量说得很慢。
  “现实生活?”花大姐抬起泪眼。
  “对。”杨重点点头。“也就是说,加密的房间和魔法攻击这些都不存在。”
  “等一等,你是说独眼在现实生活里杀死了青烟,你究竟是谁?独眼又没说过他也是澳大利亚的,他可能在中国,也可能在美国或者英国。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知道的,你是新人啊。你也不能肯定吧?”花大姐很快又开始语无伦次。
  “我能肯定,应该说是基本上肯定。”杨重看着花大姐迷惑的眼色,一笑说,“我看过他们两的聊天记录,人在不经意的时候经常会透露真相的线索。他们不但都在澳大利亚,而且肯定在网下真的见过面,生活里存在明显的交集。”
  花大姐点点头说:“也难怪。独眼原来也是只知道练级,认识青烟以后才和大家有时简单地聊两句。他只和青烟话多,不过他们两人都是私聊的。”
  “这么说,就算他们吵架了恐怕大家也不会知道,是吗?”
  “嗯,说不定你知道的比我还多哪,你看过他们的记录。”
  “那些记录很零散,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真是他,动机会是什么呢?我倒是很想知道动机。”杨重不知不觉中把心里所想就这么说了出来。面对电脑在虚拟世界中说话,内心的想法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容易出口一些。
  花大姐沉默地摇头,想了想,又问:“你都没有找到动机吗?除了聊天记录以外你就没看见过别的什么吗?青烟写过很多游记,还写小说哪。你看过她的文章吗?不过你说的什么动机可能那里也没有。”
  “嗯,有一篇小说,好像是一个寻找‘灵魂之城’的故事。你听说过这个‘灵魂之城’吗?有没有听青烟提起过?”
  花大姐还是摇头。
  杨重苦笑着沉默了下来。
  花大姐的情绪倒很快回复了过来,满脸柔媚地掩嘴一笑道:“喂,怎么不说话了?对了,人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杨重想起了韩愈《杂诗》里的那一句,低声回答:“岂殊蠹书虫,生死文字间。”
  “你就是书虫?”花大姐脸色剧变,素手一抖,一道白光向杨重扑面而来。
  杨重放在滑鼠和键盘上的手指根本来不及反应。即使能做出反应,他的体力恐怕也无法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了。
  他只来得及看花大姐最后一眼。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对不起,你是绝杀令上的人。”
  杨重发现视角突然飘向了房间的上方,俯视着花大姐身边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个身体缓缓倒下,流出一片鲜血,然后人体的影像渐渐从地板上淡出消失,很快就连房间的影像也消失了,屏幕上一片漆黑。
  杨重知道自己死了。

  九、校园疑云

  小西的双臂交叉着环抱在胸前,手里紧紧抓住身上披着的线毯两角。一个角上绣着红十字图案,就在手指可以触及的地方。他把食指伸过去,轻轻地抠着凸起的丝线。并排的线迹摸上去像竖琴的弦,可是弹不出声音来。
  小西的耳朵似乎又进入了一种真空状态,虽然身边的球场实际上还是一片狼藉嘈杂,从四处赶来许多警车、救护车、消防车,他也可以看到那些红、蓝、黄色的警灯在闪动,却听不到声音。
  简枚也不在身边。
  那场骚动后来演变得很惨烈,挤伤踩伤的人有几十个之多。简枚有紧急护理证书,而且还是维多利亚州红十字会的志愿者,救护车一到就跑过去要求参加救护工作,现在大概正拿着绷带和消毒药水满场飞奔。
  小西很想看到她,又有点怕看到她。
  她身上那股无时不在的劲头让人羡慕,也叫人害怕。
  最初的愤怒感在小西心中早已衰退。他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沉痛的自责,倒不如说是望不见前路的恐惧来得更加恰当。这种感觉,就像在夜里独自开车走在乡间的道路上,天是郁重的,路是惨灰的,前后都看不到一丝文明世界的气息。除了大光灯能够照射到的百余米范围,整个世界的大部都被黑暗所吸附。这是一芥子与宇宙的比例。移动中的光线照射到的局部景象在减速玻璃背后发出阴冷的催眠魔力,就在你轻轻瞌上眼皮再努力睁开的一瞬间,车头已经撞进树丛,变成了一堆撕裂的废铁。
  夜风其实并不太冷,但小西还是把线毯裹得更紧了一些。
  又有一辆警车停了过来,车顶上闪着红色的警灯。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穿得很正式,虽然领结已经拿掉了,但从西装的式样和立领的白衬衣来看,他们大概是被人从什么正式的宴会里直接叫过来的。
  他们和场边主持疏散的警察碰了一下头,就一起往小西这边走来。
  三个警察走近,停下,其中的一个应该是在说话。
  啊,能看到他嘴唇的移动,但却听不见他究竟在说什么。
  小西眯起没有被撞伤的右眼,仰头努力凑近些,还是听不见。
  西装警察中的一个靠过来俯下身体,打量了一下小西脸上的伤,回头向同伴说了些什么。
  他们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来,回头望向小西的后方。
  小西随着他们的目光转头望去,简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她手里握着的手机还捂在左耳上,粉红色的闪亮双唇正在飞快地上下蠕动,从身体的紧张程度来看,好像是在哇哇大叫。
  她在叫什么?真奇怪,怎么变成哑剧了?
  小西又回头看警察们。曾经俯身端详过自己的那个警察伸手指着自己,对简枚简短地说了两句。
  简枚愣了一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嘟哝一句后忽然跳过来拉住小西的耳朵,凑到他耳边大叫一声:“喂——你听不见?!”
  翁的一声,像水库开闸一样,周遭所有的声音一起从四面八方灌进小西的耳中。伴随这种尖锐激荡的,还有耳鸣般的背景杂音。小西赶紧抬起左手捂住被简枚拉过的耳朵,微弱的呻吟立刻脱口而出:“喂……”
  “看,他没事。”简枚边说边向警察们摊开手掌,然后转身走开几步,继续去和不知是谁讲手机去了。
  近处的西装警察再次凑过来不太放心地大声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小西点点头,舔了一下嘴唇问:“罗拉怎么了?”
  嘴唇上有一股干裂的血腥味,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西装警察回头看了一眼制服警察,制服警察恭敬而正式地汇报道:“已经核实过,共有一人死亡二十七人受伤,死者名叫罗拉。”
  西装警察转而望向小西说:“我是罗勃•;洛索,州署凶杀组。听说你坚称这个女孩是被人杀害的,能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洛索警官的脸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肿,下巴的尺寸相对脸颊来说过于肥大,显得很累赘,嘴唇也很厚,整张脸基本上是一个标准的鸭梨形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张脸其实还很年轻,大概和杨重年龄相仿。
  怎么会有这些念头?小西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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