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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忧虑,原因在于他还摸不清凶手的禁宫是什么模样,所以没法采取有
效的防范措施。
“采取布置陷阱抓捕凶手怎么样?”龟井提议。
“布置陷阱?”十津川一愣。
“是的。在年轻女刑警中,找今年夏天到海滨晒黑的人作诱饵,凶手也可能上
钩。”
“这是你的想法?”
“不,是本多课长的意见,他说已找好了几个女刑警作候选人。”
“是课长的暗示,我们应该采纳,目前在没有较好的预防措施的情况下,总该
有所作为。”
“你认为设陷阱有效吗?”
“这个很难说。”十津川显出艰涩的表情。
假如星期五的汉子是无目的的强奸杀人,这种办法可能奏效。但在十津川看来,
凶手是在选定袭击目标,对被害人的住址和名字都完全了解的前提下作案的,这办
法是否有效就难说了。但,既然是本多提议,他诀心试一试。
十津川去找本多课长,课长给他介绍了三个年轻的女刑警。这三人都是二十三
至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有体力,今夏都在东京都内的游泳池接受两周的游泳训练,
皮肤都晒得很黑。
“今天是十月十五日星期三,可否从现在起就让她们在街上走呢?”本多课长
问十津川。
“这恐怕意义不大,你知道,星期五的汉子是拦劫全身晒黑的女人,不光是脸
部呀!”
“那也不能让我们的女警裸身在街上走呀。”本多笑着说。
“我看不如这样,”十津川说:“从今天起让她们在首都内的室内游泳室游泳。
室外游泳室已关闭,室内温水游泳池还开放着。说不定凶手正在游泳池内寻找
牺牲者呢。“
“也好,就让她们按你的指示去吧。”本多说。
“可能的话,最好让她们穿上华丽的比基尼泳装,星期五的汉子似乎很注意穿
比基尼泳装的女人。”
“我真不懂,凶手为什么欣赏皮肤晒黑的女人?象我这样的中年男子,总觉得
皮肤白暂的女人才有魅力。”本多偏着头思考着说。
“凶手可能觉得年轻女性皮肤越晒得黑越有吸引力,也可能完全出于憎恨。我
认为他终究因为憎恨才加以杀害。”
“僧恨皮肤晒黑的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呢?”本多问。
“我有一种想法,那凶手也许一直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工作。”
“能举个例子吗?”
“比如监狱里的囚犯,是整天都不见阳光的!”
“可是,囚犯连星期天都不准外出,怎么可能每星期五都出来作案呢!”本多
否定了十津川的想法。
4
获选的三个女警,按十津川的指示,每天都带着比基尼游泳衣到首都内的各游
泳池去。三个男刑警则装着闲人的样子,也进入她们的游泳池内,警惕地搜寻可疑
的人,如有谁对三个女警投以奇妙的眼神,男警们则立即把他盯上。在三个女警去
游泳的的第二天,即十月十六日星期四,在新宿健康俱乐部的游泳池,有个三十五
六岁的男子邀三女警之一去喝茶。令人意外的是,为了健康到温水游泳池运动的男
子,似乎都非常正经。就是那个邀请女警喝茶的男人,也竟然是懦弱的上班族。仔
细调查他,确信在过去案子发生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在没有任何收获的情况下,星期五到了。
从第一个受害人桥田由美子被杀的九月五日星期五算起,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半
月。只有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受害的吉川知子,不是星期五汉子的罪行。十津川想。
除此人之外,到今天为止,有五个女人遭到袭击,其中有四人死亡。为了无辜
被害的女性,必须尽一切努力尽早逮捕星期五的汉子。
十月中旬以后,夜间就比较带有凉意了。三个女警在晚九点离开专案小组,因
为危险的时间是十点到十一点。在这个时间里,她们分头在东京黑暗的市街上行走,
在前几个女人受害的地方行走。她们身上都带有微型无线电报话机,附近也有精壮
的男警暗中保护,十津川则在专案组办公室等待着。
专案组办公室挂着东京都地图,三女警的行动方向部分别标有红色箭头。过了
晚上十一点,十津川身边的电话仍旧沉默不响。显然,这意味着三女警并未被人袭
击。
5
午夜十一时四十分,一个年轻女人奔进涩谷区初台甲巡街边的派出所。她脸色
苍白,浑身颤抖着,完全是一副被意外惊吓受到剌激的模样,嘴里含混不清地重复
着:“那边!那边!”
派出所年轻的警员问:“你说那边,是什么地方?”
“那边!”她边说边用手指着巷道的尽头。
“请带我去。”警察说。
那女人将警察带到一幢房子前,说:“叫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警察深深吸了口气,右手提着警棍,左手拿着手枪,从半开着的门进去。一楼
很窄,只有餐厅和一间铺地毯的西式房间。警察用手电照亮了那间铺地毯的房间时,
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原来是一个赤裸净光的女人仰身倒在廉价的蓝色的地
毯上。
要镇静!年轻警察在默默地为自己壮胆。因为年轻,还没去过凶杀现场,所以
他十分紧张,但他毕竟是警察,还对身后的报警女人说:“要冷静!”然后屈身蹲
在受害人裸身的旁边,查看尸体。忽然,那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她没有死!”年轻警察兴奋地惊呼一声。
年轻警察立即呼唤救护车。
不大工夫,救护车呼啸而至。年轻警察用毛毯裹住赤裸女人的身子,医生则不
断地给她输入氧气,受害者被送进了医院去抢救。
十五分钟后,十津川接到了这起案件的报告。
“凶手又打了我们一记耳光!”十津川冷静地对龟井说,“凶手没有上钩,把
三个女警呼叫回来吧。”
“我马上办。”龟井伸手抓起了电话。
陷阱侦查失败了。
十津川领着打完电话的龟井,赶到涩谷区初台的现场。
现场正在进行侦查,十津川叫来了那个听见喊声报警的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石田由利子,今年二十岁,在新宿酒廊工作。
石田由利子相当沉着,那时的恐怖情态一扫而光。她精神抖擞地说:“我家就
住在前面,回家路过这儿时,听到了从这屋子里传出的叫喊声。”
“后来呢?”十津川问。
“我停下脚步,往悲叫声发出的地方看。这时突然有个男子飞奔出来。”
“看见那个人的脸没有?”
“他肯定看见我了。”我却被吓蒙了,拔腿就跑,所以没看见他的脸孔。
“看他的样子有多大年龄?”
“是年轻人。”
“个子有多高?”
“中等个子。”
“有一米七左右?”
“差不多。”
“穿什么样的衣服?是西装还是夹克?”
“衣服是黑色的,但不是西装。”
“手里拿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拿。”
十津川与目击者谈完话后,看了看受害者被撕裂的衣服和扔在一边的手提包。
“受害者是女职员。”龟井查看手提包,对十津川说,“定期车票夹里有身份
证,工作单位是东京丸之内K 钢铁公司人事课。名叫小野绿,年龄二十四岁。住址
就在这附近。
果然如龟井所说,定期车票是从东京车站到京王线的初台。
十津川听完之后,心中思索着,如果小野绿获救后能认出凶手就好了。
6
十津川和龟井离开现场后,立即赶到了受害人住的医院。
“总之,她已清醒了,虽没有生命危险,但极度亢奋,我想应让她先睡一会。”
医生在介绍了受害者的情况后,神情依然紧张地对十津川说。
“理解你的意思,我要等她醒来。”十津川说。
停了一会,十津川又问医生:“这算不算杀人未遂?”
“我明白警部的意思。”医生说。
“你能理解我就放心了。必须做艰苦细致的工作,第一是受害者是否被强奸了?
这个问题我想请你回答,这比问受害者本人好。“
“被强奸了。可能受害者反抗,她身上还有两处被打的伤痕。”
“她身体晒得很黑吗?”
“是,黑得很。”
“再问你一下,男人的精液查出了没有?”
“因为是强奸,必须清洗阴道,确实查出了男人的精液。”
“那一定知道是什么血型了?”
“是B 型。”
……
将近黎明,小野绿终于醒来了。
十津川和龟井在医院候诊室的长椅上整整等了五个多钟头。可是医生依然不许
十津川进行询问。
“病人说,任何人都不想见。”
“那什么时候才能询问呢?”十津川有些焦躁地问。
“不能定。病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
“她还说些什么没有?”
“她说想见吉田先生,也许是情人吧。她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了。”
“我替你打吧。”十津川说着,从医生手里拿过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用候诊
室的红色电话机开始挂电话。
电话挂通了。话筒里传来个男人的不耐烦的声音。十津川对着话筒说:“我是
警察局搜查一课的十津川。”
对方顿时精神了起来:“警察先生有何贵干?”
“你认识小野绿小姐吗?”
“她怎么啦!”对方的声音很大。
毕竟是情侣呀!十津川边想边说:“她受了伤,现在己住进新宿的S 医院。”
“受伤?什么伤?”
“不大要紧的伤。她说她想见你。”
“好,我立刻就去。是S 医院吗?”
“是的。你快来吧。”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请警察打电话?”
“到这之后,你就明白了。”十津川含糊地告诉他。
二十分钟后,随着汽车停下来的声音,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飞跑进来。
“吉田先生吗?”十津川问了一句,那男人微微点点头。
“她怎么啦?”
“不要紧,她正睡觉呢。”
“说是受伤,被谁殴打了?”吉田问了之后,脸色突变,“难道她——”
“最好认为是被疯狗咬了!”
“伤得厉害吗?”
“精神的伤痕比身体的伤更深。我们想见小野绿小姐,问她凶手的事。但她说
任何人都不想见,只想见你。”
“我马上就去,病房在什么地方?”
“二楼。我还有件事相拜托。”
“什么事?”
“我们要抓到凶手,我想你也一样。因此,有件事请问问小野绿小姐。”
“要问她什么?”
“我想凶手一定认识小野绿小姐。”
“是认识她的男人袭击她?”
“不是这个意思。小野绿小姐不认识凶手凶手却认识她。我想是这种关系。请
问问小姐,凶手是不是说了类似的话?”
“知道这一点有助于逮捕凶手吗?”
“有帮助。”
“好。”吉田点点头,向楼上走去。
7
十津川和龟井继续在候诊室等待着。
龟井看着手表,点支烟,然后问:“警部,这起案件你也认为凶手认识被害人
吗?”
“即使认识,受害人自己也不知道。”十津川说。
“凶手怎么能认识被害人?被害人又不知道呢?”龟井说,“不错,你曾经提
到凶手的‘禁宫’,可是,何处是禁宫呢?会不会是电车?”
“电车?”
“我以为在目前情况下,用‘猎物’要比‘禁宫’更准确。假定凶手是上班族,
坐山手线、中央线或地下铁上班。凶手可以在车上找到下一个猎取的对像,找准后
就跟踪,直到认识她的家庭住址,然后在星期五的晚上再下手。在车上,女职员、
女大学生很多,凶手很容易选准对象。即使他搭最后一班车,也会遇到俱乐部和酒
廊的女待。第三个受害者君原久仁子不就是夜间俱乐部的女侍吗!”
“有见解。把凶手的猎场认定在电车上!”
“比方说,假定凶手搭中央线上下班。他在车上物色下一个对像,但没有找到
满意的人。于是,第二天他可以起早搭山手线和私铁,这样还可以找到住在都内不
同住址的女人。”
“说得不错。”十津川满意地点点头。
“另外说明一点,受害人都不住在上野、浅草或隅田川那边,更说明那些地区
离凶手的通勤圈较远的缘故。”
“这些意见很有益。”十津川说,“只是还有一点纰漏,在电车中凶手无法识
别女人的身体是杏晒黑,充其量只能观察到脸部呀。”
“这确是不足之处。”龟井叹息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吉田终于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