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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呀!”
五十多岁的老板,脸色吓得苍白,龟井挥挥手,指着刚才进来那一男一女。
“请问是进入樱室的那两个人吗?他俩是什么案件的嫌疑?”
“不,我们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想在隔壁房间里守望。”
“可是,我们……”
“假如那两个人殉情,你不是更麻烦吗?”
“殉情?”
“有这种可能。”
“知道了。请你二位进菊室。”
龟井与加岛在菊室屏心息气地倾听着、等待着……
3
情人旅馆的设备是豪华的,不仅有高级的厚丝被,更有宽大的洗浴间。龟井进
入浴室,这里与隔壁最近,那边是电视机里的音乐声、对话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耳
朵里,加岛贴近龟井问:“听到什么没有?”
“没听见他们说话,看来他们在看电视。”龟井轻声回答了加岛。
“真是奇妙的气氛、奇妙的环境!”加岛咕嘟了一句。
“真把我装进闷葫芦里了。佐伯想把她作第四个牺牲者呢,还是想和她度夜?”
龟井说。
“我也这么想。”加岛附合了一句,“那年轻女人真令人担心,竟然敢跟在酒
廊相识的男人在这种旅馆过夜。”加岛说。
“老兄,你还年轻啊!”
“我已到了而立之年。”
“我已过四十了,这种事我见过的多了。”龟井轻蔑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是物件倒下时发出的声音。龟井和加
岛互相警惕地对视一下,接着,就听见那女人的呼救声,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龟井
听到女人的声音的同时,几步跨出菊室,猛敲樱室的房门,并厉声喊道:“开门,
快开门,我是警察!”
屋里只有声音,却没有开门的意思。龟井急了,和加岛合力将门撞开了。加岛
握着手枪抢先跃进房内。这儿是西式房间,那女人半裸着身子滚落在双人床下,佐
伯不知去向了,龟井抱起只穿内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加岛则冲进浴室,浴室
的窗子大开,佐伯是从这儿逃出去了。加岛与龟井打个招呼,也从窗口跃身到巷道
里。
龟井抱起的女人,在床上呻吟着,她的脖颈胀得通红。“救命——”女人以微
弱的声音喊。她的乳罩己解开,白嫩白嫩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外,由于女人的惊悸而
颤动着。龟井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轻声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旅馆的刑警安井和田岛二人,听到楼内的骚动声,也急急地跑了出来。
“加岛已追出去了,你们快去支援!”龟井吩咐后,自己也走出房间,赶紧跟
十津川取得联系。
4
加岛追出去之后,压根儿没见到佐伯的踪影。没办法,他只好跟埋伏在佐伯所
住的公寓的两名警察取得联系。可是,直到次日清晨,佐伯仍然没有回到住处。
在情人旅馆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医院进行治疗。这个女人名叫吉川知子,
二十四岁。她是新宿百货公司的职员。因伤势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只是声音还
低沉、沙哑。
龟井在向十津川汇报情况后,又陪他一同到医院来探访吉川知子。
“逮捕那家伙了吗?”吉川知子问十津川。
“还没有,但已经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单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
“真没见过那样缺德的男人呀!”
“你与他在酒廊是第一次认识吗?”
“嗯。我常与朋友去喝酒。听老板娘介绍,才与他相识。他是发型设计师,又
到巴黎留学,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刚一上床,他就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馆前,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只听他说关于巴黎的事,或者由我介绍在百货公司工作的情况。”
“他勒住你脖子时,你想没想到可能被杀?”
“唉,当然。那家伙脸色顿时变了,人似乎也变了——象个魔鬼。”吉川知子
想到被勒住脖子的一刹那,声音更颤抖了。
“他是猛然勒住你脖子的?”
“是。”
“当时,他说些什么?说没说要杀你,要你死的话?”
“好象吼叫了一声,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太可怕了。”
知子语音不清,全身颤抖不己,“他是星期五的凶犯吗?”
十津川没有回答她提的这个问题,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同龟井回到了专案组。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佐伯在东京都一直没有露面,全市已下达紧急通缉令,所
有的警车都掌握了有关佐伯的情况及照片。
天网恢恢,但十津川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下来。萦绕在他心头上的有两件事情,
一是怕佐伯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将又增加一个受害者,二是又有一个新的
疑问在头脑中升起,即佐伯是不是真的星期五的汉子?
在十津川看来,前三次强奸杀人案都发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佐伯昨晚却是
在旅馆中作案,这种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因此,他才考虑佐伯是不是
真正的凶手,如果佐伯不是真凶,那真正的星期五汉子仍在法网之外,问题就更加
严重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十津川把昨晚在东京都发生的案件全都找来查对。
经查,从昨晚到今晨,东京都只发生26起案件,杀人案两起,抢劫伤害十六起,
纵火一起,强奸一起,盗窃六起。但是,在这些案件中,B 型血的男人所造成的强
奸杀人案一件也没有。审视这些案件后,十津川的心情似乎稍稍轻松了一些。因为
他可以确信,佐伯可能真是那星期五的汉子!
再说白石和青木两个刑警,他俩让管理员把佐伯住的房间打开,到他的房间进
行搜查。这是个二房二厅的房间,屋里相当杂乱。旧报纸堆在房间的角落里,电视
机弄得很脏,厨房里的炊具也十分埋汰。两个刑警很希望在这里找到与三个女人有
关的材料,只有这样,才能解开佐伯杀害三女人之谜。
白石查看了佐伯的抽屉,突然拿起一张照片给青木:“喂,你看看这个!”
青木把头凑过去,只见照片上是个穿比基尼泳装的女人,背景是某地的游泳池。
“君原久仁子!”青木惊讶地喊出声来。
5
搜查到的君原久仁子的照片共七张。每张都是身着比基尼泳装,黄色比基尼看
来与晒黑的肌肤很相称。遗憾的是,其他二人的任何材料都没找到。当然,仅仅君
原久仁子的一张照片,对警方来说,也是一项可观的收获了。
引起十津川特别注意的是君原久仁子的泳装。围绕这泳装,十津川考虑到,凶
手只杀害晒得黑黑的年轻女人,而且这三个受害者的比基尼泳装的痕迹都明显地留
在晒黑的肌肤上,如果这是凶手的癖好,那么他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种女人的呢?
这才是案件的症结所在。如果说君原久仁子的照片是在游泳池照摄的,说明凶
手是由此找到猎取对象的。第一个受害者桥田由美子和第二个受害者谷本清美的泳
装照片即使没有找到,凶手也可能在其他淤泳池看过她们的泳装。
“你俩见到这次的受害者时,她的情况如何?”十津川问龟井。
龟井和加岛面面相觑。
“我见受害者还活着,所以没顾上多看她,就去追佐伯去了。”加岛说。
龟井则搔搔头,说:“我见她半裸着躺倒在床,人还活着便忙着把她送医院抢
救去了。”
“算了吧。医院我不是和你一同去的嘛,我问你们的目的,因忘记了问受害者
是如何晒黑皮肤及泳装的事。必须再去问一下。”十津川说。
当天,十津川和龟井再度到医院去拜访吉川知子,他俩赶到医院时,正巧遇见
知子的父母也在那里。
知子母亲坐在床旁,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显然是为女儿
获救而高兴。知子的父亲却盯着十津川质问:“凶手还没有抓获?我女儿不是那星
期五汉子污辱的吗?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知子的父亲约莫五十多岁,是个平凡的上班族。他平时工作认真,态度和蔼,
是个老实人。今天却一反常态,面对警察,竟然大声地进行质问。
十津川真是有苦难言。市民可以指责他,因为这起案子确实没破,他却不能指
责知子的父亲:谁让你女儿随便跟男人走,而且跟人家住情人旅馆。在这种情况下,
任何辩白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想凶手不久就可以被抓获,”十津川说,同时向知子的父母请求道:“很
抱歉,能让我单独与你的女儿呆一会儿吗?”
知子父母根本不通情达理,他们拒绝了十津川的请求。龟井没法,只得出示警
证,将他们带出门外。
“今年夏天有没有到什么地方去游泳呀?”十津川直接地问知子。
“我不会淤泳。”知子霹出了惊讶的表情,仿佛游泳与她受害有关似的。
“不会游泳,也有泳装吧?”
“有。去年买的,我想学游泳。”
“是比基尼泳装吗?”
“是呀,您问这个干什么?”
“今年你穿泳装到游泳池去过吗?”
“今年七月我开始到教练室练习,只去过五次游泳池,仅此而已。我想只要再
多去几次,也许就学会了。”
“你去的是哪儿的游泳池?”
“品川的室内游泳池。”
“污辱你的佐伯和你一同去过游泳池吗?你同他在游泳池谈过话吗?”
“没有。既没同他一道去游泳,也没同他在游泳池谈过话,在酒廊,我们是第
一次相识。”
“在酒廊与佐伯相识之前,你去过三林美容院吗?”
“没有去过。”
“真的吗?”
知子的回答是令十津川失望的。他只得向她点点头,微笑着告辞了。
6
佐伯还没有被抓获,此案使专案小组感到十分困惑。困惑的原因是,第四起案
件与前三起有所不同。前三者均被杀死,第四者却没死掉,前三者肌肤都晒得很黑,
第四者却没有晒黑。如果说杀死前三者,是凶手对皮肤晒黑、穿比基尼泳装的女性
的癖好,那么对于第四者就无法解释了。
“是凶手的癖好改变了?还是杀死前三人的凶手不是佐伯?”十津川问龟井。
“这个嘛,”龟井沉思一下,说:“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前三者皮肤都晒得很黑,
比基尼的泳装痕迹明显,这只是单纯的偶然。假如这样的话,那第四个受害者吉川
知子即使没晒黑,也不成问题。”
“第二种想法呢?”十津川追问一句。“女人晒黑的肌肤,假定是凶手的癖好,
在第三人之前,他恰好遇到了合乎口昧的受害者。可今年是冷夏,除了到国外去的
人,不大有亲近水的机会。而且,据说年轻女郎大都不愿意晒黑。这样,他想找到
第四个晒黑肌肤的女人,怕不那么容易,而且星期五到了,因此不得不选吉川知子
作第四个牺牲者。”
“按你的看法,龟井,你仍然相信凶手是佐伯裕一郎了。”
“实在没有再好的想法了。”龟井肯定地说。正如龟井所说,至少是目前,专
案组确实没有发现别的嫌疑犯。而且,时过两日,到了二十八日星期天,佐伯依旧
头影没露。这严酷的现实,对专案组的压力很大,专案组内焦躁的气氛也越来越重
了。
案发后,十津川一直认为,抓获佐伯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据警方掌握,佐伯裕
一郎性格孤僻,亲朋密友很少。只要他身上没带足够的现金,不会逃得很远,找到
他并非难事。
况且,专案组除在报纸上登了佐伯的名字,还张开罗网,在三林美容院、住所、
他的故乡及朋友家,都派了刑警监视,还怕他不落网吗?令人遗憾的是,几天过去,
专案组却一无所获,这不能不令他们焦虑了。
“我最担心佐伯这个亡命徒再继续犯罪。”搜查一课本多课长担心地说。
“这点,我想暂时不要紧。”十津川说。
“说不定吧。二十六日杀人未遂,凶手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这样,等不到下
星期五,他可能就会猎取另一个女人。”本多说。
“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报上披露的只是我们以强奸吉川知子嫌疑犯的名义
追捕他。佐伯也许会认为,即使被捕,罪也很轻。这样,他也许不会再干的。”
“也许是吧?”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佐伯的下落。”
“你说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呢?”
“可能我们追得急,迫使他自杀了,也许是有人把他保护起来了。”
“谁能保护他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十津川眉头紧皱,显出疲惫的神色。
这时,年轻的青木刑警,目光炯炯地跑进来报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