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不由冷汗直流!毅然说道:“师姊之言,启开茅塞,从今宵起,小弟决心随师兄师姊荡平妖氛!关于畹妹之事,就听由师父们裁判吧!”
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说道:“好师弟,就这样办啊!”
不言青衫美侠龚钰重入江猢,且说逍遥散人司马无忧携着爱女司马紫燕,在长沙逗留了一段时间,时常发现有人暗中窥视。
这位奇侠江湖经验何等老练,立刻提高警觉,设法闪避,因为自己虽是不惧,但,爱女终是可虑。
未几,不幸消息滚滚传来,他一方面悲老友酒仙之死,一方面为武林中一般侠义道担心。
司马紫燕,终日闷闷不乐,老人家怎么看不出来,这妮子是在想着钰哥哥。
因此,他希望能再见到龚钰一面,他对这少年,也是非常喜欢,自己仅有这么个女儿,哪得不暗暗操心。
这天,未牌时分,两父女无意中走向幕阜山,才翻过山腰,便发现迎面走来一个凶眉恶眼的壮汉,向着自己两人直闯过来,逍遥散人微微一闪,便已避过。
可是,走在后面的燕姑娘,却不虞有此,几乎被撞个满怀。这叫姑娘如何不怒?冷哼一声,骂道:“走路都不当心,简直是找死!”
谁知那汉子冷冷地道:“找死!哼!我看你两人才活得有点不耐烦了!”
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逍遥散人眉头一皱,说道:“燕儿,走吧!”
司马紫燕蹩着一肚子气,还不曾走几步,隐隐听得那汉子说道:“掘下深坑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走得脱么?”
燕姑娘不由大怒,转身娇叱道:“你说谁?”
那汉子凶眉一挑,粗暴地道:“我说谁,你管得着么?”
燕姑娘娇躯一闪,劈啪一声,那汉子颊上挨了一掌,被掴得有点火辣的感觉。
燕姑娘出手这一掌,颇为奇奥,那凶眉汉子竟未闪开,心中微微一凛。
忽然,山道上转出一双少女,分枝拂叶而来,那汉子恭敬地呼了声:“地阙公主!那丫头竟敢出手打人!”
两个少女闻言立即止步,向着燕姑娘瞥了一眼,前面一个少女说道:“我已看见!打一掌有什么关系?少顷,让我们把她的手臂削断,也就是了!”
这是何等残酷的事,可是从这少女的口里讲出,竟是那么稀松平常,生似说得好玩一般。
就在少女讲话之际,逍遥散人司马无忧,及其爱女紫燕,都不禁脸上露出一片惊愕之容。
原来这一对少女,不但衣着、身材一般无二,连面貌也完全相若。只是前面一位面泛微笑,后面一人神情惘然。这且不足为怪,最奇的,还是这两人,简直就像煞青衫美侠龚钰的师妹。
紫燕姑娘,对那位情敌记忆犹新。是以一怔之后,继之以喜。
盖她以为青衫美侠必然接踵而至,希望能够见到情郎一面,虽经父亲频催离去,仍趑趄起来。
就在这时,前面一位少女,已然娇滴滴说道:“是谁出手打了我跟前巡堂香主钱通一?就自己把胳膊卸下来吧!”言讫,向着身后一位少女说道:“金阙妹妹,你说是吗?”
被称为金阙公主的姑娘,正在茫然望着遥远的天边,漫应道:“是啊!”
司马紫燕更加惊诧,心说:“怎么她们不是钰哥哥的师妹,而是什么金阙公主,地阙公主。天下竟有如是酷肖之人么?”
谁知她念头未落,地阙公主娇滴滴的声音又已飘来:“怎么先前打人的勇气没有了?”
司马紫燕,岂是省油之灯,闻言“呸!”了一声说道:“凭你配么?”
地阙公主娇笑一声,说道:“金阙妹妹,还是你去把这丫头收拾了吧!”
金阙公主漫应一声,不知怎么一闪,两三丈距离,竟是一晃而至。
司马无忧面色大变,心想:“这两个少女武功神奇莫测,燕儿决非敌手。”
他舔犊情深,念随身动,也跟着抢在爱女身前,一捋银髯,呵呵笑道:“适才之事,双方互有不是之处,老朽司马无忧,向姑娘表示歉意如何?”
金阙公主好像正在运用思考,地阙公主却在一旁琼鼻中飘出一声冷嗤,说道:“姑娘们早就知道你是逍遥散人,否则,谁耐烦来这荒山之中狩猎呢?”
言中之意,她们竟是冲着自己而来,司马无忧怎能无忧,心想:“莫非武林中一连血案,就是这两个丫头捣的鬼?”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阵狂震!不过,他面上神色仍是自若,说道:“两位姑娘,既是一定要逼老朽动手,让我跟小女讲几句话,再行动手不迟。”
地阙公主得意地娇笑一声,嘲笑道:“老头儿有自知之明,晓得今天要西归极乐,想将后事安排一番。”
司马紫燕,秀眉倏挑,正想反唇相讥,她心中正在奇怪,怎么今天父亲这样怕事?
逍遥散人立即喝止,并向她身边走去,附耳说道:“燕儿,不管今天为父胜败如何,你得先行逃下山去,将今天发生之事,向武林宣布,并去找青衫美侠龚钰,或能有救,你知道么?你那酒仙刘伯伯等之死可能便是这两个丫头捣的鬼。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便不是我的女儿。去吧!这时我正可替你拦阻,少顷动起手来,恐怕便无此机会了!”
司马紫燕听得几乎流下泪来,但她不愿在敌人面前示弱,是以强忍住。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父亲如此慎重其事,看来这两个丫头,决非易与,于是不再执拗,点头应允。
陡地双脚一蹬,宛如一缕紫虹,没入林中,地阙公主不虞逍遥散人有此一着,不由大怒!冷冷说道:“想不到闻名宇内的五奇,竟是这么怕死,教你那宝贝女儿勾引救兵不成?告诉你,一切均是白费,来两个宰一双。”
她说到这里,便又面向金阙公主说道:“金阙妹妹,把这老头儿杀了吧!”
金阙公主轻笑一声,香肩倏沉,便如一缕淡烟射来。
逍遥散人早已知道今天面临强敌,哪敢有丝毫大意,举臂一引,呼的一掌,疾拍而出。
金阙公主想不到司马无优掌力恁般雄浑,亦是挥掌还击。
两股掌力在空中一接,“蓬”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树折枝飞,两人功力,竟是不相上下。
全都“噫”了一声,立又圈臂猛劈,这一掌较先前那一掌威势犹胜,响声宛似焦雷爆炸。
金阙公主黛眉一扬,说道:“老头儿,你是我近月来,所遇掌力最为沉雄的一个。注意,又来了!”
“了”字才完,业已圈臂猛劈而来。
逍遥散人司马无忧呵呵笑道:“姑娘太谬赞了!”
他本想说,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竟会有如此成就,奈何不用于正途!实是可惜!
但敌人劲风业已疾射,赶紧圈臂还扫,那还说得出来。这可把隐藏在一株古松上的司马紫燕,看得心中怦怦乱跳。
原来燕姑娘向着幕阜山下疾奔,忽然对父亲不放心起来,于是又悄悄折返。
要知逍遥游轻功,亦属绝学,是以隐藏在附近一株松树上,地阙公主并未发现。
且说金阙公主,一连与逍遥散人硬拚八掌,并未占得丝毫便宜。在一旁观战的地阙公主,大为震栗,想不到司马老儿,较醉鬼还难斗得多。不由发急起来,说道:“金阙妹妹,还是亮剑吧!”
果然,金阙公主嗖的一声,自怀中摸出一把一尺四寸长的宝剑,剑身隐泛红霞,剑芒吞吐,射出三尺以外。
司马无忧骤见牟尼剑亮出,惊叫一声:“你是李畹香姑娘!”
金阙公主喃喃说道:“李畹香?李畹香?”
她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正在追忆。
地阙公主心中吃了一惊,说道:“妹妹!你是樊红玉,金阙公主,别听司马老儿胡说八道,快把他给我宰了。”
司马无忧顿觉此中必有蹊跷,但他哪能有多余时间思索。
金阙公主茫然说道:“是啊!我是樊红玉,金阙公主。”
她虽在喃喃自语,“七绝大挪移身法”何等奇奥,剑起红霞灼天。
幸好这时,正是白天,远处不易看见。
司马无忧脚下一错,立即闪避开去,亦从身上摸出一支子母离魂剑来。
逍遥散人自从成名以来,这支剑从未用过,他知道今天敌人太强,怎敢大意。
金阙公主娇叱一声,短剑斜削,立即幻起万朵红莲,向着司马无忧罩来。
司马无忧暗赞一声,错步横移。右手母剑,震出无数圈银虹,护住全身。
左手子剑,抖腕贴地掠飞,透入红霞之内,迳袭姑娘两瓣莲翘。
金阙公主噫了一声,身形一晃,一连推出三剑。
这三剑快得捷逾电闪,红霞暴涨,宛如阿房宫中,渭流涨腻,尽是脂水胭波。
逍遥散人险些被红流淹没,立施逍遥游步法,悠哉悠哉!衣袂飘飘,满场游走。母剑护身,子剑攻敌。
一时之间,倒也不现败象。躲在树上的司马紫燕,芳心稍定。
可是,在一旁观战的地阙公主,不由暗暗焦急。心想:“老头儿已将女儿遣下山去,现在一个尚未解决,万一五奇中任何一人到来,岂不弄巧成拙?”
一念及此,便又催着妹子道:“别跟他游斗,快些下手吧!”
金阙公主真听话,牟尼剑沉腕暴扫,低喝一声:“剑毁!”
司马无忧只觉手上一轻,子剑腾空,母剑削折两尺。
他逍遥步法,虽是奇妙,但如何敌得过武林二圣龟仙神婆传授的“七绝大挪移”身法。方自一愕,复又听到金阙公主一声:“人亡。”
司马无忧两手空空,逃既不能,御敌则手中没有寸刃,惨嗥一声,遂尔齐肩削做两段。
可怜一代大侠,死得如此之惨。
司马紫燕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得昏死过去。
且说司马紫燕醒来,红日业已咬山。
她从古松上跳下,跪在老父尸前,哀哀痛哭。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步履之声,从那轻灵快捷看来,无一不是绝世高手。
她此时已横下心,要与敌人偕亡,依然哀哀哭泣,却一手抚着剑柄。
且说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笑面罗刹方芳、青衫美侠龚钰三人,且行且谈。
忽然,一阵悠悠啜泣声传来,哭得悲哀之极。
青衫美侠龚钰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心想:“别是畹妹吧!”
想到这里,向着师兄师姊说道:“我去看看是谁在这里哭泣!”
话落,身形连闪,刷的一声,便已穿林而出。
他身形才落地上,看见一个熟习的紫衣窈窕背影,方喊得一声:“燕妹!”
司马紫燕蓦地站起身来,呛朗一声,长剑出鞘,紧跟着银虹疾射,向着龚钰猛袭而至。口中不断骂道:“你这人面兽心的魔鬼,姑娘与你拼了!”
青衫美侠龚钰哪会料到她有此一着,饶他闪避得快,臂上仍被划伤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龚钰立即错步旋身,说道:“燕姑娘,你停手啊!要是我龚钰确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时你再杀我不迟,如何?”
紫燕姑娘又是一剑剁来,说道:“你别故意装傻,我要把你的阴谋,公诸武林,现在啊!趁没有别人,把我杀以灭口吧!”
龚钰见紫衣姑娘,竟是恁般不讲情理,说道:“燕姑娘,你别血口喷人好么?”
司马紫燕冷哼一声,说道:“谁说我是血口喷人?我爸爸便是死在你这阴谋者的手上。”
言讫,剑如匹练般疯狂卷到。
龚钰心中也不由大惊。他知这是一个误会,说道:“司马前辈系在何处遇害?”
燕姑娘脸上挂着一抹泪痕,用剑一指前面草坪之上,说道:“那不就是,你还想抵赖不成?”
青衫美侠龚钰,赶紧一飘身,朝前面草坪掠去。
果见绿草黄沙,尽染碧血,逍遥散人司马无忧,被人齐削做两截,惨不忍睹地躺在地上。
陪着他的,地上还有两截断剑。
龚钰不由泪如泉涌,大声呼道:“这又是谁下的毒手?!”
紫燕姑娘见龚钰这样悲哀,心说:“难道他毫不知情?是啊!父亲不是叫我下山去找他么?我怎么会糊涂起来?”
想到这里,不由怔在当地。
这时,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与笑面罗刹方芳,也已来到面前。
一看情形,便知又是幽灵教徒搞的鬼。忙问燕姑娘道:“事情发生多久了?”
燕姑娘一拭泪痕说道:“已有一个多时辰!”
笑面罗刹方芳说道:“敌人撤走已久,追已无及,咱们还是将司马前辈遗体负下山去,依礼成敛,然后设法号召武林,为他报仇!”
站在一旁的燕姑娘冷哼一声,说道:“恐怕这仇人,你们■下不得手!
尤其是龚少侠!“
她此时称呼已改,显然已与龚钰疏远得多。
青衫美侠龚钰恨恨说道:“无论这人是谁?我龚钰都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