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磺幔蠢匆蝗蘸霉蝗眨菔共患拥餮僭蛄饺辏嘣蚴辏苈K,只不过怕拖久了,对她脑子有损,日后纵然清醒,也有可能忘了前事。”汤光亭大吃一惊,心想那还得了,叫道:“你是大夫,是神医,你给想法子救一救,治一治啊!”
潘神医道:“别忙!你瞧我这不是开了方子了吗?你照方抓药,按时煎服,能够帮助她慢慢恢复记忆。”汤光亭一听,原来这一方不是医治失魂的药,而是针对副作用的药,询问道:“那她这般失魂落魄的症状呢?”潘神医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不知病灶,我如何医治?再说这位姑娘的病情古怪,我实在无从诊断起,就是猜测,我也猜不出来。”汤光亭心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是被人下了药啦,偏偏你就不信。”知他不愿在无法确切的诊断之下乱下结论,是个好大夫,便道:“如此,那多谢大夫了!”
潘神医听得出来他语气之中,无甚感谢之意,也道:“我所开的药方,有益无害,你可别恃强赌气不服。要是还能多带她道熟悉的地方走动走动,一年之内,你就可以看出效果了。”汤光亭不敢再透露出一点不满之意,恭恭敬敬地道:“小可不敢。”心想:“这万回春可真厉害,下的这个什么药,连一般所谓的名医都瞧不出来,想要解她这个毒,恐怕非要找一个比她更高明的不可!”
思索间,宋镇山送潘神医出去,将梅映雪与汤光亭单独留在屋内。汤光亭瞧了梅映雪一眼,但见她坐在床沿上,两眼怔怔地看着窗外,良久良久,一动也不动,心中又想:“可是放眼天下,医术要比万回春高明的,只怕没有。阿雪也够厉害了,但她自己却是病人,而病人自己给自己治病,原本也不稀奇,可偏偏她伤的是最重要的脑子,这一下,几乎是没辄了。”
每当汤光亭感到徬徨无助的时候,他总会想起他所崇拜,敬佩的那些人,试想着如果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人,他会如何处理眼前自己所遭遇的困境。汤光亭第一个想起杨景修,但马上映入脑海里的,却是他在无极门时,被人用铁炼穿过琵琶骨,栓在木桩中间的惨状。他想着想着,只让他提醒了自己这仇不能不报,却对眼前的事情毫无帮助。于是接着他便又去想莫高天。
但是莫高天受伤的样子,自己前两天还是亲眼所见,一想到他,整颗心就全系在:他的伤势稳定没有?陈二哥带着他,平安地到了铸剑山吗?反而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汤光亭赶紧放弃找莫高天帮忙,可是再来的陈抟老前辈却不会武功,高谈阔论时想到他有用,其他的时候,作用就不大了。接着他想到了吕洞宾。
吕洞宾天性豁达,武功又高,只不过他侠义为怀,从不使心机设计旁人,若是他今日在此,也许会劝自己原谅万回春,然后看开一点,既然于性命无碍,便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样可不行,汤光亭赶紧闭上眼睛,伸掌在半空中乱挥,要把吕洞宾的形象抹去,免得想到后来,说不定还想出家了。不过吕洞宾的形象就如同有法力一般,一时挥之不去,忽然之间,汤光亭想到了自己在对付万毒宫二师兄时,失剑的那一幕,接着他想起吕洞宾与陈抟曾中过万毒宫“废神弛筋散”的毒,连梅映雪都解不了。而既然梅映雪解不了,可见万毒宫对于毒物有一套,解毒的功夫只怕也差不了。
汤光亭像是一个在海上沉浮许久,忽然发现陆地就在前方的溺水者,不但一下子精神爽利,而且迫不及待,当下便前去与姚奉达告辞。那姚奉达才决定要与宋廷接触,正想选觅人手北上,听到汤光亭立刻要走,马上要宋镇山帮着留人,说是一定要等他准备妥当,决定好人选,让他们跟着北上,并希望汤光亭能够替他们引荐。
对于姚奉达的恳切要求,汤光亭已经是很难拒绝了,再加上周应祥、石百成,一顶一顶的高帽子往他头上戴,一碗一碗的迷汤从他嘴里头灌,说什么英雄出少年啦,什么文武全才世间少有啦,将来一定大有可为。汤光亭纵使知道他们未必是衷心颂赞,但是听在耳里仍是十分受用,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如此耽搁了几日,这一天早上林蓝瓶来敲汤光亭的房门。汤光亭将门打开,看见林蓝瓶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满面春风,很是得意。汤光亭难得见她如此开心,也笑道:“瓶妹妹,一大清早,有喜事吗?”林蓝瓶眉开眼笑,喜道:“先让我进去,我再告诉你。”
汤光亭拉开板凳请她坐下。林蓝瓶未待汤光亭跟着坐定,便道:“我告诉你,今后你再也不能欺负我了!”汤光亭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都是你欺负我的时候多。”林蓝瓶立刻将脸拉下,说道:“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是跟我翻旧帐!”汤光亭道:“好,好,好……为什么?”
林蓝瓶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了,我有靠山。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靠山。”汤光亭心道:“只要你愿意回到你哥哥身边,又有谁敢欺负你?”嘴上说道:“那是什么靠山?比赵王爷还行吗?”林蓝瓶道:“那不一样,你是先替他办事,他当然要护着你。你要是不干了,还是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他还会甩你吗?我这不一样,我们可没有什么合作关系的,我这靠山会一直像我父兄一样照顾我。”
汤光亭听她这么说,反而有点感染了她孤苦伶仃的气息,心中微微一酸,说道:“那还真是个好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靠山是谁?好让我也为你高兴高兴。”林蓝瓶笑道:“昨天傍晚,宋先生说要收我做为他的关门弟子,问我答不答应,今天一早,我已经答应他了,等一下就要拜师了。所以从今天起,我就是长剑门正式的弟子了,我的师父是赫赫有名的宋镇山不说,师叔伯与师兄弟那么多,你说,是不是一个大靠山?”
这林蓝瓶一身武艺原本就是长剑门一派的,只是当时他们兄妹皆未正式拜师,所以称不上是长剑门的弟子。如今宋镇山将她正式收入门墙,说不上是太意外的事情,只是由宋镇山这个未来掌门的重量级人物来收林蓝瓶,倒是一个令人比较惊喜的结果。
汤光亭也是甚感欢喜,道:“那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你既然不喜欢跟你哥哥住在一起,那么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道:“不过将来我想来看你,可得走上一段好远的路了。”欢愉之中略显失落,倒是真情流露。林蓝瓶道:“这个你放心,我入师门的第一件任务,就是跟着你一起去找赵光义,替师门传递讯息。”汤光亭“氨地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原来如此……”林蓝瓶道:“什么原来如此,你心里想说是宋先生利用了我是不是?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姚掌门已经指派了石百成师兄,与朱兆和师兄去寿春办事,是我自己要求跟着去的,再说他们带了什么东西,要与赵光义说什么话,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只在旁边看着罢了,他要利用我什么?”
汤光亭心道:“那就够了。”不过也不愿意让林蓝瓶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便道:“那就好了。”林蓝瓶道:“是吗,那走,去看我拜师。”说着拉着汤光亭,要他跟着一块走。
汤光亭便任由她这么拖拉着走。来到中堂前庭,早有香案准备,观礼者也大都到达。不久良辰吉时已到,两旁敲起锣鼓,宋镇山这时才从后堂出来,坐在居中首位,而林蓝瓶则早在庭间跪迎。待锣鼓声响结束,典礼司仪便将拜师的各个程序一一唱出,其中不外是祭拜天地与长剑门开山祖师,教训新弟子入门门规,新弟子向师父磕头献礼,以及师父赐给新弟子一把长剑等等,虽然不甚繁复,却一点也不马虎,庄严肃穆,简单隆重。
汤光亭看着林蓝瓶一步一步地行礼如仪,想起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师父,倒也怪寂寞的,莫前辈一直想收自己为徒,但却一波三折,最后却学了吕洞宾的剑法。不过他反究自己内心深处,说不定自己并不是很欣赏像莫高天那样的人,也许吕洞宾还比较适合成为自己努力的目标吧。
胡思乱想之际,林蓝瓶已经完成拜师大礼,当夜姚奉达便让人去请他来商议北上细节。汤光亭巴不得他们有此一邀,欣然应命。会中与其是说与他商议,还不如说是要寻求汤光亭的支持。不过汤光亭倒不在乎这些,他只希望能够早早起程,然后带着梅映雪到万毒宫去寻求帮助。
第二天长剑门上下便开始张罗遣使北上事宜,为了争取时效,每人都备马一匹,只有梅映雪因为精神恍惚,怕她摔下马来,便与林蓝瓶共乘一匹。另外汤光亭与林蓝瓶并不负责代表长剑门,而由同行的石百成与朱兆和负责所有接洽事宜。其中文件书信由石百成贴肉而藏,金钱财物则由朱兆和保管。临行前由宋镇山再三叮嘱,无非是闲事莫理,闲地莫停等等琐事之后,五人四骑当日便即出发。
这时时序节气已进入处暑,天候还算怡人,驰马奔跑,快意畅然。五日之后,众人来到长江边上,等船过江。那时虽说南北情势已经有点紧张,但是前些日子,李煜才又差人运送白银二十万两、绸缎二十万匹到汴京进贡,去资助他的敌人,妄想能够让赵匡胤缓一缓手。因此汤光亭拿出当初赵光义写给他的手谕,南唐守军依旧买账,恭恭敬敬地连人带马送上渡船。
到了长江北岸,赵光义的手谕那就更有效了,汤光亭只消说一句:“奉王爷谕办事,回去寿春覆命。”那宋国兵士全都像是听到了圣旨一样,态度恭敬,主动给马匹送上粮草,以资路上所需。石百成与朱兆和见戍守江边的宋军,船只粮草齐备,军营营帐星罗遍布,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南唐君臣还心存侥倖,醉生梦死,石朱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选择往宋国靠,是绝对错不了的。
这一日来到桐城附近的小镇,五人刚刚走进镇上街道,一马当先的朱兆和突然手按剑柄,石百成在一旁赶忙伸手拦住,说道:“朱师弟,冷静一点。”汤光亭从后面勒马上前,定睛一瞧,原来迎面而来一老一少,却是薛远方与善清。
汤光亭更向前去,他人在马上,居高临下,说道:“薛道长,你的身子安好?”善清向前一步,说道:“跟我师父说话客气一点,下马来!”汤光亭摇头道:“不下,不下。那一天你们众人围攻我一个,我打得精疲力尽,就是站着也没力气了。万一你们师徒两个想趁人之危,我还得骑马逃命呢!说什么也不下马。”善清怒道:“你若不提起当日之事,我还可以当作忘掉这一回事,而如今你既然自己提了,那我们这笔帐就干脆一块儿算!”
那汤光亭当天其实甚是有能力一举重创无极门的,不过是碍着情势,所以没有赶尽杀绝,此时听善清要谈起与无极门的那一笔帐,一把无名之火顿时心头燃起,忍不住喝道:“要算这一笔帐还不容易,就怕连本带利,你善清一个人承受不起!那个永清呢?快叫他出来受死!”
善清怒道:“你那天一剑砍中他的右肩,当场骨折筋断,这辈子右手算是废了。你下手这般毒辣,当真好狠的心肠!”汤光亭一愣,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可能是潜意识的影响下,下手重了些,但这比起他对杨景修所做的一切,可又是小巫见大巫了,便道:“才废了他的右手,真是便宜他了,下次路上让我撞见,我非要他把左手也给留下不可!”
善清勃然大怒,道:“你……”抽出长剑,就要上前拼命。薛远方阻止道:“这件事情,等回江宁之后,再请掌门人定夺。想我无极门要的人,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够将他翻出来!”
汤光亭笑道:“还是薛道长识时务。依我说,你善清本当感谢我才是,你想想,这方远重的徒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待我一一翦除,你善清不剑可以挤进三清剑了?只不过无极门的坏胚子实在太多,要是通通除掉,恐怕是没得剩了……”他这一番口无遮拦,已经得罪了整个无极门,薛远方听了也不能容忍,脸色一变,伸手便去按剑柄,忽然有人喊道:“两位请住手!”音调熟悉,汤光亭待那人走近一瞧,原来是高智阳与范忠义几人。
汤光亭赶紧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见过高大人!”石百成与朱兆和听说是个官,也赶紧下马来。只听得高智阳续道:“汤兄弟,你在江西闹场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王爷的耳里,他老人家可不开心了。你可别又在这里跟甘兄弟闹开了,我们可是还有正事要办呢。”
汤光亭道︰“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到江西去,说明了是帮玄玑真人将长剑门给拉进来,没想到他老人家脾气不好,一言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