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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海拔约12500英尺的高原上,总面积3200平方英里的巨大湖泊像一个巨大的屏障挡在了零和帝华纳科古城之间,也横在了他和他的选择之间。
他侧过头去的时候,看到潘若拉正用沾水的手帕为赞清理着脸上的尘土,映着美丽的夕阳和面前苍茫雄壮的景色,他们依偎着站在一起,那样美丽的容颜,那样深情的对视,好像画一样。
被定格的永恒的画面,在时光的长河中随波而去。
Ⅴ
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后,吉普车终于驶入了一片充斥着火光和氖气灯的营地。透原本以为所谓的宿营地就是几个帐篷还有一堆带着眼睛的科学家。结果当他的脚踏上营地的土地,看到的是在密林里开辟出来的一块灯火通明的小城镇一样的区域。
“这是你们的营地?”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赞点点头,顺手把行李拿下来,扛到肩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那些放了海砂他们全部生活用品的大袋子没有重量一样。
“这就是我们的营地,让你们见笑了!”赞背着行李领着众人走进营地,边走边说,“这里聚集了全球最顶尖的考古学家和文物专家,我们的责任就是在那些历史的痕迹马上就要因为人为的破坏而消失不见时,去拯救它、保护它!所以,如果你认为我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科学家,那么其实你也可以把我们当成一只特殊的军队!”
等赞不无自豪地说完,透已经仔仔细细地把整个营地扫描了一遍。什么时候养成这种习惯的,到了一个新地方一定先彻底地把那个地方好好观察一遍,透不知道也没有去深究。总之,当他发誓永远都不让他的朋友再受到伤害时,他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这个营地里不光能找到一切科学营地里应该出现的东西,各种各样的仪器和工具包,在营地的边缘还停着两辆军用装甲车和一架直升飞机。
“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透忍不住问,赞笑了一下,告诉他:“儿子,你大概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世道有多乱。”
“可是你们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抢的啊?”透直接问。
“但是别人不会知道我们只是穷得叮当响的教授和考古学家。我们是科学家,同时也是战士。”赞幽幽地说,指了一个帐篷对透说,“那就是你和零今晚的住所了。”
“海砂,你今天跟我睡。”潘若拉在透身后抱住了海砂的肩膀,海砂弱弱地点了点头,茫然地向零望去,却见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的的喀喀湖另一边的茂密丛林。
在这个时候还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这样的自己很糟糕啊!海砂陡然间想到,一声不吭地跟随潘若拉走进了她的帐篷。
等透和赞也走进帐篷,零将他的视线收回营地。营地里有好几个人都偷偷望着他,他们和赞合作了那么久,应该知道神族的事,所以应该已经猜到了零他们的身份。
他们窥视着他却不敢靠近,零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看到营地的一边一名女研究员正吃力地搬着一只硕大的陶罐。他走了过去,从她的手里接过陶罐:“我来帮你。”
“哦,谢谢!”带眼镜的女研究员抬起头,顿时惊讶出声,“你是苍御零,那个最强大的神族……”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中途停止不说了。
零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把陶罐放到应该的位置然后离开。他发现他最近总是在笑,因为他身边那些爱笑的人们最近似乎都忘记了微笑的方法。
他掀开门帘走进他和透的帐篷,透正在里面收拾着他的东西,其实他真的没什么东西,他收拾东西时说的那些话也表明他的心不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上。
“爸爸和妈妈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肉麻兮兮的……都使 上了年纪的人了!真是的!”透看了零一眼,鼻翼边升起微微的潮红,继续小声地咕噜说,“你一定快要笑死了把,那么两个白痴一样的父母,他们居然还是二级能力者,纯血的神族,天禧的神族难道都是白痴吗?不不不……不是啦,就他们两个是白痴!”
“哈哈……透,只有你还会微笑耶!”零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在透身边弯身坐下,坐在扑在地上的防潮垫上。有点发热的风从帐篷的缝隙里灌进来,吹拂在零的身上让他觉得有点痒。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透又忙活了一会,终于放弃似的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到了一边。
“跟我说说他们把,你的爸爸妈妈。”零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又或者那些画面就发生在昨天,在拉斐尔的地下宫殿里透坐在他身边,草地上,不管他想听不想听跟他说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们有什么好讲的!就是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啦!”透说着想到了什么,问零,“据说冰室纯的妈妈也是遗漏的神族,是吗?”
“好像是把。”零回答着,眉间悄然爬上一抹阴沉。
“赞也是遗漏的神族,原本妈妈为了他要背叛她的家族,还有米迦勒的姓氏,原本我会是一个半血儿,想不到爸爸居然是遗漏的神族,他居然也是二级能力者。”
透说着话,难掩脸上的欣慰表情,笑了笑说:“或许这就是命运把,如果妈妈不是坚持要和爸爸在一起,他们就不会知道爸爸是遗漏的神族,也不会生出我来了。”
“你知道吗?他们原本打算让妈妈去和海砂的妈妈抢海砂的爸爸,真是疯了,那些人为了保护神的血液,完全疯了!你说呢?零……”
透转过头来,看到零脸上的阴沉立刻恐惧地收起了他全部的表情,“对不起,零,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
“没关系。”零勉强拉动了一下嘴角,“对我而言,那都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真的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
“可是,还是对不起。”透小声地说,窥视到零脸上淡然的表情后,他小声地转换话题问:“零,你说我们明天能找到第九启示吗?”
第九启示!
这个词组像一把烧红了的烙铁直接烙进了零的心脏。
“第九启示……”零找了一块地方躺下来,“透,我有点累了,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好的。”透眨着眼睛,好像想到什么,他四处找了找,终于在找到一块野牛皮做成的毯子后安心下来,“零,来,睡这个上面,睡这里。”
“透……”零望了图一眼,突然间他全身都疼痛起来,剧烈的难以抗拒的疼痛。那种痛就好像有人正活生生地从他的脊椎里窃走一段脊柱,他痛得想要嚎叫,却只能咬紧嘴唇强忍下来。
他不能……
不能再伤害透了!不能!
此刻……
巴黎。
卡斯蒙在埃菲尔铁塔上鸟瞰着底下灯火通明的城市,打开手中的怀表,看到时间又滑走一天,露出笑容:“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结局会怎样?啊……我好期待啊!”
第八章第九启示
Ⅰ
“女孩子在任何时候都要打扮自己!”潘若拉说着话的同时,将一只新鲜的百合别到了海砂的耳边。
海砂望着镜中的自己,纯净的栗色大眼睛,不太高的小巧鼻梁,还有一头很长很长的栗色长发,映衬着那只还带着露水的百合,这样的一张脸算得上是美丽的吧。
“好了,打扮完毕,我们上路!”潘若拉拉起海砂的手,把还有点发呆的她拉出了帐篷。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但是其他人已经都做好了前去帝华纳科古城的准备。
男孩子们背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帐篷外的平地上,透正低着头检查着她的登山手套,而零双手都放在额上,用力地拉了一下头发后,精神好像振作了很多。他看到海砂,眼中忽然放出光彩,一时间,他苍白的面孔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熠熠生辉。
他姿态挺拔地站在那里,站在众人之中,虽然他又瘦了,手背上甚至已经看得见血管的脉络,但是只要他仰起头,眼中充满光彩,他就是无人能匹敌,无人能侵染其光芒的唯一。
这时,透走过来,手肘亲昵地放在零的肩膀上,冲海砂做了个鬼脸,然后傻笑起来。那一瞬间,时光定格,眼前的两个人似乎变成了一副永恒的美好的雕塑。
他们是那么年轻,那么完美,那么善良迷人,连面颊上的毛孔都闪烁着光芒。
“我们出发把,海砂。”
不远处的的的喀喀湖上一艘雪白的帆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承载着众人前往传说中的帝华纳科古城。海砂走上帆船,船身下碧色的的的喀喀湖清能见底,水平如镜面,一点波纹都没有。
这片土地的特质之一是没有风,高原上的空气几乎是静止的。湖面上没有波浪,而船看上去也不像是机动的。
等到其他人都陆续上船,海砂忽然意识到或许她该做些什么。
“的的喀喀湖的湖水,请听从我加百利的力量……”
“海砂……”突然一只大手盖在了海砂的肩膀上,她转过头,看见赞向日葵一样的笑脸,“这可是我的科考团,我的的的喀喀湖,你就好好地在旁边休息,为等会的探险做准备吧!”
赞让海砂在他身边的船舱里坐好,漫步走上了帆船的最前方。
对着晴朗的蓝天,他张开手臂,碧色的湖水仿佛直接就在他的身下流过。零看着他,用力地看着,等待着赞的力量溢出的刹那。
“的的喀喀湖!你知道我要去的地方,牵引我前往,你知道我的旅程是光明而神圣的!的的喀喀湖,让我前往!让我前往!”
湖水依旧镜面一样平静,光滑得没有一点皱纹,但是船在前行飞快地向着湖的另一边丛林里的帝华纳科古城前进。甚至连船沿的两边没有波纹,船就好像是在飘向目的地,或者说好像是那些湖水用臂膀举起了船将它送向目的地。
“很好!做好准备,各位,帝华纳科古城就要到了!”
远方的湖边是一片丛林,从船上根本看不清帝华纳科古城的样子。赞在船快要靠岸的时候解释说:“你们现在看不到它,那是因为现在的的的喀喀湖边,千百年俯瞰着这片湖水。那时候帝华纳科古城是维拉科查首都的伟大港口,数十万人居住生息的繁华都市。你们没有看到过当时的帝华纳科古城,那时候……”
赞说着话突然停顿下来,湖水反射着阳光,让他的表情在刹那间模糊得消失。当光线散去,零看到他抱歉地笑笑,继续对大家说:“这是我们考古学家的通病,说得好像我曾经看到过当时的帝华纳科一样。”
“你的老毛病,我们都习惯了!”潘若拉适时地发牢骚说:“18岁的人,100岁的心!”
潘若拉的话,让船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赞也笑了笑,接着说:“不过说真的,那时的蒂华纳科繁华无比,每一个夜晚都是狂欢节一样的热闹,呵呵……说起来,时光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现在,它是遗失在荒凉的山丘和空旷高原上的废墟,无人问津了,不管它曾经多么地繁华多么地让人热血沸腾。”
“不要感叹那些东西了!”潘若拉在船头上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另一个千年之后还有人能够看到它,或者……”
潘若拉自嘲地笑了笑,说:“一千年之后还有人,能够去看它。”
“妈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透有点不爽地说。言语间,船在港口停靠稳当,其他人已经在赞呃指挥下陆续地下船了。一行人走下河滩,面前是深绿色无边无际的丛林,但是穿过眼前的树林,之后就是被时光掩藏的帝华纳科古城。
“我没有说笑。”潘若拉走下帆船,笑容突然一扫而空,她抬眼望着密林深处的丛林,声音变得沉重严肃,“透,我们在战斗!为了一千年以后还会有人来瞻仰这些曾经的文明,为了让这颗星球记住我们而战斗!”
Ⅱ
传说那是建造于16世纪的帝华纳科城。
“400多年后的今天,我来到这里。”
穿越过整块岩石凿成的石门,透在踏上青色的草坪上裸露出来的远古石城墙时忍不住低声自语。
那些石门矗立在长达30英尺、宽达15英尺、厚达6英尺的基座上,而基座和门是用同一块岩石雕凿而成,而这样宏伟的石门在古城里还不止一个。它们不似人类的劳动,而更像是神力的积木。
走过石门,他们越过那些巨大的,在密林和草地上显得格外突兀的巨石。眼前出现雄伟,从下面看好像直接耸立入天际的巨大石堆,它们组成堡垒和金字塔的形状,矗立在蓝天和丛林之中,所有人在这一刹那都为帝华纳科古城的气势所震慑。
尽管千百年来饱受掠夺,帝华纳科城周遭依旧散置着一座座用整块岩石雕凿成的碑柱。这些石头是如此巨大、如此笨重,但却切割得如此整齐、雕凿得如此精美,不禁让人怀疑它们出自神袛之手。
“这些真的是来自……400多年前……”透的自语还在继续,潘若拉毫不犹豫地给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说:“建造于16世纪,这些蠢话不应该出自以米迦勒为姓氏的人口里。早在印加人建立皇朝之前,城中建筑即已存在!在我们家族的族谱上记录着那个奇迹,石头突然从地面升起,有如奇迹一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