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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会再。。。。。。”
“我非常想相信你,可我不相信我自己。我不觉得你会听我的话,所以还是从根上断了才能放心。”
说声闭,蔡表弟瘫软在地。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汗。他知道,自己练了八年武功的真气被骆离泄掉了。恨毒了骆离,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看见骆离转身要走,奋力想拉住他。突然又打了个冷颤,抖得他手都控制不了。以后他连普通人也不如,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辛苦了八年,受了那么多苦,一朝打回解放前,还找不到地方伸冤。
至从离江渡轮出事后,七七门五舵分崩离析,几天后被轮船公司调查,为怕牵出其他事,群龙无首的众道士术士还有雇佣兵们,顿时成了乌合之众,如鸟兽散。下面不知情形的小喽罗们风声鹤唳,哪里还敢出头,担心成了替罪羊,一个个高飞远遁。蔡表弟这种本土培养的武士倒成了个例外,还在安安份份的谨守本命。
骆离急匆匆回到张老师家,顾不得张老师跟他说刘天明的事,赶紧打开电视。翻了几个国家台,都没看到小本子说的村子着火的新闻。
“小骆,你着急看啥子?”
“张大哥,你有看中午黑滨哪个村子着火的新闻吗?”
“那个啊,午间新闻放完了,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来也怪了,那个村子紧挨着荣百山,山林没着火,村子一百多户人家一夜的功夫全烧光了,没有一个活口。太不幸了,死了四百多人。”
“荣百山?!”骆离感觉不妙,“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张老师细细想想,回道:“刚才正跟老刘打电话,顺便看了几眼,没有看全。别想了,准备吃饭,那些自有当地政府管,咱们也操不了那心。”张老师的儿子张强和老婆都在家,正在摆碗摁筷,热情招呼骆离上桌。
骆离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吃饭,听到荣百山三个字心里就没来由的恐慌,压下心思坐到桌边。为了不破坏人家的心意,勉强添了半碗饭。
张家人口简单,就三口人,因为跟刘天明关系好,爱乌及乌也对骆离非常亲近。饭桌上,张老师的媳妇也姓张,是个快嘴,非常爱聊天。天南海北地跟骆离侃大山,问骆离去过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各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骆离一一作答,顺便提了一句:“张姐,你小拇指有点问题,你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肾脏方面的问题,比如肾结石之类的。”
骆离这样一说,张姐看着自己的小手指莫名其妙,这话题也转得太快。
张老师把她的手指拉直了看:“嗯。好像有点弯啊,以前也这样吗?”
被老婆白了一眼:“要跟以前呀。别说手指弯了,就算头发少一根你都能发现。”言下之意,老夫老妻了,老张不如以前疼老婆了。
儿子张强咬着筷子嘿嘿发笑,老张满不好意思地笑笑:“明天我请假带你去作检查,骆离看病这方面可是强项。”
“这还差不多。”张姐不忘往骆离碗中夹进一坨红烧肉。
饭后,骆离看着张姐忙里忙外的给他准备被套铺床,好几次想喊停,都忍住了。还没见到刘天明,到底什么急事都不知道。如果又匆匆走了,等于白回来了。
下午哪也没去,就守着电视等晚间新闻。把带回来的山珍和茶叶分了一半出来给张老师家,刘大哥现在还是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张姐打算用他带回来的干货,弄一桌美味的晚餐。
还没开饭,晚间新闻出来了,正在厨房帮忙的骆离一个箭步冲出来。
“两年没见,小骆啥时候这么关心国家大事了?”张姐对老公笑道。
张强也好奇。跟着骆离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让这个会法术的骆叔叔上心。几个新闻过后,正有点无聊的张强发现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了,无形中有种压迫感。转头看见骆离抿着嘴唇双眼如炬。电视里正放着黑滨市村子着火的事情。
新闻主播表情严肃:“失火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候其华部长作出指示,令各部门做好防火措施,掐断灾难源头。务必做好。。。。。。”
张强问道:“小骆叔叔,着火的村子有你的亲人?”
骆离猛地起身:“张大哥,现在还有船回合江吗?”
正端着菜盘出来的张老师诧异道:“啥?你要走!”
确实是。刚回来一天,要见的人都没见,现在突然要走,不给出个理由说不过去。
“爸,小骆叔叔很着急,好像新闻里着火的村子有他的亲人。”
系着围裙的张姐风风火火地冲出来:“真的呀?那。。。可是你现在去也不顶事。”
张老师很疑惑:“你不是孤儿吗?”
骆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反正刘老师在长坪又不会丢了,如果现在不走,他一晚上都睡不着。借着张强的话,含糊点头,“不是亲人,但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骗人真是亏心,骆离都忍不住替自己脸红。
“哦,怪不得你中午逮着我问呢,真是造孽,将心比心,我有朋友遇难我也不安心。晚上有拉木料的船下去,我送你去码头。”说着就去穿大衣,回头对老婆孩子吩咐道:“你俩吃,别等我了。”
“哎——吃了饭再走呀,还差吃饭这点功夫?”张姐喊道。
张老师替骆离答道:“吃了饭,兴许就没船了。”
出了街道,一路上都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张老师坚持要送他。拿着一根昏黄的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把骆离送到了码头,正好遇到最后一艘货船下合江。
“记得常回来,我会跟老刘解释的,你别担心。”
“张大哥,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
船上,任凭船老板叫他进去坐,他都不去,非要站在码头吹冷风。江风在耳边忽忽响,他心里翻滚的怒气,胜过这江涛。
他在安城遇见尚世江和那个律哇巫师,知道他们要去黑滨,也知道黑滨下面就是荣百山,却没有联想太多。直到新闻出来,他明白了,这件事情肯定与尚世江两人有关。有一个没有被烧毁尸体的律哇人,死因是烟气呛死的。而骆离知道其他人都是烧得面目全非,他一眼认出,就是那个巫师。
握紧了拳头,不知道尚世江有没有被烧死,害死这么多人,真是便宜他了。怪不得小本子说出大事了,枉死整座村子,火源都找不到,说与荣家族无关他真不相信;说与尚世江和律哇巫师无关,他更不相信。
晚上十点半,船到了,他在船上打过电话,说今晚就回来,棠秘子和小本子已在合江码头等他。
“太冷了,说了不要接,你们干嘛还来。”
“急的嘛!我还听到更详细的消息,这不着急过来告诉你。”棠秘子说道。
“行,边走边说。”
中午看了新闻后,小本子就跑去告诉了棠秘子,因为她也在安城见过那个巫师。棠秘子立即出去打听,通过熊队长的关系,真探听到了不少细节。(未完待续。。)
第264…266章 意外之喜(六千字大章)
这些事情都是内部传的,不会发布出来。着火的村子名叫百沟村,据周边村子的人讲,那是场天火。什么是天火,顾名思义,就是老天放的火,不然怎么无缘无故起火呢。而且隔壁村民还说:晚上九点过,村子东头到西头,同时起火;连一个渐近的过程都没有,百沟村瞬间笼罩在熊熊大火中。没有人呼叫,没有逃命,豁然而起的大火,印红了一片天空。晚饭后还没歇息的人们目睹了整场大火,没有施救的可能。没办法解释的怪现象,人们习惯性地用老天来借代。
骆离他们都明白,那不是天火,而是巫术!荣家寨又开始害人了,尚世江和那巫师还没那么厉害。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荣家寨的外线,是帮凶。
“你打算怎么做?”他们已经回到招待所,棠秘子给每人倒上一杯热饮,问骆离。
骆离苦笑:“荣家寨都出来明晃晃的举屠刀了,还能怎么办?就算我明知干不过,也要有所作为。不然。。。不知道他们还要害多少人。难道看着他们一步步坐大?”
棠秘子一脸阴沉,不光是因为那座村子,还因为他的师傅莫问。拿着饮料杯像喝酒一样,一口灌下,气道:“说白了,还是我们不齐心。道家断了传承,得从根上来解决,你一个人再厉害还是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就算现在你违背师命,把葛氏道术传出去,也来不及。”想了想,说道:“要不联系一下陇族?他们与世隔绝几百年,自成一套;不开法气能和老申那样的道法师对阵,还能通过手段拓宽你的经络,指不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功法。”
小本子想到火一般的珠珠,心里非常排斥。可是人家确实比她有用,目前为止,她只是半个废人。也劝道:“嗯,棠爷爷说得对,之前钟爷爷也说要拉拢陇族。”
“再说吧。”骆离没有当场表态,小本子心里稍暖。
其实她可是高看骆离了,他并不是厌烦珠珠的火热劲,而是担心两个没有法力的陇族师姐弟对付不了荣家寨。
次日五点半,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喜了招待所里熟睡的三人。
棠秘子想让两个年轻人多睡一点,一个翻身跑去开门。
“呀!你怎么来了?”棠秘子更想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来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打了个吹欠,摆摆手道:“先给我整点吃的,吃过了我再睡觉。”
“嘿!你还真是不客气,要我这老头子给你做吃的。”
“康十三娘!”骆离也吓得不轻,这人怎么跑到合江来了。
十三娘的小眼睛一眨,再次伸手打了个哈欠,“来了就来了呗,昨天我就在长坪看见你了。我下船后才看见你的船刚开,喊也没喊住你。后来找了一辆车连夜跑过来的,先前都忙了好几天,要不是找你有事儿。我才不受这份罪。啥也别说,等我休息好了再谈,行不,骆大道长。”
。。。。。。
她这一睡下。没人能睡了,骆离三人坐在客厅里,坐着“听”她睡觉。
康十三娘这呼噜可是震得地动山摇。小本子用棉花堵住耳朵都没用,在听了棠秘子讲完他们的结识经过后,想到那蛇仙就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这个十三娘,到底是什么品种,电视声音都盖不住她打呼声。”棠秘子打趣道。
骆离看看表,上午十点了,他们已经商量好,去黑滨的话,棠秘子的作用其实不如小本子。小本子可以听懂云雀的话,还能预感危险,可棠秘子那点手段在荣家寨面前还真的啥也算不上,他原本也走不开,现在可以吃公粮的人,必须履行合同。说道:
“小本子,你去把那呼噜猪叫醒,有啥事让她尽快说,我们今天还要赶路。”
“呼——滋——”跟突然踩刹车似的,那“滋”的音节扬得老高老高,划得人耳膜刺痛。
三人不约而同飞快捂住耳朵,有心脏病的人都得吓死过去。
人家捂耳朵的手还没放下来,康十三娘就开门出来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好像听见你们说叫我?”指着小本子:“怎么多了位小姑娘?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打天下了?”
小本子看见小学生模样的康十三娘,正想反驳,想到她确实比自己大,悻悻住口。
“还用吃饭吗?”骆离问她。记得她睡前才吃了两大碗棠秘子新学的热干面,随口一问。
“当然要啊,不吃饱哪有力气。”
小本子赶紧奉上一碗白粥,不等康十三娘瞪眼,又递上一个大饼。
骆离不停看表,康十三娘也不磨叽,呼呼啦啦边吸边嚼吃完了三个饼两大碗白粥。
不知不觉中,小本子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她那副小身板能消耗得了吗?
康十三娘打了饱隔,擦擦嘴:“先上趟茅房,填饱了肚子才想起我还没洗濑呢。”
得,再忍你十分钟。骆离想发脾气了,这个不素之客,真是让人火大。
仿佛知道骆离所想,刚好十分钟,康十三娘踩着点出来了。
不说正事,先问骆离:“你说,去年冬天你是不是去过律哇。”
“你怎么知道?”
十三娘了然:“看来是去过了。”
又问:“你是不是会易容?当时你易容了,我在东沪机场看见你的背影,还以为认错了。”
骆离见她老神在在的样子,难道她有什么秘料要说?拼命回忆,足足想了一分钟:“当时就是你在看我?可我转回头没。。。。。。哦,原来如此,谁能想到是个小娃娃。”
“切!”康十三娘最烦知道她底细的人打趣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能无意中坏了你们的事。”
小本子脱口而出:“铜像是你拿的?”
康十三娘非常满意小本子的反应,走过垫起脚拍了拍她的肩膀,坚了个大拇指:“小姑娘蛮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