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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混杂着各种脏器的鲜血,接着就见他周身遍布寒霜,看着谭婆的方向,喉咙里“喀喀”两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就见他脑袋一歪,再没有了生息!
“啊~~~~狗贼纳命来!”
眼看着相伴多年的谭公身死当场,悲愤莫名的谭婆,毫不犹豫的便扑向萧峻,但她哪里能是萧峻的对手。若是谭婆能保持冷静,利用身法以及经验上的优势,或许还能在萧峻手下走上几招,但向这样毫无保留的硬拼,这世间只怕没多少人能拼的赢萧峻。在与萧峻对了一掌之后,谭婆便步上了谭公的后尘。
“小娟!小娟你不要死啊!”赵钱孙发疯似的扑向谭婆的尸体。
“大哥,你”
虽然谭公谭婆是主动招惹萧峻的,但乔峰还是觉得萧峻的做法有点过火了,在他看来,以萧峻今时今日的武功,完全可以只伤而不杀谭公谭婆夫妇二人的,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编排自己大哥的不是,所以接下来的话才没有开口。
狂战、段誉和银川公主等人虽然也不满萧峻的作为,但考虑到萧峻此举多半是为了化解乔峰眼下的危机,更何况本来就是谭公、谭婆两人动手在先,萧峻不过是出手自卫,当下便没有多说什么。
“哼,蛮夷果然是蛮夷!”只有徐长老怒目瞪视着萧峻和乔峰(无辜的乔峰啊!)。
萧峻狠狠的瞪回了徐长老一眼,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旁的赵钱孙悲呛地说道:“我苟且偷生已经整整三十年了!来吧,三十年前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恩怨,咱们便在今日彻底做个了结吧!”
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若要了结当年的仇怨,当算上老衲!
066 杏子林 7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均肃立起敬,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各人当下纷纷走近施礼。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乔峰心道:原来你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来的!不过,素闻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想来应不会参与陷害我的阴谋,有他老人家到来,实是好事!
这时,只听赵钱孙忽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说完,便在一边挖起坑来,嘴里面喃喃道:“小娟,师哥虽不能生与你同床,但死后却能与你同穴!”原来赵钱孙已是心存了死念。
智光向赵钱孙瞧了一眼,说道:“好,老衲从前做错了的事,也不必隐瞒,照实说来便是!”
赵钱孙一边挖坑,一边说道:“咱们是为国为民,不能说是做错了事!”
智光摇头道:“错便错了,又何必自欺欺人?”转身向着众人,说道:“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说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接着智光便向原著中那样,将三十年前所发生的前尘往事讲述出来。
听完智光的讲述,狂战和银川公主同时瞪大双眼看着萧峻,因为他们俩都想到了,萧峻在与狂战结拜时所说的那一番话,但看到萧峻此时面沉如水,他们也不好开口细问。
乔峰从智光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中,也猜到了八九分,颤声问道:“智光大师,那那少室山下的农人,他他他姓什么?”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隐瞒。那农人姓乔,名字叫作三槐!”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徐长老见状大惊,忙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但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语出来,诬蔑于我兄弟二人?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这时只听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视着他,问道:“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
赵钱孙道:“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日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们兄弟俩一模一样!那一架打将下来,只吓得我赵钱孙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那对头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会忘记。而智光大师抱着那两个契丹婴儿,也是我亲眼听见!”
看见乔峰将智光大师缓缓放下,徐长老适时的说道:“多谢智光大师回述旧事,使大伙有如身历其境。这一封书信”他扬了扬手中那信,续道:“是那位带头大侠写给汪帮主的,书中极力劝阻汪帮主,不可将帮主大位传于乔帮主!乔帮主,你不妨自己过一过目。”说着便将书信递将过去。
被乔峰放下的智光道:“先让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说着走上前去将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说道:“不错,果然是带头大哥的手迹。”说着左手手指微一用劲,将信尾名撕了下来,放入口中舌头一卷,已吞入肚中。
智光撕信之时,先向火堆走了几步,与乔峰离远了些,再将信笺凑到眼边,似因光亮不足,瞧不清楚,再这么撕信入口,信笺和嘴唇之间相距不过寸许,乔峰万万料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僧竟会使这狡狯伎俩,一声怒吼,左掌拍出,凌空拍中了他穴道,右手立时将信抢过,但终于慢了一步,信尾的署名已被他吞入了咽喉。
乔峰又是一掌,拍开了他穴道,怒道:“你你干什么?”
智光微微一笑,说道:“乔帮主,你们兄弟二人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来定要报那杀父杀母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预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乔峰见他垂眉低目,容色慈悲庄严,心下虽是悲愤,却也不由得肃然起敬,说道:“是真是假,此刻我尚未明白,便要杀你,也不忙在一时!”说着向赵钱孙横了一眼。
赵钱孙冷哼一声,说道:“不错,我当时也在内,这帐要算我一份!”说着怒目瞪视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峻,道:“何况,你大哥杀我小娟,即便我不是你们兄弟二人对手,但这仇我是绝对不会忘的!”
“想要报仇的话,尽管冲着我来吧!我是绝对不会跟弟弟联手欺负你的!”萧峻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修罗一般。
“大哥!”乔峰此时还对自己的身世,多少还有些怀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萧峻猛地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纹在胸口处的那颗狰狞的狼头,对乔峰道:“弟弟,那智光和尚所言没错,我们兄弟二人的确是契丹人,此纹身便可作证!但你也不必在意,不管咱们是汉人也好、契丹人也罢,咱们俩是亲生兄弟这一事实,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了的,所以无论你想怎么样,做哥哥的都会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你的!”
067 杏子林 8
“你们永远是我狂战(段誉)的大哥、二哥!无论你们决定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们的!”狂战和段誉一齐开口说道。
乔峰沉默片刻后,先是向狂战、段誉点了点头,随即向萧峻问道:“听大哥刚才那一番话,怕是早就知道咱们兄弟二人不是汉人了吧?”
“不错!早些年我离家出外游历时,途经辽国境内,无意间发现大多辽人的胸口之处,都纹有狼头刺青,我好奇之下便仔细查探,终发现你我兄弟的确不是汉人!”萧峻将临时编造的说辞说出。
狂战和银川公主恍然,齐声道:“难怪大哥(你)在与我(狂战)结拜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那么说来,二哥(乔峰兄弟)也应该是姓萧而不是乔了!”
萧峻点点头,但没有答话。
乔峰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从今日起,这世间再没有丐帮帮主乔峰,有的只是契丹人萧峰!”(以后乔峰正式更名为萧峰)
“帮主,不要啊!”
“帮主,丐帮离不开您啊!”
“管他什么契丹人还是汉人,这丐帮帮主之位除了您再没人有这个资格去当!”
“”
就在众丐群情激荡之际,突然之间,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各位伯伯叔叔,请听妾身一言!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说这话的,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萧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萧峰缓缓转头,瞧着这个全身缟素,娇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珑的女子,说道:“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马副帮主?”
马夫人一直背转身子,双眼向地,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瞧向萧峰。但见她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黑夜中发出闪闪光采,萧峰微微一凛,听她说道:“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说着盈盈拜倒,竟对萧峰磕起头来。她没一句说萧峰是凶手,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
萧峰眼见她向自己跪拜,心下恚怒,却又不便发作,只得跪倒还礼,道:“嫂子请起!”
猛地上前拉起萧峰,萧峻杀气腾腾地说道:“我二弟已经放弃了丐帮帮主之位,难道你这女人还不准备放过他吗!我告诉你,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知道的再也清楚不过,你若是仍要纠缠不清,可莫怪我将那些事情当场说出来,让你这女人身败名裂!”原本萧峻还觉得马夫人虽是可恨之人,但也有可怜之处,不过现在他的心中充满怒火,再不准备放她一马。
马夫人还没来得及回话,杏林左首忽有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众人向声音来处瞧去,见是个穿淡红衫子的少女,正是阿朱。
马夫人自然乐得有人岔开话题,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阿朱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点点头,道:“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马夫人道:“姑娘是谁?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
阿朱道:“贵帮大事,我一个小小女子,岂敢干预?只是你们要诬陷我们公子爷,我非据理分辨不可!”
马夫人又问:“姑娘的公子爷是谁?是乔峰主么?不,现在应该说是萧大爷才对!”
阿朱摇头微笑,道:“不是,我家公子爷是慕容公子!”
萧峻自然知道阿朱是想帮萧峰澄清马夫人的诬陷,但他更知道马夫人的心思有多么歹毒。
可萧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马夫人语调一转,说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众丐都是一惊。当即便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