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是陈项先生吗?”
刚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当时就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我。
“咳咳,等等,我好想没给你姓名号码吧。”
“呵呵,我们可不是乱发名片,每一位收到名片的对象我们都经过了仔细调查,”阿西莫夫有点得意的笑了起来,“既然你今天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有意向了呢?”
“算是吧,你们公司的地点在哪里。”
虽然被人摸了底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电话已经拨通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老子不干了。
“不必,一个小时后我们公司的公务车就会在门口等候,在此期间请准备好随身物品。”
我去,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摔了PCP,跳起来开始天昏地暗地收拾衣物,牙刷,剃须刀,充电器什么的,一股脑地全塞进了旅行包里,批上驼绒风衣踢着靴子就噼噼啪啪地往楼下跑,激烈的脚步声吵醒了不少宿醉睡大觉的毛熊,顿时从两侧寝室传来一片熊式叫骂。
食堂已经关门了,我一溜烟跑进校内超市想买个三明治当早餐,结果却意外地看见猛男也在那里,手上提着两盒三明治和一罐“平可夫”牌热牛奶,这已经超过了一个人食用的分量,而且我知道猛男平生最讨厌就就是牛奶,连嗅一下都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种意外的见面让我们两个都觉得有些尴尬,因为猛男肯定也看过了成绩单,也知道我将是他下一阶段唯一的竞争对手。
到底是谁特么改的卷子,要死啊!
“嗨,要出去玩?”
猛男先放松了一下肩膀,冲我打招呼。
“算是吧。”
我含混地回答道,然后瞄了一眼猛男手里的塑料袋。
“给女朋友买早点?”
“是……不,不是…。应该算是吧。”
猛男犹豫地回答道,一边偷偷用眼角瞄着我,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像家猫一样畏畏缩缩地还真是有够恶心。
我双手齐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点。
“放心,她不是我女朋友,也不存在任何亲密关系,你的行为不是挖墙脚,我这样说你懂?”
“她喜欢你,陈项。”
猛男的大脑袋用力摇了摇,沉闷地说道。
单身了很多很多年,突然听到一个“喜欢”,那感觉真是血脉贲张,荡气回肠,可是悲哀的是这两个字竟然是从一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还是原话主人的男朋友。
“可是她从来没有表达过,而且我也什么都没表示啊。”
我努力地解释着,但是猛男还是固执地晃着脑袋。
“她喜欢你,陈项。”
和这一根筋怎么也说不明白,我终于也恼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你他么那么没信心还玩屁个女人,不想要让给我好了,你滚一边玩蛋去!”
猛男顿时大怒,一摔手上的塑料袋,冲上来就楸住我的衣领,力道狠地像是要把我提上天花板一样。
“你他么有这个胆老子就剁了你。”
周围的毛熊们吃惊地看着我们两只兔子发生冲突。
我慢条斯理地拍开猛男的手,整了整衣襟,然后把猛男都在地上的塑料袋拎起来,塞回给他。
“那不就结了,布洛尼娅是个不错的女孩,好好珍惜。”
猛男的气势泄了个精光,就像个瘪气的皮球。
“那…。那陈老爹,下学期……。”
“尽全力吧,别伤了和气,大家以后还是兄弟。”
我随便地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心情还糟得想要报复社会,现在在当事人面前却能轻描淡写地讲出来。
这时,一身淡雅的浅黄色冬装的布洛尼娅从围观人群里挤出来,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好像看见两只狗熊凑在一起吃草。
“陈项,李方洲,你们在干什么?”
“哦哦,没事,刚好碰到聊了一下天而已。”
我也不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了,胡乱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转身就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布洛尼娅的眼神很幽怨,幽怨地像是恐怖片里乱飘的女鬼。
跑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大车刚好从远处驶来,不停地朝我按喇叭,我1。5的视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看见了从后排窗户探出头来不停向我招手的阿西莫夫。
哟,用八门奔驰当公务车,这公司来头不小啊。
阿西莫夫客客气气地请我在车里坐下,自己就坐在我对面。车厢内是很高贵的乳黄色色调,很大也很宽敞,有一股刚喷过的高级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就我和阿西莫夫两个人,没有出现七八条彪形大汉摩拳擦掌等着我练手的场面。
“要来点吗?你们共和国南部的人应该不习惯喝烈酒。”
阿西莫夫从车厢的小酒柜里抽出一瓶浅蓝色的预调鸡尾酒递给我,自己则抽出一瓶——五粮液,我勒个去,看样子这家伙对东方风土人情有相当研究。
“谢谢。”
我看了一眼,哟,沃尔良牌的,档次不低啊。
“我看过你的材料,首次上机就能把机甲操作地相当熟练,哦,虽然结局不怎么完美就是,只学了两个月机甲操作就用一台教练机甲打下了一台【加兰德】,看样子你的天赋相当不错。”
“哦,那个啊,其实我只有零点五个击坠数……。”
我不太习惯被人夸。这家伙的口才不错,没有不着边际的乱吹,而是在事实基础上做适当延展,让人听得很舒服又不至于特别反感。
“不不不,我看过当时的战斗纪录,主要的攻击都是由你完成的,丁庆先生只是做了一下辅助,如果按照科学一些的评判方式,战绩应该全划到你的账上才对。”
阿西莫夫微笑着说,同时在白瓷小酒杯里满上一杯白酒饮下。
我立刻有些警觉起来,机甲兵的击坠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情报,但是也属于三级军事机密,竟然也能被他们随随便便翻出来查看,这个公司绝不是原本想象的黑帮走私集团这种小角色那么简单。
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阿西莫夫轻松地一笑,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我们‘伏尔加’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并不重要。”
“那么什么是重要的?”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
“我们能给你带来最大的利益,仅此而已。”
“那倒是不错的条件,反正大家难免都有点秘密。”
“呵呵,有你这样好说话的客户是我的荣幸。”
“谢谢。”
我斜斜嘴角,重新靠回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既然对方的内幕很深我也不想做危险的深度挖掘,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收成比较好。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想向陈项先生请教。”
阿西莫夫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我这才注意到一不留神他已经干掉了小半瓶高度白酒了,人却一点醉态也看不出来,相比那些半瓶就开始跳舞,一瓶开始发神经,两瓶就跑回家打老婆的毛熊来说,已经是相当海量了。
“什么事?”
“你们在击落【加兰德】时,有没有搞到什么特别有趣的资料?”
第二十七章 出发打黑工(2)
在成功击坠一机后,两位主官曾经让我们拖了毛熊援军半个多小时,用于下载机体参数和代码,还有拆卸关键的导弹芯片,用于支持处于瓶颈状态的国产机甲的开发,这件事他们交代我们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但是现在竟然被人直接提了出来,我感觉有些意外,难道是兔子里有人泄密了?但是面对这种精明到极点的人,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自然,否则马上会被他找到突破口。
我维持着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端着酒瓶来了一口,让自己显得更放松一些。
“如果说有趣的话……。那就是同盟军的机体设计的蛮漂亮的,我挺喜欢。”
“呵呵。”
阿西莫夫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别有深意。
“说实话,我有一些客户对这个材料很感兴趣,如果贵方有意向出卖的话,无论多大的开价,他们都愿意接受。”
“有没有搞错,一句感想都要出高价买,现在的有钱人都发神经了?”
“如果还对身份或者国籍有其他需求的话,他们也能够满足,当然,也包括对子女亲属的安排。”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他们都是水面下最有权势的人,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喂,你再说些听不懂的我就要……。。”
“如果信不过外国人的话,也有一家是你们国家的本土,这点你应该可以放心吧。”
心脏多跳了两下,他的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还非常巧妙地切中东方人思维中的乡土情结。
“你说的,难道是林氏?”
阿西莫夫嗤笑般轻轻笑了一下,似乎他不用说我就应该知道是不是一样。
共和国林氏家族,当今定定有名的四大财阀家族之一,世界七大工业群之一“金牛座”的拥有者,同时也是共和国这个一直坚持国家控制命脉体制下一个古怪的另类,就是这个家族的出现打破了共和国军装备单一的采购渠道,让私人集团的武器有史以来首次进入共和国军内服役,并逐步扩大到40%的惊人份额。
但是同样古怪的是,一向保守的共和国军政高层似乎也默认了这个看似危险的事实,除了在表面上施加一些限制之外,并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大动作,双方维持着一种相安无事的平衡。
“条件可以转告你们长官,如果有什么意向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哦,估计我们长官会当你发疯了。”
我大刺刺地嘲讽道,但阿西莫夫还是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表示没有问题,他会按照客户的建议好好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这人的脸皮真是比机甲装甲板还要结实,我干脆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不理他了。
豪华奔驰车驶出市区,进入相对荒凉很多的郊区范围,大片的农田和低矮的木结构房屋代替了钢筋混凝土大楼和豪华的巴洛克式古建筑,让我有种特别新鲜的感觉。
大概又开了一个小时,在拐进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老旧小村庄后,奔驰车停了下来,阿西莫夫示意我也跟他下来,在狭小的乡间小路绕了起来,刚下过雪的泥地又滑又黏,难走的要命,我不住地咒骂该不会是被肥羊拐了。
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突然看到村子外的的一条简易跑道和一架隐藏地很好的安-12运输机时,我吃惊到几乎合不拢自己的嘴。
到底是什么工作地点啊,竟然还要用到军用飞机?
算了,到时候问身后这号皮条客就行。
“我们的机组人员回带你到指定地点,我们就不奉陪了。”
阿西莫夫非常不负责任地送我送到机舱口,然后自顾自地拉着我的手握了一下,转身就走。
“喂…。。”
我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舱门就像捕食夹子一样“咣当”一声关上了,险些砸歪我的鼻子。我大骂着想舱门扒开,但是我还是慢了半拍,那里已经锁死了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很快,飞机就缓缓地启动并开始在跑道上加速了,阿西莫夫则在我挥着拳头的大骂中,很有风度的微笑着,挥手送行。
话说这一幕还真是和四个月前似曾相识啊。
我发誓这辈子要是再听推销员的鬼话,老子就是全世界所有推销员的孙子!
我折腾累了一屁股坐在乘客椅上喘气,这才有机会打量起四周。这架运输机看样子用了不少时间,舱内的油漆出现大片的剥落,座椅也失去了原色,发出一股股陈旧的霉味,遇上强气流机体还不时发出一片碗筷敲击似的“叮叮咣咣”的怪响,似乎随时都会空中解体。
偌大的飞机里除了两个驾驶员,就只有我一个乘客,空荡荡的让人感觉心里发毛,看样子这家公司生意也不怎么样,人头也拉不来几个。
我注意到舱门口的座椅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一个似乎是迷彩色的老式的降落伞包,不过在更加高效的小型推进装置日趋普及的情况下,也只有一些复古爱好者才会专门去玩这个。另外一个是六十升黑色大旅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拉开拉链,一堆东西马上叮铃咣当地从开口掉了出来,长的阿巴甘自动步枪,短的小手枪,粗的反坦克火箭筒,圆的火箭推进手榴弹,各种崭新的军用家伙砸在地上欢快地打转,亮得我几乎瞎眼。
这时候按照电视剧的套路,一般都是我感觉头上一硬,一把漆黑的小手枪已经顶在了后脑勺上,然后导演一切画面给个人物特写,只见一个或者墨镜风衣的中年杀手或者满脸刀疤的大汉握枪冷笑一声,说句“你知道太多了,安心上路吧”之类的台词,然后就一通乱枪打得我番茄酱乱飚。
虽然这不是拍电影,但是看到太多的确不利于身体健康。于是我马上以最快速度把所有军火塞了回去,然后缩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若无其事的闭目养神。
然后我就做起了梦来。
睡梦中我梦见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拧开家里那扇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