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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不说话了?”吴璇问。
“不知道当时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罗盘是不是出现了异常?”袁方忽然问。
“哦?这个倒没注意。”吴璇奇怪道,“有什么意义吗?”
“我在想,土围子一带会不会地磁异常。我在哪本书里好像看过,地壳活动异常可以引发地磁异常。那么,土围子中的大地之所以会隆起,到底是石像和指引物这些莫名其妙地东西起了作用呢,还是因为恰好当时地壳活动异常出现了地震呢?或许,这种情况在古代也曾出现过,就像《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那个传说。”
“真的么?怎么这么离谱呢?”
“你瞧,还有更离谱的呢。”袁方拿起书,接着念道:“大沙碛正路中,有堆阜,并鼠壤坟……”刚念了半句,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袁方皱眉,怎么忘了把这烦人的东西关掉。吴璇解脱地一笑,转脸望向窗外,她在想像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画儿重画了!”袁方听到电话那头儿清亮的嗓音。是时娜打来的。
女孩兴高采烈地说,她把在莫高窟画的那幅画丢掉了,现在又重新画了一幅更好的。明天她就要带着画来北京参加一个全国性的绘画大赛,她叫袁方和吴璇一定要来为她捧场。
“真的很想欣赏你的大作。”袁方带着歉意说道,“可是不巧,这两天我们约了几个人一起出去玩,现在都上火车呢。”
时娜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好奇地问:“去哪呀?是不是又去什么地方探险?”
袁方一笑,没回答。
“嘿,你们这期杂志出了吗?你不是答应给我一本吗?”时娜又问。
“出了。”袁方听了,淡然一笑道,“不过写‘门神石像’的那篇稿件用的是我同事的。”
“什么?”时娜不解地嚷道。
“他写得很精彩,其中还配发了我拍的几张照片呢。过几天寄给你一本吧。”
“没劲!不看!――你怎么不写?”
袁方无奈一笑,敷衍道:“嗯,那就改天送你一期有我文章的吧。”
“要送谁好东西呀?怎么好事全不想着我呢?”一个怪怪的腔调出现在车厢门口。李雷拿着一罐啤酒,晃悠着走进来。朝吴璇讨好地一笑,然后对袁方说:“我说,您是不是忒不够意思了。上次我的油钱没要就够意思了吧,可您竟然大半夜逼着我测量地图。――怎么着,答应借给我的那本《兴唐传》到底带来没有?”
“还说呢,”袁方已挂断了时娜的电话,顾左右而言他道,“刚才霍州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地图上的那座塔要搞旅游开发,以后不再是那个样子了。估计您作画的那张地图成绝版了。”
“好啊。”李雷呵呵一笑,“以后要是有人还找什么投影点,请我出山帮忙,到那个时候我可要收费了。”
一缕夕阳照入幽静的四合院。这两天,蓝缨把父亲的东西差不多都搬到自己购买的那套高档住宅里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有些失落,可又感觉像是搬掉了压在心头的一块重石。几天前,他刚刚得到一个通知,这条街巷即将拆迁。
晚风吹来柔软的花香,他坐在院子当中的一把藤椅上,静静地吸着烟出神,膝头放着父亲的那只黑色笔记本。
几天来,他一直在回忆过去和父亲呆在一起的岁月,尽管那样的日子屈指可数。每到无聊之时,他还会翻检父亲的一些物品,就连几本自己向来毫无兴趣的古书有时也会看上一会儿。此时,他再次翻开那个笔记本。只有头几页上有些字迹潦草的工作记录――那似乎不像是父亲一贯的风格,再往后翻,全是雪白的空页。他又翻到了最后一页,父亲在那页之上留下了一段不完整的字句,令他费尽了思量:
就像是一个踏索者,我小心翼翼地高悬在空中,俯视这个渺小而荒谬的地方。看着老友逝去,看着无聊的人起舞歌唱,看着所有我栽种的希望之花一一枯萎。这条绳索的起点和终点,都是一样的没有意义。
只有它们是唯一的目标了。它们能帮我找寻一切失去的意义,能帮我打开一个世界的入口。
宝藏是存在的,要比世间所有的珍宝之和还要珍贵,它是一种伟大的力量。
我将继续等待,等待着一次奇异的会合,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我将
字迹在这里中断。
蓝缨无从得知父亲究竟要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父亲似有不满之情。这段文字中还提到了“宝藏”,难道父亲也相信存在“门神的宝藏“?直到今日,他觉得父亲更像是一个谜一样的人。
他无法解除内心的焦虑,不知道警方在什么时候才会给他一个确切的消息,更不知道那个消息是好是坏。
余晖将尽,白猫弓形的身影出现在屋脊之上,“喵喵”叫了两声,悄然隐匿于暮色之中。
(全本完)
门神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