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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招招成空,捉摸不到,普陀散人掌掌结实,逼得三邪东闪西躲,激得“金环尊者”连声怒啸,星星峡二老面色阴沉“金环尊者”连番摸不清普陀散人来龙去脉,手中紧施“西天血阴魔掌”肥首连晃,耳间所坠四支金环,发出“荡魄魔音”
叮叮噹噹,扰人神志,一闻此音,即令人有无所适从之感,功力愈浅之辈,愈是定力不够,手法一缓,束手被擒,端的厉害,先前“金环尊者”不施出“荡魄魔音”为了何故?怕北斗真人、星星峡二老禁受不了,此刻被普陀散人迫急了,无所顾忌就晃了出来,要知“荡魄魔音”也不是随便用头一晃就发,须与招式、步法严密凑合,才为有效。
“金环尊者”这着虽然奏效,使得普陀散人“齐鲁怪乞”心神略分,招式逐渐减缓,但也把北斗真人、星星峡二老也害苦了,手底下渐形减弱,北斗真人“六爻玄门罡气”也发到九成功力“金环尊者”一人有若猛虎出闸,掌势如同疯狂,这一来把星星峡二老、北斗真人弄得奇窘无比。
普陀散人虽然一上来被“荡魄魔音”所迷惑,但此老毕竟定力强,心神一定,便自仍然轻捷灵活,反见老化子愈打愈缓,慢慢被北斗真人发出罡气,逼得身形连晃,急移步在老化子身前悄声道:“太极纯化,乾元归一。”
“齐鲁怪乞”恍然大悟道:““乾元经诀”不是裕鞔肆骄涿矗俊奔匆勒站魃纤龅男姆ǎ辽衲暗雌悄б簟迸懦猓沤ズ眯
无奈“乾元火离掌”法损耗真力过多,又渐不继,六人斗在一起,分外热烈紧张“佝偻四怪”立在远处,凝目瞧定普陀散人“齐鲁怪乞”
身上,眼见对方败象已呈,专等败退,出手拦截就擒。
按下这里不表,且说岳文骧到达前洞石室,步出山洞却见普陀散人“齐鲁怪乞”人踪已杳,暗道:“自己不在七日,杳无信息,难道两人竟来个不告而别么?”继又想:“老化子与普陀散人也许去岛上眺览胜景,石桌上棋局、酒杯仍在,岂有离去之理。”於是又匆匆望外走去。
人还未走几步,即听扑击掌风,及金环叮噹之声,清彻入耳,出得洞来,一眼瞥见普陀散人及“齐鲁怪乞”被四名高手联手迫攻,普陀散人尚犹自可,那“齐鲁怪乞”已力不从心,守多攻少,一旁尚立着四个怪人,情知是普陀散人所说的佝偻四怪邀来能手,陡地发出一声龙吟,清亮彻耳。
群邪闻声一惊!
“齐鲁怪乞”等两人大喜,知这声龙吟系岳文骧所发,精神为之一振,场中众人不禁住手,循着发声处望去,只见潮音洞口立着一人,未见身形稍动,人即仍旧立着之势,凌空向前缓缓推来,看似缓慢,其实快速无比,数十丈距离,眨眼即至,落叶似地落在地下。
这一身法,即刻震住全场,连老化子也瞪着一对小眼,一瞬不瞬地瞧着岳文骧,料知他七日来必有奇遇,即此身法,前未见过有此神奇。
只见岳文骧面露笑容望着“金环尊者”等道:“诸位前来潮音岩前,向岳某好友群施毒手,为了何故?请道其详。”
星星峡二老,及北斗真人呐呐不出声,自知有所理亏,但闻天残道人说是潮音后洞藏有武林秘笈,又非目睹,面前所立俊美少年,看似年岁甚轻,但武学已臻惊人化境,观此神奇之身法,可见一班,群邪被岳文骧先声夺人,此时见他发问,脸上均露尴尬神情。
还是“金环尊者”出身藏边番子,虽知情理有亏,他见?l人均僵在哪里,一时激发了番子倔拗的天性,冲口大骂道:“无知小狗,你家佛爷来此要取那后洞武林秘笈,如若知情,从速献上,佛爷定有你的好处。”
岳文骧一听,瞥了“齐鲁怪乞”普陀散人一眼,面色一寒,沉声道:“你们上了当了,只问上“佝偻四怪”一问就知道了,前次四怪乘虚入洞,穷搜了一遍,找着了甚么东西没有?你们四人,岳某纵然不识,猜想你们定非武林泛泛之辈,怎么耳软听惑,受人矇骗,岳某真为你等害臊。”
“金环尊者”大怒,哇哇叫道:“小狗,胆敢教训你家佛爷,佛爷就要伸量你有甚么出奇的武学?”说着,肥头一晃,双掌就用上“西方血阴魔掌”带起一片透骨寒风,向岳文骧卷去。
岳文骧见这头陀骂自己小狗,不由心头微气,又见他耳间金环震起荡人心魄之音,心头一懔,此人若不给他一点颜色,岂能使其知难而退?心念一动,身即凌空飘前,与前身法一般,见“金环尊者”掌来,也不闪躲,一至近前,两手急执“金环尊者”耳间金环,一扭一掀,四支金环已被扭落,耳孔肉垂也被扯破,鲜血渗渗溢出。
他这一掀金环“金环尊者”双掌业已沾着岳文骧前胸,他这血阴魔掌一经接实,沾着处即印上一层薄薄红手印,外表无损,其实内面藏腑筋骨均已碎烂,无药可救,也是“金环尊者”死星照命,哪知现时岳文骧无相禅功护体,掌力愈强,反震之力即加上一倍,但觉对方身上似有一种无形勒幕,将自己掌力卸於无形,情知不妙,猛然一股极刚强反震力弹出“金环尊者”即被震翻出去七、八丈,撞在礁石上“波”的一声,脑壳被撞得粉碎,脑浆血水如雨般四外喷出,死状甚惨。
岳文骧见状一愕!他自己未想过致他於死,但意外撞在礁石上而死,不由心头微疚,知解说也无用,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一扭身望“佝偻四怪”存身处飘去。
四怪面上勃然变色,纷纷想逃,但哪来得及?
被岳文骧凌空点穴,一一定住,便自回首望着北斗真人等三人笑道:“三位何不问问四怪,便知详情,究竟武林秘笈四怪看见没有,如其言为虚,三位师出无名,所为何来?”
星星峡二老“双掌震天”郝筱刚性情刚直,一跃上前,执着大怪黄精“腕脉穴”喝道:“快说!”
可怜大怪黄精,身被定住,无法闪避,满脸疼苦之色,额角涔涔淌汗,颤声说道:“我实在不知有无秘笈?只听师尊说这潮音岩有此秘笈埋藏,若一得手,依此修为,便可武林称尊,天下无敌,前次我兄弟四人同来,均无所获,师尊还不死心,再入中土邀来四位老前辈来此,临行之时……”
话尚未说完,被岳文骧接口说道:“三位明知不实,还要前来,岂非不智?只问其师为何不自来,其理安在?”
“双掌震天”郝筱刚答道:“这个阁下倒无须顾虑,其师天残道人被“崑崙三子”点破气穴,永不能使用真力对敌伤人。”说着,又向黄精猛喝道:“临行之时,还有甚么?”
大怪黄精苦着一张脸答道:“临行之时,师长交与我兄弟四人,每人一份密笺,武林秘笈为任何一位前辈得手后,即将密笺交付四位前辈一阅。”
“双掌震天”郝筱刚闻言,心头猛震,料知不好,猛喝一声道:“密笺何处?还不从速拿来。”
但见黄精愁眉苦脸道:“老前辈明知我弟兄四人身被定住,力不从心奈何!”
“双掌震天”心急之下,也未虑及,闻言不禁歉然,笑着向岳文骧道:“阁下请解开他们穴道吧。”他本意自己上前解穴,又知各人点穴手法不同,若无法解开,岂不难堪。
岳文骧闻言笑笑,用手虚空一扬一拂,立时四怪四肢动弹如常。“双掌震天”郝筱刚等三人见状变色,面面相觑。
“佝偻四怪”从怀中贴肉处取出四份密笺,递与北斗真人等,三人接过拆开一看,但见三人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浑身肌肉颤抖不止。
岳文骧瞧在眼里,心知必有缘故,含笑向北斗真人道:“道长,笺上写些甚么?可否借与在下一观?”
北斗真人面现淒厉之色,颤声道:“料想不到天残老怪歹毒如此,真乃人面兽心之辈。”
说着将密笺交在岳文骧手上。
岳文骧接过看了,不由正色道:“天道福善祸淫,虽说天残老怪过於歹毒,但三位也有不是处,坠茵落溷,咎由自取,如今事已分明,还宜从速反转佝偻岛讨服解药,不然体内筋骨损耗过甚,将终身抱憾,我等尚有别事,无暇久立,容图后会。”说罢,向普陀散人“齐鲁怪乞”望了一望,两人当即会意,拱了拱手,转身向潮音岩洞而去。
原来星星峡二老,看了密笺后,眼中几乎冒出火来,几次三番怒视“佝偻四怪”意欲制四怪死命不可,碍於岳文骧等在旁,又不好下手,急在眼里,气在腹中,脸色格外阴沉可怕。
想星星峡二老本无大恶,只是性情刚暴,恃强好胜而已,岂料一时贪心,险些种下杀身之祸,因此将天残老怪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推源祸首,虽是天残老怪,但不是佝偻四怪助纣为虐,何能及此?愈想愈恨,岳文骧见了,即料他俩定要对四怪下杀手,自己何必在旁目睹,四怪不除,对北斗真人及星星峡二老终是隐患,於是招呼普陀散人先行离去。
果然他等一转身,星星峡二老即掌毙四怪,急急乘帆赴佝偻岛。
普陀散人及“齐鲁怪乞”尚未明就里,问及北斗真人见帆收篷,为了何故?
岳文骧将密笺之事说了。“齐鲁怪乞”尚维三大笑道:“我说这牛鼻子哪会如此见机得快,福祸无门,惟人自召,牛鼻子这番遇上了狠手咧,反转来说,即是没有天残老怪下毒,但见你老弟刚露出一手,震宛“金环尊者”的上乘功力,也能将他们吓得夹紧尾巴狼狈而逃。”
普陀散人颔首道:“祸患常积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此语则信而有徵,将天残老怪、北斗真人、星星峡二老刻划详尽。
”
“齐鲁怪乞”忽接口道:“岳老弟,你刚才所用的身法,前所未见,七日来莫非有奇遇么?”
岳文骧微笑把此行经过一一说了,只瞒住如何用般若禅掌震开壁门,及壁上所留字句,他深知防微杜渐之道。
老化子口又不紧,如被邪魔得知,破壁取笈,从此武林多事矣,其实岳文骧无须顾虑,这事早经天龙禅师及洞主洞玄子两位上人洞烛几微,佛法护洞,不至时日,壁上字句绝不能显出。
普陀散人与“齐鲁怪乞”代他欣喜不已,普陀散人笑道:“可见少侠福泽天赋,天生其才,必有所用,错非此,不足以成瑚琏之器,如今老朽护洞之责已了,俟二位一行,老朽赶赴峨眉金顶,此愿既了请二位勉留两日,乘着此两日时光,潮音洞内尚藏有美酒野味,不如我等共谋一醉,及时尽兴,从此室迩人远,地角天涯,无缘可再得相见。”
言下不禁黯然神伤。
岳文骧及“齐鲁怪乞”见状,知此老性情中人,伤感惜别,不禁心中为是难过“齐鲁怪乞”连声怪嚷:“怎么散人你还存有美酒?何不早说?”
普陀散人往后洞搬出两大罈美酒,及多种山鸡、野鸭、烧腊等物,排到石桌,把罈中陈酒斟了三碗,笑道:“知己难得,来,来,来,我们共尽一杯,祝二位前程万里。”
三人同时举碗,一饮而尽,普陀散人不禁长叹一声道:“人生如寄,浮生若梦,老朽居此潮音岩四十余年,不过转瞬间事,四十年修为,虽觉迷途之未远,知今是而昨非,但灵台方才间,仍未能一尘不染,自惭慧根迟钝,未能答悟,但愿到峨眉金顶后,皈依我佛,得解癡迷。”
又说:“老朽有事奉託两位,日后遇上陈保沅其人,就是孽孙,请代为管教。”於是将陈保沅形貌、举止说了,岳、尚两人连声应允。
过了两日,旭日初升时,岳、尚两人即告辞,普陀散人送至岩顶,殷殷话别。
岳、尚两人乘船越海抵达浙境,一路飞奔,由小径迳赴台州,沿途荒山野岭,蔓草没膝,崎岖难行。
日上中天,两人只在万山丛中,星越弹射,蓦闻一声声狼嘷,宛如鬼哭,摇曳空际,使人不禁毛骨悚然。
两人只顾疾驰,闻得狼嘷,先还未在意,只说是这乱山中,狼群出没,嘷叫乃是常事,后愈听愈起疑,嘷声只在近身二、三十丈处不离发出,心料知有事故。
岳文骧仍旧谈笑自若,足不点地飞驰,这一身无相禅功护体,万邪不侵,有甚么可怯的?老化子可就沉不住气了,暗中凝气於掌,陡地照准发声处,双掌飞吐,但见两股威力无伦的劲风,将乱草急震偃展,甚么都没有发现,微闻一声冷笑,起自掌击处不远。
“齐鲁怪乞”闻声大怒,腾身一纵,落在发声处,沉声喝道:“甚么鼠辈,还不滚出来。”
四外静荡荡地,并无回声,老化子内心无名火发,举掌乱劈,十丈方圆内树木被掌力掌断折落一大片“哗啦、哗啦”乱成一堆。
岳文骧笑道:“老化子,你忙个甚么?这等鬼蜮之辈,缩骨藏尾,何堪一击?让他鬼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