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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奇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不是老板,也不会要买你,我不过是个过路人,要是你儿子的病真的能治,我想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那个男子听到可以想想办法,马上就跪倒安子奇面前说:“先生真的能替我想办法,只要能救我儿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安子奇连忙拉起他,正色地对他说:“你怎么就知道跪,好歹也是个做父亲的,就算要救儿子,也用不到见人就跪。拿出点勇气来,天又不会塌下来,干吗非要跪着求人。”
那男子脸露羞愧,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急昏了,医院的大夫说,要是我这个月凑不齐三十万,我儿子的骨髓移植就没希望做了,我实在是没法子,才想出种没出息的办法。”
安子奇指着近处的一个饭店说:“我肚子也饿了,还是先吃饭,再说治病的事。”
那个男子迟疑地说:“先生肯帮我,我已经……。”话没说完,就见奔过来两个人,一把拉住那男子,喘吁吁地说:“李哥,你真的跪在路上要卖自己?你怎么能这样?”
另一个也喘吁吁地说:“李哥,你这不是作践自己吗?卖身卖身,谁听到过现在还有卖身的,光让人笑话。”
那个男子被那两个人说的一时憋住了,半响才说:“我也没法子,幸好有这位先生。”
那两个人这才看见安子奇,疑惑地问那男子:“他,他想……。”
安子奇笑笑,对三个人说:“我真的饿了,有话还是到饭店再说,你们三个都去。”说完,自己朝饭店先走,那男子迟疑了一下,示意另两个人一起跟上去。
安子奇其实心里早就旁算过,现在的马路骗子可说多如牛毛,骗术可说是防不胜放,那男子跪在路旁要卖身,也可说是奇闻,难说不是骗子。现在又见到来了两个人,口里是在说卖身丢人,谁知道是不是结伙骗人的同党。所以安子奇表面客气,暗地里还是将背包紧紧抓住,等他们一起到饭店再说。
这是一个小饭店,里面也没几个客人,站在门口的小姐见四个人进来,忙招呼说:“四位要吃饭,里面请。”把四个人引到一张圆桌前,摆上杯筷,又递上菜单让安子奇点菜。
安子奇拿住菜单对小姐说:“我先看一下,过会再点。”小姐离去后,安子奇才认真打量这三个人。
穿西装的男子已经说过许多话,虽然卖身的精神可嘉,不过现在很难断定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有亲眼见到他儿子,才可以判断他的真和伪。
另两个人都是穿着民工常穿的迷彩服,粗壮的身材,黝黑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打工的民工,听两个人口口声声叫穿西装的李哥,看样子应该交情不错。
安子奇没有客气,看了一下菜单,便让服务员小姐过来,随便点了几个菜,也叫了四瓶啤酒,等把杯子斟满后,安子奇便说:“我叫安子奇,你们几个也说下名字,大家熟悉了可以说话。”
那个穿西装的男子站起来说:“安先生,我叫李茂通,是江西人,这两个是我的同乡,他叫马围,他叫张得泉,安先生还要请我们吃饭,实在不好意思。”
马围和张得泉也都站起来,表示了一下感激。
安子奇喝了一口啤酒,见三个人都不动,便示意大家一起吃,然后才说:“你说你曾经做过老板,现在儿子得病,把家产都用完了,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茂通还没有说话,马围就抢着说:“李哥过去真的是老板,家里还是别墅,结果他小孩得了白血病,硬是把家里的钱都化完,借又借不到,所以才想出这个笨办法。”
李茂通眼睛有点发红,哽咽着说:“过去赚的钱早就用完了,别墅也早卖掉了,现在我只想,只要谁能把我儿子的病治好,我就死心帮着他,帮他打工一辈子。”
安子奇想起围观的人中的一句话:“打工一辈子能挣多少钱?还要养他,只有傻瓜才相信。”于是问道:“你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别人买你有什么用?就算别人真心想赞助你儿子治病,也不会买你啊,我倒是很同情你,可是我买你干什么?你能帮我做什么?”
李茂通朝安子奇看看,低下头想了一下说:“安先生若是真的肯帮我儿子治病,我有一个大项目,保证安先生能发财。”
安子奇总算弄明白了,原来绕了半天的圈子,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安子奇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李茂通。
李茂通继续说:“安先生可能会嘲笑我,我一个穷人,连自己的儿子治病都没有钱,还敢说保证安先生发财。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确实有大项目,只是因为没有钱,所以才……。”
那个叫张得泉接口说:“李哥过去可是发明家,搞过好几个国家专利,现在有一个专利还得到国家的专家院士的肯定,可惜李哥没钱,咱们几个兄弟也是穷人,要是有人能赞助,肯定是轰动世界的发明。”
眼前的这个穷的要卖身的李茂通竟还有这样的水平?一个专利能得到国家院士的肯定?安子奇虽然没有搞过实业,也没有与骗子打过交道,基本道理还是搞得清的。一个能得到国家院士肯定的人,绝对不可能会上街卖身求助。还有,如果李茂通果真有这样的本事,朋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两个打工的民工,而且是两个抢着说话的民工。
安子奇没有说话,看李茂通还能说什么。
李茂通端起啤酒一口喝完,用手擦一下嘴巴说:“我现在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发明。什么轰动世界,只要能轰动上海就可以了,也不是我夸口,只要安先生肯替我儿子治病,我豁出一百多斤也要替安先生争气。”
安子奇故作兴趣大增,露出高兴的样子说:“是什么发明,真的能轰动?我过去没有做过生意,如果真的有轰动的发明,我倒真想试试,是什么发明。”
李茂通看看安子奇,又回头看看周围,摇摇头说:“这不能说,发明发明,其实说穿了,就是抢在别人还没有想到前赚钱申请专利,如果还没有准备生产就泄露,我想了十几年的发明还有什么用,现在不能说。”
安子奇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李茂通的说法。
李茂通低下身子,凑近安子奇低声说:“安先生知道现在世界上最紧张的是什么?”
安子奇知道他开始故弄玄虚了,故意说:“最紧张的当然是市场,谁有市场,谁就能发展,中国市场大,所以那些外国人都要到中国来。”
“安先生没有想得更深一点?我看现在世界上最紧张的是能源,只要谁能把能源问题解决,还怕赚不到钱?”
“能源?你是说你能解决能源问题?”安子奇简直要笑出来,不过表面还是装出懵懂的样子,真是遇到天样大的骗子,几个农民,竟敢说能解决能源问题,不知道世界上那些国家要出大钱养哪些科学家,建哪些光知道浪费钱的实验室干什么?
安子奇来了兴趣,这次不是为了可怜哪些无助的身白血病的孩子,而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三个人究竟想设出多大的骗局。
张得泉在旁边频频点头,也低声说:“我对李哥的发明是一窍不通,不过要是李哥真的能解决能源问题,咱们也能跟着沾点光,你说是不是?”张得泉推推旁边的马围。
不管他们说天花乱坠,安子奇决定先松一松,假装打个哈欠说:“我还有事,我想明天先去看下生白血病的孩子,然后再作决定,你们放心,我虽然不做生意,三十万我还是有的,等明天看了孩子再说,你们留个电话给我,明天我打电话给你们。”
李茂通和另两个人眼神中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李茂通马上说:“应该,应该,我明天就在医院等安先生。”
卷一 命运选择 第二十四章 隐形字迹铁戒指
回到旅馆,安子奇不再去想刚才遇到的那三个人,不管他们是骗子也好,是有真才实学的大科学家也好,如果真的有生白血病的儿子在求助,还是要伸手去帮一把的。眼下还是先用放大镜看看戴在手上的铁戒指上到底刻着什么字。
把台灯移到跟前,取下铁戒指凑近灯光,用白天买的十倍放大镜仔细看,才隐约看清铁戒指上刻的细如蚁路的文字,不过还是有些字看得模糊,安子奇只好用纸笔一一写下,然后才在纸上慢慢看。
铁戒指上刻的字还真不少,怨不得不用放大镜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按着顺序记下的字是:“甲申×月大风堂×物武夷纹寅××为凭。”
总共十几个字,还有几个看不清楚,只好要×来代替。安子奇翻来复去读了好几遍,心里琢磨了好久,才试着用笔添上标点,这样看上去通顺的多,加上标点的字变成:“甲申×月,大风堂,×物,武夷,纹寅,××,为凭。”
甲申×月,安子奇知道的很清楚,记得有一本写明朝崇祯皇帝的书就叫《甲申三百年祭》,是谁写的一时想不起来,反正是说崇祯皇帝在三百年前的甲申年吊死,如果是那个甲申年,离今天恐怕要三百六十多年了。×是什么不重要,反正是甲申年。
大风堂也好解释,古人的书斋或者书房一般都取个风雅的斋名,大风堂说不定就是书斋的斋名。×物倒是很难说清楚,礼物?古物?信物?反正能与物连在一起的字太多,应该是大风堂里的一样东西,这样理解就说得通了。
武夷好理解,应该就是现在的武夷山,过去也曾经去玩过。纹寅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最后两个字也好理解,就是这只铁戒指是凭证物,谁有了这只铁戒指就可以取到某样东西,或者可以行使某种权力。
看完纸上的字,再把铁戒指仔细正面反面看了一遍,安子奇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戒指不要金银做,而是用铁来做,应该可以看成是以前江湖上帮会常用的信物,除了金银容易损毁外,铁戒指更容易表明戴戒指人的身份,不管有钱还是没钱,谁会喜欢在手指上戴个不值钱的铁戒指。
既然认定铁戒指是帮会信物,那么帮会的名称应该是叫大风堂,而大风堂应该是在武夷山。至于下面的字就不太好理解,纹寅是什么?这铁戒指可以作为凭证,究竟可以取得什么东西?
看来不起眼的铁戒指有某种作用,那么任惠高老伯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交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从铁戒指想到任老伯留下的书信,看来任老伯不会是漫不经心地留下无用的东西,那本无字书上肯定有秘密。
安子奇马上把那本无字的书取出,又一页一页仔细翻开看,甚至连折页都仔细检查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文字留下。难道真的是一本没有秘密的书?安子奇想了又想,把书看了又看,突然想到一个念头,会不会任老伯是用隐形墨水写下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书上有字。
安子奇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狂喜,不过没多久就陷入哀伤,隐形的墨水可以说是有许多种,到底任老伯是哪一种写的?
把书的纸张仔细看了一下,安子奇认为这本无字的书虽然纸张要比其他的三本拳经新,也应该有二三十年的历史,推算了一下任老伯用何种隐形墨水的可能后,安子奇断定任老伯应该用的是最普通的,否则以当时的情景,不可能有会谁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间谍使用的隐形墨水。
最普通的隐形墨水就是明矾,只要将写过明矾水的纸用水浸湿,原来写上的字就会显出来,虽然效果不太好,也不能显的长久,还是可以隐藏写的秘密的。
安子奇决定先用水试试看,取来一杯水,小心地用手指蘸上,然后在无字的书的第一页上轻轻点了一下,水马上就渗开,可是没有字出来。
安子奇又在下一页上轻轻蘸水点,直到在书中间的一页上点水后,果然出现隐隐的字迹。
这下安子奇是真的狂喜,马上用水将这一页全部沾湿,不多的几行字就全部显露出来,因为知道明矾隐写的字很快就会消失,所以安子奇看的很快,从头到底看了一遍,马上又看第二遍,以便牢牢记住,省得字迹消失了,什么也没有记住。
纸上是这样写的:“我在六十岁那年,前往浙西寻找翡翠匣的机钮时,途中遇到一个老道士,不知何故他竟会知道我藏有翡翠匣,当时他说出后,我差点与他动手,不过他只用一个招数就把我镇住,然后他说:‘你已年老,不可能再能破出翡翠匣的秘密,况且你与翡翠匣无缘,还是让给后人吧。’
我问他应该让给谁,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时机未到,时机到时,你自会知道。’同时他给我一只铁戒指,说:‘让后人凭这戒指去找我。’
老道士随身一晃就不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老道士的话可算是秘密中的秘密,所以我不能讲给任何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