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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空大师微微叹了口气说:“武山道长的去向,武山道长在信中会有留言。只是武山道长被大风堂孽徒所欺,悲痛郁结在胸中,一直躺卧在床,幸被他的徒弟接走,现在应该已经无碍了。
武山道长在走前言说,说是安施主必定会遭到大风堂孽徒的暗算,让我帮安先生找个帮手,也好使大风堂重回安先生的手中。
我算到安先生武略尚可,所缺的是文韬。正巧有沐施主遭遇大难,苦苦在我门下哀求,我算到沐先生不是佛门中人,故此我让沐施主到苏州去找你,幸亏你有天意相助,能跟沐施主到这里来见我。”
安子奇本来是想求色空大师相助,经过刚才的顿悟,又听了色空大师的一番话,安子奇想起了一句老话:“观音烧香拜观音,求人还不如求自己。”
跟着色空大师回到方丈精舍,冯瑶琪正坐在座椅上翘首望着门,见安子奇进来,连忙站起来说:“子奇,怎么去了怎么长的时间?”
安子奇不想在大家面前谈刚才观音现身的事,含糊地说:“色空大师乃是神僧,聆听唯恐不够,哪里还会嫌时间长。”
刚才听色空大师的口气,应该没有更多的事情要交代。对于自己的事,色空大师也明确说了不相助,可是安子奇要是就此离开,总觉得缺点什么,想了一下便说:“色空大师,我来到报恩寺,路上便在想,武山道长是个道士,色空大师是个和尚,按说和尚道士决不来往。可听色空大师的口气,好像武山道长是色空大师的好友,我有点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色空大师呵呵笑着说:“要说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当年武山道长曾经求我帮过忙,我呢,也曾求武山道长帮过忙。所以我们两人如同一人,武山道长有事,自然是到我这里来。”
安子奇说:“既然色空大师和武山道长如同一人,那么武山道长被孽徒暗算,色空大师为什么不去帮武山道长的忙,把大风堂的孽徒赶走。”
色空大师一下被安子奇的话问住了,停了一下才说:“这不行,我们是私人情意,大风堂乃是公事。私人情意,是不能参与公事的,我当年和武山道长就是这样约定的。”
色空大师把大风堂的事情一口推远,安子奇不甘心让色空大师就此逍遥,想了一下又说:“色空大师和武山道长是私人情意,我和色空大师过去连面也没有见过,色空大师又是为什么要帮我?”
色空大师感觉有点不对,赶紧说:“那是武山道长临走时托我的,老友相托,我不能不帮忙。”
“武山道长托你帮我找人?”
色空大师说:“不,武山道长对大风堂的孽徒咬牙切齿,又怕安施主受他们暗算,所以留下书信。又怕安施主孤掌难鸣,托我帮安施主的事情搞定。现在我已经帮安施主找到帮手,我也算对得起武山道长了。”
安子奇抓住色空大师话里的漏洞,说:“武山道长是托色空大师把我的事情搞定,并没有说让你帮着找到沐先生。再说,找到沐先生,并不一定能把我的事情搞定,色空大师,你对我扔手不管,是对不起你的老友。”
冯瑶琪听到安子奇说话尖刻,生怕色空大师生气,连忙打圆场说:“子奇,你是怎么说话的?色空大师把武山道长的话全盘对你说出,就是帮了你的大忙,再说还找到沐先生,快谢谢色空大师。”
色空大师却笑着说:“安施主说的话有道理,其实我也是想帮安施主的。只是怕安施主有了帮手,自己却又犹豫起来,反而于事无补。这样,安施主尽管去办你的事,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出点主意还是应该的。”
凭色空大师的神通,安子奇相信他一定是门下弟子无数。看报恩寺房舍破旧,房里的装饰却是美轮美奂,没有钱财,怎么能房里装饰?那观音殿里的白玉观音就是一尊无价之宝,看来房舍破旧,完全是一种假象。
既然色空大师答应帮忙,安子奇便向色空大师告别,临走时安子奇跪在色空大师的面前说:“大师的恩德,我安子奇永生难忘。我安子奇若是有朝一日翻身,我一定要重建报恩寺,以谢大师的恩德。”
冯瑶琪也跪在地上对大师说:“大师是大智慧,望大师祈求佛祖保佑安子奇,我会日日为大师诵经的。”
色空大师把两人扶起,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自找的,看来我又要不得清闲了。”
在扶冯瑶琪的时候,色空大师轻轻对冯瑶琪说:“冯小姐千万要自持,安施主杀心乍起,冯小姐要时时劝解才行,免得堕入邪道。”
冯瑶琪一惊,看到色空大师对她在眨眼,便合掌说:“谢谢大师,我会谨记在心的。”
看安子奇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听到色空大师的话。
众人向色空大师道别,色空大师也不送,只是挥手让他们走。众人走到来时休息的地方,回身看着在夕阳下的报恩寺,安子奇和冯瑶琪再次跪下,感谢色空大师的指点。
卷四 第九章 小论财产初出谋
回到位于太湖边的湖里镇,下车伊始,信风便牵着“彼得”去查看是不是有人进入过这几天无人的房舍。安子奇下车,对跟着下车的沐霖说:“沐先生,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向你请教。”
在报恩寺面见色空大师后,安子奇便对沐霖已经完全相信。不是相信沐霖的才学和忠诚,而是相信色空大师的眼光。
以色空大师的神通和报恩寺观音殿的佛示,安子奇当然对色空大师举荐的沐霖另眼相看。不过在路上见沐霖劳顿,安子奇并没有对他多说自己的事,打算回到湖里镇后,再向他好好请教。
沐霖毕竟岁数已大,连续的路上奔波,已使沐霖十分疲倦。听到安子奇的话,便点头答应:“安先生,请教谈不上,我确实是想休息一下。安先生也先去休息,精神饱满,才好谈事。”
目送沐霖进他休息的房间,安子奇对满面倦容的冯瑶琪说:“你也去休息一下,路上都是你开车,辛苦了。”
冯瑶琪虽然劳顿,却掩不住脸上的喜悦,把车停好后,喜滋滋地对安子奇说:“我还可以,你去休息,我去买点菜,沐先生新来,总得招待一下。”
见冯瑶琪脸上已经浮出暗黑的眼圈,安子奇痛惜地说:“还是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随便吃点就行。”
冯瑶琪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新家的主妇,摇头说:“这不行,湖里镇只有小饭店,谈话不方便,还是我去买菜自己烧。”
看着冯瑶琪因为忧虑和劳累而日渐憔悴的脸,安子奇一把抓住冯瑶琪的手说:“都是因为我,我陪你一起去,还是去找个女佣吧。”
冯瑶琪挽住安子奇的手,把随身的小包交给走过来的信风,点头说:“以后当然要用女佣,不过眼下只有靠自己,沐先生来了,就会好的。”
信风还是精神饱满,牵着“彼得”,小心地守护冯瑶琪交给的小包和房里的珠宝。
等沐霖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听到厅里的人声,沐霖赶紧出来,带着愧意对正在忙碌的冯瑶琪说:“实在对不起,我睡糊涂了,让冯小姐一个人忙碌。”
安子奇在忙着把菜端上桌子,见沐霖出来,笑着说:“就缺你一个人,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把你从床上揪下来。”
等把酒菜,碗筷摆放整齐,沐霖也已经梳洗完毕。坐到桌旁,端起已经斟满酒的杯子对安子奇和冯瑶琪说:“安先生和冯小姐为我忙碌,我实在过意不去,我先借花献佛,敬冯小姐和安先生一杯。”
安子奇忙端着酒杯站起来,对沐霖说:“沐先生忍怨含苦,能看上我安子奇,是我安子奇的荣幸。这杯酒,应当是我敬沐先生的。”
沐霖已经隐隐以安子奇的谋士自居,听到安子奇的话,便笑着说:“色空大师有无上的神通,他能看上安先生,我还能不紧跟着来?既然安先生不嫌弃我这个身无分文的人,我自己满饮,以表示我现在的心情。”
大家喝了几杯酒,信风对喝酒没有兴趣,拿起桌上的牛肉去逗趴在旁边的“彼得”,沐霖看着褐红长毛的“彼得”,感叹地说:“见狗如见主人,安先生有这样的一条獒犬,还愁什么人生艰难?”
安子奇对沐霖说:“沐先生,现在你我是自己人,既然沐先生是来帮我出主意,我就把我的事情讲给沐先生听。”
沐霖和安子奇在一起已经度过几天,虽然知道安子奇和冯瑶琪、信风的姓名,却对安子奇的认识还是模糊中。只是相信色空大师的话,才假扮算命先生找到安子奇,现在听到安子奇要说自己的事,便放下酒杯,认真地听了起来。
安子奇说:“我的事情,要从贵州开始。”
安子奇把在贵州遇到任惠高,得到翡翠匣,然后把送冯瑶琪回家,到上海认识任芸韵,再到后来遇到悟本道长,得到大风堂的财产的经过说了一遍。
冯瑶琪对在贵州的事情知道,后来安子奇是如何得到大风堂的财产却不甚了解,听安子奇在讲那些经过,仿佛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
当然,安子奇并没有把翡翠匣的神奇讲给沐霖听,虽然讲到自己是建文帝的后裔,却没有说出建文帝留下的秘密,只是讲翡翠匣里藏有财宝。
听了安子奇说的经过,沐霖开头有点不相信,听到安子奇说接受大风堂的巨额财产,沐霖问:“安先生,大风堂真的把巨额财产送给你?”
安子奇点点头说:“是真的,沐先生,你既然会算命,算算我从大风堂拿到多少财产?”
沐霖已经知道冯瑶琪是深圳富商的千金,能这样跟着安子奇,肯定安子奇的财产不会少。掂量了一下以后,伸出一个手指说:“我看是这个数,一亿。”
“一亿人民币?沐先生,你算少了。”
“一亿还算少?”沐霖摇摇头,红着脸对安子奇说:“安先生,我算命,是骗人的。安先生深藏不露,我算不出。”
安子奇也学着沐霖的动作,伸出两只手指对沐霖说:“是这个数。”
“两亿?”
“不,沐先生可以再往上加。”安子奇之所以说话卖关子,目的是想让沐霖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劳。
“妈呀,再可以往上加,难道是二十亿?”
安子奇摇头说:“还可以加。”
沐霖已经不敢想像,二十亿还能往上加,颤抖着声音说:“是,是二百亿?”
安子奇这才点头说:“应该还不止,还有一些零头。沐先生,我说的可不是人民币。”
沐霖惊得站起来,身体都在颤抖,好一会才说:“二百亿,不是人民币,是,是……。”
冯瑶琪不忍看沐霖惊呆的样子,笑着说:“也不算多,才二百亿,不过是美元。”
“美元?好家伙,要是按一比八算的话,就是,就是一千六百亿人民币。”沐霖差点没倒下去,颤动了一下身体,强自镇定了一下,等呼吸平稳了,才想到:“色空大师真有眼光,看来我跟安子奇是跟对了。有一千六百亿,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因为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大,沐霖还是有点将信将疑,对安子奇说:“安先生,冯小姐说的是真的?”
安子奇从衣袋里拿出一叠信用卡,放到沐霖的面前说:“我现在没法证明我有这些财产,不过我还有这些信用卡,沐先生可以看看。”
沐霖过去在银行系统工作过,也在财政系统管理过,自然认识这些信用卡,拿起信用卡稍稍一翻,马上就恭恭敬敬对安子奇说:“安先生,我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安先生有这样多的财产,我,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
突然沐霖拿起一张信用卡说:“这,这是无限透支金卡,安先生,你也有?”
安子奇说:“你过去见到过?”
沐霖双手把信用卡交到安子奇的手上,低头说:“我见过,是美国的一个富豪到银行参观,谈到信用卡,他拿出象你这张一样的,我才有幸见到。”
安子奇把信用卡放回衣袋,端起酒喝了一口说:“我是若耶基金会的董事长,也是天赋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还是深圳安氏投资公司的董事长。”
除了后面的安氏投资公司,沐霖在入狱前就对前面的两个公司了如指掌,尤其是若耶基金会,沐霖曾经代表政府去和它打过交道,知道若耶基金会在国际金融界举足轻重。
安子奇竟是若耶基金会的董事长,沐霖连忙朝安子奇深深一鞠躬,嘴里说:“安,安先生,我是该称您董事长,还是……。”
沐霖的动作和说话纯属自然,是过去多年在商场和官场养成的习惯。不过当沐霖看到安子奇和冯瑶琪身上的衣服,又看到所居的房屋,沐霖有些不解,说:“安……,安先生,……。”
安子奇知道他想说什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