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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更半夜,还会有别人吗?”端木低声回了句。
“失敬失敬请”黑暗中,梁根邦客气着,暗暗打量了一眼,中等个子,偏分头,走路背着手,腰有点佝,像村里的大队会计,可是他不敢丝毫怠慢,这是传说中能点石成金的王老板,自己几年前的发迹全靠着这位的点拔,能见一面,还真有受宠若惊的意思,走了几步,端木轻声问着:“人呢?”
“就在前面冷库地下室,安全得很那位吴老头我们昨天早上就关起来了,呆了这么长时间,屁事没有。”
“他还老实吗?”
“tǐng老实,钱也带来了,足额这钱怎么处理。”
“当然归你了,没事,我就来看一眼,再给你找点xiǎo麻烦,不过有报酬邦子,这次完事了,跟我走怎么样?我听说你可大陆公安追得四处躲藏,这地方呀,恐怕咱们都不能常呆,还是去国外吧,只要有钱,你的人权和稳sī权还是有保障的”
“那是,我早就想走了,这不没mén路吗?王老板,您真能把我带出去呀?”
“你说呢,我既然能来去自如,带个把人问题不大吧?其实没你想得那么难,只要到了沿海,就是点路费问题,要不你觉得这么多走sī货是怎么来的?集装箱走sī都能来去自如,何况个把人,可能你不了解,中国的人头多,蛇头更多,每年光往欧美走sī人口就要有数十万了”
“这个我听说过,还是王老板您的见识自然比我们大多了”
梁根邦不吝恭维,端木不动声sè地伸了橄榄枝,几步路功夫梁根邦对此已经深信不疑了,端木在暗笑着,很奇怪这位当骗子居然对另一个骗子深信不疑。就带走,恐怕也不会带走这么一位浑身是事的嫌疑人。
进了铁大mén,几十米走过,下了地下台阶,再行不远,隐隐透着灯光的地方,梁根邦xiǎo声解释那是几个兄弟看着吴奇刚的地方,端木绕过去了,谁也没见,听得里面摔扑克着声音在叫器着喝酒,绕了两间到了仅容一人进出的地室,端木抬眼四下看看,应该是冷库的地下恒温室,废弃的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cháo湿得已经长出苔藓来了,开了木mén,室内一角蹲坐的人听着灯光一个jī灵起身了,尔后是瞪着端木,嘴chún哆嗦着,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是吴荫佑,比记忆中老态了不少,屏退了梁根邦,端木笑了笑道:
“吴师弟,别来无恙。”
“我我就知道是你。”吴荫佑憋了句,没骂出来。
“智商和涵养都见长了,呵呵,知道是我你还来。”端木笑着,不动声sè。
“师师师哥,我没坑过你,也没害过你,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放过他,有什么冲我来我都土埋半截的人了,可孩子还xiǎo”吴荫佑说着,抹了把鼻子,失态了。
“坐吴师弟,别这样,要不是没法找你,我也不会对大侄动手我和你们无怨无仇,怎么会害你们,坐坐”端木很意外地客气,拉着师弟的手,俩个人席地而坐,坐下来给吴荫佑点了支烟,这才问着:“就是有些xiǎo事想打听打听,我毕竟走了十几年了”
“师哥,我知道你想找师爸,找不到了”
“别告诉我他死了,那是个假坟。”
“死倒没死,不过他把我们谴散了,你知道他说一不二,他说从此退出,不再过问我们的事”
“吴师弟,那你的意思是准备让我白忙活一场了,既然退出,那《英耀篇》传给谁了?我走时候卷了一千万,你们回头又骗走我八百多万,咱们扯平了,钱我不要了,可咱们师mén的重宝,你总得告诉我下落吧?”
“肯定不在我身上。”
“这我知道,你还没资格拿这东西我问你是传给谁了?”
“帅朗一个新人,师爸培养的接班人。”
“咝”
端木脸sè一凛,貌似难为了,电话上就知道了梁根邦一伙被这位名不见经传的xiǎo人物痛殴一顿的事,正发愁不知道怎么下手呢,却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吴荫佑生怕端木不相信似的,赌咒发誓让师哥好好查查,数月之前这个人还是个街头húnhún,现在已经被师爸变成拥资百万的xiǎo富人,光在拍卖会就攫走上千万,放眼中州,除了师爸,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本事
骗子,都是骗子,吴荫佑口是心非,在想着谴散之前师爸最后的安排是谁要是出了事,尽管把所有的事往帅朗身上推,就说他是江相传人、就说英耀篇在他身上、甚至可以说拍卖会是了设计的,反正找这么个顶缸的替罪的吴荫佑自己也介意,添油加醋地说着,暗暗观察着师哥的表情,那样子恐怕已经遇到难处了。
没错,以毒攻毒,吴荫佑此时暗叹着师爸的高明,要是把这个骗子引得和那个流氓jiāo上火,后果是什么,吴荫佑一想那次莫名的爆炸就有点兴奋
“再问你件事,咱们兄弟几个,就你爱打听事我藏身新加坡,是不是你打听出来的?”端木突然间话锋一转,问到这问题上了,吴荫佑点点头:“是我。”
“消失来源呢?就你这水平还查不到那儿?”端木追问着。
“寥厚卿,锐仕猎头公司的经理,主要是靠他打听,锐仕是个全国连锁的猎头公司,在查人方面有独到之处,除了卖人才,他们还卖消息,无意中我查到徐凤飞的消息,追着她我找到了你在新加坡的信息咨询公司查了两年多。”吴荫佑照实说了。
“呵呵刮目相看了啊,有长进。”端木笑着起身了,似乎要结束谈话,吴荫佑下意识地跟着起身,端木见状安慰着:“师弟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咱们毕竟是同mén,我保证,你和你儿子活着从这儿走出去,我还没有杀人的胆子给了点时间,我把事处理完,咱们各奔前程”
说着,不容吴荫佑哀求,起身出了暗间,回头有点怜悯地看了灯光中可怜兮兮的吴荫佑一眼,旋即梁根邦在外面把mén关上了。
走着,向外走着,在应急灯的光下走着,梁根邦不敢发问,绕过那些喝酒打牌的手下在的地方,又出不远,端木突然停下了,回头问着:“根邦,咱们虽然素昧平生,可你应该了解我从不虚言吧?最起码我告诉你那儿有钱错不了吧?”
“那是王老板怎么了?”梁根邦很谦恭地道。
“没怎么,现在就有个地方有好几百万,保守估计你想不想要,就在你身边。”端木问。
“我身边?这儿?”梁根邦不相信了。
“是啊,就关在那个xiǎo屋子里。”端木指指关押吴荫佑的地方,xiǎo声道着:“我告诉你,他和咱们一样,是个骗子,刚干了一大票,就在拍卖会上,他应该是单干,藏钱的地方应该只有他知道我建议你,想想办法,榨榨油水,这家伙很féi的啊,呵呵”
“嘿嘿,那行,有您这话我就敢干,我们还以为您要这人有用呢,要这么说,没问题,我们有的是办法。”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不能出面,可你需要找不少人来干,有办法吗?”
“看什么事了?”
“帮我抓个人,姓帅名朗,活的,他手里有我要的东西,连人带东西我都要”
“这个”
“有两种付报酬的方式,一种是给你现金,一百万;另一种是给你存到海外户头,你出去随时可以兑现,任你选你知道我说话从不打折扣,钱明天早上就可以给你。”
“那没问题只要有钱就好办事,这人这么横,我也想收拾他了,我准备找一帮收烂债放高利贷的家伙去收拾他,大不了多huā点钱,钱没事,现在我手里暂且有用的,不过王老板,我那事”
“我让律师团给你办个护照,再给你一个新身份如何?在这地方,您是地头蛇,呵呵我可是外来户啊。”
“放心,包我身上”
“留步把人看好了,不管你们怎么对付这俩人,事成之前千万别走漏风声。”
“没问题”
直送到了院mén口,端木出mén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感觉这地方找得蛮不错,距离公路有四公里,步行不远就是造纸厂的排污沟,左侧远处是大棚林立的菜地,右侧是耸如炮楼的窑口,再往远处是火车道两旁的违章建筑,就这种脏luàn地方,恐怕还真不好找一个两人失踪的人口。
步行了不远,蓦地车灯一亮,换乘到了副驾上,端木一摆手:“去原阳。”
“原阳市?”徐凤飞诧异地问。
“对,离这儿一个多xiǎo时行程,咱们不走,也不在中州,围着中州转圈,即便还有人在查我们,也只会在非走即留上判断,不会考虑到我们不走也不留。”端木笑着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徐凤飞笑了,驾着车,拐上了国道,提速了,一路顺风顺水毫无阻碍。
此时,中州的临检还在大规模的进行着
第57章初识此奇架炮退敌
第57章初识此奇架炮退敌
“三分局滞留的二十一位嫌疑人里,没有发现目标”
“中原分局滞留的嫌疑人里,没有发现目标”
“南郊分局滞留的制贩假证嫌疑人里,没有新发现”
“第二看守所询问嫌疑人没有新发现,有一位能确认是四号嫌疑人,但提供不出真实姓名”
“设卡拦截的特警外勤组没有发现目标”
“没有发现目标”
“”
一条条信息在临检的通信频道里传输着,技侦室里,嗡嗡作响的主机声音和劈里叭拉机械键盘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不断地有各分局、派出所传输的疑似信息,一条条在熬得眼睛通红的技侦员里筛选,尔后对着不远处的行双成,失望地摇摇头。
对于现在技侦,信息决定一切,不管是手机通话记录、不管是体貌特征、不管是社会关系,那怕是有一点信息也可能成为侦破大案的切入点,可怕就怕没有任何信息,这些huā巨资引进的研发的设备就成了废铁一块,坐在电脑后的警察就成了聋子、瞎子,没有了后台的信息支撑,在七百万人口的中州市,那些放出去的外勤同样会成为聋子、瞎子行双成渐渐焦灼了,以往但久这种撒大网的方式,多少会有所收效,有时候甚至会有意外之喜,捕获几个网上追逃的嫌疑人,之前想今天查找的这些嫌疑人是紧松适度的布置,除了家里、社会关系、常去的场合重点查找,还有外围这么大声势的临检,按理说,运气再不好也应该有所收获,可邪了,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群骗子是和一般嫌疑人不同行双成下了个定义,不过这个定义对于现实的工作困难却是无济于事,思忖了半晌才拿起电话向指挥部的沈子昂报告着,一句话:没有什么发现
“我们在铁路家属院找到了帅朗家里,也没有发现,沈组,根据他家里人说,帅朗这几个月一直在黄河景区做生意,我怀疑他在当地有住处,是不是把我们组撒到景区蹲守”
步话里,续兵在汇报着,这一汇报,枯坐的沈子昂起身了,拿着步话,同意了这个提议,边说边出了指挥部。
身后,灯火通明的指挥部里都还没有休息,临检到了尾声,大撒网、没捞鱼的结果让众人都有点悻然,唯一还保持着常态的是省厅来的郑冠群,这位白胖的老头除了偶而关注一下临检的情况,大多数时间都在翻阅厚厚的一摞卷宗,遇有诧异之处,每每发问总是问心不在焉的沈子昂,沈子昂把解释的工作jiāo给了方卉婷,方卉婷倒成了这个案子的活档案了,不少细节居然还能记得很清楚,微微让郑冠群多看了几眼。
“xiǎo方,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郑冠群不经意间问了个题外话。
“长沙警官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方卉婷道。
“哦,学校不错,我听说前段时间的银行卡诈骗案是你最先找到突破口的?”郑冠群瞟了眼对面这位面容姣好的姑娘,很有好感。不料这位很有好感的姑娘却说了句让他意外的话:“不是我。”
“不对呀,我看了案情通报”
“通报和事实总是有出入的”
“那事实是什么呢?”
“是一位知情人向我提供了翔实情况,我汇报给了防抢反骗工作组,要让我们自己查,恐怕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银行卡居然能成为紧俏商品在黑市流通”
“不错,年轻人不居功,难得”
郑冠群笑yínyín道了句,卷宗也看到了尾声,指挥部只剩下一位负责调度的技侦员了,外省的同行早事休息了,经侦上的几位用不上,也轮休了,沈子昂再一起,就剩下他和方卉婷一个人了,方卉婷也是悄悄打量这位老警察,和帅世才一脸苍桑不同的是,这位看样生活的很惬意,甚至于没有这个职业通有的烟嗜好,仅仅是喝茶好像和其他人的不同,用的是自带的茶,几个xiǎo时已经换了三次,上了若干趟厕所。
这是位自制力很强的人,也是一位善于掩饰,喜怒不形于sè的人,更是一位睿智锋芒内敛的人方卉婷端详了几眼,暗暗地下着定义,一晚上不见老头倚老卖老、不见人家chā嘴、也不见人家多说那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