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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转回到的诈骗案上,老范就把人撂给**支队的人了,径直出来直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正呆着生闷气的专案组里,沈子昂还勉强能接受,跟了接近两个月的郑冠群、帅世才、行双成、方卉媒以及老范本人,都有点浑身力气无处使的感觉。
现场技捕失利,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这群不死心的又来了个重头翻阅,此时端木界平的行踪又威了一个谜,自从取消给华银的支付款后再未联系,究竞是已经消失还是蛰伏起来那就值得商榷了,后来一商议,干脆,把花园口黄河大桥的近数日过往车辆的监控以及案发时间段周边地区有监控的地点,包括加油站全部排查一遍,来了个地毯式有无收获。
这下子工作量大了,即便是一部分工作量交给技侦支队紧急加班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干完的。连方卉婷和老范也加入到徘查行列了,网警支队一百多台微机全部用来千这活了。
但凡有漏网的嫌疑人,出逃凹小时是追踪的黄金时间,一般情况下要在这个时间段里能找到直观的线索,对于追踪和抓捕将是极其有利的,现在呢,都憋足了一股劲,那怕能找到个疑似的线索也值得追踪一下,在众脑袋的集体智慧作用下,甚至于行双成不辞辛苦,除了游艇的来源,又查了航模的来源,还试图恢复远程摄下的嫌疑人体貌特征。
意义嘛,都不大,摩托游艇在中州有售,只发现了这个改装过的摩托艇用的是双发动机,只能证明驾驶者改装技术高超;航模来源也够呛,海关进出口根本没有参照性,别说航模,汽车每年走私进多少来都是个天文数字,仅仅查到这个航模的售价高达七百多美元,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那位在黄河桥下嫌疑人面部特征未能成功恢复,不过根据和端木的体貌特征相比,身高不符,显然是另有其人。
不是卡住了,就是瞎啦,再不就是意义不大,对于排查没有直接性的指导,一直从星光满天忙碌到晨曦微露,一直从晨曦微露又查到日出东方,直到网警支队长安排的餐车推着直上楼层,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味道传来,偌大的器材室这才传来了一阵啊、哦的喊着,然后是伸懒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
八点了,早餐时间到了。
推过会议室,支队长和政委专门给省厅来人备了几份豆浆和包子,推开了虚掩的门,扑面而来浓重的烟味,那仨位俩个抱着头打钝,还有一位在抽闷烟,看着人来,帅世才枯坐了一夜这才起身,腿酸脚麻绊了个踉跄,起身开着窗户换着空气,那两位没休息的也迷迷糊糊睁开眼了,上卫生间草草抹了把脸,冻得脸直哆嗦,进门端着豆浆啃着包子,这才知道饿了。
支队长和政委没吭声,心情正不爽着呢,恐怕话也懒得说,只是谢了句,轻轻掩上了门走了。屋里这吃的三位,老郑看帅世才小口抿着,问了句:“一夜没合眼呀?”
“嗯,眯了会。”老帅随意道了句。沈子昂看看这两位老同志,多少有点惭愧,原本早可赋闲的郑冠群是他说服来的,帅世才呢,又是老郑政下功夫通过省厅借调来的,谁可知道这两老同志一个比一个能钻牛角尖,现在倒楞是咬着不放了。
“郑老师,帅老师,下一步,我们是不是暂且先把精力放在对邰博文的预审和资金的追缴上。”沈子昂小心翼翼问道。
“那没有什么审得,过程我们都知道,包括他的私生活。”帅世才道,低着头专心吃包子,不知所想。老郑也无所谓地来了句:“我对他没兴趣,严格地说他也是个受害者,辛辛苦苦骗走的钱,现在应该在端木手里,除非你抓住端木,否则追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从转走到现在二十天了,应该是境外某个银行里,端木才是这个案子的核心,小沈你回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经历和所有端木犯案的案情类似。”帅世才又道。
“不是类似,而是雷同。”郑冠群啃着包子,忿忿地说道:“抓住的都是拨撅子的,偷驴的都跑了。”
俩老头一人一句,俱是直指要害、一针见血,沈子昂听来听去,这么契合的对话倒把他听笑了,看这两位的态度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倒让沈子昂敬佩之余,又有点不忍了,再这么下去,得把俩位老人家憋出病来。笑了笑,不说话了,也低着头抿着豆浆。
一碗豆浆刚完,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脚步声门外响起了,跟着是澎声,门几乎是被撞开的,三位一楞,一看是方卉婷,看到人却是更楞了,她衣服前襟上还洒了一片豆浆,进门就紧张得仿佛白天见鬼似地道着:“郑处帅朗跑了“跑啦?”老郑楞了下,没当会儿事,帅世才也没龘理会,直接道着:“别理他,这孩子从小屁股长刺,就没个安生劲。
“不是不是,我是说,有重大情况””方卉婷焦急地道着。”嗯,知道了。”老郑摆摆手,直当汇报这个重大情况,有点小提大做了。
却不料方卉婷又摇摇手道着:“不是不是是这样,把我都急糊涂了,刚才我想去给他送点早饭,谁知道去了两次没人,敲门也没人答应,第三次去的时候,他电话倒打过来了,说昨天下午就跑了“这什么跟什么呀?”沈子昂不悦地道,实在看不惯方卉婷这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样子。
“他电话上说,他去找徐凤飞的线索了。
而且他找到了。”方卉婷最后终于来了个声压全场,三个人手一停,表情一僵,紧张了半天,对于那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货都有领教,半信半疑了,半天老郑才试探地问:“你确认,他说找到了?还是真找到了。”
“不能吧?”沈子昂听着心跳加速,实在汗颜了。
“我也不相信,可他说他找到十几年前给徐凤飞拉生意的司机,还找到了一位原先在环东路歌厅坐过台的小姐,是徐凤飞手下的小姐妹,证实八月份徐凤飞来中州时去看过她还找到了一个线索是徐曾经在远胜租车行租过一辆大奔,时间和我们排查梁根邦那段时间吻合还有,最近一次是一家美容院找到了徐凤飞出入的监控记录,时间是15号晚上七点,也就是大前天,那一天正好是省厅原研究员判断庄家甩货退场。”方卉婷口如快箭,连出数发,消息喷涌而出。老郑、帅世才、沈子昂听得眼瞪得圆溜溜的,透着巨大的愕然和怀疑,之后又是一阵狂喜,三个人几乎同时进了句至关紧要的问话:“他人呢?”
“在中环酒店,和找到的目击证人在一起。”方卉婷道。
吱哑哑几声椅子响,三个人同时起身,火急火燎地往外跑,方卉婷一马当先,领着三人直奔下桂,上了车,二话不说,直驱中环酒店而来了!~!
第111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囚姐鸠响的警笛,飞驰在中州大街上连连超车,甚至于闯了两次红灯,方卉婷这么野的开车方式居然没有被车里人非议,心里急得那叫一个要命,都恨不得这车再长一对翅膀马上飞到中环酒店。
还不光一个急,既有点着急,又有点心虚,谁也担心又是一次瞎着急,原因皆在于和众人都打过交道的这个帅朗实在过于邪门,要是知道粱根邦的消息还情有可原的话,那找到邻博文的操盘窝点就有点让人意外了,而这次,恐怕是意外二字已无法形容众人复杂的心情,什么呢,震惊,绝对是震惊,先震后惊,震惊到沈子昂小心翼翼没敢通知后续的队员上来,生怕大队人马一调过来出个洋相。在震惊还有很多情绪,从各人互视的眼中就看得出来,愕然、惊讶,都想说句什么,结果谁也没说出来,这要是假的,简直是拿〖警〗察开玩笑,不过要是真的,好像,好像〖警〗察也成了玩笑了!
“打不通?”老郑看着帅世才放下电话,问了句,老帅点点头:“占线。”
“算了,别打了,反正马上就到了,老帅你说到底真的假的?”郑冠群焦急地问。
“我那知道真的假的。”帅世才这回实在不敢打包票了。
“耶,你这爹当的,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不合格啊。”郑冠群批评道。
“这话我不反对,我确实不合格,这小子从小就是瞎话张口就来,我还真不敢相信他,要说对中州熟悉程度那倒没问题,可在中州几百万人口里找一个特定的人,他是昨天下午从网警支队溜走的,就咱们也不能这么快吧?再说他从那儿挖的消息?”帅世才以问代答,老郑听着不悦了,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道着:“你看我干什么?你问我,我问谁去?”
副驾上沈子昂笑了笑没有掺合进来,反倒是后座和老郑、帅世才挤一块的范爱国笑着接道:“你们信不信,我反正相信这孩子有谱。”
“凭什么?”老郑又掉头问上范爱国了。
“凭他比常人邪门呗,好多次了啊,粱根邦雇老枪去抓他,结果被他收拾了个灰头灰脸;中汽〖派〗出所的抓了他,结果所长和指导员被他忽悠得去取钱,撞枪口上了:就和伍军强那帮收债的呆了一晚上,嗨,还有感情了昨晚我审得那帮人,你们知道帅朗被抓回去他们一块干什么了,喝酒这个案子的变数,我看就在应在他身上。”范爱国笑着道,一说这些,帅世才了解自己儿子什么东西,苦笑了笑没有接茬沈子昂听着倒有点意外,老郑呢,斟酌了片刻,发了句感概道:“是挺邪门啊要是真的呀,小帅这水平快赶超老帅了。”
一句皆笑,帅世才被老郑开了这么个玩笑,稍稍有点脸红,撇了撇嘴没吭声。
四个街区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一会儿便到,风驰电掣的警车在离中环酒店几百米的距离熄的警报,减速直停到了酒店门口几人下车时,正看到台阶上打电话的帅朗,一身西装笔挺,对着电话喊着什么,稍等了一下停车的方卉婷几人准备上台阶时,帅朗看到了,笑吟吟迎了下来,老帅上前一步,一揽儿子要先问句什么,不料帅朗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这节骨眼上了嘛,反而都像没事人了一样搞得帅朗好不纳闷地说着:“喂,都给点震惊的表情行不行搞得我忙了一夜,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会你们已经找到了吧?”
这个表情没有外露出来了,而且都已经习惯了体制内的那种保密慎重态度,老帅顾不上扯,直接追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说活着,倒停下来了,一问怎么回事,一看众人华肃穆表情,八成没逮着人,帅朗哧笑道:“很简单吗,这叫一招先、吃遍天:一招准、吃得狠只要又准又狠,弄不住她是假,男人的软肋都在女人身上,端木的软肋就在徐凤飞身上”,”
“到底怎么找到的,称别岔话题?消息哪儿来的。”帅世才虎着脸问,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最最担心的就怕儿子这出格性子又和案子有什么牵涉。
不料这回料错了,帅朗一愣道:“那消息你们知道啊?”
“什么我们知道?”郑冠群也讶异了。
“就那条这儿,奶上有个痣。”帅朗一摸右胸部位,很得意地道。沈子昂眼睛一愣,没敢发问,方卉婷脸一红,远远的躲着,老帅和老郑根本不信,反倒是范爱国饶有兴致问:“你,“你真找到这个特征了?”
“啊,找到了。”帅朗喜出望外,吐着舌头,搞得一干〖警〗察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僵了片刻,帅朗请着一众人上楼,看大家半信半疑,这才解释着:“其实也不难,找不到的原因是因为范围太大,如果有办法把人限定到一个特殊的区域或者范围,那就容易多了,端木这家伙藏得太深,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限定他,不过根据柿子拣软的捏的原则,我想女人总比男人好对付,徐凤飞身上的弱点就多了。”
“什么弱点?”老郑背着手,跟着帅朗进电梯随口问道。
“歌厅的蔼姐,吃过青春饭的风尘姐,发迹之后偶而还到夜总会猎艳邰博文就是在一家夜总会和她认识的,大家想想,部博文才三十二,徐凤飞比他足足大一轮,大家再想想,邰博文勾引女的都是些什么档次,这个大一轮都能他发生奸情,那说明这个女人绝对有迷人之处,一定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风情,哦哟,打我干嘛?”帅朗正兴致盎然说着,不料脑后挨了一巴掌,一回头,是老爸,还没等帅朗提意见,郑冠群这老头倒帮上忙了,一拔拉老帅道:“老帅,你再敢随便打儿子,小心我把赶出专案组啊。”
一说这话进电梯的几位都笑了,帅世才只是听儿子大谈特谈这些风尘之事不甚入耳而已。老郑这么护着,这倒不好意思了,站到了电梯边上摁了六楼,老郑涅,这会儿抚着帅朗的肩饶有兴趣问着:“继续,我倒头回听说,女人的风情还能当线索使唤。”
“郑叔,这你就老土了吧?”,帅朗得意忘形了,直接损了老郑一句众人又是心里一沉,老郑好歹省厅来的处长,在专案组都尊崇的紧,却不料被师傅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