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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危险的东西消灭掉,我不希望它们伤害到任何人。”瑞博命令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两只火鸟挣扎了几下,便化作一蓬飞散的火星随着一声轻微的鸣响炸了开来。漫天的火星煞是好看,但是,瑞博绝对不会忘记它们是多么的危险。他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这漫天火星的异样景致,现在主持听证会的魔法师死了,这场听证会到底要如何了结,瑞博无从猜测。他慢慢地朝着国王陛下走去,只有这位至尊能够给他明确的答案。
“不,别让他靠近,阻止他,让他走得远远的。”从护卫骑士们围拢而成的防御圈之中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声。
那些护卫骑士纷纷将手搭在腰边的佩剑之上,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这时候,拉贝尔从旁边走了出来,刚才发生了如此大的骚动,作为国王陛下的忠狗,他理所当然得站在国王身边守护着他。
拉贝尔很清楚,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使得国王陛下处于精神失常的边缘状态。现在国王再也受不得任何刺激,原本性格就有些懦弱的陛下,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焚烧活人的场面,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瑟思堡小领主继承人再靠近过来的话,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很有可能会精神崩溃。拉贝尔硬着头皮迎上来。
“瑞博·拜恩迪斯先生,您打算对国王陛下不利吗?”拉贝尔板着面孔问道,到了现在,他只能够这样说了。
正如他所料的那样,瑞博向后退了一步,显然他也已经明白了当前的局势。想必用不着任何人宣布,这场听证会也已经结束了,瑞博唯一想确定的是,国王还有什么打算。
“拉贝尔先生,我现在是跟您回伦巴底去呢?还是获得自由,回到我的家中?”瑞博笑了笑问道。
拉贝尔同样报以微笑说道:“阁下请便,如果阁下认为伦巴底并不是外人传闻的那样无趣的话,随时欢迎阁下拜访,不过伦巴底的蛤蜊浓汤想必没有阁下府邸中的那样美味,您的府邸之中更有那些小姐们等候着您的归来,您一定不会想让她们失望吧。”
“是啊,确实该是回家的时候了。”瑞博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会想念伦巴底的,在外面可没有象马格勒先生那样有趣的人物,失去了这样一位邻居,无疑是人生之中的一大损失。”
见瑞博半真半假的开起了玩笑,拉贝尔的心情立刻轻松了许多。他同样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开玩笑说道:“这很简单,阁下只要愿意为马格勒·杜米利埃先生担保,我立刻签署释放证明。说实在的,我同样也希望马格勒先生能够尽早从伦巴底出去,他虽然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同样也是一位很难伺候的先生。”
瑞博回想了一下,马格勒的那些怪癖,他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轻松地从听证会场走出来,瑞博径直朝着远处那辆马车。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些逃出来的贵族和刚才一直在旁边维持秩序的守卫们,看到他经过都纷纷退避,让他们感到如此畏惧的,显然是那神秘的魔法力量。那在火焰中焚烧的魔法师,那常人根本无法看明白的精神力量的对决,所有这一切都给旁观的贵族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象。对于他们来说,魔法不再是值得夸耀的神奇力量,而是幽冥之中邪恶魔神的诅咒。每一个人都打定主意,要尽可能远离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物。看到瑞博走近,这些刚刚被魔法深深折磨的贵族们,纷纷向两边走避。
走到马车近前,驾驶马车的仍旧是特德。法英哥早已换了一身装饰坐在特德旁边,他的手正在玩弄着一条镶嵌着无数宝石、款式极为新颖优雅的项链,显然这是他趁乱顺手牵头羊从哪位绅士的口袋之中,偷来的战利品。瑞博只能够在心中祈祷,但愿这条项链原本的主人不是那位主教大人才好,要不然,他可能要费一番口舌了。
瑞博朝着法英哥和特德打了个招呼,便朝着车门走去。他很想知道,兰蒂小姐她们是不是在车上。
当车门打开的时候,瑞博微微一愣,车上除了戏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不要失望,将她们留在家里,费了我不少力气,你不在的那几天,那几位小姐让我感到极为痛苦,现在你回来了,回去好好安慰一下她们吧。”戏子笑着说道,他伸手将瑞博拉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驶动了。特德意气飞扬地用力挥动着马鞭,那声音格外嘹亮。
广场之上,所有的人都目送着这辆马车远去,他们的心中很不平静。京城之中又出现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实力的天平再一次变得不平衡起来。参加听证会的每一个人都是精通政治的贵族中的精英,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决窍。
瑟思堡领主继承人身份的确认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有人会再提起这件事情。国王陛下不会,长老院不会,其他人更不会。如果瑟思堡领主继承人继续留在京城的话,对此最为忧虑的恐怕是国王陛下本人。在今天这场听证会上,国王显然已经将最近刚刚赢得的筹码,输得干干净净。
外交上的胜利——和得里至王国签订的协议,确实令国王的地位一度变得极为稳固。但是现在,那突如其来闯进听证会的火鸟,以及被焚烧得一干二净的泊梭斯魔法师,让他和其他魔法师之间出现了一条难以磨灭的鸿沟。尽管他身边还有瓦奇魔导士,尽管他仍旧得到魔法协会的支持。但是,魔法师们绝对不会愿意为这个曾经杀人灭口的君王效命。
失去了众多魔法师的信任,国王陛下同样也失去了对菲利普斯亲王的优势。单单依靠圣骑士团和两们魔导士,国王陛下已经无法压制菲利普斯亲王。如果那些对国王失去信任的魔法师们投靠到亲王这一边的话,那么国王的宝座等于已经从他的屁股底下被抽离出来了。
……
对于瑞博来说,回到家中最快乐的便是能够见到兰蒂小姐她们。最悲伤的同样也是这件事情。即便象兰蒂小姐这样坚强的女人,当他看到心爱的小丈夫,平安地回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仍旧忍不住哭泣了起来。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引得所有人都异常伤心。
芬妮和兰蒂小姐一样,身世造就了她们坚强的个性,不过和兰蒂小姐比起来,芬妮必竟稚嫩许多,而且早已经将所有的爱情全都放在了瑞博身上的她,更加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她的眼泪如同泉涌一般,双腿甚至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莉丝汀则是一个情绪容易激动的小丫头,当瑞博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便扑倒在瑞博怀中。莉丝汀的眼泪甚至将瑞博的衣领都打湿了,她还不停的向瑞博抱怨着。抱怨埃克特不让她到伦巴底去,抱怨埃克特骗她说,听证会将在明天举行,抱怨小贼头拿了她的贿赂,居然跟着埃克特一起骗她。
显然瑞博满耳听到的都是莉丝汀的哭泣和抱怨。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厌烦,相反一种温馨的感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除了将莉丝汀紧紧的抱在怀中,瑞博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他的歉意,是他让所有人担惊受怕,是他让小姐们伤心流泪。
别墅之中沉浸在一片悲伤和喜悦之中。
※※※
在门外,埃克特、特德和法英哥三个人则缩着脖子,在雪地里来回踱着步。
“好冷啊,真想坐在炉子边烤烤火,如果再有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就更好了。”法英哥自言自语道。
“你进去好了,没有人阻止你。”特德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那些女人哭,会让我短寿的。”法英哥立刻回答道,事实上他始终弄不明白,瑞博这个家伙怎么能够忍受这一切。
“对了,现在该说正事了,法英哥,这里发生的一切,得尽快让头知道。这样重大的事情,我绝对信不过信鸽,你派人专程跑一趟。”埃克特说道。
“我会让这里的快腿将消息传给头的,放心好了。”法英哥笑着说道。
“不,你得派信得过的金手指跑一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埃克特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办成了这件事情的话,那根链子就让你留下,要不然,你可得吐出来。”
法英哥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突然问道:“戏子,为什么你不通过教会将这件事情转告头?教堂里面有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玩意儿,用起来相当方便。”
埃克特压低了声音说道:“出发之前,头就曾经说过,在瑞博的身份确认之前,我们和教会是能够互相信赖的朋友,但是等到事情定下来之后,就得防备着他们了。”
法英哥点了点头,为了那条金项链,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法英哥,从现在开始,你得派人密切注意教会,也许他们会有什么举动。”埃克特又吩咐道。
“这个可能会有麻烦,想要送一个人到那里去,恐怕不太容易。”法英哥摇了摇头说道。
站在雪地之中,法英哥开始愁眉苦脸的盘算起来,应该如何弄一个兄弟到教会之中去。
第七集 第五章
卧室之中的壁炉里面烧着熊熊炉火。炉火将冬季的严寒完全驱散。壁炉边上堆着一摞劈得整整齐齐的松木。这是冬季用来取暖最好的燃料。松木散发出的那种特殊芳香,随着热气在室内飘荡着。
华贵的丝绸被褥和床单,松软舒适的丝绒枕头,来自托尔的织锦盖毯凌乱的掉落在地毯上面。卧室之中仿佛刚刚刮过一阵飓风,又好象被两支互相作战的军队践踏过一般。极度疯狂之后便是极度的宁静。躺在床上,瑞博轻轻得抚摩着芙瑞拉小姐那柔嫩的皮肤。刚才的疯狂,是他唯一能够给予芙瑞拉的补偿。
瑞博绝对无法忘记,当芙瑞拉小姐笑盈盈得半开着门,轻笑将他拉进卧室之后,真情流露的她那悲伤的模样。和兰蒂小姐不一样,在众人面前芙瑞拉永远是个意志坚强并且玩世不恭的女人,好象对于生活和生活中的一切都已经看透了一般。只有和瑞博单独相处的时候,芙瑞拉才会表现出她柔弱的那一面。芙瑞拉的哭泣是无声的,她会用牙齿咬住瑞博的衣领,任凭眼泪淌满脸颊。但是这无声的哭泣更令瑞博感到哀伤。
和表达悲伤的方式完全不同,芙瑞拉会用最放肆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彻底的放纵和疯狂之后,才是温情脉脉的拥抱和抚摸。有的时候,瑞博确实无法理解芙瑞拉,但是他总是极力的迎合着芙瑞拉小姐的喜好,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补偿芙瑞拉的办法。精疲力竭之后,互相拥抱在一起,瑞博确实感到温馨和快乐。在这异地他乡,瑞博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感觉。自从他离开南港,从一个南港小店员变成了瑟思堡领主继承人瑞博·拜恩迪特之后,他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呢。
“事情总算是圆满解决了。”瑞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埃克特已经给头送去消息,南港应该可以松口气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芙瑞拉挑了挑眉毛问道。作为一个女人,她并不喜欢旅行,特别是在那寒冷的冬季作长途旅行。
“如果没有麻烦的话,等到头给我们回信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动身了,至少埃克特是这样告诉我的。”瑞博回答道。
“那样说来,回到瑟思堡对于我们来说,将是遥遥无期的一件事情了。”芙瑞拉嘟囔着说道。
“还会有什么麻烦吗?”瑞博忍不住问道。
“我担心,佛朗士可能要掀起难以想象的风暴,而你就是暴风的中心。”芙瑞拉皱紧着眉头,语气低沉的说道。
“这一次国王的威信大大削弱,长老院渐渐偏向于菲利普斯亲王这一边,在这种情况下,局势就变得极为微妙,象瑟思堡这样的外藩到底站在哪一边,对于力量的平衡往往有着巨大的影响,恐怕我们未必能够如愿以偿得从这个大泥潭之中顺利脱身。”芙瑞拉解释道,虽然她一向不喜欢管这些事情,但是因为这一次关系到瑞博,在瑞博住在伦巴底的那段日子里面,芙瑞拉确实花费了不少精力将戏子收集到的那些情报研究了一遍。以芙瑞拉的眼光和感觉,自然从中看出了不少东西。
“你猜在这种情况下,海德先生会如何选择?”瑞博问道
“头不会投靠任何一方,瑟思堡和南港就是因为始终同佛朗克保持着一定距离,因此才能够如此繁荣。无论是国王还是亲王,全都将南港当作一块肥肉,无论谁在王座上坐稳下来,对于南港都没有好处。”芙瑞拉撇了撇嘴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与陛下为敌,即便我们打算收手,相比陛下也不会愿意吧。”瑞博无奈得说道。
“呵呵,你可是过于天真,难道埃克特从来没有教过你,政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