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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时此刻,瑞博享受着王后陛下那无限的温情,那条灵活无比的舌头正是快乐的源泉,在瑞博看来王后显然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更令他感动的是那种努力所表现出来的那片温馨。
瑞博感到自己的一部分进入了更深的所在。
突然间,“哇”的一声,美艳的王后将整条东西吐了出来,紧接着她趴在地上干呕起来,那张迷人的脸蛋胀得通红。
瑞博连忙轻轻地拍着王后的后背,而另一支手则抚摸着她那细长娇嫩的脖颈。
这温柔的抚慰并没有令王后的不适稍减分毫,相反呕吐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那强烈的反应才稍稍平息。
看着瑞博那充满紧张的眼神,王后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不要再作那样的尝试。”瑞博轻声说道。
“那道你不喜欢?”王后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和年龄不相符合的顽皮的目光:“不过我却感到非常高兴,也许我的身体之中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
王后微笑着说道:“两个星期前,我就有些怀疑,因为那个总是伴随着我们女人的麻烦东西,并没有如期而至,在此之前它总是那样准时。”
“那么您还如此疯狂?”瑞博笑着说道,他的手不怀好意地揉搓着那丰满的胸脯。
“是你这个恶魔引诱我彻底堕落,我的沉沦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王后一把抓住那不怀好意的小东西同样微笑着说道。
说着她翻身跪坐在瑞博的身上,两个人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
“我不想放弃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因为你我就要分离,也许我应该收回旨意,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也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基恩侯爵毕竟已经老迈,他找不到更好的主意,但是这未必意味着通行的道路只有一条。”王后搂着瑞博的脖颈腻声说道。
瑞博享受着这种温馨,他并没有象往常那样追求那欢愉的极致。
不过他始终没有说话,王后的话令他无法回答。
这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绝对的答案。
和王后不同,瑞博十分清楚他正在进行的是一场赌博,当初他答应海德先生扮演瑞博·拜恩迪特的时候,他已然清楚这场游戏的本质。
唯一令他想不到的是,赌注增加的速度令最胆大的赌徒都感到心惊肉跳。
恐怕连海德先生也不曾想到,找一个完全可以控制的领主继承人,最终居然牵扯到大陆上最大的王国。
这场赌博最初的阶段显然牢牢地控制在海德先生的高明掌控之下,他既是赌局的控制者又是庄家,一切都围绕着他的指挥在运转着。
但是随着加入赌局的人越来越多,随着压在赌桌上的筹码越来越大,赌局渐渐划向了失控。
原本那一点点筹码,早已经被那铺天盖地的金钱掩埋地无影无踪。
现在即便连海德先生这样老谋深算的赌徒也不敢轻易下注,最保险的作法便是随波逐流跟随大多数人一起下注,这样虽然不可能赚很多,不过同样也能够避免一下子将所有的一切都赔个精光。
不过无论是海德先生,还是瑞博都从来没有想过要从这场赌博之中,抽身离开。
毕竟这场赌博之中凝结着他们太多的心血和精力。
※※※
因为王后陛下可能已然怀孕,瑞博不敢过于癫狂,让美艳迷人的王后在欢愉的颠峰之上狂舞了五六次之后,瑞博阻止了王后那伸向蓝色药剂瓶的手。
他稍稍施展了一些手段,便令精疲力竭的王后陷入了甜美的睡眠之中。
和往常一样躺在王后那柔软娇嫩的身躯之上,一时之间瑞博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毕竟他还没有成年,而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即将诞生到人世间。
更何况这个孩子一旦出生,便是这个王国的法定继承人。
此时此刻,瑞博感到异常滑稽。
当初海德先生将他找来,是为了让他扮演瑞博·拜恩迪特这个角色,以谋取瑟思堡领主继承权。
当初虎视眈眈想要夺走这个继承权的人,正是那个躺在床上,已经变得疯疯癫癫连阳光都感到害怕的国王陛下。
而现在他居然勾引了王后,并且令王后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将拥有继承整个佛朗士王国的权力。
这无疑是个绝大的讽刺,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存在。
想到这里,瑞博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王后那光洁柔嫩的腹部,那里仍旧平坦没有一丝赘肉。
至少还得两三个月,这里才会渐渐隆起,不过瑞博猜测那时候,他恐怕已经在得里至王国,也许正在被当作贵宾款待,也许已然生命垂危。
抚摸的手轻轻向下移动,直到她俩那紧密相连的所在,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迷人所在,那位未来的国王在十个月之后,将从这里来到人间。
想到这里瑞博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王后的身体。
将被子轻轻盖在王后的身上,瑞博悄悄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回到实验室之中,瑞博的心绪仍旧无法平静下来,虽然这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王后,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一件事情。
但是事到临头瑞博才发现自己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彷徨中瑞博碰到了那辆纺车,纺车转动了几圈,将缠绕在上面的丝线弄得一塌糊涂。
瑞博这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他慌慌张张地整理起那团已然乱作一团的丝线。
令他感到遗憾的是,所有的丝线已然毫无用处,魔法师的工作丝毫都不能够发生差错,虽然他们最终制作出来的魔法物品也许能够经历几千年的岁月光阴,但是在制作它们的时候,轻微的碰触就有可能令它们彻底损坏。
瑞博将那团丝线扔在了实验室的角落之中,那里还堆着一堆这样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对巨大的翅膀。
瑞博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件作品,这件作品令他颇感自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件东西太过简陋,简陋得令他有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和老师的正确答案比起来,他的设计显然过于功利和直接,他仅仅只是将已知的知识胡乱地堆砌起来,丝毫不知道变通,更没有去探求深邃的原理。
这便是他所存在的缺陷,瑞博确信自己已然牢牢记住了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再一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瑞博缓缓走到织布机前,织布机旁边放置着一段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布匹。
布匹甚至散发着熏人的臭味,想必没有什么人愿意将用它做成的衣服穿在身上。
织布机的另一侧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满了裁剪用具,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漂亮的斗篷,那是京城之中一家服装店最受欢迎的商品之一。
这件斗篷能够挡风遮雨,同时也能够极好地隐瞒住穿着它的人的身份,而敞开的时候,这件斗篷又显得颇为潇洒,正因为如此在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群之中,它颇受大家的欢迎。
这件斗篷被瑞博买来当作样品,无论是他还是他的老师玛世克魔导士显然都不是优秀的裁缝。
这件华丽的斗篷已然被拆开,拆卸下来的每一个“部件”旁边,都有一个一摸一样的仿制品。
瑞博并没有兴趣去做那些华而不实的装饰,花边和翻沿全都被他取消掉了。
他将那匹布匹放在了桌子上面,信手又从斗篷上面拆下一个部件,这是最重要的部分,瑞博绝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
通宵工作令瑞博感到颇为劳累,不过当黎明的曙光从门缝之中透进来的时刻,他已然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这不能不令他兴奋异常。
他急不可耐地将斗篷穿在身上,一条看上去颇为漂亮的金色锁扣将斗篷紧紧地固定在他的双肩之上,这是原来那件斗篷所没有的功能。
那折叠在一起的三层内衬同样也是原来那个样品所没有的,不过对于瑞博来说,那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将斗篷穿戴整齐,瑞博飞奔到城堡外面。
清晨的草地上湿漉漉的,青草的叶片之上还沾染着晶莹的露珠。
阳光令这些露珠散发出阵阵晶莹剔透的光芒,不过此时此刻瑞博根本就对这副美景视而不见,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些侍从们掩着口鼻,远远躲开自己的样子。
瑞博轻轻地闭着眼睛,他感受着风的精灵正愉快地穿过那散发着恶臭的布匹的缝隙。
年轻的小魔法师的心中忐忑不安,他很担心再一次发生以前的那种意外,他从来不曾忘记当初他第一次制作魔偶,那个魔偶很不给他面子居然一动不动。
他甚至因此以为自己已然失败,自信心也为之而稍稍有些动摇。
那个不听话的魔偶居然直到第二天才有所反应,瑞博只能够在心中但愿,这一次不要再发生同样的意外。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斗篷按照他的愿望猛然张了开来,那折叠在一起的三层内衬完全打开如同一幅巨大的翅膀一般在他背后迎风飘摆。
每一边都有两米多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支巨大无比的蝙蝠站立在空旷的草地中央。
又仿佛是一头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魔刚刚从地狱之中爬出来。
早起的侍从们早已经聚集在门口,不过他们离得远远得丝毫不敢靠近。
事实上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更加确信那最近流传于京城之中的传闻,看到此情此景,瑟思堡的小继承人如果和魔王没有丝毫血缘上的关系,那实在是没有道理。
所有的贵族都相信,瑟思堡小继承人正打算飞进城里,也许他要乘着天光还没有完全变亮,去找寻一个可怜的猎物,吸光他身上所有的鲜血。
只要一想到这些,侍从们纷纷朝后面退缩,他们唯恐自己成为那个不幸的牺牲品。
正因为如此当他们看到那个小魔鬼扑扇着翅膀缓缓飞起的时候,所有人更是惊惶无比,他们全都躲进了城堡之中,虚掩着大门,满怀恐惧地朝着外边张望着。
此时此刻瑞博相信自己肯定是一只最为笨拙的飞鸟,因为他飞得显然极为糟糕。
他甚至难以控制飞行的高度,而保持正确的方向显然更是力不从心的难题。
幸好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飞行,那个他亲手设计的简陋作品就曾经给他带来过飞行的快乐。
不过那个简陋的作品拥有一对用弹性十足的鲸骨支撑起来的翅膀,因此它们的操纵要显得容易许多。
而这件斗篷那巨大的两翼却没有那种坚硬的支撑,得凭借着娴熟的控制,才能够令它们工作起来象是一对翅膀,而不是两幅迎风飘荡的旗帜。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找到和这件斗篷沟通的正确方法。
令瑞博感到无奈的是,这件斗篷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魔法物品,应该说这是一个魔偶,一个还没有完全懂得如何飞行的魔偶。
应该如何飞,怎样飞才是正确的方法,如何能够飞得更快,如何又能够飞得更高,所有这一切都不是他所能够控制,得让魔偶自己学会飞翔,将飞翔的感觉刻印在它那替代大脑的精巧的核心之中。
对于瑞博来说,那颠簸起伏的飞翔并不令他担忧,真正令他担忧的是那些针脚是否牢固,斗篷会不会在半空中撕碎解体。
那扑啦啦作响的双翼拍击的声音,以及布匹褶皱摩擦发出的哧哧声确实令瑞博担心不已。
还有双翼上下拍击的瞬间,改变方向的时候,那如同鞭梢破空所发出的噼啪声,更令瑞博感到提心吊胆。
显然这件斗篷还有很多改动的余地,瑞博确信这些毫无意义只会令他感到心烦意乱的声音一定要想方设法消除干净。
不过除了这些恼人的声音之外,一切倒是渐渐变得顺利起来。
那件斗篷越飞越平稳,双翼的拍击渐渐象模象样起来,那挥舞拍击的节奏也逐渐协和轻缓,真正象是一对翅膀,而不是两片上下挥舞的狭长布条。
突然间一阵狂风迎面而来,那对巨大的翅膀又开始紊乱地挥舞起来,仿佛要和狂风搏斗一般。
挣扎中瑞博看到远处一只斑鸠正轻盈地切过那阵狂风,就仿佛踩着浪头的轻舟一般,乘着风势轻飘飘地转了半个圈朝着高空稳稳地滑翔而去。
虽然无法自由地操纵身上披着的那件斗篷,不过瑞博却将他的感受传递到了那个镶嵌在胸前仿佛是一枚精致美观的装饰品一般的核心之中。
这一次尝试居然异常顺利,那对原本挣扎扑腾着的翅膀,突然间静止了下来,它们迎着风缓缓张开,远远地伸延出去,将每一丝风都紧紧网在里面。
瑞博感到自己仿佛驾着一艘帆船,帆船的所有风帆都满满地鼓起,整艘船如同一支离弦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