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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南方人来说,财富便意味着地位和尊重,同样财富也意味着真正的安宁,不追逐财富的人,在那个金钱为上的世界之中,根本无法生存。
在那个世界最需要的便是一个能够为大家带来更多机会和财富的领主,如果杜米丽埃先生生长在南方,他将如鱼得水。
只要一想到这些,瑞博立刻感到欣慰起来。
放下重重心事,他轻轻躺倒在那张行军床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过夜了,自从他得知自己即将离开佛朗克前往前途未卜的得里至王国,他便成天沉溺于荒淫和女色之中,几乎每一个晚上他的身边都陪伴着美丽动人的女孩。
瑞博长长叹息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然完成了海德先生和老梅丁小姐的协议,不知道兰蒂小姐是否已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芬妮和莉丝汀此刻是否平安,不知道她们俩回到家中,将会受到家人什么样的对待。
事实上最令瑞博感到担心的便是莉丝汀,因为他很清楚,莉丝汀的那位固执的父亲,对自己丝毫没有好感。
正当瑞博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一种异样烦躁的心情朝着他涌了过来,紧接着便是异乎寻常的困倦感觉笼罩在他的身上。
瑞博原本还打算将外套脱掉,但是他刚刚伸手碰到钮扣,便已然被睡魔所左右。
在迷迷糊糊之中,瑞博感到有人正扫视着自己。
那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仿佛自己像一具尸体一般正躺在一张解剖台上,又仿佛自己是那些魔性昆虫正被关在玻璃瓶子之中被人仔细观察。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瑞博隐隐约约感到那个人正对他手指上的封印着开米尔迪特力量的戒指感兴趣。
突然间一阵刺痛令瑞博猛然间惊醒过来。
当他清醒之后,他对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只见半空之中漂浮着一团暗红色的云雾,那云团只有一米方圆,但是却像是一团棉花一般异常厚实。
看着那团浮云,瑞博立刻明白,他始终感到有人在窥探他,那个“人”正是眼前这片云团。
瑞博轻轻摸了摸胸口刺痛的所在,显然这一次又是那金属生命体救了他。
那枚金币变成了一根极细的刺,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口。
正是那剧烈的刺痛,令他从昏睡中清醒。
现在想来,刚才那异样烦躁和困倦的感觉,同样也是这团诡异云雾所造成的。
瑞博小心翼翼地面对着那团云雾,现在他几乎确信,五十年前那位曾经给佛朗士王国带来无穷灾难的血魔法师,仍旧在人世间作祟。
不过瑞博绝对没有丝毫自信,毕竟眼前这个对手,曾经被称作是自从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以来最为强大的魔法师。
传闻之中,此人曾经被世人视作为天才,甚至被认为极有希望能够成为第二位开米尔迪特。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瑞博唯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那金属生命体。
不过他同样也很清楚,金属生命体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单单是瓦奇的力量便已经令金属生命体极为忌惮,自己曾经希望金属生命体能够帮助他,暗杀掉那位不怀好意的宫廷魔法师,但是金属生命体拒绝了这个建议,理由便是它未必能够对付得了全力以赴的瓦奇。
眼前这位血魔法师无疑要比宫廷魔法师瓦奇强大得多。
只要一想到这些,瑞博便立刻明白,为什么金属生命体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显然它同样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和可怕。
正当瑞博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有某种精神意志进入了他的大脑。
“我已然有半个世纪感到孤独和寂寞了,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找到了一个能够和我沟通的人物。你虽然力量并不是非常强大,但是,看得出来你拥有着非凡的潜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我突然间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亲爱的后辈,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前来我的府邸让我们好好交谈一番。”那朵暗红色的云团直接将思想灌输入了瑞博的大脑。
瑞博犹豫不决了好一会儿,最终好奇心和冒险精神战胜了理智和恐惧。
“我怎么去你那里?”瑞博问道。
“我可以为你引路,不过我的府邸离开这里颇有些距离,你最好有一匹快马或者一辆轻便的马车。”那朵暗红色的云团继续说道。
“我拥有一件飞行斗篷,我可以在空中飞行,应该不会比骑着快马慢多少,不过你是否能够告诉我,你的府邸到底离开这里有多远,我有公务在身,不可能走得太远,最好在天亮之前能够赶回来。”
“如果你能够飞行的话那一切都容易了,我有一样物品正好适合成为你的坐骑,它会令你在片刻之间,便来到我的身旁,你可以放心,我的宅邸就在迪非城西南的一座小树林里。”说完这些那片浮云飘然飞向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要着急,请你静静地等待我的‘马车’,那将会是一次令你深刻难忘的旅行。”那片浮云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精神意志仍旧清楚地传递到了瑞博的脑子里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瑞博坐在床沿等待着,他很想将那金属生命体召唤出来,和它好好商量一下对策,不过他又担心这会泄露金属生命体的存在。
事到如今金属生命体已然成为了他最后一道防线,同样也是他赖以保命的最大筹码。
不过瑞博仍旧希望自己能够有实力自保。
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凯尔勒和埃克特曾经教过他的那些东西清清楚楚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面。
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无疑便是收集能够起到作用的武器。
他的那根魔杖显然不太适合对付如此强大的对手,而那片浮云恐怕并不惧怕细刺剑和匕首的威胁。
突然间瑞博灵机一动,他想起了瓦奇当初为了在洛美尔和海德先生之间的战争中保全他的性命,曾经送给他的那张卷轴。
卷轴上封印着一个强大无比的火焰精灵。
因为担心那位宫廷魔法师先生有意令卷轴失去效用,他将那强大无比的力量转而存储在了玛世克老师送给他的术士石版之上。
瑞博小心翼翼地轻轻摸了摸那块术士石版。
此时此刻这块石版,就成了他用来保命的护身符。
做好一切准备,瑞博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眼,他不知道此刻凯尔勒躲藏在何方。
不过瑞博并不打算和凯尔勒取得联络,因为他非常担忧,在这件事情上凯尔勒帮不上他什么忙。
这原本就是属于魔法师的世界,凯尔勒虽然强大无比,不过在这个世界他却没有丝毫力量。
瑞博静静地等待着,他不知道什么将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一辆飞行的马车,还是传说中女巫用来在天空中飞翔的扫帚。
也许是一头喷射着长长火焰的巨龙,或者是一头长着翅膀的飞马。
正当瑞博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突然间窗外传来一阵轻微但却尖锐的金属破空之声。
瑞博连忙往墙角边闪去,他不知道飞来的是一支劲疾的由重型弩弓射来的箭矢,还是一把像那位纵横西北的杀手之王投掷的飞刀。
只听到哧啦一声,厚厚的纱窗和天鹅绒窗帘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一把闪烁着阵阵红光的利刃从窗外飞了进来。
令瑞博感到惊诧的是,那把利刃穿透窗户之后并没有钉在对面的墙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坐骑”?瑞博感到越发不可思议起来,他甚至说不出眼前这样东西应该称作为什么。
应该算作弯刀,还是该称之为匕首。
那把奇形怪状的利刃看上去就像是托尔人使用的弯刀之中最极端的那种。
它的弧度之大,显然已经大大超过了半圆形状,不过它的体积却是如此小,瑞博肯定自己的匕首也要比这把利刃长很多。
这把弯曲宛如新月的利刃是如此小巧,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握在掌心之中。
另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是这把利刃没有握把,只是在尾端镶嵌着两个能够伸进手指的圆环。
这把利刃闪烁着冷森森的寒芒,它看上去很薄,而且内外两侧全都开着锐利无比的锋刃。
看着这诡异的匕首,瑞博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无疑确实是一件可怕的凶器,虽然它现在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不过他仍旧能够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凶厉之气。
看着这把匕首,瑞博仿佛面对着凯尔勒这位杀手之王。附着在这把匕首之上的浓浓杀气,居然丝毫不亚于那位绝顶的刺客,最可怕的杀手。
瑞博甚至怀疑匕首上闪烁着的那阵阵红光,是否是这把匕首吸收了太多活人的血液所致。
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瑞博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把悬浮在空中的匕首。
瑞博丝毫没有感觉到风的力量,显然这把匕首并不是依靠风而飞翔在空中。
这把匕首上面也没有镶嵌任何宝石,除了接近那两个圆环的地方篆刻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神文之外,其他地方丝毫看不到咒符和魔法阵的存在。
这显然和瑞博所知道的魔法知识完全不相符合。
据瑞博所知,越是力量强劲的魔法,越是神奇的魔法物品,肯定拥有复杂得令人难以想像的魔法阵和一大堆很少有人认得的神文、咒符。
那个金属生命体和那座隐身魔法阵,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瑞博绝对不认为血魔法师能够彻底摆脱现有的魔法体系,找到另外一条完全不同的研究道路。
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瑞博仍旧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那两个圆环之中。
令瑞博感到过于突然的是,那把匕首猛地朝前飞去。
被那把匕首拖动,瑞博的身体也朝前冲去,一个踉跄他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瑞博及时地用手臂一扶墙壁,这才将失去平衡的身体重新稳住。
当瑞博的手指从那把匕首之中滑脱出来之后,那把匕首朝前飞了一会儿,便重新停在了空中。
这下子瑞博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把匕首不知道如何制造的,居然拥有着超乎想像的强大力量。
如果将这把匕首看作是一匹强壮有力的骏马,几乎失去了重量,能够在空中飞翔的自己显然也能够被这把强劲的匕首拖着在空中快速飞行。
怪不得那朵血色云团说它将派来一匹最好的坐骑。
对于自己来说,这把匕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绝佳的坐骑,瑞博虽然还没有试验过,不过几乎可以肯定被这把匕首拖拽着在空中飞翔,绝对远比依靠他自己的力量,用那件飞行斗篷要迅速得多。
想到这里瑞博将飞行斗篷的衣襟全都紧紧扣了起来,免得这原本用来飞行的斗篷,反而成为累赘。
将斗篷的帽檐压低,瑞博并不知道急速飞行的时候,风是不是会猛烈得令人难以忍受。
当初赛马大会上,他全力冲刺的时刻,那迎面而来的风曾经令他感到窒息。
将一切收拾停当,瑞博轻轻吟唱着安笛利大师传授给他的咒语,让风的精灵将他全身紧紧包裹起来。
将窗帘拉开,做好一切准备,瑞博再一次握住了那把诡异的匕首。
虽然做好了充份的心理准备,不过当他如同一支迅疾的箭矢一般飞射而出的那一霎那,瑞博的心仍旧忍不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虽然瑞博经常骑着那匹纯种马急速飞驰,虽然他也常常披着那件斗篷在空中自由翱翔,因此对于高速飞驰的感觉已然变得极为淡漠。
但是现在他在如此急速的飞行之中,仍旧感到头晕目眩,更别说那恐惧和忧心忡忡的感觉了。
瑞博只感到寒风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衣服里面,甚至不停地往鼻孔和耳朵里面钻。
那两根紧紧握住匕首的手指,也早已经在寒风的吹拂之下,冻得麻木了。
瑞博仿佛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正朝着脚跟急速流淌,更感到身体正渐渐失去知觉。
正当瑞博越来越担忧自己麻木的手臂是否还能够支撑住继续飞行的时候,那把匕首居然渐渐慢了下来。
瑞博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向前方望去,只见影影绰绰一片树林横在自己眼前。
瑞博感到自己正擦着树梢前进,他非常担心万一那把匕首穿过那密密麻麻的树冠,自己岂不是要吃足了苦头。
不过他的担忧并没有出现,连绵起伏的树冠突然间露出了一块空隙。
瑞博极力往下张望,虽然他的眼睛能够看透黑暗,但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黑暗的底下仍旧是无尽的黑暗。
那把匕首到了空隙的中央,然后猛地沉了下来。
瑞博的心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