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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那位王后陛下原本只是想要找一个话题,并非对于那个放肆大胆的少年真正感兴趣,但是此刻她却被身边这个丑陋男子的话吸引住了。“
“不错,是实力,无论是在得里至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超越一切的实力总是能够令拥有这种实力的人比普通人放肆和大胆得多。”
说到这里,这个丑陋男子看了一眼王后和旁边的那位学院校长。
从两者的眼神之中,他看到的是一片迷惘。
嘴角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这个面貌丑陋的男人对于那两位在得里至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开始有些失望起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那个放肆少年同行的骑士实习生刚才就站立在王后陛下您的面前,只是您未曾注意而已。”他再一次提醒道。
令他再一次感到失望的是,那两位大人物仍旧无法明白他说些什么。
这个丑陋的男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不太适合外面的世界,或许那些普通人的大脑要远比他所猜想的更加愚蠢。
想到这里,他只能够直截了当地说道:“在刚才前来晋见的骑士实习生之中有一位叫福伦克·鲁当施的年轻人,王后陛下您刚才看到的那个放肆大胆的少年,正是这位骑士实习生的持盾者。”
“福伦克?”那位校长皱起了眉头,此刻他已然想到了些什么。
“替福伦克持剑的好像是凯恩家族的纽。”那位校长用自言自语的口吻说道,此刻他同样也已然想到那位持盾者的名字,不过对于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这位严厉的老者并不打算信口开河。
“凯恩家族的纽?”对于这个名字,那位王后陛下显然异常反感,不过正因为反感,她才对此有所了解。
“听说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就借居在他的家里,听说他在前往南方的旅途之中意外获得了那位几乎同龄的教导者的友谊,难道说刚才对我显得放肆无礼的那个少年,便是那闻名遐尔将佛朗士王国闹得沸沸扬扬的教导者?”那位王后问道。
这一次用不着任何人回答,答案已然显而易见。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从那座礼堂出来,一回到让自己休息的小客厅里面,那位王后陛下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反正不会是为了这场授勋仪式。”始终站直在这位王后陛下身旁的那个冷峻如同冰山一般的侍卫骑士说道。
“我的看法同样如此,令我感到奇怪和不安的是,对于这位教导者先生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好像已然成为唯一不知情的人。”那个丑陋无比的人缓缓说道。
“我的表哥不是说你神通广大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疏漏?”那位王后陛下不以为然地问道。
“任何事情总是有可能发生意外,更何况最近发生的那一连串事情,阻凝了我们安插在这里的眼线们的工作,现在帕琳的街头到处是治安官,他们会把任何他们认为形迹可疑的人抓进监牢。”那个丑陋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码头上的那件事情呢?听说表哥为此还损失了几位魔法师,我记得那次行动同样也是你布置的啊。”王后陛下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这一次那个丑陋男子并没有回答,虽然他非常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做得更好,但是两位魔法师的死亡,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极为巨大的损失。
“那么神通广大先生,你是否能够将那位佛朗士王国教导者邀请到这里来,或许我能够和他进行一场令人满意的交谈。”那位王后悠然说道。
“陛下您最好不要冒这样的风险,迄今为止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无不证明,那位教导者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那个丑陋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一直以来我都未曾运用过全部力量,发挥出所有实力之后,能够做到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位王后固执地说道,她的脸上显露出和她的年纪不符合的神情。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说过差不多的话,不过最终那位教导者仍旧毫发无损。”丑陋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别忘了,我的守护灵拥有着异世界最为强大的力量——统治,更何况我的守护灵和你们那些用特殊的办法创造出来的守护灵完全两样,它完全听从我的命令,而且用不着担心受到力量的反噬。”那位王后陛下越说越发得意。
“这个世界上原本并不存在守护灵,它们全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至于守护灵的力量是否强大,在未曾失败过之前,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宣称自己强大无比,但是一旦失败,赌得越大结果或许越发难看。”那个面貌丑陋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呆在这个任性、自大、虚荣而且弱智的女人身边。
但是他偏偏做不到,虽然他可以无视于巴世蒙大公的心意,但是他的创造者的命令,他丝毫不敢违抗。
“为什么不试试?你们害怕些什么?难道你们担心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会将我杀死?有维朋守护在我身边,还用如此担心吗?更何况,那个教导者应该非常清楚,如果他贸然杀死我,那将成为得里至对佛朗士发动战争的开始。”王后咄咄逼人地说道。
“战争?此刻还有谁比他对得里至王国的局势更加清楚?在未曾有人坐在得里至国王的宝座上之前,我们绝对不可能首先挑起战争。”那个丑陋男子用异常冷漠的语调说道。
“那么就杀死他,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它成功的机会要远比你在码头上布置的那些要高得多。”王后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她愤怒地喝道。
“这是什么样的好机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外面的树林里面肯定密布着无数危机,它们或许来自于那位没有头脑的勋爵,要嘛便是凯恩家族最强有力的近卫。”丑陋男子同样稍稍提高了嗓门说道。
看到那位王后陛下有些迷惘同时又充满了怀疑的眼神,他重新平静下来解释道:“那位教导者并非是一个白痴,更不是一个鲁莽的家伙,除此之外他的处境非常不妙,而这一点他肯定最为清楚。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他还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只能够说,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他另有目的。事实上如果我在他这种处境底下,也会采取同样的做法,将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的时候是最好的保护方法,而这种方法恰恰适用于敌人全都深深隐藏起来的时候。毫无疑问,这是刺客和杀手最喜欢的做法,崇尚进攻的他们,往往不会选择可能成为长期对峙的办法,找到敌人并且将他们全部消灭,虽然这无疑要冒更多的风险,不过刺客和杀手原本就是冒险的职业。”
丑陋男子缓缓继续说道:“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猜想那位佛朗士王国的年轻教导者或许还希望以此来引出他的那位不知何处的盟友。我们亲爱的王子殿下自从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就再也未曾出现,而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他已然拥有了更为强有力的援助。当一个人的底气不足的时候,一根稻草在他眼里都是救命的关键,但是当他拥有了众多强援的时候,原本的盟友或许会变得不那么重要,毫无疑问这是人之常情,我相信那位佛朗士教导者同样清楚这件事情。正因为如此,他或许同样也想借此刺探他的那位强大起来的盟友的心意,我相信他如果发现自己正孤军奋战,或许会首先放弃盟约并且逃离得里至王国。”
“那么为什么此刻他不逃走,事实上当初他在码头上的时候,完全可以离开。”那位王后用充满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这位谋士说道。
“因为此刻的得里至还不够乱,同样也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离开,我们和那位王于殿下会达成谅解。此刻佛朗士王国的内乱已然迫在眉睫,如果得里至王国以和平的方式挑选出国王继承人,那么佛朗士王国必将面临灭顶之灾。那个少年或许和另外几位教导者有所不同,对于佛朗士王室的忠诚之心实在值得怀疑,但是他毫无疑问得为自己的领地考虑,瑟思堡从来就不是一座坚固的要塞,同样那些南方人也不是善战的士兵。正因为如此,就算不是出于本意,这位过早肩负太多重责的少年,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在这个地方或许干不了多少事情,不过制造混乱却是轻而易举,他已经将一个原本并不可能站出来争夺王位的家伙,变成了王位最为强有力的竞争者。”
听到这番话,那位王后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为什么不将他除掉?难道大公叫你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吗?”王后问道。
“说永远要比做容易许多,我们并非不希望那位教导者死亡,而是如何能够百分之百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尊敬的王后,曾经有许多人想要那个少年的性命,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无论是我还是大公都确信,想要给予这位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以致命的一击,或许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丑陋男子缓缓说道。
“好吧,我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我只是想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那位王后看了看窗外问道。
透过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到远处那连绵起伏如同海浪波涛一般的森林顶部。
“森林里面藏着一些人,他们身上全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和扑鼻的血腥味。”那个始终很少发言的英俊侍从冷冷地说道。
“嗜血兵团的团长大人看起来已经忍耐不住了,我相信这一次他肯定是有备而来,此刻我倒是非常期待见识一下佛朗士王国教导者所拥有的真正实力,同样我确信,如果我们的主人在这里的话,他会感到更加兴奋,因为他将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他毕生追寻的异世界的力量。”丑陋男子在旁边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俩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那位王后陛下突然间问道,她的脸上显露出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丑陋男子悠然说道。
“如果时机合适,我或许会有所行动。”那个如同冰山一般的侍卫骑士突然间说道。
这个回答毫无疑问令那个丑陋男子感到一愣,他瞪大了眼睛望了同伴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慢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并非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没有计划的行动,很难预料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轻轻地拍击着那硕大而又突出的额头,丑陋男子彷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过这番话毫无疑问是说给他的那位冷漠而又固执的同伴听的。
“如果你命令我不能够轻举妄动的话,我会听从命令。”那个年轻的侍卫骑士冷冷地说道。
“既然这样,或许抓紧时间制订一个计划还来得及。”那个丑陋男子皱紧了眉头,他看着自己的同伴,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说道:“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必须遵守,你只有发动一次攻击的机会,一旦这次机会被用掉却丝毫没有结果,绝对不允许纠缠下去。”那个丑陋的男子缓缓说道。
“对于我来说,发动一次攻击已然足够。”那个侍卫骑士发出比冰霜更为冷酷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我该将这归于自信?还是狂妄?”丑陋男子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
在操场之上,瑞博和纽正在向兴高采烈的福伦克庆贺。
“你的选择是什么?”纽突然间问道。
“那还用说?我已经申请下半年在突击团里面见习。”福伦克笑着说道。
“哪个军团的突击团?”纽再一次问道,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福伦克被分在他父亲指挥的军团之中会极为有利。
“随便哪个军团。”福伦克丝毫不在乎地说道。
旁边的瑞博微微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拍了拍福伦克的肩膀,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他接受邀请只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的话,此刻他对于眼前这个得里至青年总算有所认可。
同样在内心深处,他又感到极为担忧,如果福伦克的想法能够代表那千千万万普通得里至人的话,佛朗士王国的前途就非常值得担忧。
看了一眼四周,这座如同要塞一般显得异常坚固厚实的学院令瑞博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
“以往王室人员总是会参加这个仪式吗?”瑞博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当然,在得里至学院的授勋仪式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安德列王甚至为此用法律的形式限定了哪些人必须到场,这些人按照什么样的等阶和级别在仪式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虽然这道法令在后来被渐渐淡忘并且最终废止,不过必须有一位王室成员到场,却被保留了下来。二祸伦克连忙解释道。
“更有资格前来的应该是那位王子殿下,不是这样吗?”瑞博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无论是福伦克还是旁边的纽都感到难以回答。
“你刚才说,在仪式之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