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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代表家父深表谢意,请!”
这一餐吃了两小时,席间周柔柔介绍她家事业和她的奋斗与展业计划,确实令人吃惊。不过并无夸耀之意,话中透露,她求才若渴,深盼能和我们合作,共创跨国企业,建立环球王国!
连我在内,都佩服她的见解,饭后又坐在客厅继续聊,她藉着几分酒意,举起手上白兰地,望着我说:“王先生,看在妹妹对你倾心的分上,有句中肯的批评,不知要不要听!”
“请说,能得大姐指点,对我只有好处!很高兴敬领教诲!”
“我觉得你很聪明,可以说是天才,书读得也很多,可惜实务太少,处世经验不足,政商两界的人脉更欠缺,要想壮大,比较困难!对不对?”
点头承认这一点,若冰却替我辩解:“这也怪不得我们飞爷啊!他大学毕业两年多,别的男生才当完兵呢!”
周柔柔微笑摇摇头:“你们把他惯坏了,知道吗?处处维护他、迁就他,为他做牛做马,日夜打拚,让他整天神游物外,他永远长不大!像这几天吧!你们都上班,他忽然度假去了。这种行为,像企业负责人吗?”
她不了解内情,依一般常理论不无道理。我仍微笑,若男却说:“公司成立之初,飞爷就声明不负实际行政责任。他另有计划,正在设计成立电子公司。”
周柔柔“噢”了一声:“对不起,是我责之切了!不过,从另一观点看,无论做什么,愈想做大,愈需要人脉帮忙,换了我是你,就凭飞凤一家,既然走在建筑界最尖端,就应该打铁趁热,好好把各种关系建立起来,以后无论做什么,不必自己出钱,只要登高一呼,有详细可行企划,十亿、百亿,还不容易筹措吗?”
“以我们信托公司为例吧!登记的资本额仅有一亿,只因已建立信用,吸收的存款目前已超过三百亿,股票上市之前已涨了十倍,年年赢余转增资,五年来资本已累积十亿,市价亦超过百亿,这才是最快的赚钱之道,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但是不愿以钱赚钱,我要生产创造新东西,能真正有利社会大众,对每个使用者有帮助!
阿兰忍不住:“我们爷不想凭空赚钱,否则凭他聪明,炒炒股票保证日进斗金!”
周柔柔笑起来:“炒股票没什么不对啊!我们信托部以较高利息吸收存款,三分之一投入股票市场,这样不仅为存户赚了钱,帮助了他们的家计,同时也提供资金,协助企业发展哪!若人人不肯买卖股票,今天的台湾企业怎可能壮大得这么快?企业的员工,即使得不到较多报酬,最起码有正常工作与收入,可以养家活口吧?”
我等于上了一课,不由说:“大姐的话果然有见地,真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周柔柔傲然一笑:“不是吹牛,这些是我的经验谈,从实务中学来,书本上不一定看得到,说实话我很欣赏你,才愿意倾囊吐真言,对一般人,我是不会讲的!”
珊珊坐在我旁边,拍我大腿媚笑:“姐姐一向是大忙人,每天批阅的卷宗足有一尺厚,平常对我,一天说不到三句话,更别论外人了!”
周柔柔叹口气:“世上庸人太多,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事业心又重,那有闲工夫瞎扯?今天真的太多嘴了,希望各位别见怪!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为你牵条线,多结识几个商界、政界大人物。对你将来的电子公司一定大有帮助!”
我诚恳致谢,起身告辞!
回家途中,众娘子议论纷纷,心怡问:“奇怪,她怎不提合作的事呢?”
若男说:“柔柔和珊珊一点也不像,我觉得她心机好深,而且雄心很大,对咱们爷可能别有所图!”
阿兰脆笑:“女人的还是男人的?”
司祺问:“什么意思?”
“女人的图谋不过是拉爷上床,男人的嘛!就是想吸收爷替她做事嘛!”
若冰擂她一下:“你没听见她说,求才若渴吗?当然是男人的多些,不过女人的也不能说没有!”
若男沉思:“她和爷的年岁差太多,又承认珊珊已爱上爷,好意思抢吗?”
若冰含笑说:“抢是不会抢啦!分一杯羹的心态一定有,只是看她敢不敢表露,付诸行动而已!”
我笑骂阻止:“好啦!别拿人穷开心!你们不也听见她批评,嫌我太嫩吗?”
阿兰忽然吃吃笑:“她说过一句‘责之切’,前一句不是‘爱之深’吗?”
※ ※ ※
这天下午,娘子们全不在家,珊珊打电话来:“大少爷,好想你呐!晚上有空出来吗?姐姐说今晚有应酬,本来约好和家父一起去的,家父适巧才去了菲律宾,她说想请你陪她出席,顺便替你介绍几个朋友,能来吗?”
我犹豫一下。
珊珊又说:“来嘛!姐姐说她顺便要和你谈建楼代理的事,我想早早签了约,也好请冰姐早些着手画设计图,姐说只要设计合意,愿意压低地价,多让零点五利润出来!”
“好吧!我六点到,来得及吗?”
“早半小时好不好,我在门口等你!”
我答应她,破例换上一套麻质新西装,打个电话给若男,开了留在家里的小跑车,驶往公司!
到了新生南路地下室,若男与司机已在等了。若男眼一亮,吻我说:“哈!穿上西装更帅了,小心又迷倒一大堆女人!”
“放心,家里的房间客满了!我不会随便再带人回来!”
司机开了宾士五百,送我去环球大饭店,珊珊果已在门口候着。我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便随珊珊上楼!
带我去她房间,一进门便抱住索吻。我饱吸一阵,珊珊喘着让我坐,又替我脱去西装:“来,帅哥,先坐一下,姐姐六点半才出发,还有五十分钟!”
搂她入怀,检查身体,她索性解开丝衬衫,让我看凸胀的小乳房,依偎着我有些急:“怎么还不大呢!急死人了!”
我大笑捏弄,小豆子肿成小樱桃,就口品尝,没两下便忍不住呻吟扭动不停!
我只好住口,拥着她行体外合体双修功。待她平静,再促她练坐给我瞧!
她做得有模有样,只是内息不壮,我按住泥丸宫,透入真元为她调理,示范小、大周天各九转才收功:“早晚多多练习,内息一壮,自然发育快些,再一个星期,一定会有好成绩!”
珊珊高兴的说:“今晚送姐姐回来,在这儿睡好不好?姐姐已晓得我爱你,不会管的!”
“不行,一破身肉长得就慢了,你想再做半年排骨吗?”
她咬我耳垂:“不一定那个嘛!”
“美食当前,我忍不住,再等一周吧!”
她与我勾手约定,下周日来陪她。只得答应!
六点二十分,珊珊送我去隔壁。柔柔已打扮好,正在坐候!
她见我凤目一亮,开玩笑:“好帅!怪不得小丫头不计名分,一定要跟你!我若是晚生几年,肩上的担子轻些,也一样跟你跑!”
我有些尴尬:“大姐说笑了!似我这等花心萝卜,那能入法眼哪!”
她起身向外走,对珊珊说:“小妹,你不会吃醋吧!”
珊珊大笑,送我俩进电梯:“若男姐她们都不吃,我那够资格!”
大门口已停妥一辆劳斯莱斯,穿制服的司机坐在前座,一名大汉站在一旁,打开车后门,待我和柔柔坐好,才关上,跑到前排坐,司机将车驶出弯道!我想这大约是保镖了!
劳斯莱斯是英国手工打造,全世界最贵的一种,机件、配饰确实精良,过去只肯卖给有爵位者或国家元首。
车后厢比宾士五百宽大豪华,司机椅后居然有电视小冰箱呢!
柔柔在左,按动小羊皮座椅边一个电钮,司机椅背上立刻升起大片墨绿色玻璃。将两边隔开,她这才开口:“今晚在阳明山有餐会,与会者都是商政界享字号人物。不妨留心听听,说不定能捕捉到一些商机灵感!”
此时政界正计划开放大陆探亲,各种自由也放宽了。经济上外汇存底愈来愈多。市场上物价已有波动趋势!在商言商,正是捞钱创业的好机会,难道……
我找题目与她聊:“小弟有些游资,一向放在第一银行,请教大姐,转存到环球信托,是否可靠?”
周柔柔凝视我,满月形脸上展出和蔼笑容,口气却有训我意味:“说你嫩吧!你老婆还不肯承认!商场上的钱能让它闲着吗?依一般企业说,自己有一块,要利用别人的九块、十块谋求发展,只有升斗小民,才指望吃利息!”
“那该怎办?”
“一时找不到投资机会,做股票哇!钱数少,胆子小,做台湾股票最合适,有上下限。钱多胆子大,做美、日、英国的,只要看得准,时机好,一个月就能翻几倍!”
这话使我灵机大动!我想:“赚一票美金、英镑,也不错嘛!”
诚恳谢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弟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她抓起我的手,打开车顶照明灯,仔细看掌纹,叹口气说:“怪不得呢!你的妻妾宫乱纹真多,事业纹理清楚,五岳丰起,掌如朱砂,是大富大贵之征,再过几年,真不得了呢!”
她主动摊开手给我看,同样色如朱砂,五岳丰隆,纹理清楚,事业线有头有尾。只是右掌边沿空空如也,感情线却不复杂。她叹口气:“我这两条纹不如你,你能爱人也被人所爱,我总是出错,到头来无夫无子一场空!可不可怜?”
“大姐掌有偌大事业,千万人靠你养活,还不满足?”
她又叹口气:“每感孤寂,只好以此自慰了!但比起你,实在有些不甘心!”
我无言拍拍她的手,觉得手掌好硬,和我正相反,和珊珊更不能比。
她似乎了解这想法,微微一笑:“女人的手愈硬愈能做大事。像小妹那手,柔若无骨,天生是做小老婆的命!我看你家另外几位也如此,没一个配当正宫娘娘。”
若男也这么说过。相书上更本本执此论调,真是奇怪!
车子无声的驶上阳明山,转入一大院,其中花木扶疏,十分雅致,树丛中有一红楼,此刻灯火通明,门口有便衣警卫守着!
警卫认得周柔柔,躬腰行礼,称她周总裁,拉开大门。门内人声嘈杂,十几位西装革履的大腹贾,散坐大客厅,三三两两,各有倾谈对象,并不曾注意我俩。而一群美艳少女,花枝招展的陪在一边,好像只是点缀!虽也满面堆笑,可是仔细看都有无聊疲态!
她们也识得周柔柔,瞧见她一齐涌上来,有一位常在电视露脸的歌星首先说:“周姐,好久不见了!这位是谁啊?好帅、好俊哪!”
周柔柔坦诚的说:“小旦,这位是我家小妹的未婚夫,建筑界彗星王飞先生,暂时借来做保镖!千万别误会!散播谣言!”
叫“小旦”的歌星,主动握我的手,笑得很轻佻:“哎啊!怎么敢啊!王董事长,我叫钱小旦,请多指教!”
周柔柔又同其他女人打招呼,也介绍我认识,都是演艺圈中人,我含笑点头道久仰!这时已有大腹贾走过来了!
柔柔又一一介绍,中年以上的都称伯伯,有三个年轻人,年约三十,她叫大哥,特别介绍说:“王大哥是百货界第二代龙头,吴大哥足跨保险、纺织两界。蒋二哥更不得了,是政商两界幕后支柱,小弟以后可要多请教啊!”
我唯唯以应,觉得这三人傲得很,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且微有醋意,对柔柔却好得很!
一顿燕窝鱼翅筵,中餐西吃,如利津套餐,席面布置成一个大圆圈,圈中桌上都有花,每个男士身边,都有一女相伴!看样子都是重金礼聘来的!
主人是某信用合作社理事长,四十不到,虚胖而不实,面目甚秀,却不是寿者相。
饭中无论老少,都和女伴打情骂俏,斗酒猜拳,无聊至极。柔柔坐在我旁边,看出我不惯这场合,便问我大学时代生活,舒缓情绪!
饭后主人宣布余兴节目开始,打牌的请上楼。大客厅重新布置过,乐队立于一角,已开始演奏舞曲了!
十几个男人拉了女伴去跳舞,主人特别过来请周柔柔!
柔柔礼貌的向我道歉,随他下池,但我听得见两人在舞池中交换着股市商情,他们似要联合拉抬某几支股,我对股市不了解,却过耳不忘,记下了名字。
一曲即终,柔柔回到我身边,问我可有兴趣跳。我说:“跳舞要有气氛,这里似乎不大对劲,大姐若不反对,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周柔柔凤目一转,说声好!转身向主人说一声,悄悄拉着我由侧门溜了!
上了车她才吁口气:“蒋二哥最会缠人。不见了我,一定会电话追问,现在不能回去,你陪我去新加坡玩玩好吗?”
“现在去新加坡?怎么去?”
她“嗤”声笑了,